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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畔听到方妙瑜眉飞色舞地跟周唯璨聊天,不过他反应很平淡,应该是对这些话题不感兴趣。
就这么一路走出颂南校门,拐进那条熟悉的大学城美食街。
周五晚上,人满为患,寸步难行。
方妙瑜回头来牵她的手:“人太多了,畔畔,你靠过来一点,别挤散了。”
心里其实不太愿意跟他们并排走,可是又没什么正当的借口拒绝,云畔只好磨磨蹭蹭地过去。
他们的交谈声因此变得更加清晰。
如方妙瑜所言,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她说,周唯璨听。
不过也没什么不对,他就是那种连沉默也很自然的人。越是不开口,越是让人想要讨好。
耳边又听到方妙瑜撒着娇问:“谢川前几天喊我去山顶露营来着,说是夜景很漂亮,你最近有空吗?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不确定,可能没空,”周唯璨语气里有安抚意味,“你跟他们去玩吧,多穿点,山上冷。”
果然,方妙瑜忍不住埋怨,“每次都这样,也不知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空。”
周唯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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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接话,像是自知理亏,也像是懒得争辩。
气氛就这么冷下来,不过没撑多久,方妙瑜就调节好了情绪,又勾着他的手臂说,“算啦,那我也不去了,等以后你有空了,我们两个人一起去吧。”
正说着,就走到一家过桥米线店,方妙瑜停下脚步,对她说:“到啦。”
这家店生意很好,不过装潢很旧,环境也一般。如果换做是以前的那些追求者或前男友,请方妙瑜来这种街边小店吃饭,恐怕她会扭头就走,立刻拉黑。
店里已经全部坐满了,门口摆放的长椅上也全是等位的人,方妙瑜却直接推门,招呼他们往里走。
紧接着,坐在其中一张餐桌前的男生起身,朝他们招了招手:“这里。”
云畔就在这一刻福至心灵般明白了方妙瑜把自己叫出来的用意。
应该跟这个男生有关。
如她所料,落座的时候,方妙瑜特意让她坐在那个男生对面,然后笑着跟她介绍:“这是周唯璨另外一个室友,姓傅,叫傅时煦。我之前见过几次,人挺好的,所以就想着介绍你们认识认识,反正颂南和宜安挨得这么近,出来玩也方便。”
傅时煦闻言,冲着云畔笑了笑,很有礼貌:“很高兴认识你。”
他跟周唯璨并排坐着,稍矮了半个头,从穿着打扮看得出来家境的确优越,长相也很出众,手上戴的机械表谢川也有一块,是某品牌的预售款,还没公开对外发售。
人也温温柔柔的,没什么架子。
方妙瑜应该是觉得他的条件跟自己匹配,所以特意找了这么一个机会,来为她做媒。
不过——
云畔看了眼傅时煦还没来得及藏好的惊讶表情,发现他事先似乎也不知情。
于是接下来,这顿饭变得有些尴尬。
云畔看得出来,傅时煦对自己没有意思,相反,他总是若有似无地在看方妙瑜,虽然言行举止都很自然,但也不是完全瞧不出端倪。
过桥米线口味清淡,方妙瑜往碗里加了很多辣椒油,吃了几口又觉得辣,于是戳了戳周唯璨的肩膀,要他去买饮料。
他依言起身,等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罐可乐。
而后,很自然地将其中一罐递给了云畔。
云畔接过来,好半天才小心翼翼地打开易拉环,往喉咙里灌了好几口。
冰凉的碳酸饮料一路流进胃里,咕噜咕噜地冒泡。
可乐是买来给方妙瑜解辣的,会顺带着给她捎上一罐,只是因为她是方妙瑜的室友而已。再正常不过的礼节。
这些她全都知道。
却仍然无法遏制地感到开心。
饭桌上基本只有方妙瑜在说话,周唯璨时不时回几句,云畔只顾着低头吃饭,专心致志地扮演着一个哑巴。
话题总会被方妙瑜有意无意地转向傅时煦身上,说他不止学习成绩很好,运动神经也很发达,游泳还曾经拿过省级名次等等,简直是如数家珍。
云畔知道这些话是专门说给自己听的,然而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也只能敷衍地笑笑。理所当然地换回方妙瑜恨铁不成钢的一瞥。
傅时煦似乎也不是一个闹腾的人,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很有分寸,只有当方妙瑜提到他的时候才会接话,生怕冷场似的。
他笑起来很好看,眼角还有浅浅的笑纹。
云畔忍不住又看了旁边的方妙瑜一眼,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毫无察觉。
不过也是。
别人就算再好又有什么用,她已经拥有最好的了。
中途,周唯璨接到一个电话,低头看了眼来电显示,没说什么,却起身出去接了。
过了大概五分钟,他还没回来,方妙瑜显然有些心神不宁。
傅时煦看在眼里,笑着提议:“要不你出去看看?有可能是学生家长,他最近周末在做家教,挺忙的。”
没有丝毫犹豫,方妙瑜立刻抱着外套起身,又朝着云畔眨眨眼,说:“也行,那我出去找他,你俩慢慢聊啊。”
等她离开之后,饭桌上的气氛骤然降温。
云畔无意与他攀谈,继续与碗里剩余的米线作斗争。
“你是方妙瑜的室友,对吧?”傅时煦随意开口,“之前总听她提起你,你俩关系应该挺好的。”
云畔装作听不见,头都没抬一下。
傅时煦也不恼,好脾气地笑了笑,不再自讨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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