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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送的生日礼物非常喜欢,立时便抽出系着的小牛皮腰带换上,吃面的时候还时不时地低下头欣赏。

    何秀红笑说:“你俩这礼物算是送到心缝上了,这下能跟他那几个好兄弟好好显摆了。”

    这顿生日宴从中午11:30一直吃到下午2点多,路志坚作为寿星佬喝得最多,脚步有些踉跄地被程昱搀扶着,还不时挺起肚子来,让来往的人都看见他的腰带,还一劲儿地跟旁边的妹夫白建军说这根腰带质量如何地好,价格多么地高,女儿、女婿是多么地孝顺。

    白建军无奈地应和他:“……二哥,你都说了好几遍了,我知道,知道,你歇会,喝点水,少说点话,看嗓子疼。”

    路梅香跟在身后,乐不可支,说:“我二哥一喝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上次见我哥这样还是好几年前,大

    满考上师专,你们请客那会。这是把好几年的话都给说了。”

    何秀红也笑,说:“他这辈子也就醉过那几次酒,还都让你给看见了。”

    张翠环:“可见他是真高兴。可不得高兴嘛,女婿优秀又孝顺。那句话说得真对,女儿是给自己养的,儿子是跟别人家养的,嫁个闺女多个儿子,娶个媳妇儿子就去别人家当孝子贤孙去了。”

    路梅香:“大嫂,你说得我都想哭了,我是想要闺女没要成,两个儿子想想就犯愁!”

    何秀红瞧着张翠环实在是过不去这个劲儿,便想着宽慰下,她转向小姑子,说:“你别听大嫂的。大嫂,咱们平心而论,路松真不孝顺吗?我看不是,你让路松每个月上交生活费,路松也交了,不给他零花钱,他也认了,平时家里的体力活也抢着干,平时也嘘寒问暖的。最为难的是他,夹在你跟媳妇中间,一边是老娘,一边是媳妇,两边都是自己最亲的人,帮哪边都得落埋怨。”

    何秀红几人喝的是雪碧兑红酒,甜滋滋的很好喝,喝了不少,她酒量大,这点酒喝下去除了让她头有点晕,比较兴奋之外,没其他症状。张翠环和路梅香两人也喝了些,不过酒量没有何秀红好,也不好这一口,都是浅尝辄止,但酒精入肚,还是起了作用,更容易让人吐露真心。

    张翠环:“我也知道,路松比村里头那几个挂了名号的不孝子强多了,不提崔新红的事儿,对我和你们大哥也都敬着,可光就是去了崔新红这一条,搁在我心里头就过不去。不瞒你们说,我有时候瞧着路松心里头也不落忍,可一瞧见崔新红那个死样子就没法对路松有好脸色。”

    路梅香提议:“要不你们分家算了,老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张翠环:“分家?”张翠环摆摆手,说:“没分家这回事,我是不可能分给他们房子或者是票子的!不能便宜了崔新红,他们要么要么自己出钱买楼,要么去村里批宅基地盖房!”

    路梅香:“大嫂你这说的什么话,路松一个月工资才多少,崔新红又刚上班,他们哪有钱买楼?村里早多少年就不给批宅基地了,您这话不是白说嘛!”

    张翠环叹口气,说:“这不是话赶话说到这里了嘛。我又不是真的要赶他们出去。”她还真想过让路松两口子净身出户

    ,来个眼不见心不烦。这事儿她跟路志刚提过,跟何秀红提过,但也只是说说而已。

    张翠环无数次冲动地想把那两位撵出去,可路松毕竟是自己怀胎十月,辛苦养大的儿子,烦归烦,迁怒归迁怒,但要说从此跟儿子不相往来,张翠环还真学不了程昱他妈。

    程昱将路志坚扶上自己的车,招呼大伯、姑父、路松几人上来,又朝路圆满看去。路圆满默算了下人数,推推路敏,“姐,你上那辆车,我带着大娘几个打车。”

    今天路圆满家是东道,路敏也没跟她客气,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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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地去了前车。

    路圆满朝着程昱挥挥手,“你们先走,我打车回。”

    坐上出租车,路梅香的目光时不时隔着何秀红往张翠环身上扫,憋了一会儿说:“大嫂,我觉得你最近有点不对劲,脾气比以前大了不少。”

    何秀红脑子一动,问张翠环:“你的例假后来又来过没?”

    张翠环被当着男出租车司机的面儿问这么私密的问题,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大大方方地说:“没有啊,都绝经了咋可能再来,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何秀红没回答这个问题,接着问:“最近是不是盗汗、心里头发干发燥,记不住事儿,没来由的心里头不痛快,看谁都不顺眼,晚上经常睡不着觉?”

    何秀红准确说出自己的症状,张翠环并不奇怪,几十年的老姐妹,彼此之间什么都会互相唠,她只是奇怪何秀红怎么忽然跟她确认这些。

    “对啊,有段时间了,都是被崔新红两口子给气的,我不看见他们还好,一看见他们火气就噌噌噌地往上冒。”

    路梅香年纪比两人小了不少,有些话题何秀红和张翠环会互相交流,但不会跟路梅香说,在他们眼中,这还是个小丫头。

    “大嫂,你这么样多久了,去医院看过没?”路梅香关心地问。

    张翠环:“就是点儿小毛病,不值当去医院,让我省两天心就好了。”

    路梅香:“马上都二十一世纪了,您还是老思想,以前那是没钱,硬扛着,回头再把小病扛成大病。要我说,身体不舒服咱就得上医院!大嫂,要不我陪您去。”

    张翠环正要说路梅香小题大做,何秀红开口说:“去,明天早上咱就去,明儿早晨

    都别吃饭,等我给你们打电话咱就出发。梅香,梅香要去,做做检查没坏处,我给你们花钱。”

    张翠环本来还是推辞想说不去的,但听到最后一句,立刻说:“不用你花钱,哪儿有请人看病的,我自己出。”

    路梅香笑嘻嘻,说:“我也自己出,检查检查也好,万一发现什么毛病也不白花这钱。”

    张翠环赶紧“呸呸”两口,说:“你也赶紧啐两口吐沫,多大人了,说话还是这么没分寸,还盼着自己检查出来点啥不成。”

    路圆满听着后面三人的谈话。张翠环和路梅香不明白,她却是非常清楚,自家妈妈是怀疑张翠环得了更年期综合征。她微微侧身观察张翠环的面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脸颊泛着潮红,这会儿坐在右侧靠门的位置上,双腿不自觉地抖动着,和旁边两人聊着天,眼神却还时不时飘向窗外,显得有些烦躁。

    路圆满想,张翠环女士恐怕是真的有点更年期的症状。

    一回生二回熟,第二天早上何秀红带着张翠环两人,熟门熟路地做了问诊,查血、查B超,没挂特殊加急号,第二天下午来拿报告。

    从医院回来,各回各家,何秀红先去陈大娘的菜门市买菜,听陈大娘夸了半天自家孙子,又长高了多少,长胖了多少,因着成绩进步了,还被老师奖励了一本田格本,害怕何秀红不信似的,要找出来给她看,找半天才想起那个本子被孩子带到学校去了。

    陈大娘絮絮叨叨,何秀红一开始听还挺有兴趣的,小果子那孩子越来越好,每一点变化都让人欣慰,但架不住车轱辘话来回说,陈大娘的声音又不悦耳,听多了耳朵不舒服。

    “行,我菜买齐了,走了,回头再聊。”何秀红拎着塑料袋出正门,进了自家小卖部。

    路志坚正低头欣赏自己的腰带扣,听见有人进门的声音也没抬头,说:“想买什么自己选。”

    “就那么好看,溜溜欣赏两天了,还没欣赏够?跟贵子、大河他们显摆过了?”

    路志坚被自家媳妇拆穿,一点不觉尴尬,说:“他们上午没来。”

    何秀红笑呵呵,“行,你慢慢欣赏,我回家做饭去。”

    路志坚往塑料袋里喵喵,应了一声。

    张亮贴着

    门框蹭进来,“房东,拿包中华,要硬壳的。”

    烟这种小件又贵重的物品放在身后的货架上,路志坚站起来,整了整衣服下摆,挺挺肚子,说:“开始抽贵的了?”

    张亮笑呵呵地说:“嗨,我自己抽哪儿舍得,是准备着给小区那些保安们的,这些保安们,对着业主没脾气,对我们这些人厉害得很,要是不给上根烟,他们就不让三轮车进小区,这帮兔崽子给惯坏了,现在给便宜的还不行,非得是中华、红塔山!”

    何秀红从后门走出去时听了一耳朵,看来张亮的二手家电铺子最近生意不错,说话这么大声。

    回到家,何秀红找出租户给送的黏高粱米,淘米后放在高压锅里闷上,再洗菜、切菜。准备焯水后再过水,再凉拌。待高粱米出锅后,用晾凉的凉开水一过,配着小凉菜吃,不说多好吃,但在炎炎夏日,吃这个胃里头舒服,让人胃口大开。

    这种吃法不是燕市本地的,是何秀红听这名给送黏高粱米的租户说的,是他们老家夏季颇为流行的吃法,何秀红试过两次,尝个新鲜还是不错的。

    打开煤气灶,发出“丝丝”的声音,听了几秒钟,才有弱弱的火苗升起,这是快没气了,何秀红抱着煤气罐晃了晃,火苗迅速地旺盛起来,估计剩下的气能将就着做完这顿饭,等瞧着火苗不旺了再晃荡两下,要是晃荡也不管用了,就把煤气罐坐到温水里,总能压榨出煤气罐里最后一丝煤气的。

    路圆满进厨房时,就看见了煤气罐被搬出来,底下坐了个塑料盆子,她妈用笊篱从锅里往出捞焯好水的莴笋丝。

    “你回来得正好,给换煤气的打个电话,这会彻底没气了。”何秀红将莴笋丝倒入旁边的凉水盆里。

    “妈,以后快没气了就换,别晃,更别坐水盆里,太危险了!”

    何秀红:“那有啥危险的,从使用煤气罐开始,不都这样,你看啥时候出事了,还剩不老少气,不用完太浪费。”

    路圆满:“一直这么用,一直没出事,不代表就是安全的,赶上个事儿就是大的,您都这么有钱了,还是别心疼这三瓜两枣的了,消除安全隐患行不行?”

    何秀红:“行行行,听你的,别废话了,赶紧打电话去,叫下午给送来。”

    路圆满

    去电话机专属的小桌子旁,翻起上面四分之一A4纸大小的笔记本,从里面找出送煤气的电话,报了家庭地址,报了需要更换煤气罐的大小,数量便挂了电话。

    下午2点多,换煤气的就骑着三轮车,将充满气的煤气罐给送进厨房,再将空了的煤气罐收走。何秀红有点嫌弃新换的这个煤气罐身太旧,都有些掉漆了,嘟囔了两句,换煤气的笑呵呵地说:“下次,下次给您挑个看着最新的。”

    这句话一说,何秀红的一点不高兴也没了,等换煤气的走了,跟自家闺女说,“一瞧这就是会做生意的,说话让人听着舒服,谁还管下回到底有没有给我挑个新的。”

    路圆满:“要不人家生意做得大呢,快把路家河村的煤气生意都给垄断了。”

    这个换煤气罐的店不在路家河村里,大概是属于有危险性的行业,开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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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较偏僻的地方,只经营民用的,老板、老板娘每天骑着三轮车往各处送煤气罐,没气了打个电话过去,人家几个小时就给送货上门,全年无休。

    何秀红打开煤气灶,听那强有力的“滋滋”声就知道煤气充足,又看看冒出来的旺盛火苗,满意的关上阀门,忽然想到什么,走出来问歪在沙发上的闺女,说:“你跟小昱两个不是要去他爸妈家吗,怎么还不出发?”

    路圆满懒洋洋地打个哈欠,说:“这就去,等会他来接我。”

    何秀红瞧着闺女慵懒的样子,说:“既然去上门,起码的穿得好些,面子上的尊重还要是要做的。”

    路圆满站起来,说:“听您的,我去化个妆,换个漂亮衣服。”

    何秀红笑:“弄好点,镇住他们!”

    路圆满登程家门要穿的衣服、鞋子,甚至包包昨天就准备好了,但是想到上次见面是展茂兰那个态度,程光明打电话时咄咄逼人的样子,又觉意兴阑珊。这两位,是不会因为她打扮得高贵、美丽而对她改变观感的,既如此,就穿自己觉得好看、舒适的服饰就好了。

    路圆满简单地化妆,换了衣服,正在穿衣镜面前照来照去,程昱敲了两下门就走了进来。

    看见路圆满,立时露出惊艳的目光,这样的眼神比甜言蜜语还令路圆满欢喜。

    “好看吗?”路圆满提着宽大的裙摆摆了半圈,笑

    嘻嘻的问着。

    “好看,特别好看!”程昱喉头滚了滚,满眼欣赏,迫不及待地说。

    路圆满换上的是自己才买的一件裙子,杏花色的纱料,裙摆上打了好多褶子,垂感十足,衬得腰细腿长,亭亭玉立得像朵即将绽放的荷花。可以想象的,穿着这条裙子上街,回头率绝对百分百。

    “那就好,我要让他们看看,你程昱自己找的未婚妻也不差!”路圆满仰着下巴,又往镜子里看去。

    程昱的身影靠过来,从背后搂住她,下巴虚放在窄窄的肩膀上,脸贴着脸,眼睛透过镜子和路圆满对视,轻轻地说:“你本来就漂亮、优秀,不需要跟他们去证明。”

    路圆满笑着反手蹭蹭程昱的脸,说:“真会说话。”

    程昱被她蹭得痒痒的,凑过来要来吻她,被路圆满推来,说:“我擦了粉跟口红,你也不怕吃一嘴。别闹了,咱出发吧。”

    程昱认真地说:“咦,你擦粉和口红了吗,没看出来,平时不也这样?”

    路圆满被他逗得眉开眼笑,说:“你这甜言蜜语一套套的,越说越溜,都不知道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两人出门,程昱将门锁上,说:“不是甜言蜜语,是由心而发,句句是真!”

    路过正房,两人也没进去,跟着门帘跟何秀红说了句,“阿姨,我们走了。”

    何秀红应了一声,说:“你们留在那边吃饭不?”

    程昱和路圆满对视一眼,路圆满开口说:“看吧。不过我们肯定是不回来吃的。”

    何秀英应了一声,叮嘱他们:“晚上早点回来。”

    程昱和路圆满两人谁都没想过要留在程家吃饭,这也是选择在下午两三点这个时间过去的原因,去了说完事就走,不用赶在饭点上。依着现在两人和程家夫妻的关系,在一张餐桌上吃饭,也只有尴尬。

    下午3点刚过一点,程昱和路圆满两个到达程家位于二环外三环里的别墅。

    这里是国内较早开发的位于市区位置的别墅区,燕市最中心的二环里地方小,老建筑多,不具备创建别墅区的条件,就只能外外扩,这个位置紧邻着二环,也算是黄金地带了。

    路圆满坐在副驾驶上往外瞧着,看着道路指示牌,看着

    窗外建筑,问:“这是去瑞园小区的路?”

    程昱:“对,在去咱们那套房子的路上,距离不算太远,2公里左右。”

    路圆满:“我说看着眼熟呢。”

    瑞园小区那套房子买了之后,总共也没去过几回,好几次还是晚上去的,不会开车的人,对于道路信息没那么敏感,只是看着眼熟,并不能肯定。

    程昱从主路拐到辅路,又从一处曲径通幽处进去,才看见别墅小区的大门,被保安仔细盘问之后,才放行。

    “喜欢这里的环境吗?”

    路圆满目光从窗外收回,说:“当个度假的地方住住还行,住长了闷得慌。”

    很难想象在一栋栋商务楼拔地而起,赛着往高里盖,想把这里建造成为国际商贸、金融中心的三环来说,还有这样的地方。

    这里和路家河村的嘈杂拥挤完全不同,都是一栋栋独栋别墅,掩映在假山石中,每栋别墅相隔都很远,有种鸡犬不相闻之感,与其说是别墅区,倒不如说像是课本里学过的苏州园林。

    和苏州园林的区别是那边现在是旅游景点,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人买票进去观看,而这里只有穿着制服,佩戴电棍巡逻着的保安,偶尔见到有打扮鲜亮的贵妇牵着干净漂亮的小狗悠闲地散步,像个闹市中的世外桃源,一等一的清净之地。

    但对于路圆满这个一直在城中村生活,习惯睁眼闭眼就是噪杂人声的人来说,安静是可贵的,却不是习惯的。路圆满自然知道这里的环境好,但要让她在这里长期生活,还真受不了。

    程昱就猜到路圆满会这样回答,说:“我去类似的别墅区看过,环境比这边还好,价格也合理,考虑过后没买,就是觉得太安静了,没有人气,想着将来有了孩子连个玩伴都没有,不利于孩子的成长。”

    路圆满“噗嗤”笑,也没管他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这人考虑得一向长远。

    车子在小区内部,种满鲜花的道路上行驶,可以看见一辆辆停在别墅门前的豪车,虽然不认识这是什么品牌,但一看就很贵。

    果然是有钱人住的地方,从路旁精心打理的花草树木、假山装饰,还有每家造型不同,但同样干净得一尘不染的大门,无不透露出金钱的味道。

    车

    子在B区11号门前停下,隔着欧式楼空雕花大门,可以看到里面院子不大,院子尽头是个和大门风格相符的纯白色的欧式三层小楼。

    这别墅和别墅区的整体风格,可以用中西合璧四个字来来形容了,别说,意外的和谐,可见设计者是有真本事的。

    有人从别墅里跑出来开门,是个四五十岁胖乎乎的阿姨,脸上带着讨好的笑,“二少爷,下午好,老爷和太太正在客厅里等着您。”

    少爷,老爷,太太,这几个带着腐朽气息的称呼,恍惚回到了民国时期,路圆满忍住笑,戏谑地看向程昱。

    程昱摸摸鼻子,说:“王姨,再强调一遍,叫我的名字,程昱。”

    王姨不时瞄向路圆满的眼神转向程昱,敷衍地答应着,“行,行,我改,下回一定记得。”

    程昱揽着路圆满的腰,说:“这是我的未婚妻,路圆满,我们9月份就要正式结婚了。”

    本来,他和路圆满的事情不需要和一个保姆阿姨说明,但见王姨的表现就知道,程光明或者展茂兰邀请的是他和路圆满两人,在和下面人交代时,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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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提及到路圆满,这种从细小之处给人添堵的傲慢,着实让人恼怒,对这次到访的期待值降到最低,做好了再一次不欢而散的准备。

    路圆满没察觉这其中的猫腻,跟着程昱往别墅里走。王姨走在他们的侧前方,时不时歪头,隐晦地将目光落在侧后方的两人身上,满是好奇。

    她在程家干了五六年了,是全职住家保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得有三百五十天是在这个家里度过的,虽说主人家从来不跟她说自家的事儿,但架不住她常年在这个家生活,天长日久的,就能把这个家庭里四口人的爱恨情仇揣摩个七七八八。

    王姨对程家老二程昱尤其好奇,这么大的家业,人家说不要就比不要,这可不是一般的狠人啊,要是换了自己,就是再受气,再不被待见,也得忍着当孙子,把好处拿到手了再说。她一方面觉得程昱傻帽,一方面又极为佩服他。

    那天,男主人程光明怒气冲冲地从外面回来,冲着女主人展茂兰就喊:“你生的好儿子,让我在那些老板面前丢了脸!”

    展茂兰瞧见了王姨还在一边,便拉了程光明进卧室,关了卧室门。

    王姨以为两人说得是程岩,好奇二十啷当岁了还被当个宝儿似的程岩咋就给程光明丢了脸,就假装搞卫生,在卧室门前转悠着没走,不多时,卧室里就传来两人互相推诿的吵架声,互相指责对方没把孩子管好,让他变成了现在这个冷心冷肺、没良心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从两人吵架内容,王姨判断出,两人所说的儿子不是程岩,而是另外一个,一年见不了几次面的程昱。

    这就难怪了,这个儿子在主人家夫妻两个包括大少爷程岩口中,从来就没有好词。他们这些下人私下里讨论时,都觉得二少爷比大少爷有出息太多。

    这个大少爷从小身体不好,做过好几回心脏病手术,现在是没事了,能跑能跳的,但主人家夫妻两个还帮他当成个易碎的玻璃娃娃。

    要让王姨来评判,这个大少爷也就是会投胎,生在了好人家。贪花好色爱耍嘴,一身的花架子,假把式。可不像二少爷,凭自己的本事考上最好的学习,自己创业开公司,人也稳重、踏实,眼神清明,一看就是正派人。

    接着,王姨又听出了两人争吵,程光明大发雷霆的原因,程昱要结婚了,主人家两口子居然不知道。

    今天程光明去参加一个全是跟他同级别老板的酒局,席上,有个老板和程昱之间有生意往来,从别的朋友那里知道程光明就是程昱的父亲。见到程昱的父亲,就聊起了程昱的事情,问起了程昱结婚的事儿,结果程光明一问三不知道,知道的信息还没那位没什么相干的老板多。!

    第83章 交锋

    自己儿子结婚,还是从别人嘴里听说的,程光明强忍着怒火等到酒局结束。虽然最想做的事儿就是跑过去把程昱训斥一顿,但他知道,程昱早就脱离了他的五指山,不再是那个乖乖听自己训斥的小孩子,跑过去一趟的结果就是自讨没趣。

    他就只能跑回家朝着妻子展茂兰撒气。

    夫妻两个互相指责一番之后,又将矛头共同指向程昱少爷,你一句我一句地责骂起来。

    王姨听着,就好奇起二少爷的未婚妻,想着那么帅气、高学历、有钱、以后前途广阔的小伙子找的媳妇到底是什么样的,听说老爷、太太说程昱今天要过来,她还想说找个机会问问他未婚妻的事儿,没想到,这个未婚妻跟着一起来了。

    王姨再一次往路圆满身上偷瞄的时候,路圆满正好转头过来,朝她笑了笑。王姨立时有种被抓包的尴尬,不自然地对着路圆满笑了下,夸奖道:“二少爷……程,程昱,您未婚妻真漂亮,个子也高,跟你在一块特相配!那个,就是人家说的天作之合。”

    程昱朝她笑了下,真诚地道了声:“谢谢。”

    进大门时,程昱箍住路圆满的腰,待过了门槛后才放松了些。

    “老爷,太太,二少爷和路小姐过来了。”

    进门后,王姨疾走几l步,穿过长长的走廊,提前报信儿去了。

    程昱和路圆满到达走廊时,便看见程光明和展茂兰两个像是民国电视剧里的老爷太太那样,一左一右地隔着茶几l坐在单人沙发上。

    展茂兰双腿交叠,双手优雅地交叉着放在腹部,头发盘着,带着亮晶晶的发卡,脸上妆容艳丽,身上穿着紫色丝绒旗袍,脖子上带着硕大的珍珠项链,和比耳垂还大的珍珠耳环辉映着,照得脸色发光发亮,一丝皱纹也无。

    右侧的程光明一身西装,手里头捧着盖碗茶杯,轻轻啜着。

    房子的装修风格和外表相符,都是欧洲风格,这一对“老爷、夫人”跟屋子里面的风格却是格格不入。

    看着室内欧式的廊柱、浮雕,装饰性壁炉,路圆满以为自己进了欧洲宫廷剧里,在看这对打扮隆重的夫妻,却以为是进到了民国家庭伦理剧里。

    程昱胳膊垂下,握住路圆满的手。

    有了之前程光明夫妻两个在保姆阿姨那里对路圆满的忽视,程昱不觉得两人打扮得这么隆重是为了欢迎路圆满的到来,更像是下马威。握着路圆满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路圆满感受到了程昱的情绪,回望着他,轻生说:“别担心。”

    她路圆满长了二十多岁,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在座这两位,尊敬他们,叫一声长辈,要是他们自己把尊敬弄没了,那就啥也不是。

    那次和展茂兰会面后,路圆满自己复盘过,觉得对付这样的人简单得很,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就要实践,希望不会。路圆满这次是抱着友善的态度来的,希望对面两位争气些,不能做到友好,起码做到客气,对上门做客普通人那般的客气。

    程昱握着路圆满的手,走到距离程光明父亲两个1米左右的位置上,站住,给自己的父母和未婚妻做了介绍。

    程光明是上周日知道两人即将结婚消息的,今天是周四。几l天的时间,他的火气也发得差不多了,相对于教训这个早被放弃的儿子,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朝着路圆满微微点点头,说:“欢迎来家里做客。”

    旁边的展茂兰也强压着心里头的不喜,说:“你们坐吧。”

    程家的座位是以上首程光明和展茂兰坐着的座位两边延伸出去,弧形摆放的,程昱和路圆满两人坐在右边,靠窗户这一侧,纯白色,自带柔软垫子的椅子上。

    坐在椅子上,尽管自己这个位置和展茂兰的位置是齐平的,但就会让人有种仰视,低人一等的感觉,有些像土匪山寨电视剧里所谓的第几l把交椅,坐在上首的是土匪头子和压寨夫人,下手的分别是二当家,三当家。

    路圆满被自己的想象逗得不行,也不知道程家的客厅原先就是这么摆放的,还是因为他们的到来而专门布置成这样的。她大眼睛溜溜地朝着展茂兰看去,碰触到对方的目光也不心虚躲闪,反而友好的笑。

    如果展茂兰的眼神能说话,肯定是在感慨她的厚脸皮,上次见面两人弄成这样,这次路圆满以未来儿媳妇的身份上门,居然不愧疚、忏悔,做低伏小,还敢这么大喇喇地看她,果然是个不要脸皮的!

    展茂兰觉得心塞,连忙将目光移开,不去看她。

    路圆满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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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直笑。

    展茂兰的目光很复杂,就如同第一次见面那样,对自己的感观没有改变,反而更讨厌自己了。呵呵,讨厌不讨厌的,就凭着程昱和父母的关系,自己就不可能像其他人那样和公婆相处。路圆满哪儿会在乎,反而觉得,你讨厌我,却又不能奈何我的样子,令人很爽。两人目光对视,谁先移开谁就输了,很显然,这次无言的交锋,还是以路圆满胜利告终。

    这次的交锋最多持续了十几l秒,胜负已分,路圆满目光从展茂兰转移到程光明。

    程光明正在问程昱关于婚礼的事情,在哪里举办,怎么办,预备请多少嘉宾等等。这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一问一答,程昱都照实说了。

    越听,程光明的眉头皱得越紧,说:“太寒酸,程信丢不起这个人,你把那边的婚礼退了,我会帮你在燕市大饭店办个更隆重、更盛大的婚礼,广邀嘉宾,甚至让燕市电视台过来采访报道!”

    这口气,让人以为程信棉纺进了世界五百强,程光明上了美国那本《福布斯》杂志的排行榜。

    路圆满瞧着程光明和程昱三四分相像的脸,不知道这位大老爷是不太识时务,不知道变通,还是因为高高在上太久了,觉得谁都得听自己的。

    程昱脱离这个家十来年了,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生活,程光明凭什么会以为这样的命令程昱能够接受?收起傲慢、高高在上的态度,用怀柔的手段,用温和、商量的方式去和程昱沟通,也许效果更好。

    她却不知道,知道是一回事儿,肯不肯做又是另外一回事。当对一个人的固有观念形成定式,让他底下高傲的头颅来,是千难万难的事儿。

    尽管来之前,程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程光明提出这样的要求,依旧让程昱呼吸急促了几l分,他平稳着自己的情绪,忙去看路圆满的表情,见她嘴边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略带讽刺的笑容,显见着并没有被程光明的话激怒,心间立刻流过一股清流,令他心情立时平静起来。

    他转向程光明,说:“您的条件我不会答应,如果只是要和我谈这个,那么我们的话题可以结束了。”

    程光明还没回答,展茂兰忍不住插嘴,说:“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答应?这对你来说有利无害的,燕市大饭店那是接待国际贵宾的地方,比西关村大饭

    店档次高了不知道多少,你可以有个更隆重的婚礼,邀请更多的人,结识更多的人脉朋友,这不好吗?你这孩子,从小到大,我都弄不明白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程昱:“甲之蜜糖,乙之□□,道不同。”

    程光明冷笑着,“果然是翅膀硬了!”

    展茂兰:“你才知道,他的翅膀早就硬了!”

    路圆满心里头连连冷笑,冲着这两位的态度,这一辈子程昱都不可能和他们达成和解的。

    程光明到底是老油条,虽然态度不肯软化,但程昱的拒绝却是提前预判过了的,深谙谈判技巧的他真正想达成的,其实是另外一个。

    “那就多办一场!你们在西关村大饭店那个照常举办,就算是女方办的,我们这边再在燕市大饭店办一场,什么都不用你们管,准时出席就行了。”

    其实办两场婚礼,娘家办一场,婆家办一场,不算稀奇,通常是因为婆家和娘家不在一个城市,否则,结婚这个喜庆的、两家和一家的事儿,怎么可能分开办。

    路圆满不由得要扭转之前对程光明不识时务的看法了,这哪儿是不识时务,是太知道变通了。知道无法阻止程昱和路圆满的婚礼,就想把主动权握回到自己手中。

    程光明举办这场婚礼的目的显而易见,是为了向他那些企业家朋友证明自己对儿子或者对家庭的掌控力,进而办成一场商业的联谊会。东南亚、港岛都被金融风暴席卷着,程信集团也被牵扯其中,一场盛大的宴会可以达成很多目的。

    处在程光明的角度,这个提议对程昱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程昱可以借此机会结识到自己的人脉,自己认识这些企业家、老板比程昱认识那些,不知道高出多少档次,凭着程昱自己的能力,要想打入这个圈子,千难万难,诱惑力太大,他觉得程昱足够理智,肯定不会拒绝。

    当然,这其中隐含着的好处,程光明没有明说,他得看程昱的表现,是否听话、配合,再决定是否搭建帮他搭建桥梁。

    程昱听完之后,毫不迟疑地说:“我邀请两位9月7号去西关村大饭店参加我和路圆满的婚礼,至于再举办一次,大不可必,我们不会出席。”

    他和路圆满的婚礼,只是一场见证俩人结婚的仪式,是单纯

    的,不掺杂其他,这是原则性问题。即便是两人只是过去走个过场,程昱也不会答应的。

    展茂兰正要说话,被程光明按住手臂,制止了,目光转向路圆满,说:“由我们来筹办这场婚礼,对程昱事业上的帮助是不可估量的,作为程昱未来的妻子,贤内助,你应该学会站在他的角度,考虑大局,从长远出发,知道什么对他好,劝说他去做正确的事,也让我们知道程昱的选择没有错。”

    这句话连个称呼都没有,路圆满正顾着打量前方茶几l上雕刻着的浮雕花纹,听到第二句才听出程光明这话是对着自己说的。抬起头来,正看见程光明的表情,像极了民国时期封建大家长,不好形容那种感觉。若程光明是个陌生人,从未听说过他是如何对待程昱的,路圆满会觉得这话语重心长、谆谆教诲,充满了对晚辈的教导之情,可知道程光明所作所为,他不管说什么,听到路圆满耳朵里都充满了虚伪、算计。

    事实也是如此。

    程光明这人不光深谙谈判技巧,也从程昱的表情动作之中看出他对路圆满情根深种,知道只要路圆满答应,程昱就肯定能答应。他从展茂兰口中听说了这个小姑娘有多么的目无尊长、尖牙利嘴,但在他眼中不过就是个因为无知而无畏的农村小丫头,靠着胡搅蛮缠的歪理胜过了展茂兰,本质上还是个井底之蛙,他要是连这样的小姑娘都对付不了,也妄为在宦海、商海里沉浮这么多年。

    路圆满挠挠程昱的手掌心,告诉他不用担心自己,然后笑了下,轻轻嗓子,清脆地开口说:“程叔叔,我是农村人,虽然马上就是二十一世纪了,但我们农村人的思想还是挺传统的,还遵循着古理,三从四德、以夫为天。我马上要和程昱结婚,他就是我头顶的天,肯定是他说什么我听什么,他说什么都是对的,哪儿有我多嘴的余地。”

    这是明明白白的胡说八道!

    展茂兰几l乎就想拍案而起,指着路圆满的鼻子骂她是不是把人当傻子耍。

    却听见程昱肯定地点头,“是,路圆满的妈妈一直这么教育她,她做得很好,一直都听我的。”

    又多了一个拿他们两个当傻子耍的!

    展茂兰心中的怒气一股股地直冲向脑袋,冲的太阳穴突突地疼,指责的话即将出口,却又硬生

    生忍住。这会儿,任何的指责质问说出去都好似是自取其辱。她习惯性转头,求助地看向程光明,见他的脸庞明显地阴沉、逐渐泛出淡青色,这是动了真怒了。

    程昱拉着路圆满站起来,朝着路圆满使了个眼色,路圆满会意地从白色小皮包里掏出一张大红色请柬,放在不远处的茶几l上,程昱适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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