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随,想必她的话在小木子心中比啸风寨大当家还有地位!安佳喃喃道:“命运弄人,你也是个可怜人。”
“不可怜!能一直跟着小姐小木子就不可怜。”小木子年轻的脸上满是对爱的执著,他的爱纯粹又卑微,只求能帮到安佳,从来没有想过拥有她,那一晚能与她有过丁点的肢体接触已经是他这辈子最难忘的事!
安佳感慨万千,心里酸胀得难受,喃喃道:“小木子,我真后悔那晚没有与你做成真夫妻。”
“大小姐,有你这句话小木子已经知足了!”小木子无声掉泪,他自小便是勇敢的人,家破人亡被仇人打至重伤都没有掉过一滴泪,但是动了真心后在安佳面前却能像个有血有肉的人一样可以哭。
深夜,安佳醒来,回顾了自己近十八年的人生,觉得有意义的事没做过多少,唯一一件被人铭记一辈子的便是当年随手救了小木子,这也算没白活了,起码死后还会被人永远记着。
“砰”的一声,安佳重重撞在墙上,醒目的血自额头上流出,她的身子缓缓滑落在地,弥留之际听到隔壁牢房里传来小木子凄厉的叫喊。
小木子意识到安佳这一撞定不会给自己被抢救的机会,他跌坐在地上哭着道:“大小姐,我姓李,叫李昭,记住我的名字,别到了阴曹地府找不到我。”
“李……昭。”安佳无声地呢喃完这个名字后便彻底地闭上了眼睛。
狱卒听到动静过去看,见到犯人满脸血,忙出去喊人。
等狱卒带着大夫及衙差进来时,不但安佳已经气绝身亡,小木子也自断筋脉而死。
一晚上死了两个犯人,这事江沐尘觉得出乎意料,仔细一想又觉得在情理之中,安佳那般高傲重名声的人在公堂上所有秘密都被人抖出来,确实多活一日便多受一日的折磨,原本她杀人罪名成名是要判斩立决,早晚都是死,她选择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不可畏不是最好的结果。
只是小木子也自尽的事很令人唏嘘,他本来只需在牢里关个几年就可以出来重新作人,可惜用情太深,追随安佳而去。
很快,安佳自尽于牢房的事传散开来,安家人失声痛哭,听到消息的周安氏喊了声“我的孙子啊”后直接晕了过去。
“没想到她就这么死了。”关欣桐本来最恨的便是安佳,早不知诅咒过多少次希望她立刻去死,结果她真的死了,自己反到没觉得有多开心。
秋菊在一旁感慨:“她死后,那个叫小木子的也跟着自尽了,有这么个痴情人一心为她,安大小姐这辈子也算没白活。”
这话说得令没有男人喜欢的关欣桐极其不爱听,恼羞成怒道:“你给我滚出去!”
周明被杀一案随着安佳的死彻底划上圆满句号,不管是恨他们的还是喜欢他们的人都被这个消息或多或少弄得情绪上受了些影响。
这几日张暮一直搜集啸风寨的犯罪证据,由于县太爷催得太急,害得他脚不着地地四处忙活,连给关妹妹写情书的时间都没有了。
结果在证据搜集得差不多之时,关欣怡与丫环如意在去往码头迎接归来的关二河路上,被功夫极高的人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劫走了……
因着目睹事情发生的人过多,很快便有人将关家大小姐主仆被掳案报给了官府。
江沐尘听到杨少白传达这个消息时惊得手中的茶杯直接掉在桌上,他猛地站起身问:“有看清做案者的模样吗?”
杨少白见好友反应这般大,眉毛诧异地挑了挑:“没看清,一共有两个人,都蒙着面,功夫不错,关大小姐不是这两人对手便被掳走了。”
没看清人可就难办了!江沐尘并没有失了理智,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拧眉思索:“没听说关家与谁结过仇,关姑娘也没有得罪过谁,若说得罪了谁也是近来程安两家与其发生过矛盾,但程家只是生意人,与绿林并无来往,而安家则不同,他们与啸风寨有些来往!所以劫走关姑娘的很可能是啸风寨的人!”
杨少白对好友敏锐的思维一向都很认可,闻言点头:“我也觉得是啸风寨的可能性很大,一个土匪窝不可能都是废物,小木子功夫都那么好,何况是山寨里的其他人!”
关欣怡长得可不像其妹那般……普通,真被啸风寨的人抓去那后果可堪设想,江沐尘一刻也待不下去,留下句“你去调动人手尽快赶去啸风寨,我先行一步”后就火速出了房门。
什么时候找个人都要县太爷亲自赴险了?杨少白纳闷了片刻便去调人手了,没作他想。
事实证明江沐尘的猜测并没错,一直盯着啸风寨动静的张暮亲眼看到两名高手将被点了穴道的关欣怡主仆扛入寨中。
他当时大脑一热便想上前解救,结果被手下拉住劝解:“二当家您身手很好,但如何能以一敌多打败啸风寨那么多人?可别关姑娘没救成反到令自己也被他们抓了!我们快回寨里叫上兄弟,最好将大当家也请来,这样就不怕了!”
张暮又不傻,一听觉得很有道理,忙赶回寨里叫人去了。
不久后整个啸风寨的人都震惊了,他们只是将间接害死小木子的女人掳来,结果不但县太爷亲自来了,连死对头土围坡的土匪们也来了是闹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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