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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章 第十九章 人骨拼图(19)(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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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牢狱内的灯火半明半暗,看着阿蝉晦暗不明的面容,景桃太阳穴突突直跳,心脏因着小姑娘疯狂的举止而几近骤停,整个人欲要上前制止,可下一刻,阿蝉把菜刀死死抵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景姊姊,你不要过来,你过来,我就割颈自尽!”

    “阿蝉,你不要做傻事,”景桃直直凝视着她,为了让小姑娘卸下心防,她双手举在脑侧,让其他人后退数步,她看着阿蝉,试图劝阻,“你把刀放下,好不好?”

    “我清醒得很,我晓得我在做什么。”阿蝉手中执着那一柄沾血的菜刀,清丽跳脱的面容之上,唇间漾曳着一抹如释重负的笑意,但她似乎还嫌一刀不够,纤弱瘦弱的身板似是韫藏着巨大的力量。

    她一举抬臂,袖飞袍翻,隔着铁栅栏,眼看那一柄菜刀又要朝着沈韫身上狠狠扎下去——

    “对……对……不、不……起……”

    血泊之中,沈韫身子直直发着冷,意识陷入剧烈的疼楚之中,但他却是挣扎着,道出了那么一句话,“我……喜、喜欢……阿……阿斗……我的确、的确……对、对他……做、做了……错事……”

    即将扎入他身上的那一柄菜刀,愣是一顿。

    “就因为喜欢,这便是你侵害了阿斗的理由吗?”阿蝉脸上笑意蓦地敛住,面色突地变得极其冰冷,犹若覆上了厚厚的一层寒霜,她猝然伸手揪住了沈靖的衣襟:“你杀了阿斗,阿斗他,阿斗明明可以活下来的!”

    “对……对……不、不……起……”沈靖眼眶蒙上了大雾,面上煞白煞白,眼泪涕泗糊成了一块儿。

    他不知该说些什么,意识逐渐变得轻盈而凉薄,自小到大,从未有人指责过他,指责他喜欢人的方式是错误的,他如此无措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姑娘。小姑娘的五官扭曲在一个点上,俨似凶神恶煞一般,教他畏惧至极。

    他双手被绳索紧紧捆着,徒劳地挣扎着,徒劳地重述这那一句磕磕绊绊的“对不起”,试图能让阿蝉心中好受一些。

    阿蝉的手剧烈地颤着,稍稍地松开了沈靖那被血浸透了的衣襟,沈靖的身体从铁栅栏边缘滑落下去,但阿蝉脸上晃过了一抹狰然的决绝,她复重新揪起了他的衣襟,手中的菜刀重新高高地扬了起来,刀身照准沈靖的身体便要刺去!

    “慢着,阿蝉!”景桃瞳孔一缩,气息有些不稳,“阿蝉,你想想你还有爹娘!”

    说着,景桃几乎是半跪在了地面上,视线与近处阿蝉通红的眼眶平视着:“阿蝉,你不能这样做,听姊姊的话,乖,把菜刀放下,你现在还来得及!”

    随着她话音甫落,在场的衙差、狱卒们声息俱是一紧,敛声屏气,身影如塑,连大气也不敢出。

    林甫忧心忡忡地看着景桃,少女额间已然渗下了一抹冷汗,她眶里攒着浓厚的水雾,双手撑在冰冷的石地上,她在竭力地挽回一个年轻的生命。

    阿蝉眼神却是变得绝望而空洞,她看了景桃一眼,音色被仇恨隐抑成细细碎碎的泣声:“来得及什么?……”

    她低首看着接近晕厥的沈靖,音色近乎耳语:“阿斗已经死了,阿爹阿娘会再生个儿子,将所有宠爱都给予他。所以,在我的命里,基本没有什么活头了……”

    阿蝉说着,眼中柔软的东西悉数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坚硬的冷意。

    她死死揪紧了沈韫的衣襟,深吸了一口血气,袖袂滑落而下,露出了一截沾血的细腕,指尖高高执起了菜刀,锚定沈韫的胸膛——

    “阿蝉停下!——”景桃凝着小姑娘,眸心烫热。

    “住手!”林甫心内也是犯怵,其他在场的狱卒和衙差俱是看得惊心动魄,纷纷嚷声劝阻。

    阿蝉的动作随着这一阵劝阻而有一瞬的停滞,她的眸心缓慢地落在了虚空之中,似乎又透过虚空,看向了远处的某些不存在的事物。

    这晌,她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气息稍稍凌乱,脸上晃过了一丝无措孱弱之色,借着一簇幽暗灯火,她好像在晦暗的光影深处里,看到了一个瘦弱矮小的身影,看清了,是阿斗,他面容是如此缥缈,但又如此真实,他正在冲着她笑着,道了一句稚嫩的:“姊姊!”

    “姊姊好辛苦,阿斗帮你一起劈柴!”

    “姊姊怎么那么瘦,阿斗把碗里一半的肉肉分给你,你必须要长得高高的!”

    “姊姊,阿斗晚上好怕一人睡,姊姊给我讲故事好不好呀?就讲一点点!”

    “姊姊,这是阿斗给你买的胭脂,别家姊姊有的东西,阿斗的姊姊也必须有!”

    ……

    追忆如巨幅画卷一般,匆匆划过阿蝉的眼帘,心脏被紧紧攫住,庶几让她窒息,视线模糊之中,阿斗早已成为了过眼云烟,她欲要去捉,却是捉不住。眼前,只剩下了沈韫那一张脸。

    阿蝉万念俱灰,不再听进任何人的话,将手中的菜刀,找准沈靖的身上要害处,铆足了劲,这一回不带任何犹豫地,沉沉地扎了下去!

    随着利刃扎入身体而发出了一记闷响,偌大的牢狱寂静了,时间就此停冻住,气氛针落可闻。

    景桃的瞳孔渐而缩成一点,牙关紧扣,撑在双膝两侧的手如脱了力般,悉身痉挛、沉重,烫热的眼眶控制不住要喷薄热液。

    林甫也显著地惊怔住,阿蝉竟然对林甫刺下了第二刀。

    其他一众衙差和狱卒亦是怔忪,眼前的场景委实是前所未有,那小姑娘简直不要命了的似的,当第二刀落下,她依旧继续了第三刀,只不过这一刀,她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半刻钟以后,牢狱之外的甬道处,南院的枣树之下,顾淮晏锦衣轻裘,长身而立在阴凉之地,随扈禹辰向他禀告完刚刚牢狱里所发生的事情,且道:

    “那几位送徐蝉入狱的杂役已经当场缉捕起来,唯一遗憾地便是,徐蝉姑娘在杀死沈韫以后,也随之拿刀割颈。”

    晚风拂扫着男人的墨发,他眼中往日的散漫此刻一览无踪,冠玉般清隽地面容隐没在黑影内,音色亦是淡漠:“小仵作什么反应?”

    禹辰思忖了一番,审慎地说道:“景姑娘在徐蝉割颈陷入晕厥以后,趋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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