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喜悦从小就要比喜乐跳脱些,闹着玩的时候都是喜乐闹不过姐姐。
看?季喜悦跳得这么欢快,喜乐哼了两声?,在?原地跺跺脚,赶紧拉了一下亲娘的衣摆,“娘,你看?喜悦。”
季兰君笑着道?:“好了好了,你别光说喜乐,你看?看?自?己的脸,也是花猫。快拿好东西,回去娘给?你们洗澡,洗完咱们煮汤喝。”
地里剩下的蔬菜不算多,家里还有西红柿,正好弄点白菜、丝瓜给?孩子煮三鲜汤。
母女三人拿着锄头和簸箕,从地里往家走。
路过门口时,又看?到?住对面?的杨宝珍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院子里,不管外?面?有没有人路过,她就像一尊雕像似的,在?那里一动不动,哪怕有人在?外?头骂她两句,她都不会理会半分。
季兰君想到?,自?己上?辈子的时候对杨宝珍并没有多深的印象,还是一直到?她死后,不免在?心头感慨了一下也是个?可怜人。
而现在?换了一个?角度去想,杨宝珍不但可怜,还成了这个?时代的牺牲品。她和丈夫为寻儿子,劳苦了几十年,失望了大半生,不但没有得偿所愿,最后也只能草草收场。
许是恻隐心起,季兰君走到?杨宝珍家门口,敲了一下院子外?面?的竹篱笆问:“阿婆,我带孩子去摘了一点蔬菜回来,三个?人吃不完,您拿一些去吃吧?”
杨宝珍坐在?椅子上?没动,不过眼神却木然地转了过来。
季兰君冲她笑笑:“你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我就是以前住在?您家对面?的季家丫头。菜我就放在?门口,您一会记得拿。”
说完,杨宝珍又把眼神收回,仿佛就没听到?似的,继续在?原地枯坐着。
季兰君拿了一个?簸箕,挑了一颗白菜,两根茄子、丝瓜给?杨宝珍。喜悦见杨宝珍一点反应都没有,不满地嘟起嘴道?:“娘,她一点也没有礼貌,你还要给?她吃的呀?”
她可记得娘说过,不能随随便便接别人给?的东西,但如果收下了,一定要说谢谢。
鬼姥姥都是那么大的人,居然连谢谢都不会,太没有礼貌了!
孩子能知道?这个?道?理,季兰君当然高兴,只是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她揉了一下喜悦的头发:“杨姥姥的儿子和你们姥爷一样,都是上?战场的英雄,所以我们可以分一些给?她哦。”
喜乐眼睛一亮,扬起小脑袋问:“是打鬼子的英雄吗?”
“对,是打鬼子的英雄。”
“那是不是和姥爷一样特别厉害?”
“是呀。”
喜悦跟着说:“娘,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玩打鬼子的游戏啊。”
……
母女三人的声?音渐行渐远,杨宝珍的眼珠转了转,一双古井无波的眼神才逐渐有了些复杂的情绪。
她颤颤巍巍地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竹篱边,看?着外?面?的簸箕。
过了好长好长时间,杨宝珍才轻轻拭了一下眼角。
那日过后,季兰君母女三人倒不像之前那样看?到?杨宝珍在?院子里坐着了,除此之外?,她家院子门前偶尔还会多一些东西。
要么是晒干的辣椒,要么就是腌过的萝卜。
喜悦和喜乐两个?小丫头觉得奇了怪了,以前的时候,她们每天早早起来打扫院子,可从来没有看?到?门口有新东西,搬了家后,居然还会有吃的放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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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兰君得知,都是让闺女见到?东西就收着,至于是谁拿的,她也没说。
喜悦实在?是忍不住好奇心,只好去向她娘打听:“娘,咱家门口每天的东西到?底是怎么来的呀?”
季兰君说:“当然是有人送给?咱们的。”
“那是谁送的呀?”喜悦摸了摸脑袋,她想不到?谁会这么好心,要是有好吃的,她肯定就会自?己吃了,才不会悄悄送人。
季兰君还没想到?怎么给?孩子说是谁送的东西,喜乐突然“哦”了一声?,竖起手指道?:“我知道?是谁送的!”
喜悦问:“谁呀谁呀?”
“是田螺姑娘!”她以前听大人们说过,有人给?田螺姑娘许愿自?己想要什么,田螺姑娘就会悄悄送东西过来。
田螺姑娘一定是想让她们和娘都能吃饱,才送东西过来。
这滑稽的回答让季兰君差点笑出了声?,喜悦在?一本正经地给?妹妹科普:“田螺姑娘是假的,她才不会给?我们送东西。”
“那你说东西是谁送的呀。”
“娘肯定知道?,你问娘!”
季兰君止住笑意,对上?两个?女儿希冀的眼神,一时说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犹豫片刻,才给?了另外?一个?回答:“是田螺姥姥送的。”
“田螺姥姥?”喜乐皱了皱眉,“可是只有田螺姑娘,没有田螺姥姥!”
季兰君解释:“田螺姑娘老了不就变成田螺姥姥了?”
霎时间,两个?闺女都瞪圆了眼。喜悦不敢相信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田螺姑娘和田螺姥姥,喜乐则是沉浸在?了田螺姑娘变老的悲伤中。
田螺姥姥怎么可以变老呢?她听到?的故事里,田螺姑娘都是年轻又漂亮的呀!
季喜乐忧愁极了。
她一时有点不能接受田螺姥姥变老的事实。
季兰君看?着两个?女儿各异的表情,拍拍二人的肩膀,用安慰的语气说:“好啦好啦,这几天你们关注一下田螺姥姥给?我们的东西,门口有的话,咱们就拿进来,等?过两日,我们请田螺姥姥来家里吃饭好不好?”
季喜乐问:“我们真的可以请田螺姥姥来吃饭吗?”
“当然了,你们乖乖的,过两日咱们就请客。”
如果季兰君猜得没错,家里这些东西都是对面?的杨宝珍给?的。她娘还没去世?的时候,杨宝珍得知她们是抗美援朝战士烈属,向季母打听过一点事。
不过季母是个?目不识丁的农村女人,又没和丈夫上?过战场,能提供的消息属实不多。
因为这层关系,在?季母去之前,季家和杨宝珍这个?邻居相处得也还行。
上?辈子,不管村里人怎么对杨宝珍,季兰君也没听人说过,她做出过什么出格的事,甚至大队里的一些风言风语,真实性都值得怀疑。
那天她们娘仨给?杨宝珍的蔬菜杨宝珍收了,对方?给?一些回礼,再正常不过。然而把东西放在?门口不露面?,多半也是怕别人看?到?她们接触,对季兰君娘仨不太好。
季兰君倒不在?意这么多,有人愿意带着真诚的心思来往,她并不会在?意对方?所谓的“成分”,囿于这个?时代特征,太多人背负了不该有的指责和苦难,她做的这些,也只是不成为那一片雪花罢了。
这几日,不出她所料,家里还是会收到?杨宝珍送过来的东西。
季兰君在?院子里做了一个?养鸡的笼子,花两天时间,在?供销社挑了两只小鸡仔回来养。
李有才先前给?她找的那只土狗最近已经肩负起看?家重?任,见院子里多了几只陌生生物,凶巴巴地“汪”了两声?,吓得几只鸡崽扑扇着没毛的翅膀乱飞。
季兰君生怕这几只雏鸡不清楚状况,靠近狗身边被?一口给?咬了,连忙叫喜悦和喜乐出来,牵着狗出去走两圈。
喜悦和喜乐最喜欢牵着狗在?路上?溜。
两人给?狗狗起了个?名字叫季小蛋,牵着狗出去就一路上?小蛋小蛋的喊。
俩小家伙拉着狗链沿着小路往外?溜,在?不远的小山坡上?,窦文志把手上?的烟扔在?地上?踩灭,收回看?着两个?小孩的目光,往季家深深地看?了一眼。
这房子他当时可是住得好好的,季兰君那女人闲着没事竟敢把他赶出来。
赶出来就赶出来,季兰君自?己能住进去,不见得能守住这房子!
第24章 024
窦文志在季家门口转悠了半天, 最后又慢悠悠转回?了窦家。
赵淑背着虎宝在门口劈柴,四周都是从山上?捡来的柴火,东一堆西一堆地?摆在?地?上?, 原本宽敞的院子被这胡乱摆放一通后, 显得狭窄又凌乱。
瞥到门口的背影, 赵淑把手里的斧头插在?木桩上?,赶紧冲窦文志摆摆手:“文志呀, 快过来, 帮娘把虎宝抱下去, 这小东西, 背时间长了还可累了嘞。”
窦文志打算回屋里躺一会儿呢,不耐烦地?咂了咂嘴, 他过去不情不愿地?把虎宝抱下来,盯着怀里的小婴儿看了半晌。
孩子小, 皮肤本来就嫩,以前还被?季兰君养得那样好,看起来胖嘟嘟水灵灵的。
一看就知道是平时吃的用的没少花在?他身上?。
以前窦文志要什么?有什么?的时候,倒不觉得家里多?个孩子有啥不好,现在?大房子没得住, 连口酒都不能随时随地?喝,反而对一个小孩儿挑剔起来,“娘,你说咱们现在?过得又不是那么?好, 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要带这么?个小孩儿啊。”
赵淑哪想得到小儿子是在?想什么?, 还以为?窦文志心疼她呢,“没事儿, 娘这辈子就是劳碌命,把你们几?兄弟拉扯大了,又要拉扯这些小的,但看着?你们好,娘再累也值得。”
“娘,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说我们做孩子的,谁希望看到你辛苦呢。只是我觉得我哥这个事有点欠考虑,他□□,媳妇又离了,还不是只能拿给你带,这虎宝你养得再亲,终究不是咱家的血脉啊!”
质疑到虎宝头上?,赵淑肯定不高兴了。
她把手里的砍柴刀插在?木桩上?,板着?脸说:“臭小子怎么?说话呢!生恩大于养恩,虎宝是烈士子女,知道我们把他养大铁定是能记得咱们的好。”
窦文志不以为?意,“烈士子女?季兰君并不也是烈士子女,你看她那样像是记得咱们好的人吗?而且这虎宝和咱家人长?得一点也不像,以后谁知道他会不会有什么?想法。”
现在?在?窦家,虎宝可是赵淑心尖尖上?的肉,她以前疼的幺儿也要往后稍稍。
而且这臭小子居然还拿虎宝和季兰君比,可真真是气死她了!
一把把虎宝抢回?怀里,赵淑没好气地?推了窦文志一下,“你一张嘴别在?这里瞎胡咧咧,谁说虎宝长?得不像咱家人,我看他和你二哥长?得像,你二哥小时候也最让我省心,哪像你!”
眼看赵淑是真把这外人的孩子当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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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窦文志懒得和她吵,摆摆手回?屋里睡觉去了。
这一觉睡了一下午,窦文志起来吃了个饭,这里转悠,那里逛逛,天就黑了。
这年头农村路上?还没有路灯,天只要黑下来,整个大队只能看到每家屋里传出来的光亮。
第二天上?工早,各家各户在?晚上?把事情做完,也就上?炕休息了。窦文志一直等到全家人都去睡觉,等他确认大伙都睡着?以后,偷摸从屋子里溜了出来。
夜晚田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窦文志拿了个小电筒照明,得亏是他对这条路熟,没一会儿就摸到了村尾。
周围的人家早已歇下,只剩下了深夜里田间生物偶尔发出来的声响。窦文志站在?季家门口,观察了一会儿,去旁边找了两?块石头垫在?脚下,双手撑着?土堆矮墙,一翻身就跳了进去。
窦文志在?季家住了这么?长?时间,对房子的布局了然于心,翻进来后就轻车熟路地?往堂屋方向走?。
才走?了没几?步,他忽然在?黑暗中看到两?个绿色的荧荧光点,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一声洪亮的“汪汪汪”打破了这夜的沉寂。
季兰君自从带了两?个女儿回?季家住,就十分注意安全问题。
她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小孩儿,住的还是靠村尾的位置,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就怕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所以一搬过来,她才尽快拜托李有才帮她找一条大狗。
狗是养着?了,季兰君还是希望不要有用到狗抓贼的时候。
季兰君向来浅眠,院子里的犬吠声响起后,她猛然从梦中惊醒,恍惚了片刻,立即从床上?蹦了起来。
喜悦和喜乐睡眼惺忪地?从床上?坐起身,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被?外头的狗吠以及男人的喊叫声吓了一跳。
喜乐揉了揉眼神?,连忙钻到季兰君怀里问:“娘,怎么?了?”
喜悦突然就精神?起来,站在?炕上?指着?外面,“娘,你听季小蛋在?外面喊!”
在?寂静的黑夜里,即便是微弱都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外头的犬吠一声接一声,其中还夹杂着?男人的叫骂。
季兰君一下就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
她让喜悦和喜乐在?炕上?坐好,“嘘”了一声,压低嗓音说:“你们两?个乖乖在?房间里,不要发出声音,娘出去看看,如?果有其他人进屋里了,你们就大声喊娘知道吗?”
喜悦和喜乐一时没明白发生什么?,可她们已经习惯听娘的话,二人乖乖地?点了点头,肩并肩在?炕上?排排坐。
外头的季小蛋还在?叫,季兰君一直防着?今天这样的事发生,早在?屋里放了木棒。
拿起一根趁手的工具,她把门推开,看到季小蛋和一个黑影在?院子里乱窜。夜色太黑,她看不清楚来人的容貌和穿着?,只见对方被?大狗追得满院子乱窜,跑到土墙边,一跃就翻了出去。
季兰君吓了一跳,死死抓住手中的工具,犹豫着?要不要走?上?去看个究竟,便听到木门拉开的声音,对面院子里蹿出来一个人,高高举着?扫帚,冲出来朝目标猛猛打了两?下:“有贼啊!进贼了!我叫你偷东西,想进屋偷东西是吧,看老?娘不打死你!”
听着?对方的声音,季兰君才认出来那是杨宝珍。
说那时快,她赶紧跑出院子,杨宝珍拿了个半人高的扫帚,使劲地?挥打着?,那贼还想和杨宝珍抢扫帚,结果被?她一掀,就给掀倒在?了地?上?。
他大概是没想到对方一个女人力气竟然会这样大,结结实实挨了几?下后,只能求饶:“别打了,别打了,我不是贼,我没偷东西!”
杨宝珍才管不了这些呢,她被?狗叫声吵醒,一出来就看到这个人屁滚尿流地?从季家翻出来想要逃跑,就算他不是贼,那能是什么?好人?
“你不是贼?那大晚上?跑人屋里作甚!不是想偷东西,就是想做流氓!”
“别打了,我都说了别打了!”
季兰君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走?上?来拉住杨宝珍,“婶子,你先等一下,我怎么?听着?他这声音有些耳熟呢?”
杨宝珍这才停下手上?的动作。
刚才又是狗叫,又是在?外头边打边喊,住得进的人家都从床上?爬起来去一看究竟。
这年头邻里关系近,又是一个大队的,你家帮我我家帮你成了习惯,听到有人喊贼,大伙要么?提着?棍子,要么?拿着?煤油灯和电筒,赶紧跑出来看情况。
这头季兰君看到大伙靠近,生怕惹出什么?不好的传言,举起棍子朝那贼身上?一阵乱打:“我打死你个小贼,叫你偷东西!我打死你!”
杨宝珍愣了一下,跟着?季兰君的动作,又往那人身上?招呼了几?扫帚。
村民们三三两?两?地?走?过来,问道:“谁家进贼了啊?”
季兰君边打边回?答:“这个贼,刚才翻我家院子里去偷东西,得亏我家里养了条狗,不然还不知道要被?偷去多?少东西呢!”
现在?大伙都讲究劳动最光荣,对这种小偷小摸的行为?十分深恶痛绝,也每个人上?来拦着?季兰君和杨宝珍不让打。
窦文志方才在?院子里被?那条恶犬咬了不说,现在?还被?打得还不了手,只有抱头喊着?:“别打了!别打了!”
“现在?知道叫人别打,那你怎么?想不清楚做贼呢!”
“我没偷!我是窦文志!我没偷东西!”
季兰君手上?动作一顿,在?听到他名字的瞬间,只觉得一阵火气往天灵盖冒,手上?的棍子差点拿不稳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是看她们母女好欺负吗?
杨宝珍察觉到季兰君的不对,手上?打人的动作更狠了点,扯这嗓子嚷嚷:“你说没偷就是没偷?这深更半夜跑去人家被?主人的狗给咬出来,不是偷东西是什么?!”
季兰君恍惚了两?秒,猛然反应过来,边打边喊:“都被?抓到了还不承认,信不信我送你去派出所!”
“我真的不是贼……我是窦文志,大队长?家的文志啊!”
……
一时之间,四周都是三人的叫喊。
甭管窦文志怎么?报名字,季兰君和杨宝珍就跟没听见似的,反复问他为?什么?做贼。倒是旁边有人终于听清楚窦文志说的话,赶紧上?来拦住二人:“等等……我怎么?听到这个贼说他是文志啊?”
“什么??”季兰君惊讶道。
有村民拿着?电筒往地?上?的人脸上?一照,“哦哟”了一声:“还真是大队长?家的文志,兰君,这不是贼,是你小叔子啊!”
季兰君一脸震惊,凑上?前去瞧一瞧。
在?手电筒的光下,窦文志一张受伤的脸惨白惨白的,看来他刚才真的被?打得很惨,脸颊上?是扫帚划出来的血道道,眼角嘴角都是淤青,整个人躺在?地?上?,用手挡在?眼前哀嚎。
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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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君往后一缩,十分诧异地?说:“呀!还真是文志,可是你怎么?一大晚上?不睡觉,跑我家院子里来偷东西啊!”
季兰君清楚,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女儿住,家里晚上?进了贼,又是这么?大张旗鼓地?抓住,不把对方当贼的事给钉死了,就怕以后会生出许多?闲话。
而事情到这节骨眼,窦文志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来偷东西的,忍着?身上?的痛,翻身坐在?地?上?哭着?道:“二嫂,虽然你和我二哥离婚了,但是我还是喊你一声嫂。我哪里是什么?贼啊,我是突然想着?有个东西放你家里一直都没拿走?,才想过来拿的,你怎地?……怎地?还放狗咬人呢!”
杨宝珍哼了一声:“什么?东西非要你这深更半夜,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过来拿,大白天的见不了人吗?”
季兰君一听杨宝珍这话,便知道对方这是帮她呢,趁机道:“文志,你已经老?大不小了,对自己做的事要负责任,我让你搬出去以后,这屋里的东西已经全部清理过了,可没有贪你一分一毫。要不是你这深更半夜地?从外面翻进我家院子里来,我家狗怎么?会咬你呢?”
“冤枉啊!真的是冤枉!”窦文志哭喊着?,“我什么?东西没见过,犯得着?去你那儿偷吗,我就是去拿我的东西!”
“那还真是奇了怪了,你口口声声说是拿东西,一定要选这个黑灯瞎火的时候?要是选个白天,也不至于看不清楚是吧,就说刚才,要不是大伙提醒我,我还不知道抓的贼就是你呢。”
季兰君又是一通输出,怼得窦文志哑口无言。
周围的村民们差不多?摸清楚是什么?情况。
窦文志本来就是个无业游民,平日不会下地?干活,也不会帮衬家里人,多?半是想去季兰君那里偷摸点什么?好东西,给人当面抓住了。
可他毕竟是窦大全的儿子,在?朝阳大队,谁不给大队长?几?分面子啊?
这不,人群里就有人开始劝道:“兰君,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文志可能真的是要来拿什么?东西。都这么?晚了,要不就先放文志回?去,明儿个天亮了再说。”
“是啊,平白说家里进了贼,你家东西是少了什么?不?”
季兰君听到狗叫的那会儿已经被?吓了一跳,发现是窦文志夜闯她家,心里头更气了。
他才刚从派出所里放出来,这才多?久就开始闹腾?不就是看她一个女人好欺负。
现在?抓了个现行,还要放他回?去,合着?没有偷到东西,她和两?个闺女没有出什么?意外,事情就过去了呗?
她才想着?怎么?回?怼,旁边杨宝珍扫帚往地?上?一杵,张口就骂:“不叭叭两?句生怕不知道你们没脑子是吧?人抓个正着?,难不成要家里真被?偷了,才算进贼?正经人会大半夜翻别人家门啊,我大半夜翻去你家你愿意不?”
“你个疯婆娘,这里有你什么?事。我这是提醒兰君别把事情闹大,好心当成驴肝肺!”对方胡咧咧地?骂了两?句,看季兰君完全没有要说什么?的模样,又嘀咕着?什么?“狗咬吕洞宾”之类的话,提着?煤油灯回?去了。
现在?可是当场抓住了窦文志,季兰君当然不想放过他,冷笑了一声就说:“行啊,窦文志,既然你说是你什么?东西落我家了,那去找你爹娘,我们好好说道说道,省得回?头你还倒打一耙,说我把东西给昧下了。”
窦文志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会儿怎么?可能季兰君说什么?就是什么?,坐在?地?上?摆了摆头说:“不去。”
季兰君懒得和他啰嗦:“不去也行,反正大家伙也看到了,是你翻去我家院子里,被?当成贼抓,那我们再去一趟派出所,看警察同志们怎么?说。”
窦大全和赵淑一大晚上?被?人扰了清梦不说,醒来还发现儿子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包括身上?的衣服,都脏得没一处是干净的。
窦文志之前被?季兰君送进派出所,这才刚出来没多?久,伤都没好完呢,现在?又成了这样。
方才被?叫醒的怒气瞬间被?心疼替代,赵淑上?来捧着?窦文志的脸就哭道:“儿啊……你怎么?了?怎么?会被?打成这样,明明睡觉前还好好的呢!”
“娘!娘你可要替我做主啊!”窦文志见到赵淑,心里的委屈全部涌上?来了,“季兰君……季兰君这混账女人,放狗咬我不说,要把我打成这个样子,我们窦家是做了什么?孽,怎么?会招到这么?一个女人啊!”
常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然而窦文志哭起来能和孟姜女有得一拼。
看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掉,赵淑和窦大全差点眼前一黑,怎么?又和季兰君扯上?关系了?
这时,季兰君牵着?两?个女儿,走?上?前来说:“文志,诉苦可不是像你这样诉苦的啊。你说我放狗咬你之前,怎么?不给你爹娘说清楚你大半夜翻我家院子里想偷东西呢?”
窦文志反驳:“我没偷东西!”
“正好,你当时可是当着?大伙说你要去我那里拿你的东西,你说说,你有什么?玩意儿放在?我家了,非得大半夜去拿不可?”
听到季兰君咄咄逼人的话,窦大全只觉得头疼。
这败家儿子,惹谁不好非要去惹季兰君。文华离婚都已经惹得人在?背后说闲话了,他这还大半夜跑人那里去?
跑就算了,还当着?大伙的面被?人抓个正着??
窦大全登时气得想把这傻子修理一顿,可看到他满脸的伤,终究还是心疼占了上?风。
他上?前来摆了摆手,对季兰君说:“兰君,这样,你先甭管这小子说什么?,你把事情经过先给我说一说,不然你们都自己说自己的,我也没办法评判个什么?。”
“行啊。”季兰君当然乐意了。
把今晚发生的事前前后后给窦大全说了,季兰君想看看这家人还能想出什么?恶心人的招数。
不出她所料,在?她说完以后,窦大全询问窦文志:“你说你去兰君家找你的东西,你还剩什么?东西放在?那里了?”
窦文志坐在?竹凳上?,眼神?飘忽地?到处乱看,半天从嘴里挤不出一句话。
季兰君说:“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有东西在?我家吗,怎么?现在?不说话了?”
“那毕竟是你家,谁知道你会不会把东西藏起来,说没有看见呢!”
赵淑早因为?季兰君憋了口气,今个儿夜里儿子还被?她打成这样,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帮腔道:“现在?屋子是你住进去了,里面有什么?没有什么?还不是由?你说,可怜我们文志被?你打成这样,不赔文志医药费,我要你好看。”
“要医药费是吧?那我们就去派出所,反正这么?多?人看见了,窦文志这盗窃罪怕是跑不掉,等进了牢里,警察同志让我赔多?少医药费我都赔。”
若是别人说去派出所,那多?半是有吓唬的成分在?,然而季兰君可是亲手把窦文志送进去过一次的人。
刚才窦文志愿意来找窦大全,便是怕季兰君真又找到派出所去了。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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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窦大全才头疼啊。
以前亏他还觉得季家这丫头是个识大体的,谁料,疯起来居然这么?六亲不认,讲究一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要是她再这么?一闹,回?头文志真被?人说成贼,别说以后娶媳妇了,怕是他这个大队长?的身份都会被?影响到。
狠狠地?吸了两?口气,窦大全让赵淑和窦文志安静,抬眼瞥了瞥季兰君:“兰君,再怎么?说咱们以前都是一家人,文志上?次也因为?你的原因进了派出所,我看这次咱们还是不要让人看笑话了。你想想,文志在?你家也住了不少时间,人吃醉了酒,还以为?自己没搬出来,这也能理解不是?”
窦文志觉得奇怪,“爹,你乱说什么?呢,我没吃醉酒,就是这疯女人放狗咬我的!”
窦大全真的服了他这傻脑瓜,“你给我闭嘴行不行!”
季兰君这一听,把窦大全的想法猜了个七七八八。
这也符合她对窦大全的认识,为?了处理一些事情,他愿意保持表面的平衡,也愿意做一些让步。
所幸家里这次没有丢什么?东西,她和喜悦喜乐也没受伤。
反倒是窦文志被?狗咬了不说,还被?她和杨宝珍一顿乱揍。
看着?窦文志那张被?扫帚刮花的脸,季兰君冷笑了一声:“如?果只是跑错了,没有偷东西的想法,那当然不至于闹到派出所,只是……”
窦大全问:“只是什么??”
“只是不向大队里说清楚说明白,就怕大家真认为?大队长?家出了贼。我看文志还是当着?整个大队做一个书面检讨,为?吓到我们娘仨的事道个歉,同时也向大队里表示,大队长?家家风严明,是吧?”
让窦文志当着?整个大队的人做检讨?那还不如?让他死呢!
身上?这些伤口,窦文志都没来得及和季兰君一笔一笔算,她还想让他继续道歉?她是什么?道歉精啊!
窦文志正要表明自己的骨气,可窦大全已经先他一步,丝毫不犹豫地?答应:“好,检讨就检讨。”
“爹?你居然答应她?!”
“好了,一切都听我的安排,”窦大全恨铁不成钢地?往窦文志头上?拍了一下,看向季兰君,“时间不早,我也答应了你的要求,就不送了。”
季兰君瞥了窦文志一眼,牵着?两?个女儿,慢悠悠地?离开了窦家。
等到明天窦文志当着?大队做检讨,看到他伤成那样,这村里多?半不会有人敢来打她的主意了。
思考间,她听见喜悦问:“娘,我好困,我们可以回?家睡觉觉了吗?”
“当然可以了,我们现在?就回?家睡觉。”
话音落地?,她们娘仨走?出窦家大门,季兰君听到有人在?旁边喊她:“季丫头,季丫头!”
周围黑漆漆的,只有旁边传来煤油灯微弱的光源。
她扭头望去,发现那竟然是杨宝珍。
“婶子?你怎么?还没回?去啊?”
来窦家的时候,杨宝珍担心她的安危,执意要跟着?过来。季兰君还以为?把她送到窦家,杨宝珍就回?去了,难道她一直在?这屋外面等着??
杨宝珍说:“我觉得你这前夫家一家人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怕他们欺负你,我好进去帮你的忙。”
说完,她还挥了一下手上?那个大扫帚,在?这黑夜中,有种诡异的可爱感。
今晚从惊吓到愤怒,再到和窦家人打交道的疲惫,在?这一瞬间,因为?这朴实的温暖而顿时间烟消云散。
季兰君开心地?笑出来,“这家人才欺负不了我呢,现在?事情已经摆平了,咱们回?家睡觉去!”
第25章 025
朝阳大队今日很是热闹。
一大早起来, 村民们还没有?去地?里?上工,大队长窦大全就通知大伙说要开一个集体会。
在开会?之前,就有?人在议论, 是?大队长家文志要当着整个大队做书面检讨。
为什么做检讨?
这个大伙可就喜闻乐道了。
尽管是?昨天夜里?才发生的, 但耐不住乡下就这么大点地?, 在开会?之前,窦文志昨个儿大半夜去季兰君家里?偷东西的事, 已?经在小部分人的耳边传开了。
听说啊, 窦文志不但大半宿的被季兰君家的狗逮个正着, 还被杨宝珍和?季兰君给打个半死。
乡下的日子枯燥, 女人们就爱凑在一起说这家八卦,谈那家往事, 更有?些嘴上没把门的,一件小事都能发散出不少东西。
窦大全还没来主持会?议, 就有?几个妇女凑在一堆嘀咕道:“说是?偷东西,我怎地?就一点也不信呢?”
“那昨个儿被抓个正着,不信也得信啊!”
“文志混是?混了点,但他爹好歹是?大队长,犯得着去偷东西吗?偷谁不好, 偏偏偷到?季兰君身上,别这个偷是?……”说话?的妇女突然停下,意?味深长地?使了一下眼色,旁边几人顿时了然。
有?一个惊道:“可、可那不是?他二嫂吗!”
“什么二嫂, 人家都离婚了,当初窦家不是?连长辈们都叫去讨论离婚的事嘛。”
窦文华离婚的事可闹得不小, 不过窦家没在这个事上讨到?好,开祠堂的细节流出去后谁都在说季兰君像甩瘟神似的巴不得和?窦文华离婚。
讨论的妇人们说:“人家都说这是?过不下去才离的, 别是?文志那小子为了报复,这才大半夜去翻墙吧。”
“事情就怕是?没咱们想?得那么简单,”季兰君离婚后,她们也是?隐隐有?听到?人说,是?季兰君不守妇道,窦家忍不了她了,才叫窦文华回来和?她赶紧打离婚证明,“文华是?个有?前途的,兰君一个孤女,爹没了,娘去了,不靠男人她靠谁啊,怕是?文华休了她,她才去勾引小叔子。”
有?妇人皱眉,“这……这这这……”
“有?伤风化啊!”旁边一妇女蹦出个文化词儿。
她们还想?继续说什么,其中有?个人朝旁边指了指,大伙一齐望去,默契地?闭上了嘴。
季兰君来了。
她是?一个人来的,慢悠悠地?找了个位置坐下,也不和?旁人攀谈,仿佛就是?来看戏的一样。
紧接着,窦大全带着一瘸一拐的窦文志进来了。
甫一看到?窦文志的脸,大伙一阵哗然,听说了消息的又扭头看向季兰君,低头开始窃窃私语。
看来这窦文志还真的大半夜跑到?季家去了,季兰君这女人下手也真够狠的啊!
你?们看看,那脸,这边肿着那边青着,还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同时,有?些人心里?也犯嘀咕,季兰君要是?真的想?勾引前小叔子,怎么会?把对方打成这样呢?
“好了,好了,同志们听我说。”窦大全走到?最前方,抬手示意?大家安静。
朝阳大队的村民们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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