兢,这是他们第二次来骊山了,生怕这一次又被这个骊山县侯给打出去。
县侯看了他们一眼,这几个言官将头埋得更低了。
张阳又道:“我听说朝中有人进谏,想要抹去骊山建设关中这么多年的心血,拆去建设,让关中回到五年前的样子。”
岑文本笑道:“言官风闻奏事,不用见怪。”
他又解释道:“县侯也不用担心,关中建设同样是社稷的本分,只要朝中能够拿住生产的源头,陛下也不会轻易抹去骊山这么多年的心血。”
“再者说朝中也得到了确切的实惠,只要制度跟得上,这些建设也是锦上添花。”
张阳又道:“谁弹劾的?”
岑文本讪讪一笑,“弹劾的人已被李义府教训了,如今还称病在家,不敢上朝,怕再被揍了。”
李义府等人的存在,让原本就蛮横的大唐朝堂,更多了几分彪悍之风。
张阳小声道:“难道没有人为这些言官出头吗?”
“有啊。”岑文本风轻云淡道:“褚遂良又在太极殿和李义府等人打了一架,倒是势均力敌,其实……”
话语顿了顿,他又道:“其实兼顾农桑也是对的,陛下也应允各地兼顾农桑,社稷要立足,田地里就不能没有人,不能让所有人都不种田了而去工坊劳作。”
今天的阳光很舒服,至少有了一些暖意,张阳坐在椅子上,揣着手道:“所以朝中要限制工坊的发展?”
“特定的工坊,特定的限制,兼顾农桑而已,骊山不用担忧。”
岑文本还是一脸的平静。
张阳不是很吃他这一套,低声道:“近来有人又在抬高粮价了。”
“听说了。”岑文本喝下一口茶水,“都是小事,四钱一斗的米涨价到六钱一斗,算是正常的起伏。”
“文本兄,我不是很相信朝中。”
“下官会定时给骊山书信,将朝中的种种举措告知。”
“我也不是很相信你。”
一口茶水呛在喉咙口,岑文本轻咳了两声,随后还是堆满了笑容,言道:“下官来找县侯是为了抽水马桶,骊山在山西留下了医嘱,如厕之事也不能小觑。”
张阳叹道:“非是骊山不愿,不论是陕西各郡或是中原各地,总不能让整个骊山都去造马桶,来供给整个中原?这订单太大了,骊山可不敢接。”
“那县侯可另有安排?”
张阳思索了半晌,“建设工坊不像文本兄说的这么简单,光是长安城各县的作坊,建起来的花用何止万贯,建设作坊是需要银钱,除了各县自主拿出人手,他们的账还没有还清给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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