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个表情啊?”
“因为,唉。”
看着对面一脸好奇,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怎么回事的朋友们,辛瑶微抿唇角,又叹了口气。
随后讲出了她们今日的发现。
辛瑶的音色是很温柔的,像春天像春风像柔柔的春水,但再柔和的声音也淡不去她说的那些话所带来的寒意。
原本面色好奇的高静几个越听,脸色越难看,到最后辛瑶快要讲完时,几个人的脸是如出一辙的惨白。
而在这苍白脸色之下,她们的心情又是无比的复杂,既惊恐害怕又气愤愤怒,还有止不住的心痛涌上来。
刚发现真相的时候辛瑶也和她们一样,现在平静很多了。
“事情就是这样,打生桩,刘家村的人曾将两个小孩活埋在桥墩子里,用他们献祭建桥。”
“你们的调查,再结合我跟阿玉查到的,大约可以拼凑出一些真相了。”
“刘家村曾几发洪水,村子里损失惨重,甚至你外公的孙子孙女都因此丢了。
他们的家没了,桥毁了,他们怨恨这条
() 河,惧怕这条河,又不得不依靠这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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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被困在桥墩子里的童男童女脱身了,他们掀起了报复,于是村子里的人被怨气缠身,看起来像生了怪病。”
“而阿静的外公是当时的村长,很可能就是主持一切的人,所以阿静家被格外针对?”
“其中有一些我的猜测,但事情应该大概就是这样了。”
辛瑶讲完之后,屋内没人说话,许久无声。
直至好一会儿过去,才传来宁可可的惊叫,她扑着躲进谢忘之怀里,下意识抬头看向窗外,冬天黑色的早,这会儿才五六点,窗外已经是黑咕隆咚寒气逼人了。
“所以说桥里面,”宁可可的声线在发抖,“我们昨天经过的桥里面,活生生埋了一对小孩子?而他们的冤魂现在正在村子里游走?”
谢忘之抱紧了女朋友,同时面色从惨白转至铁青。
“真是疯了,真的是疯了这些人!”
“他们怎么能做这样的事,那是活埋,那是杀人,那还是两个小孩子!”
“这地方何止封建愚昧而已,这群人简直是比恶鬼还要可怖!”
高静握紧了微有些僵硬的拳头,深深闭上了眼。
哈。
她竟然一点不觉得意外,是那老头能干出来的事,毕竟那可是连亲女儿都拿来当工具要宰杀的货色。
活该。
自作孽,被报复也是活该!
但她的妈妈是无辜的,不该被牵连进来。
而且有一点比较重要的是,因为她热爱旅游,时常出去玩,所有知道的要比大家多一点。
关于打生桩,她正好稍微有一些了解。
高静睁开眼,望向朋友们。
“可我听过一种说法,讲打生桩其实是成不了气候的,除非八字特殊或怨气极重。”
“因为打生桩本来就是要用他的气运,你想,气运都取走了,一个魂灵还能剩什么呢?
再加上桥上人流不息,车辆来来往往,人的阳气车的金属锐气,都会不断冲刷鬼气。
虽然很残忍,但我听到的说法确实是这样,那是被千人踏万人踩,是死后也被死死踩在脚下,这要怎么才能翻身的呢?”
辛瑶:“若这说法是对的,那被打生桩的人应是脱不了困的,他们该是被困在桥下,被来往水流冲刷,被来往行人车辆踩踏,直到彻底连怨恨和灵魂都没有。”
“真狠啊,真该死啊。”
“那么,这两个小孩是怎么回事?他们是怎么维持到现在的,还怨气如此重,又是怎么脱困的?”
“看来这其中,还有些我们不知道的事。”
“这说法确实是对的,”一直默默听着的玉弥音给予肯定,“这法子古时候就有,曾经,对一些大奸大恶之人,会将其腰斩或肢解,而后隔河埋葬,为的就是川流不息,冲刷他的怨
() 气恨气魂灵气,让他不成气候。”
“那对童男童女未被冲刷消磨至身死,唯有一种可能。”
“什么?”辛瑶望向老婆,摇摇老婆的手,示意别卖关子了,快点说。
玉弥音反手将辛瑶的手锢进掌心,清冷声音道。
“有人在供奉他们,花大力气不断的祭养着他们。”
“谁?”宁可可有些迷茫,“会是谁呢?他们的亲人吗?被人捉来打生桩,我还以为他们家里没有人了,是孤儿孤女呢。”
“啊!总不能是他们父母为了钱财把小孩子卖了,事后却又良心不安,所以一直在供奉吧?真是这样那也太可恶了!”
辛瑶想到什么,皱眉道:“被人踩,被车子压,被河水冲刷,时时刻刻都被困在柱子里动也不能动,不用想都知道有多痛苦,却有人一直在祭养他们吊着他们的魂魄,那岂不是更加延长了他们的痛苦吗?这是真的连想死都不能了,供奉他们的人到底是想干什么?”
玉弥音:“这要看供奉他们的是谁了,俩小鬼,明天就能逮住,等抓住了就知道一切。”
“瑶瑶是不是对那老头的暗屋挺好奇的?今晚我去看看。”
辛瑶连忙道:“我也要一起去!”
对面沙发上二只也忙出声,都想去探。
狐狸姐向来性子淡漠,但看在老婆的面子上,这仨拖油瓶,拖也就拖了吧。
跟着几人又商量探讨一会儿,确定了一下今晚和明日的调查方向,便吃晚饭然后回房休息了。
回到房间。
因白日里用天眼看见桥墩子里的画面,辛瑶虽已经冷静下来,但小胆子到底还是有点发颤,一个人洗澡都不敢,得老婆陪着她贴着她才行。
洗完出来,辛瑶连忙上床准备休息,她得养好精神,晚上还要去探老头的密室呢。
她闭上眼,准备闭目养神一会儿,却没想因为白日里一直奔波太劳累,居然往床上一躺老婆怀里一窝小脑袋一歪,就给睡着了。
然而睡了一会儿之后,她又觉得自己好像清醒了。
清醒之中带着些浑噩模糊,似醒非醒,似梦非梦一样。
梦?
啊,梦。
辛瑶知道了,她应该是在做梦。
也在辛瑶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的瞬间,她看清楚了这场梦境的景象。
她是——正站在一个村子的村口处,村子看起来偏僻到有些荒凉,背靠山,前方有一条奔腾的河。
嗯?
这不是刘家村吗?
好吵。
意识到这里是刘家村的时候,辛瑶听到了超级吵的声音。
梦里的人思绪比较混沌,辛瑶没多想,循着声音的方向就走了过去,一直到来到村口更前,快到河流处。
于是,她看见了。
看见河水在奔涌,看见混凝土在搅拌,看见原本垮塌的桥被重新建起,两个还未成型的桥墩子地基立在那里。
看见刘家村的好多人,正团团围着两个小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这还能是什么场面?
这是打生桩的场面。
辛瑶那双可以看透真相的天眼,正以梦境的方式,为她呈现当初真实发生的一切。
团团围住的大人们,把那个小男孩的嘴掰开了。
然后。
不是辛瑶当初在桥上看见的,直接就拿瓢往里面灌东西,比那个恐怖多了,他们拿起一个金属漏斗插进了小男孩的嘴里。
旁边有人在热火朝天的搅水泥,有人舀起了水泥,抬手灌进漏斗里。
水泥就顺着漏斗进去,顺着被按在地上不断挣扎的小男孩的喉头,由着他的食道往肚子里面去。
刘家村当时的村长,高静的外公就站在旁边。
他居然在哭。
看起来好悲悯。
他说。
“孩子,我也不想,我也不想。”
“可是小福小宝丢了,就从这桥上丢的,我得把桥修起来,不把桥修起来他们怎么回家啊。”
“桥会修好的,我一定要把桥修好的。”
“好孩子,你要好好保佑我们,保佑我们。”
他擦擦眼泪,朝往漏斗里面灌水泥的人说。
“慢点吧,慢点,叫孩子好受些。”
慢点就能好受了么?
往人肚子里面灌水泥怎么可能好受啊。
但刘家村里没人谁在意两根柱子好不好受。
一直在灌。
一直在灌。
水泥不断地淤积,将食道塞满了,把肚子都快要撑破了。
小男孩一直在挣扎,疯狂的,到后来渐渐再挣扎不动了,只剩下那张大的嘴巴像黑黝黝的洞,以及满是怨毒的眼睛,在瞪视着在场每一个人。
他成了一根活生生的柱子。
接下来,该他的妹妹了。
辛瑶觉得嗓子好痛。
她眼睛好热好胀。
可那其实是错觉,她现在是在梦里,根本连流一滴泪也做不到。
她想跑过去,用金属漏斗磕掉老头的牙,把水泥也灌到这该死的老头嘴里,让他也尝尝味道。
可同样因为是在梦里,她伸手之际只能触见虚影。
她拯救不了已经发生的悲剧,拯救不了一段过去。
辛瑶悲痛到觉得心都快要撕裂了。
便也在这瞬间,她胸中万种情绪疯狂涌出来的瞬间,辛瑶这双能看见真相的天眼,因她浓烈的情绪被深深刺激到了。
于是天眼爆发了。
于是站在真相之上的辛瑶,透过真相看见了更深处的真相。
她看着地上已经成为柱子的小男孩的同时,看见了小男孩的过往。
更准确点来说是先听见。
在看见真相之前,她先听见了,听见有人在叫小男孩的名字。
那人叫他——
“小福。”
“小福。”
“我的宝贝乖孙小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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