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便就没了主意。
垂首便将事情交代了个完完整整,唐烟蹙着眉头,他心咯噔一下,忙安抚道:“大姑娘,您且消消气,您身子重,老爷便是记挂着您,怕您惊了胎气,才一直不敢知会您的。”
却不想没有万管事意料之中的暴戾,只见唐烟蹙眉,面上是万管事从未有过的沉稳,她深吸了几口气才平息道:“今日是阿唔的好日子,先过了今日再讲。”
万管事也是一惊,不禁轻松了口气,回过神来连连应道:“姑娘说得是。姑娘说的是。”
——
孟家府门前,许管事方才将赴宴的众人送上马车,眼瞧着众人离去,正要低声叹息,一回身便瞧见夏添咧着一张笑脸凑上前神神秘秘道:“叔叔,你有事瞒着我家公子是不是?”
许管事闻言汗毛竟根根站立起来,他吞咽了下,因为心虚,声音也不免大些:“你胡言乱语什么!你莫要害我!”
夏添仿若抓到了把柄,嘻嘻笑了一声道:“叔叔这话说得奇怪,你若是没做亏心事,我为何要害你。”
果然是长年呆在孟鹤之身边的人,将他的滑头倒是学了个彻彻底底,不过一两句话,便将许管事绕在了圈里,很快便叫他浑浑噩噩摸不着头脑。
见他这幅模样,夏添眯眼一笑道:“叔叔,你且老实与我说罢,我都打听去清楚了,那日你分明收到四封请柬,一封给了老太太,一封则是给了二房,另外一封给了大公子,还有一封去了哪处,我带是没弄明白。”
许管事心下一惊想也不想便道:“你怎知道,我分明没同外人讲,这事也就只有老太太与大公子知晓.......”
话音一落,许管事才后知后觉,自己中了圈套,虽捂住嘴巴,却俨然已来不及了,夏添嘿嘿一笑道:“果然是四封啊”
许管事瞪大了眼睛朝着他的额头便敲了一下:“你这畜生,竟敢诓骗我!”
夏添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面上笑意忽却散了,冷冰冰的叫许管事都瞧着可怕:“叔叔,你要不要去见见我家公子,好好与他说说明白?”
顿了顿又道:“你是想与我说,还是亲自去我家公子身边说?你且好好想想明白!”
闻声许管事彻底熄了火,摆了摆手道:“是四封,确实是四封。”他吞咽了下道:“如你所想,确实是二公子的。”
夏添闻声眼睛一亮,眼底的兴奋叫许管事看的直发憷。
“那在哪?在哪!”夏添忙开口问道。
许管事闻声摇了摇头道:“交由大公子了,许已经烧掉了,反正自那夜后便在瞧见了。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郎君他心思重》6、第6章
”
夏添咬了咬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许管事;“哎呀!”了一声忙转身飞奔进府。
许管事伸手拉住他的衣角道:“你非要让二公子出去惹事?他不去,便少祸害别人,也能少挨一顿打,难道不好吗?”
夏添一把甩开许管事的手道:“你懂什么!大公子在谁家都会闹,唯独在唐家不会!你可是惹了祸了!别拦着我!”
夏添直奔进了呋喃院,果不其然远远便瞧见自家公子拖了一把摇椅靠在屋檐下,悠哉悠哉地晃荡着,雪花夹杂着雨水,皆打在他身上,这天已入了数九天,他却还只穿了薄薄一件,雨雪打湿了他的衣裳,却不见他蹙眉叫一声冷。
这是自己个儿不放过自己呢。
走得近了些,才瞧见自家公子手上似掂量着什么东西,只是用锦盒包裹住,瞧不清里头装的是甚。
“公子!”夏添轻声喊了一句。
孟鹤之倒是破天荒蹙了蹙眉头,有些不大耐烦的看向夏添:“聒噪,没事就滚远些。”
夏添连连点头:“有事,有事,有天大的事!”
他凑到孟鹤之跟前,轻声耳语,片刻后便见孟鹤之忽的端坐起身,方才的逍遥快活,满不在乎全都瞧不见了:“当真!”
夏添咧着嘴笑道:“自然!公子难道不信夏添吗?小的方才问的清清楚楚,许管事确实收到了公子的请柬!只是其中出了些事,并未亲自交到公子手上。”
这什么事,夏添虽未讲,但主仆二人皆都心知肚明。
孟鹤之眯了眯眼睛,低低咒骂了一声,而后忽然起身,倒是叫夏添吓了一跳。
“公子?您可是要请柬?可是好像已经被烧了!”夏添瞪大了眼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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