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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外的那桌客人吃完了,服务生开始收台,酒瓶撞在一起“叮叮当当”地响。
贺免继续问他:“你觉得呢?”
这句话祁修竹没有听清,但从他的唇形上读出了这几个字,一时间有些莫名:“我觉得什么?”
贺免靠近一些,没有刻意控制音量,就这样当着其他人的面问:“我说,感情这东西是没办法复制的,你说是吗?”
第27章 第27章
桌边的这群人里, 大概只有祁修竹知道贺免在说什么。
他伸手去夹盘子里的炸花生米,夹了好几次,一颗也没有夹起来。
钟延看了他片刻, 递了个干净的勺子过来, 随后转向贺免说:“新定的机子做好了, 老赵跟我说明天可以发货。”
贺免收起落在祁修竹侧脸上的视线:“嗯,让他包严实一点。”
说完这句, 包厢里安静了几秒,祁修竹放下勺子,冷不丁开口:“其实也没必要那么认真。”
包厢外的喧闹声隔着一道门传进来,隐约听见有几个喝多了的中年男人正在争抢着买单。
贺免闻言坐直了, 把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啪嗒。
柳璟听见这声冷笑, 胳膊上生出一层鸡皮疙瘩,手中的筷子条件反射地落到地上。
他一手撑着钟延的大腿,弯腰到桌子下捡筷子。
“不好意思没拿稳。”柳璟把脏掉的筷子放到桌上,背挺得直直的,“祁哥说什么呢……”
他刚说完, 钟延拽着他站起来:“筷子掉了是吧, 跟我出去重新拿一双。”
“啊?”柳璟被他拉着, 迷迷糊糊地往外走, “叫张哥带进来就是了啊……”
房门被推开又关上, 热闹的声浪挤进来一秒又瞬间退去。包厢里格外安静, 能清晰地听见祁修竹慢悠悠嚼炸花生的声音。
祁修竹看向钟延离开的方向, 听身侧的人开口道:“什么叫没必要那么认真?”
祁修竹没拿勺子, 就着筷子重新夹起一粒花生:“我喝多了,随口一说。”
他漫不经心地夹住一粒花生, 还没来得及往嘴里送,手腕突然被人握住。
裹着薄盐的花生滚到桌面上,在桌边的两道视线下,一溜烟掉到了地板上。
什么人啊,总喜欢动手动脚。
花生又做错了什么。
祁修竹掀起眼皮朝身边看去,入眼的情形却和想象中不太一样。
贺免绷着嘴注视着他,因为喝了酒,他的眼睛很湿润,让原本锋利的五官柔和了几分。
怎么看都不像是在生气,反而像是……
委屈。
祁修竹的嘴动了动没发出声音,贺免这副样子和读大学那会儿很像。
看起来特别听话,祁修竹说什么就是什么,甚至会嘴甜地喊他一声“哥”。
直到后来的某个夜晚,他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这人才不是什么温顺的大型犬。
祁修竹转了转手腕,贺免松开握着他的手,垂着眼尾问:“那你和我呢?也不是认真的?”
祁修竹看着他没吱声,过了半晌才抱着双臂,靠在椅背上说:“是认真的。”
贺免的眉头微微动了动,祁修竹又说:“但你应该很清楚吧,我们为什么……”
他说到一半停下,那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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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在嘴边总让他觉得烦躁。
他的言下之意是,解决不了的矛盾不管放多久也是一潭死水,说这么多也没什么用。
贺免嗯了一声,弯腰把花生捡起来扔了。祁修竹多看了他两眼,也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两人就这样干坐着,最后分别拿起桌上没吃完的串。
一门之隔,柳璟咋咋呼呼的声音传进来:“真晦气,钟延你明明是老板,就不能搞个什么黑名单之类的吗?”
钟延推开门:“那不就成没事找事了吗?”
柳璟先一步走进来,意外地发现包厢里格外安静。
一红一白两颗脑袋都低垂着,两人吃得认真,椅子中间的距离好像比之前远了许多。
他顿了顿,琢磨了几秒没琢磨出什么名堂。只当他们是饿了,光顾着吃没空聊天。
回到起初的位置上后,他又寻思可能是祁修竹话太少,贺免跟他单独待着有点尴尬。
钟延在他身边坐下,柳璟一拍脑门:“筷子忘拿了!”
贺免这才抬起头:“那你们出去干什么了?”
“是啊,我出去干什么了……”柳璟嘟囔了一句,想起什么,又兴冲冲说,“免哥,你猜我们刚才在外面遇见谁了?”
“谁?”
“李景那臭东西!”
“他找你麻烦了?”
“他敢!”柳璟挽起袖子,眉毛皱得老深,“我说了,免哥可还在里面吃饭呢。”
祁修竹没忍住笑了一声,见其他人朝他看来,敛起嘴边的笑意问:“谁?”
“我们店的死对头。”柳璟气冲冲道,“之前老来找茬,但免哥一手能打八个,每次都打得他满地找牙……”
贺免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吹什么牛,我什么时候打过他?”
柳璟嘿嘿一笑:“我这不是艺术加工嘛。”
祁修竹想起刚来意安的时候,的确听柳璟说过一嘴。
有个白毛来找茬了……?
祁修竹转头问贺免:“经常有人来找你们麻烦?”
贺免不甚在意:“还好。”
“最近的确还好。”柳璟热心补充,“刚开业的时候,总有同行使坏。”他说完,用胳膊碰了碰工作室里资历最老的店员。
钟延收到信号,惜字如金地嗯了一声。
这段时间里,祁修竹听了好多有关工作室的事。
贺免的创业道路似乎没有想象中顺利,甚至可以用坎坷来形容。
他一边吃东西一边听他们聊天,涉及不懂的领域,他没有搭话。
此时他忍不住想,当初他自以为可以替贺免兜底,实际上人压根不需要。
祁修竹心头微微一动。
他们分手之后,贺免能毫无顾忌地做自己想做的事,反倒挺好的。
吃着吃着,桌边没了声。
祁修竹一抬头,发现其他几人都一脸惊讶地看着他。
“怎么了?”祁修竹问。
柳璟指着桌上的空盘:“祁哥,你今天怎么这么能吃。”
他们菜点得多,柳璟本来想吃不完打包当明天的午饭。结果几人说话的功夫,祁修竹自己坐在那光盘行动。
贺免伸手过来,把祁修竹手里的筷子抽走:“别吃了。”
一顿饭吃得差不多了,钟延到前台跟光头男说了几句什么,回来后和柳璟一起转道回公寓。
这边只剩下祁修竹和贺免。
他们在夜市口子上站了一会儿,贺免忽然问:“要逛逛吗?”
祁修竹原本就想在附近溜达一圈再回去,乍一听贺免的话,以为自己把心里话说出口了。
他侧头看去,贺免似乎默认了他会答应,指着右边说:“走这边,人少。”
祁修竹点点头刚要走,见贺免瞅着他的皮衣说:“脱了。”
祁修竹挑了下眉:“干什么?”
贺免不跟他废话,先一步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手臂上朝他伸来:“换一下,我外套上有帽子。”
附近的年轻人比较多,祁修竹的头发太显眼了。
他脱下皮衣和贺免交换,对方的外套大了至少一个码。衣摆和袖子很长,帽子一戴,遮住他上半张脸。
贺免从后面一拎,帮他把衣服往后拽了一下。
祁修竹回身看过去,贺免穿他的皮衣倒是正正好好。配上眉钉和鲜艳的红发,像是随时准备进棚拍摄的模特。
“走吧。”贺免没注意他的神色,“先说好,你不能再吃了。”
祁修竹哦了一声,缓步跟在他身后。贺免像是后背长了眼睛,始终和他保持半步远的距离。
只有路过拥挤的路段,贺免才侧头看他一眼。见他小心避让周围的人,又放缓脚步跟他并肩。
祁修竹察觉到他几度抬起来又放下的手,仰着头故意问他:“怎么了?”
贺免挠了下脖子:“没什么,跟紧我。”
意安的夜市其实没什么特别的东西,最多的摊位恐怕是淀粉肠和炸土豆。
空气中弥漫着油炸食品的气味,路过甜品摊时,鼻尖嗅到一点清甜。
满是烟火气。
祁修竹落了贺免半步,抬眼见对方走在橙黄色的灯火间。帽檐垂下来,遮挡住他的一部分视线。他踩着贺免的影子,感到一阵没由来的安心。
正放空着,前头的人忽然停下,声音从头顶传来:“最近感觉怎么样?”
四周略有些嘈杂,祁修竹上前一步,不明所以道:“挺好的。”
贺免问:“挺好的为什么又折腾手指甲?”
祁修竹的指甲已经被霍霍得不成样子,黑色的甲油斑斑驳驳,指甲盖跟奶牛的花纹似的。
他把手放进衣兜,满不在乎道:“想撕就撕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他继续往前走,贺免跟上来说:“你一有事就爱糟蹋自己的手指甲,跟以前一模一样。”
他们已经穿过了夜市,来到另一条人烟稀少的小道上,顺着这条路再往前走就是工作室。
路边的灯光一下子暗下去,四周也越发安静。
祁修竹停住脚,抬手摘掉帽子,长发齐刷刷落下来,被月光一照显得特别漂亮。
他冷着脸不说话时,那股清冷又不好接近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他的视线扫过贺免的脸,后者不自觉愣了几秒。
他的手一动,贺免的视线也跟着移动。
随后,祁修竹慢慢伸出手放在贺免跟前,看着他笑了一声:“喏,想牵就牵吧,不用找借口。”
“还真是跟以前一模一样。”
第28章 第28章
贺免低头看那只手, 白皙修长,能看见明显的指骨。指尖圆圆的,支在他面前还刻意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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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晃。
说实话贺免心里憋着股劲儿, 与其说想去牵祁修竹的手, 倒不如说他想低头在他指腹上咬上一口。
祁修竹在他心里像只漂亮的三花猫, 主动窜出来碰瓷,讨到食物后却也不走, 绕着人打转求摸。
等人把他喂饱了挠舒服了,想把他拐回家时,他又后退一步一溜烟跑走。
临走前还会回头瞥他一眼,就像在说。
嘿嘿。
笨蛋, 拿捏。
他们第一次吵架是在读大学那会儿,当时才刚在一起一个月。
别的情侣在这个阶段都是热恋期, 他们倒好,热恋归热恋,该吵的、不该吵的架也一个不漏。
电影院里灯光昏暗,好好的爱情片被他们看成气氛诡异的恐怖片。一个半小时里,两人跟打坐似的一动不动, 全程毫无交流。
看完电影出来, 贺免也不说话, 垮着脸跟在祁修竹身后, 他走哪跟哪。
祁修竹被跟烦了, 找了个岔路口停下:“你回自己学校去吧, 别跟了。”
贺免听了非但不走, 反而上前并排跟他站着:“你生气了。”
也不知这是个陈述句还是问句, 祁修竹听笑了,反问道:“你说呢?”
又沉默着走出几米远, 贺免叹了口气跟上来:“可是我说了,我去学校接你。”
祁修竹语气平淡:“可是我也说了,给你个惊喜。”
贺免低头看他几秒,手指不经意碰到他的手背。明明是凉的,贺免却像被烫到似的慌忙移开。
祁修竹自然察觉到贺免那点不自然的小动作,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
他们对上视线,贺免说:“我就这么一个对象,你给我冻坏了怎么办?”
他们这架吵的,说来特别幼稚。无非是约好了晚上约会,贺免有课,叫祁修竹在宿舍等他。
祁修竹反正没事,想着给他一个惊喜。结果教授临时找贺免去干活,祁修竹在教学楼下多等了半个小时。
这话贺免之前没说,跟他吵了几句后就绷着嘴生气,搞得祁修竹也莫名火大。
乍一听这话,他不免觉得好笑。
哪来的嘴硬男大,不好意思说情话就算了,连他的手都不敢牵。
之前追他的时候,脸皮也不见得这么薄。
看着贺免红了半边的耳朵,祁修竹心里那点情绪一下子就散了。
他转过头不再看他,牵过他的手说:“行,那你送我回宿舍,就当是扯平了。”
贺免还站在原地不动,祁修竹转头看他,他连忙往另一侧偏头。
“哦。”贺免板着张脸,却不知道自己耳尖是红的,“是你先牵的我。”
贺免回过神,祁修竹就这么懒洋洋站在跟前。
他长了张很上镜的脸,就站那什么都不说,都能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贺免扯了下嘴角,腰腹擦过祁修竹的手往前走。
过了几秒,听见后头传来脚步声,贺免才加快脚步。
两人一前一后地回到工作室,贺免摁开灯,见祁修竹面上的表情如常。他没反应就是最好的反应,贺免也没吭声,径直去冰箱拿水喝。
直到——
祁修竹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还是那股漫不经心的调:“免哥。”
贺免差点被嘴里的水呛到,他扒拉着冰箱门看过去,嗯了一声问:“干什么?”
祁修竹抬着下巴,双手抱在胸前:“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真的挺装。”
他扔下这句后,没看贺免是什么反应,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贺免只来得及看见他那头长发在眼前晃了一下,耳边旋即是“砰”的一道关门声。
当晚,贺免做了个梦。
梦里祁修竹用手指抚摸他的头发,指尖陷入发丝之间。四周昏暗一片,这人扣住他的后脑,缓缓朝他耳边靠来。
十分暧昧的氛围,就算在做梦,贺免也觉得他们的姿势不太对劲。
贺免向前倾身,带着几分犹豫又有些期待,试图听清他在说些什么。
随后,他听祁修竹道:“免哥,你真的挺装。”
贺免当即清醒了,一睁眼,头顶那颗圆溜溜的灯泡上,似乎映出祁修竹嘲笑他的脸。
贺免起身去了浴室,里面很快响起流水声。
过分。
这人真的太过分了。
**
晚上果然吃得太多,祁修竹睡到半夜觉得胃里难受。他起来烧了点热水,坐在床边看了会儿剧本,天快放亮时才来了睡意。
睡醒已经是下午两点了,一楼没有往常的“嗡嗡”声,只有柳璟坐在贺免的工作台前画图。
他嘴里叼着颗棒棒糖,听见脚步声回头看来:“早上……下午好啊祁哥。”
祁修竹跟他点了点头,去冰箱里找冰果汁喝。起床没看见贺免坐那干活,还挺不习惯的。
但他到底没多问,毕竟柳璟不知道他和贺免是什么关系,估计觉得他们并不太熟。
这小孩儿很听贺免的话,贺免说什么信什么,属于一点心眼都没有的那种人。
柳璟滑开凳子伸了个懒腰,倒着头往祁修竹这边看过来:“钟延和免哥在房间里给客人扎图。”
祁修竹嗯了一声说知道了,他腿一跨坐在沙发上。坐了没一会儿盒子空了,便掏出手机看起微博。
其实近几年他不怎么爱上网,跟粉丝的互动也不多。
一是他不喜欢暴露太多自己的私生活,二是刚签公司那会儿,上头的领导三天两头让他发自拍,他都快有心理阴影了。
他翻看自己动态下的评论,有好多id都是眼熟的,他一一点了个赞。
柳璟拆了包薯片咔擦咔擦地嚼着,回头问他说:“祁哥,你在等人吗?”
“没有。”祁修竹放下手机,“为什么这样说?”
柳璟把脑袋搁在椅背上,岔着腿,上下打量他一番:“没什么,只是很少在客厅里看见你。”
祁修竹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了,因为他也说不上来自己坐在这干嘛。柳璟走过来跟他分薯片,是番茄味的,他爱吃。
他拿了一片,放进嘴里的时候,隐约听柳璟嘟囔了句:“免哥什么时候好这口了,之前不都吃原味的吗?”
祁修竹看了眼他手里的包装袋,番茄红彤彤的,跟贺免那头发似的。
他抽纸擦了下手,放在一边的手机响了。
“康哥。”祁修竹接起电话,“怎么了?”
原康有几秒没出声,但那边并不安静,有断断续续的人声传过来。
原康开口时,语气很是无奈:“小祁,你妈妈来公司了。”
祁修竹的手一紧,抬头看了眼外面的天:“她这个点去公司干什么?”
“我问了,她不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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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康停顿半秒,“她只说要见你。”
以往遇到什么事,顾惜要么发微信给他,要么就打电话到原康那里找人,没有直接到公司去过。
他皱了下眉:“你把电话给她,我跟她说。”
原康说了声好,过了几秒,那边传来顾惜的声音。
“小祁。”顾惜的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你在哪?”
“我不在公司。”祁修竹没有直说,放轻声音问她,“出什么事了?”
顾惜说:“我想见你。”
“我……”
“我要和你爸离婚。”
祁修竹的身子一下子绷紧了,这句话沉甸甸的,砸得他有点头晕。
他不确定地又问了一次:“你说什么?”
顾惜语气平淡,还是那几个字:“我要和你爸离婚。”
到最后,祁修竹也不知道自己回了句什么。
呼吸平息下来时,他已经跟原康商量好了。原康立刻帮他联系了班车,让他去之前的地方等。
祁修竹站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走了好几趟,然后回房间找了帽子口罩,把贺免留下来的外套披上后匆匆下楼。
他把自己包裹得很严实,柳璟看他这全副武装的样愣了下神。
“祁哥你怎么了?”柳璟见他要出门,愣在那儿叫住他,“你要走吗?”
他什么东西都没拿,但柳璟总有种怪异的感觉,就好像他这一去就不会回来了。
祁修竹顿住脚回头看来,帽檐下的那双眼睛里透着不易察觉的冷意。但也只是一瞬,他的目光重新柔和下来。
“嗯。”祁修竹想了想,还是打算跟他打声招呼,“准备回家一趟。”
柳璟一听这话,手里的薯片落回袋子里,他眨巴下眼睛问:“那你……你还回来吗?”
祁修竹闭了下眼又睁开,视线落在不远处那道紧闭的房门上,很快又移开。
“不确定,再说吧。”祁修竹推开门,最后这句话很轻,“下次见。”
柳璟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房门缓缓合上。他怎么都琢磨不透祁修竹的话,这人特别神秘地来,又毫无预告地走。
他一包薯片都还没吃完,祁修竹就从这房子里离开了。
身后的门开了,贺免送客人出来,走到大门口时说了几句注意事项。他回头见柳璟靠在鞋柜边嚼薯片,一巴掌拍在他后背上。
“看什么?”贺免把小臂上的衣袖放下去,“傻了?”
柳璟回过神,结结巴巴说:“祁哥……祁哥他……刚刚走了。”
“哦。”贺免去厨房里倒了杯水,漫不经心问,“又去河边遛弯了?”
柳璟快步走过来:“不是!他说他要回家了!”
贺免握着水杯的手一顿,杯子被“砰”的一下放到桌子上,里头的水落了一手:“他说他回家了?”
“是啊,他说他要回家一趟。”
贺免嘴角一沉,抬手摁了下眉心,几度张开嘴但没说出话。他的脸色黑得难看,柳璟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
过了半晌,贺免端起水杯,把里面的水一饮而尽。他在衣服上随意擦拭了下手,三两步跨上楼,拉开祁修竹的房门看了一眼。
柳璟在楼梯口支着脑袋往上看,贺免退一步出来,低头问他:“他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没……”柳璟刚说这一个字,见贺免眉头皱了皱,声音一抖,音量越来越小,“他说不确定,下次见。”
第29章 第29章
祁修竹在当晚八点赶到公司, 一开始进来的时候前台没把他认出来,直到他摘了口罩,那人才叫了声“祁哥”, 连忙把他送进电梯。
原康在电梯口等着, 见到他一脸看见救星的表情, 一边拽着人往休息室走,一边压着嗓子说:“人还在等你, 你应该没问题吧?”
祁修竹目视前方,抿了抿唇说:“没事。”
尽管他都这样说了,原康还是不太放心,敲门前再三确认:“你确定?”
其实祁修竹的状态还行, 刚接到电话那会儿有点惊讶,后来坐上车在路上折腾了这么久, 该想的不该想的都已经在脑子里顺过了一遍。
他点了下头没有多说,敲了敲门后将门推开。
顾惜坐在沙发上,听见动静抬头看来,见到他轻轻笑了笑:“核桃来了?”
祁修竹回头给原康使了个眼色。
原康很有眼力见,扯着嗓子对顾惜说:“那你们聊, 我到楼下抽根烟。”
祁修竹和顾惜有一段时间没见了, 突然像现在这样面对面, 他竟然觉得有点紧张。
和刚见到贺免的那种紧张不一样, 那时他怕贺免语出惊人, 现在则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
祁修竹没摘帽子, 只扯下口罩, 就这样在门口站了几秒, 清了清嗓子,缓步走到沙发另一侧坐下:“妈, 你还好吧?”
顾惜也在看他,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随后弯起眼睛:“我挺好的,倒是你怎么瘦了?衣服大了这么多。”
祁修竹的肩沉下去,双手交握放在大腿上,也笑了笑:“有吗?可能是最近有点累。”
说完这句后,两人都沉默了片刻。祁修竹起身端起面前的茶杯,到饮水机边重新接了杯热水。
回到桌边时,杯底刚接触到大理石桌,顾惜开口说:“其实我们已经离婚了。”
祁修竹低着头,目光落在杯中漂浮的茶叶上,顿了一顿才收回手。
他站在顾惜身边垂眸看去。
那是一种他从来没有在顾惜脸上见过的表情——长年皱着的眉毛舒展开,嘴角的弧度轻松自然。
来时所担心的一切都没有发生,祁修竹不免多看了她几眼,随后侧头掩面弯了弯唇。
他后退一步坐下去,当着顾惜的面长舒一口气,轻轻回了句:“嗯。”
不需要再多说任何一句话,他们都很清楚这个字代表着什么。
初三那年,祁修竹抓到他爸出轨,也就是从这时起开始劝顾惜离婚。高三他最后一次提起这事时,两人闹得很不愉快。
他跟顾惜吵架不是那种大吵大闹,反而是语气温吞,连空气都变得潮湿,黏在皮肤上让人浑身不舒服。
他叹了口气说算了,推开门准备走,结果发现祁元丰沉着脸站在门外。
他被祁元丰拖到里间,房门一甩发出巨大的声响。里头乒乒乓乓响了半晌,再开门时屋内一片狼藉。
他们在屋里打了一架。
祁元丰惊讶地发现,当年那个软弱的儿子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控制。
祁元丰一脸醉态,骂骂咧咧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剩下祁修竹站在原地,拳头紧握还没来得及松开。
顾惜站在门口,脸上小心翼翼的表情和现在截然相反。
两年前,祁修竹给了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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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一把钥匙,对她说:“房子写了你的名字,如果你哪天想好了,这里就是你的家。”
啪嗒一声。
此时,那把熟悉的钥匙被顾惜放到茶几上。
“这个……妈妈还给你。”顾惜的双手来回摩擦一下,看着祁修竹的眼睛说,“我准备到云市住一段时间。”
祁修竹有点意外,这句话给他带来的冲击不小。
实际上去年他提过一嘴,问顾惜要不要换个环境,找个地方旅游,当时对方明确拒绝了。
他摘下帽子,以便看清顾惜的表情。接触到那道坚定的视线时,他心下一震,放在腿边的手握了握。
一直在背后拉扯的那股力突然散去,他的呼吸在某一瞬间变得急促,又渐渐缓下去。
顾惜今天想见他,就是为了跟他当面道别。她和祁元丰已经离了半个月,虽然去云城的机票早就买好了,但一直到昨天才决定好真的要去。
祁修竹和她聊了会儿天,说到近况时没有再隐瞒,选择实话实话说。
房间里的氛围不再像起初那样凝重,难得的放松让他分神想起贺免。
毕竟他走得着急,没来得及跟贺免通气,也不知道这人会怎么想。他的视线频频落在手机屏幕上,但并没有消息发进来。
他和顾惜聊了挺久,直到外面响起敲门声。
“祁哥!”门口是个眼熟的小哥,祁修竹并不认识,“那个……康哥让我叫你下去一趟。”
他眼神飘忽,左右看了看又重新望向祁修竹,整个人局促不安。
祁修竹猜到可能是出了什么事,他神色不变,让顾惜在这里等,自己跟着下了楼。
一楼的大厅里站了两个身高差不多的男人,一个是原康,另一个则是……
祁修竹啧了下嘴,不耐烦直接写在脸上。他戴上帽子,给带路的小哥说了声谢谢。
“康哥。”祁修竹站在离他们两步远的位置,“出什么事了?”
前面的两人回头看过来,原康额头上有一层薄汗,张开嘴还没发出声,就被另一个男人打断。
祁元丰上前一步,斜着眼睛瞪他:“见到你老子都不知道叫人?”
祁修竹知道总会有这么一遭,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刚才顾惜也跟他说了,祁元丰的态度并不好,一直在找机会骚扰她。
说到底,祁修竹在祁元丰这里没有一丁点人权。他就是他的附属品,是他的玩物。他恨不得将所有的掌控欲全发泄在祁修竹身上,却又舍不得放弃能从他那讨到的甜头。
管祁修竹借钱的时候还好声好气,现在这副嘴脸简直是原形毕露。
祁修竹冷眼扫过去,心情比想象中平静许多。
“有什么事?”祁修竹冷声问。
“顾惜是不是来找你了?”祁元丰话锋一转,“她和我离婚是不是你在背后搞的?”
原康默不作声地站到祁修竹身边,直起身将他挡住一半,随时准备叫人。
祁修竹压了下帽檐:“是不是有什么关系?你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
“我后悔了不行吗?”祁元丰说完这句眼睛一睁,额角鼓了起来,“还真他妈是你怂恿的?”
眼见着他越靠越近,原康赶紧支着手臂挡住:“祁叔你冷静点,这里是公司!”
这个点公司里人不多,但前台值班的工作人员已经在往这边张望了。他们远远打量身形最高的祁修竹,认出他后,有人发出一道惊呼声。
祁修竹忽视掉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瞅着跟前的男人,越看越觉得心烦。
他们老死不相往来就是最好的结局,可惜祁元丰不这样想,偏偏要纠缠到底。
祁修竹尚且还有一丝理智:“你如果想聊聊,我们可以换个地方。”
话音刚落,祁元丰推开拦在身前的原康,嘴里骂了句什么,一拳往祁修竹的脸上砸来。
“啊!”
又是一道惊呼声,只不过这次又惊又急。紧接着,前台的工作人员全都往这边跑来。
原康扯着嗓子,高呼大门口的保安:“操!快点!快点来人!”
不断有风从大门处灌进来,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将祁修竹包围。
大厅里乱作一团,无数只手在祁修竹身上拉拽。耳边满是嗡嗡声,但他一句也没听清。
心跳得极快,连呼吸也变得急促。
然而,躺在地上的另有其人。
祁元丰的双手被死死钳在背后,面部朝下跪趴在地。祁修竹压在他身后,仔细看眼眶已经红了。
他抓着祁元丰的手在抖,即使这样,原康拖住他让他起来,他也没有松手。
“祁元丰,我已经忍了你很久了。”他凑到祁元丰的耳后,压抑着怒气说,“以后不要再来招惹我和我妈,有多远滚多远。”
说完这句,原康一把环住他的腰,咬牙把他从地上抱起来。
祁元丰也颤颤巍巍地起身,周围已经围了五六个人。他四下环顾一圈,最后视线落在祁修竹的脸上。
祁修竹的帽子早已不知所踪,白发顺着他胸前的起伏,簌簌从肩膀滑落至胸前。
他站在一圈人里显得最高,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曾经的“父亲”。
祁元丰颤着手指向他,被原康一把拦下。
“张哥,得麻烦你一下。”事已至此原康再也摆不出好脸色,也黑着脸冲一边的保安说,“把这位送出去。”
他到底记得祁修竹这祖宗的身份,心说公司附近蹲拍的狗仔不少,今晚的事估计瞒不住。
但此时也顾不得别的,只好一边留意祁修竹的状态,一边跟身边的同事打招呼,让他们不要往外乱说。
祁元丰被保安架着胳膊往外走,僵着脖颈怒目圆瞪地盯着祁修竹。原康在心里叹了口气,转过头想安抚几句。
不料,祁修竹的表情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眼神锐利,抱着手站在原地。当祁元丰从他身边经过时,他抬着下巴缓缓勾起嘴唇。
头顶的水晶灯打在他的脸上,衬得他整个人张扬无比。
原康愣了愣,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拽住他的衣袖。
祁修竹没什么反应,嘴唇的弧度反而勾得更深。
然后,他说了句让在场所有的人都猝不及防的话。
他的语气算得上温和,轻飘飘的甚至还含着笑。
“再有下次,我只会比今天下手更狠。”
第30章 第30章
原康看着祁修竹若无其事地送走顾惜, 没忍住在一旁连连啧嘴,果然这就是演员的修养?
“康哥。”祁修竹靠在门边点了根烟,“车借我一下。”
原康想把他嘴里的烟摘了, 转念一想刚才那事, 他心里乱倒也正常。
他不再管了, 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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