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惧怕,而是愧疚。
他两辈子没有坏过人,熊海洲死后,心里不安,对熊家多有关注,但是随着时间流逝,他也就渐渐地忘记了。
熊家就熊海洲一根独苗,没了儿子,媳妇另行改嫁,自然不能由着媳妇把孙子带走,不然真断了香火,媳妇改嫁可以,孩子不能带走。
所以熊理文一直是由着熊家老俩口养着,他继承了熊海洲在学习上天份,一路开挂,高中还没毕业就申请到了哈佛,还是全额奖学金。
此刻突然听熊家的消息,李和心里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平松讪笑道,“我倒是没别的意思,就是这小子昨天突然来公司应聘了,把我吓了一跳。”
“泛海?”李和问。
平松点点头道,“是的。”
李和问,“那小子学的什么专业来着?”
平松道,“法学博士。”
李和笑着道,“这小子故意的啊?”
平松道,“这小子吧,还真有心,你要说他没那报复的心思,怎么可能来泛海应聘,关键学的专业也很容易让人怀疑。要不我先动手?只要他敢出国,分分钟捏死他。”
李和摆摆手道,“随便他了,一个小崽子能做什么,他要是真敢不知死活,我教训起来,反而心安理得,良心上好过,没那么顾忌。”
平松笑着道,“说的也对,我主要是被他老子那事给留了心理阴影。”
他是胡同串子出身,打架、闹事是家常便饭,心狠手辣的主,经常把人凿出一头血,但是,闹出人命,这辈子是头一遭。
李和笑着道,“这点破事不用再说了,我相信他要是明智的话,不会做蠢事。”
笑过之后,他也就没再往心里去。
一头大象是不会担心蚂蚁的报复的。
他像平常一样闲着就没事在公司门口的台阶上坐着晒太阳,跟个路人甲没有什么区别,不认识他的人,瞧着他倒是像面临中年危机的不得志男人。
不远处一个年轻的男人站在台阶下看着他。
他也瞧见了那个年轻人,大高个,四方脸,穿着黑色长袖套头衫,牛仔裤,白色篮球鞋,已经看他半个小时了。
他朝着年轻人招招手,年轻人笑着走了过来。
一直悄无声息宋谷提高了警惕。
李和笑着道,“想不到你也长这么大了。”
“你认识我?”年轻人的好奇心反而起来了。
李和笑着道,“你跟你父亲长的很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在二十来岁的时候也是差不多这样子,很帅气。”
如果他没有认错,年轻人就是熊海洲的儿子熊理文。
“谢谢夸奖。”熊理文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李和道,“不是夸奖,实话实说,年纪轻轻有出息,很好,你爸爸在天有灵会很安慰。”
这句话倒是真心的。
“他是该很欣慰,我到现在还活的好好的,不像他,年纪轻轻就没了性命。”他对上李和的眼神,没有躲避。
李和道,“如果你对中国商业史有了解,你就一点儿不会觉得奇怪。”
“成王败寇?在古代失败了也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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