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只是喜欢玩这类玩具……”
她避重就轻地绕过了这个话题:“对了,你刚刚说,有人聘了您来帮我忙?”
“对噢。”女人笑得眼眸晶亮,往前踏了一步,差点被晕倒的人绊倒,她不动声色地把人往里踢了踢,伸出右手:“我叫夏醒言,叫我言吧。”
宁潇握住她的手,感慨道:“辛苦了……不过可以问一下,是谁委托的吗?”
她知道美国有这类安保服务,不过池蔚然也不像是会外雇团队的人。
刚才宁潇打算动手前,忽然被这个女生拦下,对方笑颜灿烂甜美,递了她一颗糖:“节日快乐——”
这句分贝很高。
“我会绕后解决的。你放松就好。”
这句分贝颇低。
就这样,在最紧急的时候,宁潇的直觉选择了相信面前的人。
夏醒言纠结了一会儿:“按理说不行,但……他离你也不远,要不——”
“天,你们gu3不是很靠谱吗。”
背后忽然传来一声叹息,一道桀骜微沉的男声冷不丁响起:“我付了很多钱哎。”
“就是这个寸头哥……我先走了,你们聊。”
夏醒言笑眯眯地回收,临走了还在宁潇脸上捏了一把,轻声感叹:“尊漂亮啊你。有时间来加州找我玩。”
陷入了一些无限被捏脸循环的宁潇:……
一时间,她不知道该为这个又见面的银发寸头惊讶,还是为这个银发寸头长得跟萧霁一样嚣张而惊讶。
在宁潇眉头紧锁,正在思索着是不是只是长相相似的杀马特时,对方再度开了口。
“不是……池蔚然是不是傻|逼,你知道他家在纽约多少保镖吗?都不管这个人的啊?”
开口就骂池蔚然。而且挑人不在的时候。
如假包换的萧霁没错。
他的五官锐得跟狼一样,高挺的鼻骨、线条利落的下颌,面上锐角极多,不笑时能吓哭小孩儿。
宁潇深吸了一口气,冲上去就是一记上勾拳:“萧霁你他妈的!你藏这么久不露面你好意思啊?!”
“我靠宁潇你轻点,我他妈马上回国了”
萧霁也急了:“你让我贴着创可贴见人啊?”
“我不同意,作为姜姜的家属你我、拒、绝!”
宁潇气得头发都要冲天:“你给我过来——!”
突然间,她动作跟被按下了暂停键似得。
宁潇飞快从兜里摸出手机,按了两下,已经没电黑屏了。
“等会儿再算账,”
她的神情紧张,拍了一下萧霁:“手机借我快快快!”
池蔚然。
刚刚心跳太快,差点忘了这茬。
萧霁把手机递过去,神情难以置信:“你不会没编好理由就跑过来了吧?”
宁潇懒得跟他废话,飞快拨通了电话,那边响了两声,接倒是接了,但不是池蔚然的声音,是一道礼貌的中年男声。
宁潇有印象,这是偶尔出现的管家的声音。
“抱歉,池先生现在有急事。稍后他会打过来的。”
说完,压根没等她回复,电话直接被挂了。
“哎我是——”
宁潇目瞪口呆地望着手机,再打过去,那边已经关机。
“你快找充电地儿吧。”
萧霁收回手机,锋利的眉头一挑:“估计他只会接你电话了。”
“我去找他吧,他应该走不了多远。”
宁潇已经无心跟他开玩笑,联系不上池蔚然,她比刚才还紧张。
“来不及的,他又不会用走的,你有能定位他的东西吗?”
萧霁想了想:“我想想啊,这个人和同伴的据点在新泽西……如果他过去,现在的车况,不到四十分钟吧。”
“什么?”
宁潇神色严肃,心一沉:“同伴?”
“昂,”
萧霁耸耸肩:“我跟了几天发现的,他会把信息同步给他的同伴。不过你跟池蔚然的风格真是南辕北辙啊,”他摸出个口香糖扔到嘴里,边说边皱眉:“池蔚然从来都是喜欢算总账吧,不会多管跟着他的眼线,这里算是他半个家了,他怎么可能在自己的地盘上打草惊蛇。但你就是一心想抓出这人。”
“是我惹过的人招来的,又不关他的事。”
宁潇蹙眉:“我的事我肯定自己解决啊。”
池蔚然要是冒险了受伤了,她又只能被迫看着的话,只会比杀了她还难受。
萧霁夸张地笑了下,也不怕疼,猛地把自己耳钉拽下来,在掌心抛了两下:“宁姐啊,池蔚然惹过的人得从这里排到凯旋门咯,你以后要有麻烦,别替他操心了成不,直接扔他那儿!他弄十个不嫌少,弄十一个不嫌多。”
“好了别看我了,赶紧找人吧。”
萧霁在心里叹了口气,腹诽道,最好赶在人发疯前吧。
宁潇刚走出两步又折返:“……你有车没?”
“那边。走。”
萧霁指了指对面停车场。
“去哪?”
上车以后,萧霁问。
“纽瓦克。”
宁潇边系安全带边往前指:“快开吧别看我了,先走,我等会儿给你具体地址。”
萧霁诧异,但视线从宁潇手中另一个手机上滑过,很快了然。
这是龙g的手机。
宁潇本来预备要在蛛丝马迹里翻很久的,翻着翻着都沉默了。
就在打车软件里。
出现频率最高临港口的一个地址,离这车程五十分钟左右。
只要是他跟他同伴的栖身地,池蔚然肯定能找到,以最快的时间赶到。
“……第一次见这样做任务的。还敢打uber。”
宁潇咋舌:“还要留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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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霁差点没笑死:“可能是怕老板卷款跑路了。”
宁潇没有心情笑,一直在试图拨通池蔚然的电话,她担心的太多了。
担心池蔚然失控会被抓住把柄,担心对方火力强悍,担心——
萧霁看了眼她脸色,收了笑意:“坐好,抓稳了。”
接近午夜,路上的车流已经少了太多,萧霁把油门直接踩到了底。
朱雀是个代号,算是龙g的上峰。
他是负责坐镇据点的人。
唐予法在美东有好几处仓库,算是秘密储货仓,纽瓦克是离其中一个仓最近的地方,又靠近纽约,方便龙g去跟梢踩点。
他们得到的指示是不用管池蔚然,但是要把女方活着带回去。
他在独栋别墅里边监听边喝酒,龙g那边的信号却突然断了。
朱雀眉头一皱,飞快意识到不对,上楼就要收拾东西,一边把所有信号掐断拔掉。
其他零碎的不用带,重要证件和刚实验完的复合毒|品还是要带上的。他有一条隐蔽的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
刚走到一楼门口,朱雀听到门外动静不对,转身就打算从窗走。
但已经来不及了。
砰——!
一声巨响,门几乎是被轰开的。
整扇倒下。
朱雀刚要拔枪,便有年轻男人踩着门板走进来,看也没看,抬腕就是一枪。
朱雀肩上中弹,咬牙正要给枪上膛,就被身强力壮的保镖扑倒。
“啊——”
他失力倒下去,伤口被扯开,痛得他伏地几分钟,听得清男人在楼上检查房间的动静,想挣脱,可惜被人死死摁住,动弹不得。
只能咬牙切齿、双目血红地望着走到面前的池蔚然。
“好久不见。”
池蔚然用□□拍了下他的脸,面无表情:“她人在哪?”
“你找的太晚了,”
朱雀跟在唐予法身边数年,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知道这下逃不过,闻言只是扭曲地大笑:“给她收尸都晚了!我把最好的货给她试过了,把她操|得死去活来,现在人都喂鲨鱼了——”
“您冷静点。”
安保团队里最了解他的richard低声道:“他只是想刺激您,如果……那线索就断了。”
池蔚然没说话,踱步到旁边,深深吸了一口气又轻吐出。
忽然再度折返,枪口抵住,直接打穿了他膝盖。
“我以前留你一条命,是因为你不配。”
池蔚然音色森然,对面前人的嚎叫置若罔闻:“我要让你留到最后,让你看着你们的失败,但看来没这个必要。”
“t582那边现在有人了吗?”
richard摁住耳返,很快走到池蔚然身边:“582仓库在我们手里了。”
朱雀的脸色煞白,眼睛都要瞪掉了,那里的货是价值最高的,有一批他盯着实验完的新品——
“炸了。”
池蔚然轻声道。
“找到几个,给我清几个。”
“你敢?!”
朱雀嘶吼道,目眦欲裂地作势要扑过来:“我他妈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那就等你变成鬼再来吧。”
他似乎已经什么都不在乎,话也是轻飘飘一句,上膛的动作却快速坚决。
池蔚然举起枪口,对准他的瞬间,却听见有人在叫他,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池蔚然整个人本来就恍惚了,扣在扳机上的食指微微一颤。
他是到了哪里?
为什么又能听见她的声音。
“池蔚然!”
在场安保团队虽然都没正式跟她打过照面,但无人不认识她,都自动给她分出一条路,包括richard在内,都无声松了口气,赶紧把朱雀拖出去上了医疗。
宁潇整个人扑上来,一把抢过他□□退了弹,吓得脸色都变了:“!你疯了啊!要为了这种人搞脏手吗?!”
池蔚然还愣着,宁潇直接把他揽进怀里,被重量压得后退好几步。
好在她核心力量够强,赶紧撑住,轻拍了拍他背,拼命安抚:“我没事,我没事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潇才感觉到压在她肩头的除了重量,又多了一点湿意。
“别这样吓我了。”
池蔚然的声音轻不可闻,几乎要碎在地上。
宁潇心跳差点直奔一百八,心有余悸道:“……你才是,别这么吓我。”
本来萧霁说的她还没打算完全相信,结果比她想的可怕太多。
池蔚然掌心在她背上摸索了几下,像是确认她的存在一样,过了好一会儿,才把她紧紧拥入怀中。
两个快要被对方吓到魂飞魄散的人花了一周才缓过来。
期间萧霁充当了苦力,联系gu3和richard的团队帮忙处理后续,把几个仓库上报官方一锅端,又拍下了朱雀在手术后,看到老大唐予法从塔尖跌落、失去所有后的反应,还要把头发染回黑色,换回他正常的男模走秀风穿搭。
但两个人都没空搭理他的劳作成果。
……不。
准确点说,他们都没有搭理对方。
在回过神后,两个人吵了惊天一架。
宁潇没想到池蔚然绝口不提的海外出差,是危险到这种程度的事;池蔚然也被她试图拦在他跟前,不想让盯梢的人打扰他、遇到危险也打算自己解决……种种叠加到一起的事实差点气昏了。
这两个人在新年到来后,进行了时间最长的一次冷战。
包括但不限于萧霁的接风宴、姜知瑶的生日会、中学五十周年校庆——
等等一系列持续大半个月的活动,两个人该来就来,该当对方是空气就当对方是空气。
他们间的空气冷成那样,姜知瑶都不好再跟萧霁赌什么气了,要不她连吐槽的地方都没有。
校庆后同年级的人扎堆聚餐,选在了离学校很近的一家粤菜馆。
姜知瑶是第二个到的,萧霁已经帮她占好位置。
“哎,你真的不知道他俩在纽约到底怎么了嘛?”
她把包顺手递给萧霁,坐下来小声烦恼道:“我还以为俩人能成呢,这怎么回来关系更僵了。”
“别管他俩。”
萧霁眉头一拧,给她冲了茶杯,桀骜地冷笑。
“俩神经病。”
宁潇那种气往自己身上走的还好,池蔚然身边人就倒霉了。
首当其冲就是池安竞束清那对父母,萧霁是亲眼看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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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从本来去酒店兴师问罪,置问他为什么要和对手合作,结果被正没处撒气的池蔚然当了出气筒,把他们的薄弱地带灰色作法全都扔出来一一提过,最后冷笑——
怎么,需要我把这些一起提供给施总吗?不想就滚。
收回思绪,萧霁把茶杯和碗一一清完,听见姜知瑶叹了口气。
“不会都不来吧……”
姜知瑶话没说完,就见池蔚然推门进来,黑色衬衫和西裤,清劲艳色里卷着一阵风,慵懒和煦、又带点笑意。
虽然不是同年级的,但是在场也没人不认识池蔚然。
跟他打招呼的声音此起彼伏。
“池蔚然!”
“哇池总来了,我就说我今天看到你了,有人还不信!”
“人家朋友都在我们班的好吧,瑶姐!”
有人叫了姜知瑶一声。
姜知瑶勉强笑了下,朝他打了个招呼。
……他跟宁潇正陷入史无前例的冷战,她要是跟以前一样,不就等于背叛了潇崽吗。
这两天她打电话过去,宁潇接起来基本都是在睡觉。
可别是伤心过度了。
不过很快,她的到来打破了姜知瑶的担心。
宁潇不仅容光焕发,还把长发染成酒红色,她的眉眼本来就深邃灵秀,整个人都透着股活力。
她一进来就跟所有人开开心心地打了招呼,又飞奔过来跟姜知瑶拥抱。
在场还剩下两个位置,一个就在池蔚然旁边,另一个要绕道走——
宁潇扫视一圈,自然地选择了走远路。
众人当然记得两个人以前就互相看不顺眼,没想到这么久过去,还是熟悉的配方,便拿宁潇开起玩笑来。
“哟小宁你还这么记仇啊!万一以后你要跟对手合作呢?”
“就是啊,来来今天我们一定不醉不归,以前甭管有什么恩怨,大家都在酒里干了啊!”
有喜欢活跃气氛的男人端起了第一杯酒,又主动跟身旁的宁潇碰了碰,目光里难掩兴奋:“潇姐,你都不在微信里发照片的啊?等会儿给我个手机号呗,我记得你喜欢酒哎,我们到时候续摊——”
他做了个喝酒的动作,拍着胸脯保证:“我知道很不错的一家酒馆,到时候找上芝芝一起去!”
宁潇跟他碰了碰杯,微笑着抿了一口。
“我现在酒量不行了,你们到时候去玩吧。”
她不着痕迹地抽回了快要被覆住的手,把椅子往旁边挪了挪。
全程都没有抬眼往对面看过。
直到散场后一个小时。
餐厅附近就是cbd区的四季酒店,池蔚然最近住在这的行政套房。
从出了电梯开始,男人就扣着她的腰吻得极深,一路跌跌撞撞往房间里走,开了房门后用脚把门勾上。
全程间隙谁也没多说话。
宁潇的视野里有晃动的天花板,一团火焰在她四肢百骸游走。
这么多天来第一次。
宁潇一边自我唾弃,一边放纵自己沉溺其中。
算了,意志力培养……
以后再说吧。
-
第二天,池蔚然还没完全醒来,伸手习惯性地一搭,完全清醒了。
空空如也。
他刚翻下床,就被人丢了一件衣服,盖住了满是抓痕的上身。
“穿上,走了。”
相比起来,宁潇已经收拾的齐整利索,拎着个小包,淡淡问道:“我记得你有澳大利亚签证吧。”
“……有啊。去哪?”
池蔚然完全没反应过来。
“你别问,直接跟我走,你敢吗?”
宁潇歪头反问。
池蔚然:……
他常用给她的激将法放在他身上依然奏效。
“有什么不敢。”
池蔚然轻笑。
他想过宁潇可能要去哪儿,但没想到她要去的地方那么远。
从s市飞墨尔本,十一个小时。
“订不了头等舱,少爷你凑合一下,实在受不了可以跳下去。”
在客舱坐下来以后,宁潇微笑着对他道。
池蔚然忍着笑意,噢了一声。
“知道了。”
宁潇前一晚明显没睡好,狠狠睡了一觉。
他如愿把她的头轻搭上了肩头,非常满意,但自己怎么都睡不着,盯了她一路。
下了飞机,依然马不停蹄地赶路。
宁潇联络的样子看着很熟稔,但还是没告诉他到底要去哪。
尽管如此,越接近目的地,池蔚然心中越是浮现出清晰的答案。
她要去phillip岛。
南半球,很容易观测到一些星云。
宁潇让司机转悠了一圈,最后在离海近的地方停下了。
入了夜,礁石拍打海浪的声音尤为清晰。
今天天气还不错,但温度偏凉,周围已经没什么人了。
宁潇一下车就先抬头看天。
看完就松了一口气。
池蔚然慢腾腾地跟在后面,海风将他衬衣吹得鼓起。
宁潇觉得有点暗,便把手机手电筒打开,照在自己的下巴底下,想想不对,这个效果会有点像鬼,就又收了回去。
“这里,”
宁潇摊开掌心,往天空的方向严肃地示意。
“能看清什么,你应该清楚。”
池蔚然唇边的笑意已经抑制不住。
他悠悠然抬头望向银河:“什么啊?不太清楚。”
宁潇不想跟他顶嘴,继续严肃道。
“大麦哲伦星云,本星系群中著名的河外星系之一,也是银河系的伴星系,跟位于杜鹃座的小麦哲伦星云是一对,其中含有几亿颗恒星。”
他的房间里挂过小麦哲伦星云。
小麦云是南半球裸眼能看见最遥远的天体之一。
“我以前看到你挂过,但那时候我还不认识。”
宁潇抿了抿唇,抬眼望向肉眼可见的、清晰恢弘的星系。
“等认识它了,我就想,有一天我赚到钱了,一定要请你亲眼看一次,震翻你——”
她被自己以前的想法震到了,说出口才尴尬地轻咳一声。
“反正……不管你自己看过多少次,我还是想带你看一次。你一定会记住。”
宁潇定定地,望向他的双眸,一字一句。
“因为这些都会消失的。我们也会。”
她一直觉得,人最伟大的地方,在于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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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之身,探无穷之远。
一辈子太短了。
短到需要留出空隙,抬头望一望天际。
“我还想跟你说,池蔚然,我经常看你不顺眼。”
“你瞒着我我很生气,你失去理智我也很生气,反正我觉得,遇到你就总是容易生气。”
“但——”
宁潇举起手,晃了一下,对戒幽幽闪着光。
“认识你还是最好的事之一。”
她火焰一样的红发被海风陡然吹乱。
被糊了一脸的宁潇:……
这男人是他妈真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池蔚然走上前,轻柔而慢条斯理地替她整理好头发,动作里缠绕着无限眷恋。
他的神色郑重,俯首,额头贴住她的,轻声道。
“没有其他人了,就让小麦云替我见证。”
“我们结婚吧,宁潇。”
无数帧画面被海浪涛声卷过。
他的宇宙亮光,是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她递了颗糖过来开始的。
她摸到了他灵魂滚烫的火,并冲入其中。
梵高手稿里说,butwheneveraffectionisrevived,thereliferevives.
这句话第一次看到,池蔚然就把它顺手记了下来,但并未奢望真正得到它。
可宁潇让这句话实现了。
情义被唤起之处,生命得以重生。
生命很短一瞬,
但他们会爱很长一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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