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的自言自语,有些害怕地往旁边挪了挪,犹豫着要不要换一台机子。
却见他拿出手机,输入一个电话号码拨了出去,不一会儿又开始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像是在记什么东西。
他的状态很不对劲,最终年轻人还是起身离开了,老师从小教导,这个世界那么危险,大家要警觉一点,远离奇怪的人!
他写下了一封邮件,终究还是发送了出去。万一呢?万一他追寻了20年,却仿佛永远也找不到的答案,真的有人能给他呢?
事情发生在20年前,那天风和日丽,所以他带着10岁的女儿一起去果园摘水果,去海边钓鱼。
“爸爸,还要等多久鱼才会上来啊。”女儿坐在他身边,一边啃刚刚摘的新鲜番石榴,一边问。
“耐心一点,钓鱼钓的不是鱼。”
“那是钓什么?”
“钓乌龟、钓臭鞋子、钓尸体……总之就是钓不上来鱼。”
“……”女儿被冷到连啃番石榴的动作都慢下来了,并且露出了无语的眼神。
爸爸哈哈大笑,笑得椅子都快散架了。
他沉迷钓鱼十几年,却怎么也钓不上来鱼,倒是总是吊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跳河自尽的小伙子、几十年的大乌龟、几百年前活到现在的大蠕虫等等,总之就是一条鱼也钓不上来,他已经从最初的愤怒到无语到觉得搞笑,现在每次钓鱼都是怀着看看这次能钓上来什么奇葩物品的念头。
“我还想再吃个石榴。”女儿又说。
“只能再吃一个,吃多了要便秘的。”他叮嘱道。
“好。”女儿高兴地起身去翻包包。
放着石榴的包包就在后面的凉亭里,距离他不到3米的距离,拿个水果应该用不着多久,女儿却一直没有动静,他原以为她嫌晒就在凉亭里吃了,直到他喊人没回应,他扭头一看,凉亭里空无一人。
他所在的地方是一条长长的钓鱼码头,今天来这里钓鱼的人只有他和女儿,一条超过50米的直路过去,一个人影也没有。他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也没有看到任何人影,他的女儿却消失无踪。
警方赶到,确认现场和周围没有任何返祖之力的遗存,也就是说不是返祖人作祟。大海捕捞船也派出了好几搜,附近的渔民也自发帮忙寻找,同样没有找到,周围的路况监控,钓鱼码头入口的监控显示,只有他和女儿走进去了,女儿没有离开,也没有旁人进去。
可是女儿就是不见了,就在距离他不到三米的地方,就那么短短两分钟时间不到,悄无声息的,就像凭空消失了。
怎么会这样?他无法相信,几度以为自己在做噩梦,不断跳入海中寻找,差点淹死被渔民拖上来,妻子也崩溃了,最终跟他离婚离开了。
这么多年,他不断时常在那个钓鱼码头徘徊,经常去警局问是否有线索,也去求裁决司,也去十二生肖学院门口驻扎过,想要寻求帮助。
被拒绝了,因为排不上号,凭什么让他插队?等好不容易终于排到他了,那些返祖人过来转了一圈,同样无功而返。他最后的希望,就这样在他们的摇头中破灭了。
20年了,女儿为什么会凭空消失,她到底是死了还是被藏在哪里,这个答案成为了他的执念,是内心永不会愈合的伤口,如果当初他转头盯着她,那么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这个情报屋,能给他答案吗?20年前的事,他也有答案吗?他求神拜佛,还算过塔罗牌,任何有可能给线索的事情,他都尝试过,次次都希望落空,这一次会不会也一样?
……
景姵盘腿坐在床上,探索着自己的返祖之力,设定是她写的,写的时候轻轻松松,真的身临其境要练了,她才知道有多难,她感觉自己像是跳入了浩瀚大海之中,周围一望无际,而她要在这里面找到一颗珠子。
龙珠啊,龙玲现阶段最渴望的东西。
她得先在自己的浩瀚返祖之力中找到龙珠,然后才能训练自己将这些力量都收进龙珠内,如此才算掌控了返祖之力。她现在的情况是,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很强大,但是无法使用,就像一片死海,得让它动起来才行。
但是也不是动起来就可以的,她之前想方设法让它动起来,结果脸上稀稀拉拉冒出了好几片青色的龙鳞,龙鳞单看很漂亮,每一片都幽碧清澈,像是世界上所有青色的本源,但是这么稀稀拉拉地长在一张人脸上,就恐怖了,叫人起鸡皮疙瘩。
还有一次左手从人手变成了龙爪,险些把她自己的脑袋给摘下来。
景姵叹息,感应到手表颤动了一下,睁开眼睛。
然后,她看到了邮件。愣住了。
女童码头神隐案?
她神色严肃起来,大概一个小时后后才回复了对方。
【你好,鉴于你只能支付两万情报费,所以情报屋不会给你详细的情报。如仍要购买,请通过以下方式支付。】
收到回邮的中年男人那一瞬间欣喜若狂,不会给过于详细,但是也会有线索!线索啊,20年里连一条也没有啊!
但是很快这种情绪潮水般退去,他已经尝过太多次希望落空的滋味了,也许这个情报屋背后是个骗子团伙,故意在论坛里发帖,等着像他这样的人当救命稻草一样抓住,然后无良地骗走他的钱财。
就像以前遇到的那些自称知道是怎么回事的人一样。
但即便告知对方是骗子,哪怕两万块钱是他如今仅剩的存款,他的执念仍然还是让他打了钱。钱财对他来说已经无足轻重,甚至填饱肚子这件事也不是很重要了,这辈子追寻的只有这个答案,哪怕为它去死也无所谓。
他打了钱,眼巴巴地盯着电脑屏幕,而这一等,就等到了半夜,他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一封邮件才飞入了他的邮箱之中。
裘法居高临下地盯着白心然几秒,危险地说:“很好。”
白心然嘴角刚要放松一些,就见裘法的执法棍忽然抽过了慕文星的脸。眼镜甩飞,他的嘴角瞬间有血流了出来。
慕文月当场尖叫了起来,“哥!你在干什么?!”
白心然大惊失色。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事情发展?
“砰!”执法棍又一次从另一个方向抽了过去,在慕文月的尖叫下,慕文星的脑袋转向了另一边。
“不要!”白心然尖叫道。
裘法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问:“谁告诉你‘绿缎带’的?”
“心然!”白家家主紧张地喊,拼命使眼色,她在做什么?裁决司司长裘法是一个无法被威胁的男人,而且对犯罪极其难以容忍,否则他也不会一点儿也不挣扎就让他们把人带走了,跟他耍手段,除非有万全的把握,否则只会弄巧成拙。
白心然被吓坏了,因为没有返祖,所以她从小到大被保护得很好,活到三十岁,遭遇的最大挫折也只是丈夫是别有用心地接近她这件事,她并不愚蠢,否则也不会反应这么迅速想到祸水东引,可是她低估了来人。
景姵靠在床头,腮边含着一颗话梅,哼着歌敲打着电脑,修改小程序。她可没有骗人哦,她是实实在在的生意人,童叟无欺,她确实给出了对裘法一击毙命的情报,但是能不能用这个情报达成目的,那也要看使用者怎么使用啊。
很显然,白心然在没搞懂这是什么的时候就贸然使用了它,甚至也不了解裘法是什么样的男人。
一,这个男人不接受威胁;二,这个男人憎恶犯罪,哪怕犯罪者只是个小婴儿,他也绝不会手软。
但,她只是情报贩子,又不是什么军师啊,行为导师啊之类的角色,自然只负责给情报,不负责教导其他的。
当然了,如果白心然不是那么急匆匆想要救下慕文星,得到信息就挂电话,她讲讲人情味教教她也不是不行,她不给她时间啊。
白心然看着低着头,嘴里的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的丈夫,再看裘法,眼神里只剩下惊惧了,她不敢再算计,生怕裘法再来一下,直接把只是普通人的慕文星给打死了。
“我不知道什么是绿缎带,这个情报我是跟别人买的,如果你想知道更多情报,可以自己去跟情报屋买。”白心然说,生怕裘法不信,又补充道:“昨夜我们两家人会停战,也是因为这个情报屋。”
“你在耍我?你以为拉出另一个角色来,就能让我转移注意力?”
白心然本就白得像白纸一样的脸色简直要白到变成透明了,“我说的是真的,‘绿缎带’是什么意思,对方开出的价码太高了,我买不起,所以只能跟对方买了‘绿缎带’三个字,不信我可以给你电话,你自己打过去问!”
白心然这会儿也明白了,她因为觉得知道“绿缎带”是什么意思太昂贵了也没必要知道,想哄了裘法先放过慕文星兄妹,再祸水东引给情报屋,是想得太美了。或许情报屋那边也知道她的打算,所以在听说她不买内情,只想知道便宜但是有用的一点线索的时候,对方才会发出意味不明的轻笑。
白心然给了裘法电话号码,裘法的秘书利落的用手机播出了这串号码,还开了免提。与此同时,另一个工作人员打开了手上的微型电脑,准备追踪这个电话。
“嘟……嘟……嘟……”令人窒息的客厅里,这声音像是敲在了心口。
“啪嗒。”
电话接通了。
所有人的耳朵都伸长了过来。
白心然紧张地提起心脏,这个人知道自己的小心思,现在会不会装作自己不是情报贩子?
“解谜情报屋,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呢?”对面传来熟悉的男性的声音,吊儿郎当的调调,像一个正在恶作剧的少年。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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