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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061
◎“你俩不会也谈了吧!”◎
路柚:[要我给你送来吗?]
沈朊在看着这条信息时候, 另一只手里是谢容屿挂在外面的那件衬衫。
黑色的,熨烫工整。
她愣神看着这件男士衬衫,想到是谢容屿穿过的, 心里说不出的怪异。
沈朊先回了路柚:[不用了。]
路柚:[?]
沈朊摸了摸鼻子,抱着他的衬衫:[二哥借了我一件他的衬衫。]
[!]
路柚连发好几朵感叹号, 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沈朊接通,音调是软的。
“怎么了?”
“你的意思是要穿他的衬衫喽, 好暧昧啊沈软软。”路柚笑得可贼了。
沈朊解释,“干净的。”
路柚忍不住调侃她:“干净的也是他之前穿过的, 你现在不得了了啊, 刚在一起就要穿着他的衬衫睡他的床,什么时候睡他这个人啊。”
“……”
越说越离谱。
沈朊沉默应对, 路柚继续说:“我哥刚才给我打电话, 给我一顿数落。”
见话题转开, 沈朊才问:“为什么数落你?”
路柚叹气, “还不是因为你菜, 喝了几杯啊就晕乎, 还被谢容屿直接抓住,他警告我哥, 以后喝酒让我看着你, 下次我不能放纵你喝了。”
“没有很醉。”沈朊面色红了红, 她的酒量是不太行,但有谱, 不会喝到烂醉, 醒醒就好了。路柚的话题九转十八弯又到了她和谢容屿身上, 沈朊及时挂了电话, 打量着那件衬衫,好像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谢容屿比她高很多,衣服相对来说很大,穿在她身长度刚刚没过大腿。
沈朊低头看。
光有上衣没有裤子,也不方便啊。
想着谢容屿应当不在主卧,沈朊扣着衬衫扣开了浴室门,主卧里静悄悄的,她走进了谢容屿的衣帽间。衣服分门别类的挂好,她看花了眼。
沈朊就近找了条黑色裤子。
裤脚挺长的,她卷了三道,之后回到浴室把脏衣篓里的衣服放进了洗衣机,她明早需要穿。沈朊忙完后去看手机,高恬在群里问她回不回。
沈朊赶紧回了她。
紧接着,谢容屿电话进来,“饿吗?”
沈朊下午都没怎么吃,她应了声,忽然想到今天是他的生日,按理说要请他吃饭的,再不济也得煮碗长寿面。沈朊念及此,开门出了主卧。
沈梨梨熟稔地跑到她的脚边,亲昵蹭蹭,沈朊蹲下身把它抱起,一起去找谢容屿。谢容屿此时人在厨房,衬衫袖口卷了几道,领口微敞开。
沈梨梨喵了声。
谢容屿闻声侧转过身,沈朊抱着猫站在门边,乖乖巧巧的,娇小的她穿着一身黑,衬得她肌肤雪白。袖口和裤脚都卷了几道,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和脚踝,踩着露脚趾的棉拖,指甲盖上是深红的车厘子色。
“那个,你没拿裤子,我就随便找了一条。”沈朊意识到他的目光,局促解释。
刚沁了水的面颊微微泛红,说话时轻声细语的,两条腿并拢着蹭了蹭。
谢容屿避开眼,“没关系。”
沈朊抱紧怀里的沈梨梨,“二哥,你在做饭吗?要不?我请你出去吃。”
“不用。”
谢容屿也差不多结束了手里的事。
沈朊朝他的方向看了看,不是复杂的菜,简单的面条,她想起自己给他做得长寿面,羞愧低下头,蓦然想到什么,“你不用回家吗?毕竟是你的生日,奶奶那边肯定有所准备,说不定还给你定了蛋糕。”
“提前说过了。”谢容屿道:“你想吃蛋糕吗?想吃的话现在可以订。”
她又不过生。
沈朊摇头,面也不用煮了。
她好像真的就像路柚说得,把自己当成礼物了。
谢容屿让她去餐桌,他端着两碗热乎乎的面条上了桌,沈朊肚子早就饿了,闻到了香似勾起馋虫。她把沈梨梨放下,想到什么抬头看他。
“它可以吃吗?”她指着沈梨梨。
“应该可以。”谢容屿去拿沈梨梨的金色碗,从他的那份里捞了几根面条用温水去了去盐味,接着放到空桌,沈朊弯腰把沈梨梨抱上桌。
沈梨梨喵了声。
沈朊抚着它柔软的小身子,“吃长寿面,岁岁平安。”
谢容屿轻笑,沈朊转而看他,“二哥,过生日要许愿,你有什么愿望?”
“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谢容屿漆黑的双瞳深深看她,沈朊的心狠狠悸动,漏了一拍,抚沈梨梨的那只手停在了它的后脑勺,忘了动作。
沈梨梨吸溜面条。
谢容屿落座,“吃吧。”
沈朊喝了酒的肚子空落落的,此时很需要一些热乎乎的暖暖,她也不摸沈梨梨了,拿起筷子将碗里的面条拌了拌,葱油的,还卧了溏心蛋。
沈梨梨真的很能吃!
沈朊还没吃进嘴,它都快吃完了,谢容屿又挑了根汆过水后夹了过去。
沈梨梨喵了声算作感谢。
沈朊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弯着唇笑,感觉谢容屿多了点人情味,不像之前冷冰冰的。她左手肘撑着桌沿,掌心向上托着自己的左半边脸。
谢容屿望她,“不合胃口?”
“没有啊。”沈朊眼底是明晃晃的笑意,“只是觉得你很喜欢沈梨梨。”
“可能是——”
谢容屿停顿,触及到她好奇的眼神,压住了唇边的笑,“我爱屋及乌。”
“……”
这话的意思。
沈朊不乱想都不行。
她垂头,捣鼓碗里的面条,肆意的香味刺激着味蕾,沈朊只顾着吃了。
谢容屿半碗面条下去,放了筷子,沈梨梨那小金碗里还剩了半根,看来是吃不下了。沈朊的碗里,别看她吃得高兴,实际面条没下去多少。
难怪那么瘦。
腰肢纤细的一手就能握住。
沈朊微卷的长发没有遮住,低头时低垂,遮了些她身前的风光,谢容屿能窥见的很少。沈朊明早还有课,她不打算晚睡,吃完就意图休息。
谢容屿指着主卧的方向。
沈朊不是第一次睡他的卧室,但这次内心大不一样,以女朋友的身份躺在他的地盘上,裹着他的被子,鼻尖都是他的气息,很难不乱想。
路柚之前拉着她看过岛国的片,沈朊初看觉着新奇,甚至觉得很不可思议,看得久了开始犯困。但犯困归犯困,奇怪地感觉还是会有的。
她不好意思和路柚说。
其实,谢容屿吻她的时候,激动处,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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朊也惊讶自己产生的生理反应。
是正常的。
却又有点难以启齿。
沈朊被自己的胡思乱想搞得燥热,她掀了被子,蜷缩着,打开了手机-
一周的课程结束。
李冰雪也不知怎地忽然感冒了,起初还好,后来症状加重,嗓子红肿。
怕感染,沈朊都戴着口罩。
她最近忙着备考期末和年后的英语四级,大多数时间是耗在图书馆。
回来时,她们正在聊天。
“听说了吗?外语系的冉白茶和男朋友分手后被堵在了宿舍门口,扬言不复合就毁掉她,冉白茶吓得不敢回宿舍。”李冰雪说起小道消息,“警察都来了,她前男友被带走了,不知道出来后还纠缠不。”
“太可怕了。”高恬说道:“分手就分手呗,搞得那么难堪,何必呢。”
郑晴道:“这样情绪化的人很恐怖,我觉得他的毁了冉白茶不像假话。”
李冰雪认同点头。
高恬看到沈朊回来了,笑着打招呼。
钱乐乐差不多和她前后到,意外地赵黛也回来了,她脸色很差,包往桌上一扔,踢了脚上的鞋。沈朊看到李冰雪在冲她眨眼,晃了晃手机。
李冰雪:[别惹她。]
李冰雪:[感觉她最近心情不好,昨晚在宿舍打电话差点把手机砸了。]
沈朊回了自己的座位。
初冬渐渐趋向于深冬,容城是南方城市,没有暖气,光靠一台小空调。
沈朊继李冰雪之后,也感冒了。
她晚上约了路柚,吃过药就出门了,路柚一有空就腻在王络易这里,不像沈朊,谢容屿是个大忙人,他们的见面地点除了校门口就是谢家。
“感冒了呀!”路柚和她说第一句话,声音就不对,“今晚你不许喝酒。”
“不喝。”
沈朊举手发誓。
路霆看到她后不忘谢容屿的叮嘱,二次嘱咐不许喝酒,沈朊哭笑不得。
路柚出去有事,路霆围着沈朊。
直觉告诉沈朊他有话问,果然,路霆神色正经,“软妹,你老实告诉我。”
“什么?”
“路柚和王络易是不是谈了?”路霆就觉得不对劲,他妹妹什么时候和王络易这么近了,虽然担着青梅竹马这层关系,但年纪相差五六岁,代沟都有了,不该玩得这么好,更别说王络易比他大却突然喊他哥,路霆简直震惊地眼球脱眶,实在是憋不住才忍不住偷问起沈朊。
关于这个问题——
沈朊也不好说,路柚没有明确提过。
她耸了耸肩,“我不清楚,你还是直接问路柚吧,或者你问问王络易。”
路霆就是不敢问啊。
他觉得沈朊是和路柚在同一战线,嘴严,“你上次温泉乡那个男同学。”
路霆眨眼,“处得如何?”
沈朊愣了愣,意识到他说得是陆宴,不雅地翻了大大的白眼,“别乱说。”
“你们一个个奇奇怪怪地,上次我和谢二提这个事,他也没给我好脸色。”路霆狐疑地看着她,“你也是。总感觉你们有什么大事瞒着我。”
“……”
这时,路柚进来。
沈朊像看到了救星,路霆及时闭嘴。
宿舍群里李冰雪又说起冉白茶男朋友的事,沈朊想起最近看得一些刑事案件,大多数罪犯都是男性,且情绪很不稳定。她的嗓子还有点难受,找路柚要药,路柚怎么会有,让王络易去拿,王络易取来的药不是她常吃的款,盒子上写着一次三至五颗,味苦,她看着有些胆怯。
路霆忽然道:“你怎么又来了?!”
沈朊循声看去,谢容屿不知何时站在门外,黑色的衬衫西裤,外搭深色长款大衣,垂感很好,手腕间若隐若现银色的腕表,低调有内涵。
路霆皱眉,“奇了怪了。”
最近见谢容屿的频率,怎么跟沈朊同步了,路霆压根就没喊他过来啊。
稀客。
沈朊扒拉着药片,本来还能推辞,看到谢容屿,她就知道药必须要吃。
路柚赶紧道:“她今晚没喝酒。”
沈朊手心里躺着三颗胶囊,谢容屿长腿迈进,看清桌上的药片和药盒。
他沉声问,“感冒了?”
沈朊轻轻点头,“一点点。”
谢容屿试了试桌上杯子里的水温,正好,端起,递给沈朊,后者接过,小指不经意间碰到他的指背,微凉的触感,谢容屿指腹握紧了水杯。
冷白手背上淡青色血管微凸。
沈朊接过水一颗颗送药,最后一片怎么也咽不下去,直接化在了嘴里。
顿时苦到了她。
沈朊苦得要把药吐出来,下一秒,谢容屿的指腹抵上她沾了水的红唇。
感觉有什么抵了进来。
沈朊尝到了甜味,她看到谢容屿另外一只手里糖纸,上面写着太妃软糖。
他怎么有糖的?!
沈朊嘴里含着软糖,舌尖不小心舔到了他的指尖,谢容屿眼眸暗了暗。
路霆看着他们。
眼底三分狐疑、三分震惊、外加四分不可思议,“你俩不会也谈了吧!”
【📢作者有话说】
路哥:你们一个个的?
第62章 062
◎谢容屿握住了她的腰。◎
路霆话落, 空气静置。
沈朊含在口里的太妃糖忘了吃,不知所措地看向谢容屿,眼神询问他。
毕竟他们刚谈不久。
而且还有着哥哥妹妹这层关系, 路霆又是话多的,和谢容修关系也不错。
到时候收不住嘴。
最终就会捅到谢老太的耳边。
路霆审视的目光放在他们身上, 谢容屿什么时候会屈尊降贵喂人吃糖。
谢容修都轮不上!
路柚恨不得抽自己哥哥, 什么话都往外说,有些话放在心里不就行了。
“哥。你一天到晚除了男女之事能不能有点正事, 爸让你进公司几次三番的推辞。”路柚赶紧把话题拉走,沈朊舒气, 口腔里含着糖滚动。
谢容屿落座沈朊左侧。
他拿起桌上的药盒, 仔细扫过对症明细,沈朊靠过去, 没有挨他的肩。
她怕路霆看见。
“小感冒, 来时吃了药。”沈朊说:“除了轻微咳, 没其他不舒服。”
“他就没安好心, 让我进公司, 他好去和老婆逍遥自在, 没这好事。”路霆吊儿郎当地,时刻关注谢容屿他们, 发现没什么越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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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他感觉错了?
路霆不露痕迹地看着他们, 路柚过来拉走了沈朊, 谢容屿端起杯盏。
他目光有意无意看向沈朊,指腹摩挲着杯壁。
路霆不死心地挤过来, “谢二, 你老实说, 你和软妹是不是有一腿?”
王络易离他们不远。
闻言, 他也留心,谢容屿淡笑,“明早谢氏的晨会,老路总也会过来。”
“不知何时能和小路总站在同一张桌前。”谢容屿慢条斯理的喝了杯里的酒,淡淡的醇香,中和了他身上的乌木香,举手投足皆贵气十足。
路霆:“……”
他呵呵笑道:“你喊我小路总不是折煞我吗?”路霆果断退回安全区。
王络易也拿了一杯酒。
他和谢容屿碰了杯,沉闷的一声砸在路霆心上,他就像是个局外人。
“行了行了,打球去。”路霆也不纠结,一个两个的嘴严都瞒着他。
谢容屿放下手里的杯盏。
他临走时脱了身上的大衣,径直走向抱团的沈朊和路柚,大衣递了过去。
“帮我拿着。”
沈朊稀里糊涂的接过。
她目送他们出了包厢,看向宽敞的沙发,不至于一件大衣都摆不下吧。
“哎呦呦让女朋友拿衣服。”路柚话里不无调侃,“我怎么之前没觉得谢容屿这么会啊,这大衣哪里不能摆,非得亲自递到女朋友手里。”
沈朊被说得不好意思。
她抱着谢容屿的黑色大衣,质感很好,很重,压在腿上心里有踏实感。
“不过我哥还挺聪明的,你们这小小的亲昵动作他就抓住了重点。”路柚说,沈朊认同点头,没有说路霆其实也猜到她和王络易,想到这,沈朊也跟着好奇,“你和王络易现在,到底是恋人还是友情以上啊。”
“……”矛头一下到了自己头上,路柚卡壳,沈朊目光灼灼看着她。
“我没瞒着你,你也要说实话。”
“差一点点。”路柚比了个大小,黄豆那么大,“我发现他有白月光。”
沈朊皱眉:“啊?”
路柚肯定地点点头,“我没骗你,我是听他好朋友说得,绝对错不了。”
“会不会消息有误?”
“我倒是希望这样,可是我在姓王的抽屉里看到了他朋友口中没送出去的情书。”路柚丧气道,“按理说都是过去式了,可我心里膈应。”
“我看你经常过来还以为——”沈朊没说下去,她感觉到路柚的低落。
沈朊最近对白月光这三个字太熟悉了,将青溪喜欢的周时忱有,王络易也有。她甚至想到了谢容屿,他的少年时代会不会也有一位白月光。
路柚丧得快,恢复的也快。
她揽着沈朊的肩,“软妹,还记得我跟你提过和我哥同届的陈吝霜吗?”
“依稀记得。”沈朊想了想。
“她要回国了。”路柚说,“你看着吧,她一回来能把我哥制得服服帖帖。”
听着倒有些幸灾乐祸。
沈朊咳嗽了声,觉着里面闷,将大衣妥善贴放好想出去透透气,路柚不想动。她打开包厢的门,冷不丁地看到栏杆处的王络易,手里点着烟。
二楼的高度能清晰听到一楼的狂欢,沈朊捂了下耳朵,王络易掐了烟。
沈朊走向他,“你怎么在这?”
王络易背靠栏杆,右胳膊撑在上面,目光流连着她刚出来的包厢,沈朊双臂搭上栏杆,看着下方狂欢的男男女女,直白道,“你都听到了。”
“嗯。”
沈朊对王络易不了解,更对路柚口里的白月光存疑,“你喜欢路柚吗?”
王络易张了张唇,沈朊阻止,“你要对她说。”
后者诧异看她,四目相对,王络易轻笑声,直起身,挥挥手进了包厢。
沈朊想去找谢容屿。
刚才忘记问王络易,谢容屿和路霆去哪了。沈朊掏出手机,刚刚摁亮。
嘭——
西北角传来酒瓶碎裂声。
舞池里热舞的男男女女稍微停顿,接着又纵情歌舞,沈朊朝西北角看了过去。她的视力还算不错,入眼的竟然是钱乐乐那张乖巧的面容。
现在不能说乖巧。
她化了浓妆。
沈朊皱眉,顾不上找谢容屿了赶紧绕着楼梯下去,直直穿过了人群。
走近了,发现陆宴也在。
陆宴手里是砸碎了的啤酒瓶口,而他身前穿得流里流气的男人捂着头,指缝间流出鲜红的血。钱乐乐吓得不轻,捂着耳朵惊恐地看着陆宴。
沈朊也被着场景吓到,她看向钱乐乐,“你没事吧?”
后者茫然地摇了摇头,陆宴没想到会看到沈朊,冷漠的情绪收敛了些。
“你也在这!”他惊讶。
“是朋友的朋友的店。”沈朊解释,把钱乐乐拉了过来,“怎么回事?”
钱乐乐忐忑地看着陆宴。
捂着头的男人缓过劲,看陆宴一个男人护着两个女人,气势顿时上扬,啐了口痰,“什么毛头小子也敢到我头上撒野,活腻了,给我卸了他的腿!顺带把那小妞,不对,是新来的妞抓过来,看着多水灵啊。”
钱乐乐目光微窒。
沈朊恶心他的话以及露骨的打量,揽着钱乐乐后退,顺时掏出了手机。
“怎么,想报警?”男人看清她的意图,上前一步,陆宴拿着啤酒瓶口对着他那张可怖的嘴脸。沈朊心里慌张,酒吧闹事是常有的事,请出警察得不偿失,而且这里还是王络易的场子,可对方确实人数众多。
陆宴小声道:“你退到我后面。”
沈朊知晓他一个人不行,意图找谢容屿,忽然察觉到一抹不善的目光。
她回望,是钱乐乐。
沈朊心里咯噔一下,后背起了密密麻麻的不适感,惊恐于她此时的眼神。
“软软。”
就在她愣神之际,谢容屿的声音由远及近,沈朊回过神,朝身后看去。
谢容屿犹如鹤立鸡群,径直朝她走来,熨帖整洁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手腕间的袖扣解开,卷至手肘处,露出劲瘦冷白的手臂,青筋分明。
西裤包裹着一双大长腿,细微的皮鞋蹬地声似乎都传进沈朊耳中。
她心里那股后怕在看到谢容屿之后消失殆尽,本能地跑向他,“二哥!”
沈朊指着那群人,“他们闹事。”
明明是正儿八经的话,听在谢容屿耳中倒像是撒娇,他揽过沈朊的薄肩,将人搂进怀。陆宴看着他们的亲近,眉心拧成了川字,“沈朊!”
谢容屿自然不将那群人放在眼里,招了招手,不知从哪出来酒吧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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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手,三两下将那群人赶了出去。陆宴手里还握着碎掉的啤酒瓶口。
钱乐乐着急道:“你没事吧?陆宴。”
沈朊当着他们的面没抱谢容屿,只挨着他,感知到肩上那股力道下沉。
“酒吧鱼龙混杂,以后不要单独来这。”陆宴看着沈朊和谢容屿,话却是对着钱乐乐说。后者唇角溢出喜悦,察觉到他的视线后,冷下了。
沈朊也奇怪钱乐乐会来酒吧,还化着浓妆,不过,想到刚才的那个眼神,她心里不舒服。沈朊指了指楼上,“我们在楼上包厢,你们要不——”
陆宴接话:“好。”
谢容屿视线轻略扫过。
钱乐乐没有推辞。包厢里的路柚明显哭过,不过现在是笑着的,沈朊看向王络易,他面色坦然。看来是说开了。沈朊引陆宴和钱乐乐相继入座。
路柚显然认出了,“陆宴?!”
沈朊之前拒绝陆宴的事都和路柚说了,怕她一时说漏嘴,咳嗽了两声。
谢容屿拿过自己的黑色大衣。
本就安静的包厢里忽然间针落可闻,路柚和王络易坐在单人沙发上,沈朊坐在中间位,左手边是谢容屿,右手边是钱乐乐和频频看她的陆宴。
谢容屿展开大衣,“盖着,别着凉。”
沈朊眼前暗了暗,沉重的黑色大衣将她从脖子遮到了腿,谢容屿帮她搭衣服的那只手顺势从肩落向腰部,虚虚握着,沈朊不禁直了腰。
路柚问,“发生什么事了?”
沈朊大致说了通,具体的闹事情况因钱乐乐而起,当事人不想说,她们也不好问。这时路霆晃悠悠走来,看到两个生面孔,“这两位是?”
“我同学。”沈朊说:“钱乐乐,陆宴。”
路霆着重看向陆宴,觉着有些熟悉,他记性好,直接联想到了温泉乡。
“约你看枫叶的那个男同学?”路霆大大咧咧地,沈朊只觉后腰微凉。
谢容屿握住了她的腰。
【📢作者有话说】
某人暗地里耍小心机还缺两瓶营养液就200啦,有没有好心的宝子投喂软妹啊!
第63章 063
◎“这么敏感,以后怎么办?”◎
谢容屿的动作过于突然, 沈朊绷直的腰如同架了一根弦,随时能绷断。
她看了眼四周。
包厢里的光并不是那么亮,加之谢容屿的黑色大衣将沈朊整个罩住, 他的手臂藏于她的身后,所有动作都在暗处, 除了她和他, 没人发现。
沈朊想到这,脸颊热了热。
虽然和谢容屿亲过、抱过, 不过都是在没人的时候,如此明目张胆的, 她心蓦然悬高。沈朊忽略掉腰迹的触感, 故作镇定道,“你别乱说。”
路霆哦了声, “不是啊。”
沈朊暗暗舒气, 压根不敢看身侧的谢容屿, 腰上那只手隔着轻薄的布料摩挲, 指腹勾起的微痒忽略不掉。她唇瓣抿了抿, 单手覆上摁住。
微微侧头表达不满, “痒。”
谢容屿同她保持着不远不近地距离,手却安分的被沈朊摁着, “很软。”
“……”
沈朊耳尖染了红。
她将大衣拉上些遮了遮下巴, 眼睫低垂, 从谢容屿的角度,是干净的一抹粉白, 唇瓣嫣红的。他反手握住沈朊摁住他的那只手, 指腹收紧。
“行了也别闲着, 打牌吧。”路霆扫视一圈, 招呼人,沈朊无比感谢他,感觉再坐下去,她就撑不住了。谢容屿怎么能这么淡定的偷偷摸腰呢。
王络易起身,看向陆宴。
陆宴沉着脸点头,接着目光投向沈朊,她只顾着腰间那只作乱的手,倒是谢容屿察觉了。他稍显温意的眸光骤然变冷,亲昵的拥着沈朊。
路霆也看过来,“谢二!”
谢容屿闻声起身,沈朊绷直的腰松懈,塌了腰,额前起了细密的薄汗。
连忙拿走身上的大衣。
路柚跑了过来,盘腿坐在原先谢容屿的位置,悄咪咪地说,“你俩干嘛呢?我一直盯着你,背着我们搞什么小动作,脸都能煮鸡蛋了。”
“……没。”沈朊捂了捂脸。
路柚暧昧的撞了撞她的肩,沈朊向后靠去,注意到右侧安静的钱乐乐。
钱乐乐一直看着陆宴。
沈朊再傻也看出一些名堂,想起温泉乡那次清晨,她通红的眼,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钱乐乐感知到什么,视线收回时转到她的方向。
“今晚谢谢你了。”钱乐乐说。
沈朊没帮什么忙,她摇了摇头,目光越过她看向牌桌,谢容屿侧对着他,双腿交叠,上半身后倾,右手搭在桌沿,修长指尖轻敲桌面。
路柚看了看她们,“我去那边。”
沈朊抱着谢容屿的大衣稍稍抬起身耳尖上的红散了些,应了路柚的话,随之望向欲言又止的钱乐乐,她斟酌半晌,“你一个人来得吗?”
钱乐乐沉默。
沈朊猜测她是不想说,毕竟她们也没多熟,随意笑笑,谁知下一秒钱乐乐摇了头,“不是。我是和社里的几个男同学过来的,他们先走了。”
对于她的回答,沈朊很诧异。
在她眼里,钱乐乐是个完完全全的书呆子,好像什么都引不起她的注意,图书馆的常客。而现在,她竟然会化着浓妆和一群男生来酒吧玩。
两人间沉默蔓延。
路霆输了一局,扶额叹气,谢容屿双手拢牌,唇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
钱乐乐道:“能陪我去卸妆吗?”
沈朊欣然应允,她掀了大衣起身,下一秒,谢容屿侧目看她,“去哪?”
“卫生间。”
沈朊引着钱乐乐来到目的地,偌大镜子前,钱乐乐打开水龙头,弯腰,胡乱揉搓着脸。沈朊抽了张纸给她,微皱眉,“轻点,脸会疼。”
钱乐乐探手接过擦了把脸,直起身,眼妆处晕染了淡淡的黑色,唇色也染开。沈朊包里没有卸妆用品,翻出手机打算问路柚有没有备用的。
“沈朊。”钱乐乐忽然开口,盯着镜子里的沈朊道,“你现在看我像不像小丑。”
沈朊错愕,“怎么会……”
钱乐乐直视着她望着镜子里的那双澄澈的星眸,苦笑了声,“今天是我第一次化妆,连我自己都不认识镜子里的人。他们跟我说今晚陆宴也在,我就来了,我刻意的想引起他的注意,结果却遇上了这样的事。”
“你应该猜出来了吧。”钱乐乐咬着发白的唇。
沈朊知道她说得是什么,点了点头,“上次在温泉乡就隐约猜出。”
“我从高一第一次见他时就喜欢了,陆宴成绩优异,是天之骄子,很多人喜欢他,我是最不起眼的。”钱乐乐关掉流水的水龙头,眼角晕开的黑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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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去,沈朊沉下心听着她的话,“后来我知道他报考了容城大学,我也报考了,幸运的是我被录取了,而且在报名当天我就见到了陆宴。只是我没有想到,陆宴会喜欢你,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表白却惨遭拒绝,就在刚刚,他见到你之后,也只顾护着你了。”
钱乐乐见到沈朊的第一面就记住了,长得漂亮,说话温柔,笑起来很甜,没有大小姐的娇气。而她与沈朊恰好相反,家境不好,自卑,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成绩,害怕融入她们的小群体,怕她们会嫌弃自己。
喜欢陆宴是她为数不多的勇气,可是在军训时看到陆宴跑过来抱起沈朊时,她傻住了。在她的记忆里,陆宴并非多管闲事的人,慢慢的,钱乐乐发现,陆宴对沈朊是不同的,西城温泉乡之旅根本不是李冰雪她们想去,而是陆宴找了她们,希望以她们为借口邀请沈朊过去。
她在西城那夜对陆宴告白,答案很清晰,钱乐乐唯一的奢望也没了。
今晚她是冲着陆宴来得,不过令她没想到的是会碰到闹事的,抓着她的手就往腿上拽,幸好有陆宴在。不过这份关注在沈朊过来后戛然而止。
陆宴满心满眼都是她。
钱乐乐心里的愤怒大过委屈,她知道不该迁怒沈朊,可她就是做不到。
“我也和你说过。”沈朊直勾勾地看着镜子里钱乐乐蒙了层雾的双眸。
“我不喜欢陆宴。”-
沈朊回来后,路霆输了第三局。
他疯狂抱怨谢容屿今晚手气太好,眼看沈朊过来,招呼,“软妹过来。”
“我这把把输的手气忒差,快帮我摸牌。”路霆想着找路柚,可自家妹子坐在王络易的右侧扶手上,俨然和他是对立面,分明向着王络易。
沈朊对这这不擅长。
她过去就被起身的路霆摁坐在沙发,冷不丁地,路霆感知到一抹冷光。
谢容屿盯着他搭在沈朊左肩上的那只手掌,碍眼至极,“路霆,松手!”
路霆不明所以。
他垂眸看着自己那只手,至于吗,“软妹又不是水做得,碰都不能碰。”
沈朊往前压了压,路霆手滑落。
气氛凝滞了瞬,路柚轻拍桌面,谢容屿拢牌的手有了动作,他洗牌时行云流水,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弱光下更显冷白,指骨很长,脉络清晰。
沈朊占了路霆的位置。
相当于是上了牌桌,奈何她对此一窍不通,麻将还勉勉强强,她的手气不见得比路霆好,偏偏还当了地主,以一挡三。路柚撑着王络易的肩,嬉笑道:“沈软软,你行不行,要不要我过去给你当军师。”
路霆摆手,“有我呢。”
沈朊望向谢容屿,后者在她的顺位,陆宴则是最后守门的,专门堵她。
她捏着牌,犯愁。
沈朊扫到坐在沙发上的钱乐乐,后者拘束的坐着,时不时的看向他们。
“你给我当军师吧。”沈朊喊她。
钱乐乐犹豫了几秒走过来,她来了,路霆让了位,站直了看着沈朊手里的牌,比他自己打牌还要上心。沈朊的牌不行,但对家的牌好像更不行,小牌堵大牌放的,路霆不信这个邪,他偷看谢容屿的牌。
“好啊好啊,软妹打小王,你大王藏着是吧!”路霆指着他的牌咋呼。
谢容屿看着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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