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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不准吃花(第2页/共2页)

嫌我骚。”

    床上果不其然又传来恶劣的笑声,笑了很久,笑得床都在颤。

    这回福春没生气,等那边笑的差不多了才说:“不骚你能让我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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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四月十三日的福春》 4、不准吃花(第2/2页)

    “你怎么进来的你自己不清楚?”

    床下的人把手举起来,拿着那张卡一动不动说:“把你的卡拿走吧!”

    陈悦目没吱声。

    福春得意地高高举起手,一字一字清晰说:“我要是骚,你就是色。”

    “是,男人都色鬼。”陈悦目语气坦荡甚至还有点愉悦,“你勾搭的不止我一个吧,找我干什么?”

    陈悦目想她要是敢说自己是最傻的那个,他就立马连人带铺盖把她丢出门。

    福春倒是没这样说,给的答案出乎意料单纯。

    “你就想问这个?你早说啊!”她翻了个身,面对墙壁声音闷闷,“你说有困难会帮我。”

    陈悦目想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我不是说那是骗你的吗?”

    “你不是没骗吗?”

    “我就帮你到这。”

    话说一半,后面没明说的意思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何况他不是什么大善人。陈悦目就当自己警告过她了,福春要是装傻就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床下叹了口气没再说话,但是能听见手机哒哒敲字。陈悦目微微抬头望着那边,他看不到福春的脸只看见墙上躺得好好的影子。

    “不愿意待你明天就走。”

    “不是。”手机重复播放一段呱噪视频,是几个人在海边玩闹的笑声和说话声,福春按掉视频蔫声蔫气,“我想我姐妹了。”

    她已经和姐妹们断联系有一阵。十三号那晚她从家里跑出来连再见也没来得及和她们说,车票钱还是大姐垫的。

    两个月前家里要她结婚,福春连夜跑进城里躲着。父母联系亲戚满世界通缉她,把所有认识的人都问了一圈。

    大姐当机立断让姐妹几个把福春微信和□□全删了,社交账号能注销全部注销,最后叮嘱福春让她啥都别发,和所有人断掉联系找个地方安静躲一阵。

    福春照做了,但是憋了两个月她实在太想她们,想得受不了。她又开始注册账号,一点点试探重新联系她们。

    “想就去找。”

    “也不是想做什么就能做的。”福春说这话时带点委屈。

    净化机声音突然弱下来,房间出奇安静。

    咚!

    一个塑料纸包着的小硬块砸在下面枕头上,陈悦目说:“吃吧,吃完刷牙。”

    福春拿起来摸一摸,是一颗水果糖。她把糖放在枕头下,坐起来两手支在床边撑着脸,“我还以为是套呢!”

    “招待不周,下次一定准备。”

    福春大眼睛眨巴眨巴望着陈悦目一会,将他从头发丝到下巴颏认真地看了一遍问:

    “你还是处男吧?”

    这问题把陈悦目问愣了,他看着床边那颗脑袋,想讽刺可发现自己竟然词穷,支吾半天最后一拉被子转过身回了两个字:“睡、觉。”

    第二天,雨过天晴。陈悦目从床上坐起,床下空空,被子已经整整齐齐叠好放在一头,桌上的书自己翻了一页。阳台门开了一条缝,风吹进室内摇晃餐桌旁的大叶盆栽。

    他慢慢走到阳台,零碎的歌声也随着风飘进来,福春手轻轻抚摸阳台上的蜀葵花花瓣。碧蓝天空下人好像镶了一道金边,雨后水汽奔涌着扑面而来。

    陈悦目一把将阳台门全部推开,歌声戛然而止,风吹来福春语带笑意的声音:“陈老师,你醒啦?”

    陈悦目无视问候,只盯着她警告:“不准吃花。”

    *

    “黑格尔曾说要致力于让哲学说德语……”

    福春就这样在陈悦目家住下,在六月的十四号这天住进来,没说什么时候走,也没说要给钱。

    陈悦目继续着两点一线的生活。街上的那间发廊他再没去过,无论那里是变成美甲店、养生店还是寿司店,都有一样的红毯和花篮摆在店门前,音响里循环播放呱噪叫卖。

    从来不相同,也从来都一样。

    陈悦目曾期待拥有福春,现在真的拥有了她却觉得胆战心惊。

    他不了解福春,但确定她和自己完全不同。让陌生人住进家中,钱拿走事小,陈悦目更担心福春会搅得家里各种意义上的天翻地覆。

    “……在那个时代理性和自由是最高的口号。”

    教室内安静,只有窗外传来隔壁楼栋装修的砸地声。陈悦目双手撑着讲台低头沉思。

    过了很久学生们才收起手机四处查探是否要点名。

    教室内大家正襟危坐,课桌之下双手已经开始在群里通风报信。

    陈悦目慢慢抬眼,扫视台下。一对对眼睛紧紧盯住他,专注却毫无共鸣。

    他逐渐扬起嘴角,面色和悦地问:“要休息吗?”

    呼——

    大伙松口气,好像扯紧的皮筋倏地放开四散乱飞,课堂气氛又一次轻松。

    “老师,这节课点名吗?”坐在前排的学生大胆提问。

    陈悦目翻一页讲义,微笑回答:“不点,下节课再点。”

    课堂气氛达到高潮,学生们欢呼。陈悦目也直起腰放松地和他们闲聊。

    “提醒没来的下节课要过来。”

    “老师你太好了!”

    陈悦目看一眼手表。

    他在教学上向来得过且过,别说这种大课就连组会也不开几次,一副躺平准备提前退休的态度。

    课程继续,他打开保温杯喝一口水,转身在黑板上写下密涅瓦的猫头鹰……

    下课之后,陈悦目匆匆回家。

    大街中央围了一圈人,路前方时不时传来两声嚎叫。自行车打铃一点点从旁边路过破开人群,他跟随穿过。

    “我就骚了,就骚给你看!”高亢尖利的嗓音从人群跳出,惹得路过的人侧目。陈悦目爱看热闹,但他现在没空,不过声音还是使他扭头瞥了一眼。

    围住的圈里两女一男纠缠在一块,其中一人嚎啕大哭,扯开抱住热吻的两人,很教科书般的打小三场面。这种低级趣味没什么值得看的,比这更劲爆的场面他都见过。陈悦目收回视线,脚下刚踏出一步猛然停住。

    两女一男,哭的是男人,热吻的是两个女人。

    他站在外围旁观,眼睛正好与站在人群中央接吻的福春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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