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之后,为了不泄露行踪,她一直断更到现在,准备重新把账号拾起来做。
“行,到时候姐这里也有资源给你,”柳喻双手交错搭着,琢磨道,“谢总前天好像已经回京市了,而且也没说什么时候会再来江市。”
“谢氏集团里的事很多,大事都要谢违决策,他忙起来根本不可能过来的,而且他在江市也没什么产业。”
柳喻点头:“嗯,所以这是你最近不高兴的原因?”
乔意瓷一愣:“我有不高兴吗?”
“对啊,你看起来有心事。要不我给你放几天假?”
“带薪吗?”
柳喻轻笑,爽快答应她:“带,你回去休息两天吧,正好下周婚纱到了,你来当婚样模特。”
“好。”
/
唐凛要去港城出席一个商业酒会,问乔意瓷能不能当他的女伴,和他一起去港城。
乔意瓷想着也不能让唐凛白帮忙,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他的邀请,算是还他一个人情。
这个酒会本来定于一个星期前举办,但因为主办方想要的人不能都到齐,特地为此又推迟了一个星期。酒会的来宾都是保密的,具体会有哪些人参加尚且不明。
乔意瓷的礼服是唐凛为她准备的,一条香槟色鱼尾裙,裙身是羽毛和钻石流苏的设计,腰线纤瘦,做工精细,非常衬乔意瓷的肤色。
乔意瓷挽着唐凛的胳膊和他一起进去,跟在他身旁听他和那些宾客交际周旋。唐凛为人温和谦逊,但在交际中丝毫不落下风。
但是她听了一会儿就不感兴趣了,人还站在他身侧,但思绪早已神游到天外。
突然,宴会厅门口传来不小的动静,成功吸引乔意瓷的注意力。
她心中好奇,侧眸朝那处望去,就看到谢违长身鹤立,西装革履站在众人中央,是宴会厅里视线的聚焦点。
他一身深灰色的西装挺括矜贵,肩部线条利落,卓荦不羁,气场凌厉,仅仅是往那一站就让人感受到他浑然天成的尊贵和骄傲。
他也的确有那个实力和资本让这么多人仰望他。
唐凛同样也看到了人群中央的谢违,他低眸去看乔意瓷的反应:“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今晚会来。”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谢违出现在这,是他们都没预想到的。
周围宾客欢笑的声音有点大,乔意瓷说话的声音也不高,唐凛听不太清楚,于是他弯腰凑近乔意瓷,认真地听她说话。
殊不知他们现在的站位和姿势,从远处看去特别像唐凛在弯腰亲吻乔意瓷。
唐凛:“如果你累了想找个休息室,就告诉我,我带你过去。”
乔意瓷对于他的靠近很不习惯,微微后退了一步:“好。”
得到她的回答,唐凛直起腰,继续和别人说话。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乔意瓷又朝刚才谢违站的位置投去目光,却不想就这样猝不及防撞上谢违冷肃的眸光。
他眸光锐利深邃,直勾勾落在她的眼里。
也正是这一眼,才让乔意瓷看到谢违今晚身边也跟着一个女伴,此刻就站在他身侧。
虽与他隔了点距离,但那乌泱泱一圈就她一个女的,显然是谢违带来的女伴。
谢违只是越过人群冷冷扫了她一眼,就漠然移开视线,继续游刃有余地和旁人碰杯,似乎刚才那一眼只是随意一瞥,根本没想看到她。
乔意瓷也迅速收回视线,原本平静的心湖因为谢违的意外出现,像被投入了一粒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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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湖面上漾起阵阵涟漪。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不久后谢违就被人邀请着来到这边,和乔意瓷的距离迅速拉近。
谢违身边的男人注意到唐凛的存在,爽朗一笑,和他寒暄:“唐总,可真是好久不见了!我刚才一直在那边都没看到您,您身边这位是您的女朋友?”
唐凛的手轻轻揽在乔意瓷腰际,微笑着应下:“是的,是我女朋友乔意瓷。”
乔意瓷脸上扬起大方的笑容,微微颔首:“您好,我是乔意瓷。”
“乔小姐真是漂亮,优秀佳人啊,唐总你好有福气。”
“谢总什么时候交了女朋友,可一定要告诉大家啊。”
谢违小幅度摇晃着手里的酒杯,唇角勾着不明显的弧度,懒声慢悠:“之前交了一个,被耍了。”
乔意瓷身体猛地一僵,下意识以为谢违在点她。可想到之前谢违说他们不是在谈恋爱,她又觉得不是自己。
而且谢违不是要订婚了,圈子里这些人竟然都不知道。
那人立刻大笑,揶揄:“谢总开玩笑吧,哪个女人这么没眼光,看不上谢总啊?”
“眼光差就是差。”
谢违仰头喝了一口酒,目光似有若无落在乔意瓷身上。
那个男人似乎有意促进谢违和唐凛的关系,以为他们还不认识,主动向谢违介绍:“谢总,这位是唐凛,新领科技的创始人。”
介绍完唐凛,又转而向唐凛介绍谢违:“唐总,这位是谢总,京市谢氏集团的总裁,你应该听说过吧。”
谢违未置一词,低着眸态度冷淡。
唐凛温和一笑,先开口:“当然,久仰谢总大名,前几次见面也没能好好和谢总说上几句话。”
“呦原来你们认识啊,看来我这介绍有点多余。”
谢违扯了扯唇,眉眼冷峭凌厉,惜字如金:“前几次的确没什么心情跟你说话,今晚同样。”
谢违毫不留情拂了唐凛的面子,让周围的人不由得思考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大到在这种场合直接让对方下不来台。
唐凛唇边的笑容僵了一瞬,垂下眼帘敛住眸中一闪而过的冷色,“那我就不打扰谢总了。”
乔意瓷也没料到谢违这么针对唐凛,心中对唐凛的愧疚更大,和唐凛一起离开时,下意识不满地睨了谢违一眼。
唐凛今天来这个酒会是有任务的,他必须要拉拢到足够的投资,才能把公司出现的漏洞补上。
可现在谢违毫不给他面子,也相当于间接告诉那些人,如果和他交往就是和谢违站在对立面。
下半场酒会,唐凛明显比刚来时急躁了很多,乔意瓷不想让他分心照顾她,找了个理由到后花园里散步。
在花园里待了会儿,乔意瓷浑身清爽了很多,港城的夜景和京市,江市都不一样,各有各的灯红酒绿,浮华繁夜。
她估计着在外面时间有点久了,就提步朝宴会厅走去,准备和唐凛汇合。
意外发生在走廊的转角,乔意瓷转弯时撞上一个女人,那人手一抖直接把香槟泼在了她的裙子上,胸口迅速湿了一大片。
乔意瓷惊慌捂住胸口,抬眸朝撞她的人望去,诧异发现竟然是跟在谢违身边那个女伴。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那人也很惊讶,手足无措地跟她道歉。
乔意瓷拧起秀眉,有些不悦。
“这位小姐,要不你跟我去我的休息室吧,我今晚带了两条裙子,你可以把身上这件换下来。”
乔意瓷低头看着胸前湿的一块,这样返回宴会厅肯定不行,眼下只有这个办法了。
她点头:“……好。”
乔意瓷跟着她去了一间休息室,那个女人向她介绍:“裙子和胸贴都在这个袋子里,你可以在这里换完再出去。这里是私人休息室,不会有陌生人闯进来,你放心吧。”
乔意瓷接过她递来的袋子:“嗯。”
谢违的女伴离开休息室后,乔意瓷先打开袋子,从里面把备用的礼裙拿出来,放在沙发上时,乔意瓷惊讶地发现这条裙子比刚才那个女人身上穿的还要奢华精致。
她没时间奇怪这些,赶紧把身上的香槟色礼裙脱下来,然而她才脱到一半,就听到门把手扭动的声音。
她警惕回头,就算来人是刚才那个女人,她还是觉得害羞。
她拉住即将从胸上滑落的裙子,慌张回眸,随着看清走进来的的人是谁,乔意瓷花容失色,直接捂着胸口蹲在地上。
“出去!”她对着门口的人说。
门口传来冷漠平静的声音:“这是我的休息室。”
“……”乔意瓷还是大意了,虽然这是私人休息室,但是主人是可以随时进来的啊。
刚才恐怕都被谢违看到了。
乔意瓷咬紧唇瓣,顶着那人灼然的目光,利落拉好衣服起身,提步朝门口走去,努力无视谢违的存在。
手刚搭上门把手,就听到走廊里忽然有两道脚步声走近。
乔意瓷迈出去的脚又及时收了回来,并且心虚地赶紧把门掩上。她可不想现在这个样子被别人看到。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刻意压低声音说话的声音也愈来愈清晰。
乔意瓷听着有几分耳熟。
“唐玥,你到底要做什么?”是唐凛的声音。
另一道女声随后响起,听起来有些急切:“我知道你一直把我当姐姐,可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过弟弟。”
“够了,唐玥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我,所以我们睡了之后,我没有追着要你对我负责啊。”
“那是个意外,你现在喝醉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乔意瓷从门缝里偷偷看到那个女人主动环住了唐凛的腰,带着哭腔向唐凛表白:“我不要回去。唐凛,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很多年了。从你第一天到我家,我就觉得你很不错,后来我偷偷暗恋着你……”
乔意瓷觉得自己亲眼看到这样的场面真的挺震撼的,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男人离她越来越近,几乎是和她紧贴着站在门口,一起做贼一样看着外面。
走廊里发生的事情自然也落入了谢违的眼中。
乔意瓷终于感觉到耳廓后的热气,那人嗓音又低又哑,还带着种幸灾乐祸的嘲弄:“你男朋友好像要有新的女朋友了。”
第23章 恶犬
23/
门外的两个人还未离开,乔意瓷目光落在那个女人身上,想起唐凛曾经跟她说过,他小时候在福利院长大,后来被一户人家收养,那家人对他都挺好的。
唐玥想必就是收养唐凛的那户人家的女儿,是唐凛的姐姐。
他们居然睡了,乔意瓷在心里暗暗想,这算伪骨科吗?有点劲爆。
她注意力都在外面那两人身上,谢违故意贴近她耳畔说话,果然惹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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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躯一颤,差点将手里的门把手都放了。
她侧眸瞪了他一眼,警告他不要出声。
谢违眼眸幽深晦暗,跟她眼神接触一瞬后,轻蔑地扯了扯唇,对她这种躲躲藏藏的行为很是不屑。
乔意瓷见他不再开口,又转身从门缝里看站在不远处的那两人。唐凛和唐玥的对话还在继续,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也阻断了乔意瓷偷偷离开的可能。
身后这人存在感极强,门后的狭仄空间都是木质香和香槟酒的味道,醉人的酒香中混进沉寂木香,却意外的好闻。
上次在酒店里闹得那么难看,现在让他们共处一室,对乔意瓷来说,简直是度秒如年。
她只能期盼着唐凛和唐玥快点离开,这样她就可以昂首阔步地走出谢违的休息室,让他只能看着她骄傲的背影。
然而,静谧无声的休息室里,谢违突然莫名其妙开口:
“你刚才让我出去?”
乔意瓷神情微顿,缓缓扭头望向他,眼眸中流露出不解。
下一秒,谢违当着她的面,懒洋洋抬手覆上她的手,作势要把门拉开。
乔意瓷心里猛地一惊,条件反射将他的胳膊抱在胸前,控制着他不让他开门,眼神还哀求地望着他。
坚硬碰上柔软,以柔克刚,似乎真的有点作用。
谢违的手没再执着地去开门,而是任由乔意瓷抱着他的胳膊,姿态亲昵。
乔意瓷一门心思关注着外面,丝毫没有发现此刻她和谢违早已不是安全的社交距离,肢体接触,将一到三米的社交距离直接化为零。
谢违低眸冷冷睨着手臂贴着的柔软,俊脸上一副不情愿的神情: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语气疏离冰冷,听起来似乎是她在纠缠他。
乔意瓷迅速松开手,往一旁退了退,嗫嚅:“……现在不能出去。”
谢违冷哂:“刚才你不是还吼我,让我出去?”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这人怎么看不懂形势呢!
谢违薄唇紧抿,不紧不慢掸了掸西装袖子上和乔意瓷挨在一起的位置,跟她撇清干系的意思很明显。
乔意瓷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压下心头的不爽,继续偏头观察外面。
不远处唐凛扣住唐玥的手腕,似乎要把她拉走,乔意瓷只要再稳住谢违一会儿,就可以安然无恙度过。
眼看着他们转身离开,乔意瓷松了一口气,紧接着自己肩上就落下一件宽大的西装外套,将她胸前挡了个彻底,还没反应过来直接被人从休息室里推了出来。
高跟鞋的清脆声音引来前面两人的回眸,唐凛看到乔意瓷从休息室里出来很是意外,瞳孔微缩,也反应很快地松开了唐玥的手腕。
这场面可不是一般尴尬了。
乔意瓷披着一件男士西装,毫无征兆地暴露在唐凛和唐玥视野中,她勉为其难扯了扯唇。
“意瓷,你怎么在这?”唐凛撇下唐玥,提步朝她走来。
“我裙子被人不小心洒了香槟,过来换一下。”
闻言,唐凛的目光落在她肩上那件男士西装,有些眼熟,唐凛心中有了猜测,眉心蹙起,警惕地掀眼望向乔意瓷走出来的那间贵宾休息室。
可乔意瓷身后的那扇门紧闭,并无还有人要出来的迹象。
唐玥认识乔意瓷,主动走过来开口解释:“乔小姐,你别误会。”
“我没误会,我们走吧。”
乔意瓷打断她的解释,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与此同时,走廊另一侧传来相谈甚欢的声音,正朝他们这边走来。
“诶?唐总,乔小姐,你们也在这里啊?”来人中恰好有一个是酒会上要介绍他和谢违认识的林老板。
唐凛和乔意瓷脚步顿住,离开的计划不得已暂时中止。
林老板注意到乔意瓷肩上的男士西装,嘴比脑子快地先赞赏道:“唐总真是好男人啊,女朋友冷了,就把西装披在女朋友肩上。”
林老板话音刚落,乔意瓷身后紧闭着的房门沉沉打开。
身后响起稳重的脚步声,以及愈来愈重的男士香水味,乔意瓷情不自禁屏住呼吸,微不可察觉地咽了咽。
林老板脸上的笑容也是一顿,看到谢违只着一件黑色衬衣走出来,领带更是被扯得松松垮垮,平日在生意场上杀伐果断的狠厉形象全无,反而多了分放浪形骸的散漫。
林老板再一细看,乔意瓷肩上披着的西装哪里是唐凛的,分明是谢违的呀。
乔小姐这站位看着像是刚从休息室里出来的,谢总又才走出来,刚才两个人孤男寡女在里面,领带都扯松了……
“谢总您也在啊……”
那人后知后觉自己误入了一个巨大的修罗场,临了又脱身不了,硬着头皮待在原地。
谢违抬手,低眸睨了眼腕表,嗓音冷淡,对乔意瓷说:“新裙子在里面,你继续换吧。”
他口吻傲慢,说完后直接果断离开,任由亲眼见到这场面的人浮想联翩。
乔意瓷深刻认识到了谢违现在的无耻和腹黑,给她挖了这么大一个坑让她跳。
别人心里不会误会她和谢违才怪呢。
唐凛什么也没问,试探性拉起她的手腕,想把她带走。
他们才走了几步,后面的唐玥突然晕倒在地,唐凛迅速松开她,跑到唐玥身边,弯腰将她抱起。
经过乔意瓷身边时,他焦急地说:“意瓷,我先送我姐去医院,我一会儿让人来接你。”
“你快去吧,我知道了。”乔意瓷没错过唐凛眼中的担忧和急切,点头先应下。
见她答应,唐凛立刻快步朝外奔去。
反正现在情况都这么糟糕了,乔意瓷要是连裙子都不换就直接走,简直对不起她的牺牲。
于是她直接当着那几个人的面,坦然走进谢违的休息室。
坏谢违,摆了她一道。
/
当时乔意瓷答应唐凛等他的司机过来送她回酒店,只是想让他没有后顾之忧,赶紧带唐玥去医院。
在无意中得知唐凛和唐玥之间的事情后,她觉得自己不能再占着唐凛女朋友的身份,假的也不行。
别人并不知道是假的,这会给真正爱他的人带去伤害。
独自从酒会上离开后,乔意瓷就给唐凛发了个微信,告诉他自己准备打车回酒店,不必派司机来接她。
乔意瓷出来时还没下雨,可港城的天气倒也多变。
滂沱大雨说下就下,让人没有一丝一毫的防备。
雨势汹汹,冰凉刺骨的雨水伴随着大风,斜着往人身上吹。
附近能躲雨的地方很少,似乎只有不远处的那个公交站。乔意瓷裹紧身上的大衣,一路小跑过去。
空气潮湿,裙摆的薄纱湿漉漉的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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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腿侧。
她抱着双臂坐在公交站的长椅上,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每辆车飞快驶过后溅起的水花。
雨天很难打到车,更别说是这种富饶的地段,出租车都很少能开进来。
乔意瓷低头打个喷嚏的功夫,余光里就出现了一辆黑色迈巴赫,迈巴赫平稳行驶着,正好停在她前方。
她缓缓抬头,前后排的车窗都贴了防窥膜,她看不清车里坐的是谁。
直到后排车窗缓缓降下,露出里面谢违冷硬凌厉的侧脸。
他冷眼睨着她,对她现在这副在雨里冷得瑟瑟发抖的模样极为不喜,薄唇吐出二字:“上车。”
和谢违的脸同时出现在乔意瓷眼前的,还有一个词——阴魂不散。
想到他刚才故意把她推出来,有意让别人误会她和他,她装作没听见他的声音,复低下头,盯着地面上的水洼出神。
“乔意瓷,我再说一遍,上车。”
谢违的声音极富磁性,穿过雨幕,抵达乔意瓷耳中。
乔意瓷腹诽:你就是再说十遍,我也不会上你的车。
她依然坐着没动,脸微微侧向一旁,绝美的侧脸透着一股坚韧。
下一秒她就听到车门推开的声音,谢违伞都没撑,阴着脸径直走到她面前,霸道牵起她的手。
“走。”他声线冷沉,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态度。
乔意瓷感受到他手心的温热,用另一只手去推他:“我不要你管。”
“乔意瓷。”谢违沉声喊她的全名,这是他动怒的前兆。
但乔意瓷依然不为所动,肃着小脸继续跟谢违的力量抗衡,给他摆脸色。
她以为这样谢违会松开,哪知下一刻,谢违松开她的手,转而弯腰搂住她的腰,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抱了起来。
突然的腾空让乔意瓷下意识搂上男人的脖颈,她晃了晃腿试图挣扎:“谢违你干嘛!”
她在他怀里小打小闹似的挣扎着,谢违丝毫不理会,全程面不改色,侧颌紧绷,强硬将她塞进车里。
车门“嘭”的甩上,彻底隔绝了外面嘈杂雨声。
谢违刚才下车时没打伞,抱乔意瓷上车时,乔意瓷自然也不可避免地被淋了雨。
秀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侧,她随意拨开,语气平静:“我要下车。”
“开车。”谢违一声令下,司机直接发动了车辆。
车辆再次平稳行驶起来,公交车站在倒退。
车内开了空调,温度比外面暖和多了,乔意瓷身体逐渐没那么抖。
谢违把抽纸取过来,扔在乔意瓷腿上,声音跟外面的天气一起冷:“擦干净。”
“我不擦,我就要把你的车弄脏。”
乔意瓷抱着双臂,紧紧贴着车门坐着,一副要跟谢违严格保持距离的样子。
谢违恶狠狠道:“那你就等着生病。”
“我生病就生病,我又没碍着你。你凭什么管我?”
谢违忍无可忍,脸色已经冷到不行,声音里也满是掩饰不住的怒意:“乔意瓷,你到底在跟我犟什么?”
乔意瓷努力保持声音不崩:“我没跟你犟,是你不该管我。”
谢违冷笑几声:“我不管你?我不管你,你就坐在那里冻得瑟瑟发抖,路过一个坏人看你长得漂亮,起了歹意对你下手,你怎么办?”
乔意瓷面朝车门,留了个倔强的背影给他,谢违看不到她的正脸,只觉现在乔意瓷说的每句话都踩在他生气的点上,让他怒火蹭蹭上涨。
“你太自以为是了谢违,你凭什么每次都想替我做决定?你根本就不问我的意见。”
“我自以为是?你要做什么决定,毫不留情离开我的决定吗?那还确实不需要我的意见。”
“我不离开你,难道要一辈子和你保持那种关系吗?我不要!”乔意瓷情绪激动,声音也连带着高了些。
“两年前你怎么不说你不要,现在厌烦了腻了,你说你不要。”
谢违字字句句都带着狠劲,咬牙切齿。
“谢违,你是不是不打算放过我了?”乔意瓷安静了几秒,忽然平静地问。
谢违眉心一凛,侧眸目不转睛盯着乔意瓷柔美可怜的背影,薄唇紧抿成线,还没出声,就听到乔意瓷自问自答:
“你肯定是不打算放过我了,你今晚故意设计我的,让你的女伴把香槟泼到我裙子上,然后带我去休息室里等你过去。我都跟你说现在不能出去了,你还把我推出去让别人看见,你就是想让别人误会我和你的关系,让我和你牵扯不清。”
“……”
谢违沉着脸不语,手背上的青筋因为用力全都凸显出来,一双凤眸里汹涌着躁涩的情绪。
谢违无法反驳乔意瓷,因为她说的都是对的。
他的确从来就没想过放她离开他。
就像之前还没找到她的时候,他不会放弃找她。现在找到她了,他更加不可能让她脱离他的掌控。
“乔意瓷,你就这么讨厌我?”
乔意瓷吸了吸鼻子,居然觉得车窗模糊了,外面稍纵即逝的景象也变得晃动的虚影,是不是车窗该擦了。
她紧咬唇瓣,不肯泄露哭声,稳住声音说:“不是你让我滚吗?你让我开个价,让我卖给你,你对我那么坏,说话那么难听,我为什么不讨厌你?”
“我让你滚你就滚,我让你跟那个男人分手,你怎么不听我的?”谢违没好气地回讥。
眼泪夺眶而出,乔意瓷抬手随意拭了拭,哽咽了一下。
她的动作很小,抬的又是靠着车门的那只手,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她擦眼泪的小动作。
但谢违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哪怕自己被她的话气得不行,也紧紧盯着她的人。
察觉到乔意瓷的不对,谢违心猛地一沉,喉结上下滚动一番,启唇:“乔意瓷,转过来。”
乔意瓷又开始装听不见,谢违扣住她的手腕,想让她转过来让他看看。
乔意瓷怒然甩开他的手,声音已经明显带着哭腔:“别碰我。”
谢违喉咙一阵干涩,舔了舔唇角,冷峭的眉眼上浮出局促。被乔意瓷甩开的手落在坐垫上,他的手紧握又松开,紧握又松开,如同他内心此刻的挣扎。
乔意瓷的肩膀在小幅度颤抖,似乎是不想在他面前露出柔弱的一面,拼命强忍着。
车内陷入无尽的沉默。
耳边是乔意瓷如同小兽般呜咽的声音,谢违的心口压了一块大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心疼难忍,躁涩的情绪几乎将他整个人吞没。
他遵从内心再次朝乔意瓷伸出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直接不容抗拒地将人扯进怀里。
他的双臂迅速在她腰后合拢,将她用力拥在身前,这才感受到她身体的微微颤抖,以及坐进车里这么久,她身上竟然还是这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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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意瓷泪水糊了一脸,她刚要推他的腰腹,身后环着自己的那两条手臂就瞬间收紧。
她听到头顶响起谢违沙哑艰涩的声音:“我跟你道歉行不行?”
乔意瓷抗拒的动作连同哽咽一齐顿住了。
谢违见她停止反抗,继续收紧臂弯,将她严丝合缝抱在怀里,肌肤相贴,彼此感应,嗓音又哑又沉,像是下定了决心:
“是我不好,我那天晚上在酒店里不该说那样的话,今天晚上也不该设计你,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
乔意瓷窝在他身前,甚至能感受到谢违说这话时胸腔引起的共鸣。
她咬着唇瓣,僵在谢违怀里,腰间横亘着的手臂勒得特别紧,让她感到有点疼。
可她没有让他松开,而是脑子里不断重复播放谢违刚才那句道歉的话。
谢违天之骄子这么多年,骄傲的头颅从来就不肯低,也从不跟人服软。
可现在竟然抱着她嘴里说出道歉的话。
谢违握着她的肩膀,将她从怀里拉出来,眉眼下压,凝着乔意瓷泪水纵横的小脸。
她绯红的眼角滑落出一串泪珠,正泪眼盈盈地望着咫尺之间的谢违。谢违脸色算不上好,甚至可以说是冷肃,但下手的动作却是温柔的。
谢违见她眼泪还在不断流出,眉拧得更紧了,他板着脸,大手抚上她的脸颊,有几分手足无措和陌生,用指腹轻柔拭去她脸上的泪,直勾勾盯着她湿润的水眸:
“我跟你道歉行不行?别哭了。”
第24章 恶犬
24/
乔意瓷目不转睛望着身前的男人,眼泪仍然在眼眶里打转,并没有因为他的道歉就不哭。
谢违虽冷着脸,但紧蹙的眉眼流露出对她的心疼和懊恼。
四目相对。
乔意瓷一瞬不瞬盯着他狭长的凤眸,谢违则是一错不错注意着她流下来的眼泪。
以前乔意瓷也不是没有在他面前哭过,而且她还很会利用眼泪让他满足她的要求。
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乔意瓷就没在他面前像这样委屈地哭过。
车外是大雨肆虐的世界,车内是妥协与低头的世界。
谢违不忍心看到她泛红的眼眶,再次将她按入怀中,下巴抵在她微湿的发顶,嗓音暗哑:“我跟你道歉,别哭了。”
他一只手臂圈在她的腰后,另一只手按着她的后脑勺,迫使她紧紧贴着他,任何反应都不能逃过他的感知。
乔意瓷脸贴在他的衬衣上,眼泪很快洇湿了一片,哽咽的哭声在车内尤为清晰,听得谢违的心完全揪在一起。
男人的劣根性有其一就是,只希望自己的女人在床上哭,在其他地方就不想看到她哭。
乔意瓷小手紧紧揪着他的衬衣下摆,把眼泪全都抹在他衣服上。
车窗上倒映着两人依靠在一起的画面,男人低垂着眸子,侧脸轮廓冷硬,女人体型和男人相差得大,几乎被整个拥住,显得愈发娇小委屈。
隔绝在喧嚣城市之外,封闭的车厢就是另外的小世界。嘈杂的雨点拍打在车窗上,顺着车窗流淌,真的模糊了外面的一切景象。
哭声渐止,车内只剩下乔意瓷抽噎的声音。
哭出来之后,她的情绪也释放了不少,也觉得在谢违面前这样哭有点丢脸。
乔意瓷慢慢退出他的怀抱,别过脸不肯看他,哽咽着说:“你别以为你跟我道歉,我就会原谅你了。”
谢违一噎,抿了抿唇,没急着反驳她的话,又抽了几张面纸给她。
乔意瓷接过纸,吸了吸鼻子,呼吸还没调整好,就开始断断续续地讨伐谢违:
“你说你是不是大渣男?你不是都要订婚了……还缠着我做什么?我可不会做做做你婚姻里的第三者。”
谢违浓眉拧得很深,面色不虞:“谁跟你说我要订婚了?”
乔意瓷只当他不承认,冷笑一声,屁股往旁边挪了挪,与他保持距离:“你不是要和于梦灵订婚了,还一起去我们公司的婚纱馆里挑婚纱。”
“于梦灵?”谢违不知道有他什么事。
乔意瓷低着头不说话,眼泪簌簌地落下。
谢违垂眸紧盯她湿漉漉的睫毛,逐渐反应过来,沉声解释:“我要是跟于梦灵订婚,徐暮束不得过来把我杀了。”
“徐暮束?关他什么事。”乔意瓷哽咽一顿。
谢违斜睨着她茫然的水眸,懒声慢悠:“他是于梦灵的未婚夫,你说关他什么事。”
他的话说到这份上,乔意瓷顿时恍然大悟自己弄错了。
即将要订婚的人不是谢违和于梦灵,而是徐暮束和于梦灵。
谢违凝眸注视着她失神的侧脸,短促轻哂:“乔意瓷,蠢不蠢?”
“我才不蠢,还不是你以前和于梦灵传绯闻,还和她相亲。”
“我什么时候和她相亲了?”谢违脸色不太好,感觉头上被乔意瓷扣的帽子又多了一顶。
乔意瓷扭头望向窗外,不想说的意思很明显,但谢违直接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又转回来。
“说啊,什么时候?”
“以前干妈发给我看你那些预备相亲对象的照片,我在里面看到于梦灵了,你还和她一起单独吃饭。”
“以前是多久以前?”
“……我回安市的第一天。”
谢违解释:“我和她吃饭是在谈集团合作的事,只有一次是单独吃饭。”
乔意瓷已经知道这是个乌龙,没必要再开口。
双双缄默片刻,只有乔意瓷偶尔的抽噎声。
雨天车辆开得并不快,约莫行驶了一刻钟,乔意瓷猛地想起她还没问谢违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刚要开口问,就听到谢违毫无波澜的声音:“还跟不跟我闹了?”
乔意瓷语气淡定:“我没有跟你闹。”
谢违凤眸半敛,翻涌着妒意:“你还要和那个姓唐的在一起?”
“不是,”乔意瓷缓缓摇头,冷静地把事情摊开来说,“我当初选择离开你,不是想跟你置气,也不是闹着玩。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谢违下颌绷紧,只觉刚降下去的火逐渐又蹭蹭涌上来,他语气不善:“那你说说看,你深思了什么,熟虑了什么?”
“我们不合适。”
“这种话我不想听到第二遍。”
他的反应在乔意瓷意料之中,她轻笑了几声,继续说:“你看,你总是这么霸道,因为我说的话是你不喜欢听的,和你想法相悖,你就不让我说。”
谢违阴着脸,眸子泛冷,尾音也带上凛冽的寒意:“你深思熟虑就得出这个?”
“当然不是。我们之间从来就不是平等地位,你也没有把我当回事。”
“我没有把你当回事?我没把你当回事,去年冬天你发烧,意识模糊的时候在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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