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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第20章(第2页/共2页)

nbsp;   发之外,任由烟蒂落在地上那几团纸巾上。

    空气中散发着炙热又潮湿的味道,闷到透不过去?,身上很黏,筒子楼的环境不太好,空气也不太新鲜。

    她只能缓缓地安抚着仍旧剧烈跳动的心脏。

    客厅的灯光不算太亮,甚至可以说是昏黄的,灯泡大?概快要失修了,她躺着盯着天花板上的灯,目光直视,也丝毫不觉得刺眼?。

    脖颈忽然感觉到一股刺疼的勒意,聂召下意识往锁骨处摁压,没他快,那条不算太大?的海螺项链还是被靳卓岐生生扯了下来,给白皙又满是红印的脖颈又留下一条红痕。

    草。

    疼死了。

    怪不得不上林思?凝。

    就他这样一个上法,她迟早死在床上。

    靳卓岐捏着海螺项链看了几眼?,随后捏在指腹中,双指摁压,咔啪一声?,海螺在他的手心里瞬间稀碎。

    那些带着白灰的硬壳,也跟那条红绳一样,被随意扔在了那堆用过的纸巾上。

    聂召心里还是有?所动容的。

    那是孟寻送给她的唯一的东西,最开始认识他那几年?,孟寻还是会?对她好的,起码在她生日的时候不管喜不喜欢她,都会?礼貌地送给她一个礼物。

    这个就是她第一次收到的来自?孟寻的礼物,他说是他亲手在海边捡到的他认为最漂亮的海螺。

    当时的聂召很惊喜也很喜欢,孟寻认为最漂亮的东西,送给了她。

    重点就在那个最字儿上,聂召这个人,喜欢独一无?二且无?可比拟的东西,其他的她都不屑一顾。

    此时被靳卓岐随手破坏个稀烂,心里还是有?一秒的刺痛,随后又是一种释然。

    这么多?年?,孟寻恨死她了。

    扔了也好。

    “去?洗澡。”

    靳卓岐躺在沙发上的女孩,长腿都像是残疾了似的,一点动静也没,双目失神,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站起身把她的衣服扔在她身上,态度散然抛下一句:“洗完滚。”

    她还不想在这儿睡。

    她都要吐了。

    草。

    靳卓岐去?洗澡时,聂召直接穿着衣服就往外走,走的时候还不忘把靳卓岐的那件西装外套给穿走了。

    她浑身上下就没一点好肉能看的,这时候走到大?街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个卖的。

    坐在车上,还收到了付坤的微信消息,礼貌地问她有?没有?事儿。

    【你现在在卓哥床上?】

    挺直白。

    聂召没说没有?,虽然现在没在,但刚才也躺了。

    那也不算是靳卓岐的床,都他妈不知道被多?少来开房的人躺过了。

    他们卓爷也是不嫌脏。

    又有?可能她这样的,都不配让他好好开个房。

    虽然聂召觉得靳卓岐是有?点侮辱她的意味,但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儿也划算。

    她也不是没被爽到。

    【嗯。】

    【你们是从胭脂巷过的?】

    这是还带去?过别人?

    聂召又回了个“嗯”。

    或许是因为剧烈运动过,她浑身的力气都被消耗尽了,困意席卷而来,给付坤回消息时眼?皮都抬不起来。

    付坤捏着手机挺久没吭声?。

    靳卓岐居然带她去?了他家。

    他都没去?过。

    聂召跟靳卓岐他妈的事情?脱不了干系,自?然也跟靳卓岐车祸腿伤脱不了干系,如果那个人是别人,靳卓岐没有?表态,付坤自?己不费吹飞之力就让对方付出?应有?的代价。

    但他太了解靳卓岐了,从聂召出?现的第二眼?,付坤就敏锐地感觉到不对劲。

    可那股不对劲,他至今也没琢磨透。

    “聂召,靳姨的事情?跟你有?关吧。”

    那边聂召顿了好几秒,说:“对。”

    付坤沉了口气,又说:“那你知道靳姨死的时候,卓哥也在做手术吗?他连靳姨的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一片刺激的发麻涌上头皮,如同一盆凉水在头皮上激,聂召整个人瞬息清醒了。

    她紧紧捏着手机,觉得自?己好像听错了。

    “他当时不是在医院吗?”

    “他被人撞了,昏迷了好几天。”

    “卓哥跟靳姨没血缘关系,他是被靳姨捡回去?的,他小时候还有?自?闭症,当时靳姨只是一个来A市的底层打工人,根本没有?钱给他治病,但她还是收养了卓哥没让他回孤儿院,那个孤儿院待遇很差,还会?打人。”

    “靳姨对他的养育之恩,他没法还了。”

    聂召脑子一片空白,只回荡着几个字。

    被撞了。

    被谁撞了?

    刚好出?现在那个节点上,聂召不信这是个意外。

    如果真的是意外,上天对靳卓岐未免太残忍了些。

    她张了张唇,想说什么,又感觉嗓子像是含着刀片似的,撕裂的疼。

    那边付坤继续说:“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

    “我没动你是因为我听卓哥的,他想做什么我都是听命的那一个。”

    “你如果真的对他愧疚,就保持现状。”

    聂召懂了。

    付坤这是害怕她上位?

    只是在警告她做好一个暖床机器,不要出?格。

    可聂召清晰地知道,她从靳卓岐的眼?里看不到丝毫的爱,除了玩弄跟滔天的恨,对她只有?漠然。

    他这个人或许不是不知道爱是什么,而是不屑于爱,他只是掌控欲强,容不得自?己眼?里有?沙子,他能够轻而易举看透一切,聂召在他面前?根本无?处遁形,像是整个都曝光在他眼?下。

    他不屑于哄人,更不会?超过所得去?付出?。

    可偏偏聂召也吃软不吃硬,靳卓岐可软不下来。

    “不会?。”

    聂召感觉很可笑,语气不太在意说:“我俩只能相杀。”

    她知道她欠他的是什么,除此之外,什么都不会?有?。

    她已经不知道解决完这件事之后,她还怎么坦然地活着了。

    等真的还完的那天,要么她耗光生命赔给他,要么他好心放过她,聂召找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她只是还想等小猫好一点,等卢湘变得很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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