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我给自己留一个念想。”
南宫垂杨一阵鼻酸,总算按捺住立刻去告诉姜昉的念头。
“属下们会继续寻访高人。”
比如姜昉的师父。
刚这么想着,就听到洪姨娘好奇问道:“姜大夫如此高超的医术,不知师从何人?”
姜昉下意识回:“professor魏。”
余知府怒赞:“高人就连名字都不同凡响!就是不知道这个泼非色喂是哪几个字?”
呃……
姜昉干笑:“那是一种尊称,我师父姓魏,魏教授。”
“尊师现在何处?”
“我师父闲不住,居无定所,我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
“可惜了,要是知道住处,本府定当登门重谢,谢谢泼非色喂传授医术给姜大夫,我儿子才有今日。”
姜昉有些惆怅起来,她也想见professor魏啊!
南宫垂杨给了段玖一个眼神,他待会就找机会递消息给同伴,黑道白道重金悬赏神医魏教授的下落。
段玖没有南宫这么乐观,他被丢到这破村子以来,从没听过有什么云游的高人路过。
可姜昉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又不像是胡说。
“遇到姜大夫,是咱们余家的福气。”洪姨娘拉过姜昉的手,把腕子上沉甸甸的金镶玉镯子顺势捋到她手上,笑道:“老爷和夫人都赏了姜大夫,我也得赏。”
姜昉手腕一沉,对上洪姨娘的笑脸,总感觉有些皮笑肉不笑。
再定睛去看,分明又是和善温柔。
傍晚,余知府带着洪姨娘上了马车,他公事一堆,还是得回省城。
余子昂站在大门口,用力挥着手,跟爹和姨娘告别。
余知府探头看着儿子越来越小的身影,直到看不见了,这才坐会身子,脸上的笑就没消过。
“姜大夫说了,还有十天伤口拆线,复建可以回自家,你挑个吉日设宴,多隆重都使得。”
挑个好日子大摆筵席,既是庆祝更是昭告,他余沛德找到儿子了。
洪姨娘笑着说好,别看她是个妾,这些年余家后宅都是她管着,举办宴席驾轻就熟。
也就差了个当家主母的名分。
等到余知府打盹,洪姨娘攥紧帕子,脸上柔顺的笑化为阴狠怨恨。
盛氏泄愤,图自己痛快,却害得她这辈子不能有自己的亲骨肉,如今轻轻就想揭过,想得美。
当初迟迟没有怀孕,洪姨娘脑子一热,甚至冒着风险找人借种。
盛氏疯癫,为了气婆婆,说出自己早就给余沛德下了绝嗣药。
洪姨娘顿时吓出一身冷汗,万幸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不然下场可想而知。
无奈,洪姨娘只能借着回娘家探亲,忍痛把好不容易怀上的胎儿给生生流掉。
她那个恨啊,忍着恶心白白便宜别的男人,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想到这里,洪姨娘就恨得想生吃了盛氏。
偏偏这恶妇运道好,十几年后还能找回儿子。
也罢,那个余子昂傻乎乎的,不是自己肚皮里爬出去的,未必养不熟。
只要没了盛氏,她肯定能被老爷扶正,顺理成章接收余子昂。
不过,那个多事的丑村姑也该死。
洪姨娘冷笑,就先拿她开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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