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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9(第2页/共2页)



    他们从舞台中心离开,回到人群里。

    贺司珩说:“抱歉。”

    指的是,邀请她跳开场舞的事。

    今兮愣了下,显然没料到他会说出这声抱歉。她身边和他年纪差不多的男生比比皆是,只是大多目中无人,别说绅士,最基础的待人接物都做不到,趾高气昂的样子,仿佛全世界都得听他们的话。

    贺司珩这种身处云端的人,难得的,有这样周到的体贴。

    恍神间,今兮和路过的人撞了下。

    她头上绑着的蝴蝶结原本就垂垂欲坠,此刻,沿着她垂顺的长卷发滑落,掉落在地。

    “那个……没事的。”她浑然未觉,扔下这句话,急匆匆离开。

    贺司珩脚步停下。

    他捡起地上的蝴蝶结发带,直起身时,今兮已经不在他身边,回到她父母那儿去了。

    他盯着手心里多出的蝴蝶结,眼里曳出一丝笑来。

    还,

    真像是一份礼物。

    蝴蝶结都有。

    这算什么?

    拆礼物?

    之后,他回到江泽洲和周杨那儿。

    江泽洲朝他挤眉弄眼:“说说,和天鹅公主跳舞是种什么体验?”

    贺司珩:“天鹅公主?”

    周杨抬着下巴:“刚取的名儿,怎么样,好听吧?”

    贺司珩冷哼了声,他不发表任何意见,只说:“无聊。”

    不论贺司珩怎么说,反正,那天之后。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天鹅颈》9、09

    江泽洲和周杨,谈起今兮,总用“天鹅公主”这个称呼代替。

    后来今兮和他们熟了后,也问过他们为什么这么叫她。其实她还有一句没问,为什么明明都是跳芭蕾,她是天鹅公主,而周橙,不是。但她没问,因为他们看上去,和周橙并不熟络。相处十多年还不熟络,还是堂兄妹,有趣的关系。

    二人没隐瞒,直截了当地告诉她原因。

    黑天鹅公主。

    一叫就是这么多年。

    结果没想到,今天黑天鹅变成了黑骑士。

    周杨疼得心都在滴血。

    一伙人看热闹看的痛快,纷纷耻笑他,“大话放的太早咯。”

    “年轻人不懂事,不知道社会的险恶。”

    “这哪儿是不知社会的险恶,是不知道爱情有多可怕。”

    “……”

    “……”

    唯独贺司珩和今兮被蒙在鼓里。

    从话语里,贺司珩能大致猜出他们嘲笑周杨,原因和他有关,“怎么回事儿?”

    周杨一脸吃屎的表情。

    还是江泽洲把那个赌说了出来。

    贺司珩眉梢轻抬,声音无起伏:“拿我当赌注?”

    “额……这个,”周杨挤走今兮身边的人,坐在她边上,压低声音:“就是因为你,都什么年代了给我搞美女救英雄,害得我输了这么多钱。”

    他挤眉弄眼:“帮我搞定他,救命。”

    今兮很无辜:“英雄救美多俗套。”

    周杨眼巴巴地看着她,“姑奶奶,当我求你了。”

    今兮忍不住笑。

    金色的台面上摆满了密密麻麻的酒杯,中间还有个果盘,边上一盒叉子。今兮从里挑了个叉子出来,叉了块哈密瓜,送到贺司珩嘴边。

    贺司珩不为所动。

    她仰着头,在时隐时亮的环境里,这张明艳动人的脸,眼似黑洞,又似银河。酒吧里,酒精和香水交杂,味道有些辨不清。但她身上的味道,贺司珩却能一秒捕捉到。

    很浅淡的香。

    太浓烈的东西,只有被震撼到时,带来刹那的快感。

    而寡淡的东西,像是长久萦绕在耳边的风,挥之不去,百转千回,令人舍不得、放不下。

    对视几秒。

    今兮叹了口气:“吃不吃?不吃我自己吃了。”

    贺司珩张嘴,咽下那块哈密瓜。

    他问:“怎么帮我挡酒?”

    不止他想知道,身边的周杨也很想知道,这到底是哪儿出了差错?

    今兮:“医生不能喝酒。”

    贺司珩不是不能喝酒,是因为工作性质——病人偶尔会有突发状况,他得保证自己时刻处于大脑清醒的状态。不喝酒,是作为一名医生,他必须如此约束自己。

    贺司珩:“所以你代我喝?”

    今兮:“就三杯酒,喝了又没什么。”

    周杨:“不是,什么叫就三杯酒?你知道这酒浓度有多高吗?就你那酒量——”

    “——我酒量怎么了?”今兮眼神没有半分便宜,语气淡淡地,莫名有种睥睨天下的气势在,“十个你都不够我喝的。”

    “哦豁,年轻人口气不要这么狂。”

    江泽洲插话:“就是,上一个这么狂的,已经要付一年的酒钱了。”

    周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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