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她处理的,她坐在了床上,抱住了他的脑袋,调整了一下他的姿势,按了按他的鼻翼。
沈翌双眸猩红,神情狠厉,偏偏只能任她摆布,他半靠在她怀中,满身都是她的气息,本该因病情无法动弹,这一刻,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他竟一把推开了她。
他翻身下了暖榻,想一走了之,余光瞥到他的衣衫时,他脚步微顿,捏住了鼻子。
陆莹有些讪讪的,“妾身去喊太医。”
她说完就穿上了外衣,扣好盘扣后,就想跑出去,身后却传来了他冷冽到极点的声音,“回来!谁准你去了?”
陆莹还从未见他的脸色这般臭,一时怔在了原地。
她穿上衣服后,他就好了许多,鼻血也逐渐止住了,唯独一张脸阴沉得厉害。
这一晚,又是不欢而散,回到崇仁殿后,沈翌仍旧冷着一张脸,宋公公都没敢进去伺候。
室内仙鹤纹三足香炉里燃着熏香,沈翌很快就睡了过去,他竟再次梦到了她,梦中的她,不仅是仅仅缠着他不放的藤蔓,也是个勾人血魂的妖精,吸走了他全身的精血。他不仅不再排斥她的靠近,还反客为主,将她按入了锦被中。
半夜惊醒时,沈翌心跳快得险些从胸腔中跳出来,他推开了窗子,才将奇怪的味道赶走。
陆莹则有些担心他的身体,他走后,她犹有些放心不下,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直到后半夜,才眯了一会儿。
天蒙蒙亮时,她就起来了,赶忙将萧太医喊了过来,对他道:“殿下昨晚流了鼻血,妾身实在放心不下,萧太医还是去崇仁殿帮他瞧瞧吧。”
萧太医自是应了下来,他来到崇仁殿时,却被沈翌羞恼地赶了出去。他甚至觉得她是故意的,以至于早上处理政务时,效率都变低了,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陆莹得知他不让太医诊治后,有些不赞同,只觉得他不将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她让木槿取来了纸墨笔砚,再次提笔给他写了封信。
得知她再次让人传来信时,沈翌没有看,直接揉成一团,丢到了一旁,下午他又召见了大臣,等大臣离开时,他才又有些心烦,冷着一张脸展开了她那封已被揉成一团的信,信上寥寥数字:殿下莫要讳病忌医。
沈翌脸黑得厉害,一连几日都有些低气压,每晚他都会梦到她,好似中了蛊一般。
再次从梦中醒来时,沈翌里衣上满是汗,呼吸也略有些急促,他看了一眼时辰才刚刚子时,刚睡着一刻钟,竟是醒了过来。
沈翌烦不胜烦,他冷着脸去了宜春宫。
这个时候,陆莹尚未睡着,安安这几日,睡觉有些反,上午能睡一上午,夜里总是快子时才睡。
陆莹才刚将小家伙哄睡,她也有些困,正欲躺下时,就瞧见了沈翌的身影,她瞬间清醒了过来,眸中又惊又喜,“殿下?”
沈翌没料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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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醒着,神情不由一窒,他只是想仔细打量一下她的睡颜,想瞧瞧,她究竟哪来的魅力,竟夜夜入他的梦。
他神情冷淡,目光一寸寸逡巡着她。
陆莹不由咽了咽口水,无端有些怂,她稳了稳心神,才下了床,欢喜地拉住他的手,将他拉到了暖榻上,关切道:“殿下可曾又流过鼻血?”
“鼻血”两字成功刺激到了他,男人就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是一把将她按到了榻上,望着她的目光犹如一头凶残的猎豹。
陆莹只着里衣,因刚喂完奶盘扣未曾完全扣好,她下床时,只拢了拢衣衫,被他扑倒后,她衣衫下滑,露出一截儿雪白的香肩。
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几欲将他逼疯。他脑海中竟无端跃出一幅画面,他死死箍着她的腰,将她按入了锦被中,那些儿时的阴影皆已退去,唯有最初的欲/望支配着他,他双眸泛红,理智与欲/念在殊死搏斗。
陆莹心跳如鼓,紧张的手心满是汗,察觉到他的挣扎时,她竟又来了勇气,她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殿下,我愿意的。”
沈翌像是回到了梦中,无数个深夜,她都会钻到他梦中撩拨他,两人在梦中肌肤相贴,他也没半分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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