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握着她冰凉的手背,直到她的手背也有了些许温暖,低声道:“我的家乡是个很美丽的地方,它以前很贫穷,后来……”
晴空万里的关中大地,有许多人都在种树,他们将荒地重新开垦之后,种上一颗颗的树苗。
铁路沿线的来往商贩越来越多了,骊山的火车越来越长了,现在看去一共有二十节,可以装载运输的货物也越来越多。
由于吞吐货物需要巨量的人力,以至于骊山在几个重要的站点车站都建设的摊位,只是短短一年时间,这些摊位费已涨到了五百钱一个月。
就是这么高的价格,还是有许多商户对此趋之若鹜。
等朝中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觉骊山已经通过贩卖这些摊位与经营权,赚得了数千贯的银钱。
成本最小,顺手而为的事,骊山轻描淡写的一个举措,就能这么轻松地多赚一笔,令人咋舌不已。
甚至还有几个新建的车站,当车站还没建设好的时候,就已经将位置卖出去了。
都是挣商人的银钱,朝中也没什么好说。
中书省,此刻正在商讨着因为铁路带来的种种变化,他们已不得不拿出一些举措,让朝中加入到火车的经营中。
长孙无忌皱眉道:“房相。”
“嗯?”
“听闻最近骊山与您走动频繁。”
房玄龄淡淡道:“无非就是张阳的一个孩子想要拜老夫为师。”
长孙无忌了然点头,“就只看中房相一人吗?”
房玄龄又道:“现在只有老夫一人。”
他又问道:“那骊山还有考虑他人吗?”
房玄龄喝下一口茶水,“不清楚,他们做事向来是没有章法的,老夫总是拒绝,那骊山还是不死心。”
长孙无忌的眼神中多有失落,此刻的中书省内,马周与岑文本各占一方开始了争论。
马周道:“骊山不能这般赚取银钱。”
岑文本正色道:“骊山赚取的是商户的银钱,而且铁路车站的物价也都是骊山在控制的,任何商户不能将货物的价格随意提高。”
“岑中丞似乎在为骊山开脱。”
坐在马周身后的官吏插话道。
马周喝着茶水,目光看着眼前的人,如果岑文本真的在为骊山说话,他是看得出来的。
“老夫没有为骊山开脱,张阳说过,愿意和朝中共同经营车站,不论是治理还是管制,都离不开朝中的支持,我等虽觊觎铁路也不能谋夺他人家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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