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工作了半个小时,哪来的什么累不累,他的身体倒也没有虚弱到这个地步。
时其意见陆矜淮没有拒绝,温柔地勾了勾唇角,潋滟的桃花眼里全是暖意,俯身凑到陆矜淮的耳边,“放心,淮淮,保证让你舒服。”
陆矜淮隐约有了些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时其意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怎么可能会知道按摩是什么?
时其意的力度时轻时重,轻的时候像是刚出生的小猫踩奶,一点力气都没有;手劲重的时候像是要把他的骨头掰断,有时候还会掐他的后脖颈。
陆矜淮被这种按摩折磨得有点难受,在时其意又一次掐到脖颈之后,陆矜淮没忍住痛哼出声,伸手按住了时其意的动作。
陆矜淮声音带着微微的哑意,连喘息声都重了几分,“时其意,疼……”
时其意立刻松了手,他没注意到自己的力度没轻没重,只是在他看见陆矜淮漂亮白皙的脖颈时,总忍不住将手覆上去。
手底的皮肤触感温暖光滑,让人着迷,时其意目光沉沦地看着手底白皙的皮肤染上微红,一股颤栗的快感也涌上心头,激起心中的偏执与占有。
明明时其意一开始想着的确是给陆矜淮按摩,但是当手真正触碰到陆矜淮的一瞬间,时其意的理智像是突然消失一般,脑内只有那截修长白皙的脖颈,和向下未知的领域。
……他又疯了。
时其意后悔地闭了闭眼,他还是没有办法完美地克制自己的情绪,每每看见陆矜淮时,心底那个暴戾和偏执的时其意就没法控制住情绪,只恨不得将陆矜淮揉入他的骨血。
白皙脖颈上的红痕艳丽,是独属于他留给陆矜淮的印迹,上面的指痕是只有他能留下的。
但是……他让陆矜淮受伤了,陆矜淮说疼。
时其意用力掐住了自己手,手指深深陷入皮肉,试图用疼痛来让自己回归理智。
……陆矜淮乖乖的,要宠着他,不能让他疼。
淮淮娇气,怕疼。
时其意缓缓吐出一口气,脑海里已经冷静了几分。再抬眼看向被他掐出红痕的脖颈,此时心里慢慢的都是心疼和懊恼。
时其意冰凉的指尖缓缓抚了抚陆矜淮的红痕,带来阵阵酥麻,时其意声轻柔和,“淮淮,对不起,很疼是不是……”
陆矜淮一开始没有意识到什么,但当刚刚看见时其意眸色泛红,突然联系到了上次时其意送他回家的那个晚上,时其意似乎也是这个状态。
饶是陆矜淮现在再迟钝,也看出来了时其意可能是有什么心理上的问题,才让他在某些情景的激发下容易情绪失控。
陆矜淮担心着时其意的状态,一时没来得及回答时其意的问题。时其意没等到回复,眸色暗了暗,俯下身弯出一个柔软的笑意,“淮淮,原谅我好不好,我让你欺负回来……”
陆矜淮只是一时没想通,如果说时其意的情绪失控需要场景或者事件激发的话,那么刚刚办公室里并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
但按摩这个事情,本身是时其意主动提出的,应该不存在他对这个事件敏感的可能性。
系统不知道从哪里买到一个鸭脖在啃,闻言想了想
系统说着还飞到身后去看了看陆矜淮的脖颈,顿时一声震惊尖叫,目瞪口呆,连手中的鸭脖都掉到了地上
只见本来白皙如玉的脖颈现在布满了各式各样的红痕,甚至连皮肤原本的颜色都泛着微红。如果不是陆矜淮中途因为疼而中途制止了,可想而知会更严重到什么地步。
陆矜淮现在自顾不暇,更不会去理会一旁说风凉话的系统,他低声平复时其意的情绪,“……我没事,只是有点疼。"
时其意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陆矜淮的话,只是用冰凉的手轻轻地摩挲着陆矜淮的脖颈,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后忽然开口,“……那淮淮会讨厌我吗?”
陆矜淮注意着时其意的情绪波动,耐心道,“不会,我没有讨厌你。”
时其意手上动作不明显地停了一瞬,漂亮的桃花眼波光潋滟地看向陆矜淮,似水般柔软,时其意轻声缓缓道:“淮淮,我会对你好,也会宠着你,再也不会让你疼了……这是最后一次。”
“我给你买房子买车子,你想要多少买多少……我还会帮你处理陆修竹的事情。”
“我今天就开始学做饭,然后每天都给你做饭吃好不好?我还给你洗衣服,给你做家务,给你铺床、给你洗澡……”
时其意越说越离谱,陆矜淮听得眉心直跳,但陆矜淮不敢打断时其意,怕刺激到他的情绪,只是时其意说一句就应一声。
最后,时其意终于掰着手指数完了他所有的作用,邀功似的看向陆矜淮,声音期待:“淮淮,我听话吗?”
陆矜淮心里划过几分说不上来的情绪,像是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戳动了一样,也像是终于想通了什么,如黑夜终于天光大亮。
陆矜淮轻轻摸了摸时其意的脸,低声:“听话,很听话。”
时其意主动把脸偏过去蹭陆矜淮的手,温柔又委屈,“那我这么听话,你能不能抱一下我?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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