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谈栩然才不愿踏足,她知道黄牙婆好些日子没进项了,过年开销又大,耗不起。
眼下还没出年呢,喊黄牙婆去的人家大多都是惩治发卖下人,谁家愿意在这时候添晦气?一般都拖些日子再说。
人家过年时热热闹闹,唯有黄牙婆门庭冷落,左等谈栩然没信,右等她不来,剔剔牙骂一句小贱人,扭着腰往陈家来了。
她来时正碰见陈舍微出门,睁着红红的一双眼,宝贝似得搂着几个‘蒜球’。
陈舍微瞧见黄牙婆,脚步一顿,谈栩然在屋里道:“夫君忙去吧。”
黄牙婆眼瞅着陈舍微出门去了,笑着进门来。
谈栩然眼皮都没抬,只端坐着拨弄几粒雕了‘福’字的花种,陈舍微从花市接来的小生意,说是雕字在种子上,开出来的花叶上都会落下这个‘福’字。
自打与他说了阿巧的事,陈舍微虽未有明确表态,可第二日就去了花市。
虽是空手而归,可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就有个打扮体面的管事带着伙计给他运了半车的水仙种球上家来。
原来是陈舍微先前卖掉那两盆水仙花开得极好,姿态奇绝清雅,花市上难见,那铺子叫养着的花匠仿照雕刻,可一个个都不知该如何下刀。
陈舍微一露面就给人逮进铺子里去了,掌柜的喜不自胜,差点张榜寻他呢。
“您呐再雕一批来,给这个冬收一道尾,若是弄得好,每年一入秋,这生意都会自己找上门。”
陈舍微熬了好几日,尽捧着种球做文章了,再东刻一道,西刮一刀,日后花开,就能塑出各种姿态来。
看着简单,其实还得想象出花开的模样,绿茎的长短蜷曲,前伏还是后仰,这门手艺,还需一点美的感知,而且因为看不到即刻的效果,所以陈舍微只得一半的定钱,后边一半的钱,得等花开之后,主顾满意才付。
黄牙婆见谈栩然垂着眼帘,似乎并不热切,一时间倒吃不准了,轻轻咳了一声。
谈栩然瞥她,黄牙婆一噎,心道,这家夫人是刚同郎君吵完架?怎么眼睛凉丝丝的骇人。
“什么消息?”
黄牙婆总算听见她问了,有些得意的说:“年关里托人打听事儿,也就我这面子吃得开,不过我这都还没收您的定钱,倒给下家送去好些开口钱。”
“把人给我全须全尾的找到,其他都好说。”
谈栩然看着掌心的两个‘福’,想着陈舍微日日苦读还要寻隙挣钱,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他可不似原身那样做戏看书,从前被陈砚龄逼着读书,在书房里坐一日,书翻不过十页。
这个陈舍微实在要把书给吃透,他在书房里看书做文章时,谈栩然和陈绛偶尔进出,他竟是浑然不觉,嘴里还碎碎念叨,偶尔甚至流露出一句半字的大不敬之语,也不知是何来的感想。
他说完也一惊,偷偷觑谈栩然,谈栩然只做没听见。
赵先生自陈砚龄去后就没登门,他瞧不上原身。
可陈舍微觍着脸去了几回,赵先生对他态度好了不少,前个居然拿着一本手抄的进士文集特意登门来送给陈舍微。
陈舍微念着书,也不是那种扯着考科举而不理会家中俗务的童生秀才,只一味的压榨老娘或媳妇做苦力养活他。
陈舍微还挣钱呢,家中没有进项,他也不死扣银两,只说省是省不出银子的,挣才挣得来。
虽是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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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她,可谈栩然忽觉得自己把着这些有数的银子不肯放,实在可笑。
她自己就挣不来几个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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