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孩子抓着自己喜欢的作家老师衣角,双目神采奕奕地对他说‘老师老师,我把作文写好了,我很厉害的,快夸我,快夸夸我!’
然而,雅各布·格林不属于以上的正常人。
“所以呢?”格林哥哥挑了挑眉,还没明白话的含义。
再见了,柏林!你这个伤心地,我这辈子不会再来了!安徒生内心小人号啕大哭。背景隐约出现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的各种超现实特效。
看着头顶电闪雷鸣,倾盆大雨的乌云,整个人雨里自闭,摇摇晃晃离开的安徒生,雅各布这下终于惊了,心想:这什么异能?怎么连雨都可以出现?
此时他才终于反应过来刚刚和自己搭话的青年是异能者。
“好了,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纪德摇摇头,语气很是无辜,但北斗只听得出幸灾乐祸:“如果当时威廉·格林在场,说不定安徒生还可以不心碎柏林。可惜啊可惜~”
俗话说的好,有第一次见面,肯定有第二次。
海源北斗默默地抱紧了自己手中的枕头,在心里为安徒生点了个蜡烛。安徒生先生,你这一路flg满天飞,着实是让我大开眼界。
穿越者只差没有拿出瓜子来边嗑边听了。
“很快,建材厂出差回来的威廉·格林听闻到了这个不幸的消息。”纪德用叹息的语气道出了接下来的发展。
哥哥在钢铁厂,弟弟在建材厂?
一个是钢铁产业,一个是钢铁深加工产业,这有什么含义吗?
北斗吃瓜的手顿时不知道往哪里放了。虽然不久,他莫名其妙思考起德国其他超越者会在哪个厂打工……
黑发少年觉得好笑起来了。从某种意义上讲,俄罗斯一卡车被拉去写小说的超越者和他们比,真的不知道哪个更惨。
金棕发的青年脚步急匆匆地走在钢铁厂的居民区里。以往他会对着一路上遇到的人友好地打招呼,可是现在他满心都是哥哥的事情。
青年动作粗暴地推开门,看到和自己面容十分酷似的男性,立刻直奔主题,大声询问:“哥——你对我们的后辈做怎么了——”
深棕发色的雅各布看着本应该还在出差的弟弟,莫名地眨了眨眼睛。他的第一反应是:噢,我们钢铁厂二人小分队终于要加一了吗?
但很快他否定掉自己的想法,语气迟疑地问着弟弟:“威廉,我怎么不知道我们有后辈了?”
威廉·格林顿感沉默,两个人的氛围陷入了迷之僵硬中。
想到了什么后,格林弟弟面无表情,语气幽幽地问道:“哥,《献给孩子和家庭的童话》是谁写的?” *1
“额……”雅各布还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弟弟会问这个问题。是想让我夸下他吗?雅各布皱了皱眉,陷入思考漩涡。本着兄弟友情常在,他还是选择带着鼓励语气道:“你写的真棒!”
威廉·格林再次陷入沉默,心想:完了,我找到问题原因了……我们可爱的后辈不冤啊……
一直以来和哥哥共同搜集、整理民间童话与传说的威廉·格林突然无力地蹲在地上,眼瞳无光:“我怎么就有个现在都没有如何自己是童话作家自知之明的哥哥……”
“诶?”听了格林哥哥态度原因的海源北斗只觉得:难怪啊。
《安徒生童话》和《格林童话》最大的区别是,安徒生是真的靠自己写的,而格林兄弟是收集并整理民间童话和古老传说出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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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格林哥哥不把收集研究民间童话和古老传说的自己当童话作家,而将改编内容的弟弟当童话作者,也是很正常的?
北斗再次在心里默默地同情起安徒生,真情实意地为他点了个烛。这真的不是他的问题。
“之后威廉·格林特地跑去丹麦来安慰安徒生,也没有安慰回安徒生那颗受伤的内心。”纪德边玩钢笔,边无奈摇头,但随即他拿着笔尖指着自己,轻笑:“当然了,安徒生肯定没有放弃。”
思考着自己这么下去不行的安徒生,参加同为童话作家举办的童话茶会上,再一次遇到了被弟弟强行推过来的雅各布·格林。
这位来自丹麦,笔下故事如今在全世界家喻户晓的童话大师,看着格林哥哥的面容,心想着:这回总应该认识我了吧。
“你好,雅各布·格林先生。”他矜持地举杯示意。
雅各布在弟弟的痛彻心扉的控诉下,此时已经明白自己伤害了年轻的童话大师的心。本着想道歉的他张了半天口,还是没有回忆起眼前的人的全名:“恩……你好,先生。”
我的名字就这么不起眼吗……安徒生陷入沉默,大厅里凭空多了电闪雷鸣的特效。
雅各布眨了眨眼睛,十分心虚。“嗯……”
“喂,汉斯,别在我的茶会上随便放闪电。”
待到两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童话聚会的主办人刘易斯·卡罗尔面带微笑,‘友好’地提醒着:“这里不收心碎异能者。”
汉斯·克里斯蒂安·安徒生瞬间生气:“卡罗尔这就是你对客人的态度吗!!!”
拥有比安徒生更耀眼的灿金色头发,身穿英国钟塔骑士专有的骑士制服的卡罗尔眨了眨自己一绿一红的异瞳,放下了手中的红茶,带着‘歉意’地提议:“如果你能‘有用’到把我们都传送回自己国家,我是可以站在你这边的。”
异能偏幻术系,和传送没有任何关系的安徒生:……
众多童话作家系超越者里唯二的叛徒之一,异能是空间转移系的雅各布·格林动作僵硬,内心绝望,发觉情况越来越不妙:弟,为什么你要我单独来……我搞不定啊……
“于是,第二次见面成功在茶会主人的努力下义无反顾地走向失败。”
“卡罗尔是故意的吧?”北斗无奈好笑地问道。卡罗尔的话简直是字里行间都把本应该可以简单处理的问题推向另外一个极端。
“他性格就有点恶劣,喜欢把事情推向自己感兴趣的方向,不会顾及当事人想法。”
纪德托腮,为第二次见面道出北斗意料之中的结局:“安徒生很快生气地离开,他和格林兄弟交朋友的愿望再次gme over,这次还附带了一只有口难辨的格林哥哥。”
北斗暗想:好家伙,这结交看来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才可以成功啊。
“反正最后兜兜转转,还是靠格林哥哥当机立断,连夜拉着弟弟,两个人主动跑去丹麦才终于解决这个问题。”纪德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中间,安徒生的各种心酸就不多说了。”
北斗无奈。雅各布的行动力倒是很强的,不然感觉以安徒生性格说不定就直接‘再见,格林’了。
“安徒生先生听起来很腼腆。”他道出了自己的看法,却得到了纪德疑惑的注视。
“他?腼腆?”纪德皱了皱眉,像是得到了什么出乎意料的回答,满脸嫌弃:“如果你知道他在追星的时候,还一边在欧洲扩大交际圈的话,你大概说不出这话了。”
安徒生和格林兄弟第一次见面失败,跑到雨果先生家,痛哭流涕自己的遭遇,成功被雨果先生安慰,甚至还和大仲马一起哼着歌,手牵手看歌剧院穿着超短裙的性感女演员的时候,纪德可不觉得他有什么惨的地方在。
他还在第二次见面后,成功和狄更斯交好了。入住狄更斯家速度快到连狄更斯本人后期回忆起来都震惊了。
“啧啧啧,安徒生柏林失意了,但欧洲可遍地都是他的踪迹。”
“啊?”海源北斗有些局促,想转移话题:“哈哈哈,纪德你怎么知道得怎么详细?”
纪德给了个嘲讽味十足的笑:“呵,安徒生在雨果先生家哭得撕心裂肺的时候,我巧好在回家路上。”
啊,这……
北斗这才想起来列夫说过纪德家那边离维多克·雨果家很近来着……
这算什么?现场大放送吗?安徒生想法怕不是‘反正和平了,不打架了,全部喜欢的作家我现在都要勾搭一遍’?
为什么给我以海王的感觉……北斗陷入了沉默。
安德烈·纪德看着低头思索的北斗,深叹了一口气,只觉得无奈:“该怎么说呢,虽然大部分人过去都挺惨淡的,但是你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会被困在过去。”
“你遇到的人都算是比较固执的了……”
在八卦的最后,他终于选择将自己的劝导隐晦道出。
白发超越者现在都还记得自己曾参加过的法国部分超越者的内部聚会。那时候聚会中途话题越跑越歪,从单纯的娱乐聚会到各自现在在做什么,再到过去在做什么。
很少人愿意聊自己的过去,尤其是参加的人全部都是从大战里走过来的。他们或多或少都直面过尸山血海的战场,参加过血淋淋的战争,不论被迫还是主动。
现场的氛围越来越僵硬,直到有人朗声笑了出来:“好吧,我们换个话题吧。我知道在场的人过去肯定都过得很惨,哈哈哈。”
躲在角落里的纪德却无故觉得鼻子很酸。他曾经相互举杯相碰的战友坟墓都已经盛开着野花,曾经屠杀的生命也早经尸骨化灰,只有他还活着,像一匹失去狼群的老独狼,瘸着腿,漫无目的地走在山原上,等待着死亡。
可那时,纪德突然觉得:原来大家都是‘独狼’,都没有走出过去。
战争带给生命的伤害都是一样的,即便所有人都在尽可能地试着走出过去的阴霾。而在试图走出的人里有像安徒生那样痛快地靠行动甩开过去的,也有至今仍固执地停留在过去的。
北斗,倘使你只是注视过去,对你和其他人,都是相当傲慢的行为。一味沉湎于过去,现在的美好也会和你无关了。
“如果你因错过太阳而流泪,那么你也将错过繁星。”纪德轻轻念着突然从心中冒出来的这句诗,眼神有些恍惚。*2
纪德知道自己没有立场给北斗讲这件事情,但现在他沉默地望向窗外的夜空。群星在天幕闪耀,耀眼的天体今天也一如既往地照耀着这座古老的城市。
白发少年突然笑了起来。很久以前,的确是有个人像现在这样子别扭地劝说过他向前看。原来这就是那时泰戈尔看那个被过去驱逐向前的我的感受……
第65章 笨蛋弟子二人组
海源北斗从无意识的深睡中,逐渐清醒来的时候,像海浪般此起彼伏的汽车鸣笛声自远而近从他耳边传来。
他闻到了很多种不同的花香,郁金香、鸢尾花、玫瑰花等等花各自的香味相互混在一起,在微风的吹拂下四处扩散,久久不消。阳光照在他的脸颊上,暖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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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的。
是个惬意的早晨,但唯独没有听到本应该在微风吹拂下响动的风铃声。
北斗身体顿时绷紧了,深知自己极大概率不在和纪德两个人租下的房屋里。他谨慎地缓缓睁开眼睛,却瞬间被眼前的景色打动。
满是鲜花绿植的阳台上,花朵娇嫩的花瓣停留着昨夜露水,在阳光温柔的照射下含苞绽放。自楼层角落生长的爬山虎将绿叶覆盖到房屋整面外墙上。只有在茂密的绿叶中细细打量,才能看出墙面本身的红漆。
随处可见的白色蝴蝶越过黑色的铁围栏,茂盛的绿植,停留在干净娇嫩的玫瑰花瓣上。休憩的同时,不忘轻轻抖动自己洁白透明的翅膀以舒展。
阳台的一切显得生机勃勃,而在阳台外,朝日之下,色彩鲜明、线条突出的欧式建筑下,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街道上行走的路人步伐带着一种特殊的悠闲感。街道的一侧,贩卖着热狗的手推车上流利的法文书写着热狗广告,留着长胡子的商贩做热狗的时候,甚至不忘跟着隔壁拉手风琴的街道音乐家哼着歌。
海源北斗目光所见的所有景物,都带着一种法国城市特有的慵懒的高贵和浪漫。
“法兰西……”穿越者眼瞳闪过一丝迷茫。他不清楚自己怎么就突然来到法国了。
少年记忆从在纪德那边吃瓜完安徒生的事情后,他揉着眼睛和纪德互道晚安,摇摇晃晃扑到床上,满足地蹭着枕头准备睡觉结束。
海源北斗现在还记得纪德在他睡觉前,严肃地板着一张脸,认真地提醒着自己‘明天就是异能实战了,你可不要熬夜噢!’,他小鸡啄米般点头,心里还纳闷:纪德你叫我别熬夜,但你倒是说说看我可以熬什么夜啊?
后面……后面有什么事情发生吗?北斗脑子里空白一片。除了‘床真棒!’‘睡觉万岁!’‘明天的事情明天说!’外,他想不起别的了。
北斗无奈闭眼,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打从内心承认自己警惕心太少。他低头打量自己,发现穿的是自己初到东京的打扮。
白色长袖T恤和黑色休闲裤,外面套着蓝色格子衬衫。
这……
海源北斗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回头看向紧闭着的阳台推拉门。玻璃门上并没有倒影出自己的身影,他又一次像幽灵般出现在了认识的人的回忆里。
这是北斗第一次有意识地进入到别人的过去,在这之前他都只是梦的中途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回忆里,又或者梦醒了,什么都忘了。
海源北斗有些局促,纪德之前已经明确说过自己不喜欢被探究过去,即便后来他同意了,但北斗更多地感觉他是无可奈何的妥协。
真的可以吗……黑发少年内心充满着犹豫。他好不容易才和纪德关系搞好,也知道纪德性格是多么别扭。
但说实话,海源北斗在听完纪德对自己过去的讽刺后,他觉得这份别扭是很正常的。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在自己重要之人对自己忽冷忽热的态度下患得患失,更何况是纪德面对着一个国家态度的反复变化呢?
北斗没有经历过,但他深知这有多么折磨人。
“滴滴滴!”
从屋内传来的铃声顿时将北斗从思考中惊醒。来不及多想,他咬紧牙关,闭着眼,冲进了室内。
看着自己的手从雾气恢复成原来模样,刚刚直接穿透玻璃门和厚重的灰色窗帘的黑发少年不再在意,转头去查看周围。
作为旁观者的北斗无法对回忆里的任何事物做出干涉,但此时他的心一直咚咚作响。带着对即将看到的未知的害怕和胆怯,海源北斗慢慢摸索着前往往铃声来源的道路。
复杂奢华的藏蓝色花纹墙面上挂着绚丽多彩、色彩缤纷的世界风景照片,质朴单调的棕色原木地板上摆放着来自世界各地的特色文化产品。
光是海源北斗看得出来的,就有客厅角落里精美的华夏瓷器,玻璃展示柜里锋利的瑞士军刀,木桌上的缅甸玉石,非洲的土著木雕,酒柜里里的高档红酒……
除此以外,还有各种各样海源北斗没有办法说出名字的稀奇物品,以及因为室内光线问题,看不清的物品。
嘶,北斗内心倒吸一口凉气,隐隐约约羡慕起来了。纪德去的地方可真多呀,看特产可能都快涵盖全世界了。
自巴黎铁塔俯瞰巴黎整座城市的城市照片,自水泥下破土盛开的白色小花照片,自落日余晖下振翅高飞的海燕照片……
路过开放式厨房,海源北斗前进的同时,他的心不由得被这些客厅,走廊墙面上统一被木框挂在墙上的风景照绊住了步伐。那份隐藏在风景照里顽强,不认输的生机打动了他。
是纪德会喜欢的照片。
北斗无奈地浅笑,得出了这个结论。
柔和的米黄色夜灯,在黑暗的房间里亮着。床旁边的米色地毯上,白色智能手机不断震动。
床上的凸出的一团物品像是睡梦被刚刚被吵醒,迷糊地低喃了一身,亚麻棕色的头发从被窝里漏了出来,属于成年男子的纤细的手探出被窝,在地面上艰难地摸索着手机。
这可把旁边已经蹲了一段时间,现在在看他动作的黑发少年吓愣了。海源北斗眨了眨眼睛,头皮有些发麻,发现:好像不是纪德???
终于抓到手机了,亚麻棕发的青年从被窝里探出了头,了无生气地用浅棕色眼瞳看了看手机屏幕显示着:
【世界第一的老师!】
他按下了接听键,迷迷糊糊地揉着自己的眼睛,打了哈欠,带着倦意地回复:“老师,又怎么了?”
“萨特,”电话的那边传来北斗熟悉的纪德带着些许冷漠的声音。北斗这才终于有了熟悉感,松了一口气。还行,我还真以为自己怎么就物理上真的跑法国去了……
不过,喊萨特呐……北斗耳朵竖起来了,要说和纪德有联系的萨特,那么肯定就是让-保罗·萨特。
三次元,让-保罗·萨特是当代法国存在主义哲学家、20世纪世界思想发展史上一个里程碑式的、文学界的首要人物,同时也是将纪德视为精神导师的一位法国文豪。*
诶?!北斗内心欢呼:好欸,三次的精神导师,二次的师徒关系!
现实里,纪德的话还在继续。
“你被逐出师门了。”
在场的两人一个从睡梦里,一个从思绪里纷纷瞬间清醒。
“老师?!!”萨特直接被吓得从床里掉了下来,手机也险些滑落在地毯上。他颤颤巍巍,语气满是卑微地问道:“老师,我怎么了?您对我不满意了吗?!我哪里做错了啊?!老师……”
地毯一侧,萨特手忙脚乱,话语内容毫无逻辑问着纪德,地毯的另一侧,海源北斗被吓得脑子空白,默默抱住弱小无助的自己。
为啥第一次主动进入回忆,就碰到纪德把萨特逐出师门这种尴尬的事情,而且还是萨特的视角……
他在心里为和自己一样得到突如其来消息的萨特表示同情。
“没有什么不满。”纪德的声音显示出和北斗最开始相遇时的冷漠,“我不需要不是超越者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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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特眨了眨眼睛,动作顿住,表情显得很是空洞。
纪德你这话着实太冷酷势利了,太伤人心了,北斗内心小人疯狂为萨特打抱不平。只是在想到自己和纪德的相处情况,北斗迟疑:他是这样子的人?
“老师,”萨特表情下一秒从空洞变成困惑至极,像是遇到什么不能理解的东西,犹豫地反问:“我不是超越者吗?”
“哈?”这下轮到纪德奇怪了,“你是的吗?”
“啊,对呀。我们上年不是为这事情开了个庆祝会吗?多亏老师对我日复一日的悉心培养……”萨特话说到后面变成对纪德的吹捧了。
“噢噢,上年成为的呀。”纪德头疼,语气有些局促,“我笔记没有写这东西,你等下我,我再找个理由……”
手机那边顿时传来纪德翻书的声音。北斗有被无语到:这什么乌龙现场……
“那就这个吧。”翻书声停止,纪德咳嗽了几声,语气继续恢复了冷漠,“我不需要不吃胡萝卜的弟子。”
海源北斗:……
纪德我信了你的邪!这算的上理由吗?上个理由才合理好不?!!
好家伙,重点是想逐出师门,不是理由啊!
“老师!”亚麻棕发色的青年急了,他脚速飞快地跑去厨房,拿出冰箱里的萝卜边咀嚼边口齿不清说:“唔,我,唔,吃萝卜的唔。”
把咀嚼后的胡萝卜咽下去,萨特认真发布吃后感:“萝卜生吃还挺好吃的。“
被落下,刚刚追到厨房门口,看着他说出这一句的北斗:……
电话另一头的纪德:……
海源北斗内心无力自白:萨特先生,你真的不用特地(物理上)现场吃个萝卜。
海源北斗现在只能说:他算是见识到人类思维方法的不同性了。正常人都会反应过来不吃萝卜只是借口。
“再见!“纪德听后语气有气无力,直接一不做二不休挂断。
被挂断通话的萨特倒是安静起来了,他左手拿着智能手机,右手拿着被自己咬过一口的红萝卜,直接坐到厨台上,表情平静地打开通讯录,翻到备注为【搭档】的人,打起电话来。
北斗看着他这行为一愣,想着:萨特先生刚刚是不是在配合纪德演出吗?
两个人一同等待着‘搭档’接电话。而棕发青年等待的空余,不忘再咬一口萝卜咀嚼。
等到电话被人接通,萨特口含萝卜,咬字含糊地问道:“喂,加缪,你被逐出师门了吗?“
阿尔贝·加缪,三次是法国声名卓著的小说家、散文家和剧作家,存在主义文学大师,“荒诞哲学”的代表人物。同时,也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诺贝尔奖获奖作家之一。*
顺带一提,也和刚刚喊纪德老师的萨特一样,三次里将纪德视为精神导师。
北斗咂嘴,再次为三次文豪间的复杂关系,和二次他们的关系演变感到头秃。不过,很快他想到:萨特是超越者,那么三次和他论战一年,地位势均力敌的加缪大概率也是超越者。
啧啧啧,我都快见到两位数的超越者了。
“嗯。“电话另一头声音显得干净通透,让北斗下意识和社会上习惯缄口不言的边缘人联系起来。
萨特好奇问:“什么理由?“
“我太矮了。“话语中隐隐约约散发着低落情绪。
海源北斗挑了挑眉,纪德给两个人的理由都选的不咋的。
“哈?你现在在做什么?“萨特下意识反应不是笑,而是震惊,”我下回是不是要遇到比我高一个头的加缪了吗?“
“我在找增高鞋哪里买。“
“那顺带给我买点萝卜!我可以给老师表演一次当面吃完五个萝卜!“
两个人的话题越来越偏,从‘加缪你原来还不够高?’,到‘我需要三双增高鞋才能比穿着增高鞋的你高!所以加缪,你也顺带给我买鞋吧!’,再到‘胡萝卜加缪你吃吗?’,再兜兜转转,终于到了最后的正题:‘我们是不是做了什么让老师不开心了?’‘老师是不是出什么事情?’。
海源北斗中途听两个人扯东扯西的时候,他绕着萨特转好几圈,里里外外打量着萨特的神态,看棕发青年表情一脸认真,没有任何怀疑纪德行为只是单纯的不想要学生了的含义在内。
穿越者顿时陷入沉默。
纪德,你这两个学生该不会都是笨蛋吧?
第66章 逻辑鬼才和一根筋
当看到加缪的第一眼,北斗眼睛失去焦距,瞳孔微微扩大。少年看着不远处提着黑色高跟长靴的加缪呆站在原地。
落日余晖之下,穿着黑色风衣的黑发青年,安静地提着他电话里说勉勉强强可以增高的靴子,用黑瞳注视着北斗身后的天空,在马路的一头等待着红绿灯那边的搭档过来。
他真的好像北斗曾经梦见的穿着黑色风衣的成年版自己,但海源北斗立刻回神:即便再怎么像,他也绝对不会搞错两个人。
阿尔贝·加缪外貌俊美,气质宁静淡泊,就好像饱览群书,博学多才的学者。而那个所谓的成年版海源北斗的气质,更像是经历腥风血雨的职场,对发生的任何事故早已应对自如,但最后主动选择离职,回归家庭,当个边缘人物的精英人物。
北斗此刻想用美玉来形容加缪。他温润的气质,就好像被精心打磨好的玉石在黑夜里折射着月光。
但北斗的感叹直到萨特一个巴掌拍在加缪肩上被打断。
亚麻棕发的青年用手腕撞击着比自己高的瘦削黑发青年的手臂,嘴里不满地念着:“加缪,你怎么就没有给我买萝卜!!!”
岁月静好的景象瞬间随着他们接下话的内容,在北斗心里破碎。
“我去的是鞋店,没有萝卜买。”被突然撞击了的加缪没有生气,而是对着萨特平静解释。
“搭档你就不能顺道去买一下吗?”
“可是顺道没有萝卜。”
“那搭档你不能稍微绕点远路,给我们买萝卜?”
“可是稍微一点的远路也没有萝卜。”
……
两个人就萝卜的问题反复交流。他们的形象在北斗心里瞬间从伟大的法国文豪,强大的超越者到喜欢和搭档拌嘴的作家,再下降为幼稚园不听劝的小孩。
海源北斗面无表情,内心嘟囔:嗨,两位,再这么说下去,我真的会以为你们是因为身高和萝卜原因被逐出师门的……
穿越者也没有想到两个人竟然都信了纪德把自己逐出师门的说辞。萨特生吃萝卜,加缪直接去买增高鞋去了。
为什么我会微微理解纪德想把他们俩赶出师门的想法了……海源北斗无奈地捂脸。
“好吧,”萨特不愉快地鼓起了脸,“这个问题我们暂时不聊,现在最重要的是老师!”
在旁边听他们就萝卜说了十几分钟,无聊地打哈气,沮丧地思考着梦中梦会是个什么体验的黑发少年听到萨特的话,顿时有被感动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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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你们两个终于不纠结了。
身为过去既定事件本不存在的第三人,海源北斗就像电影里随处可见的无害亡灵般,没有办法和两个人沟通,更没有任何办法干涉两个人的行动。
能做的就是等两个人交流完,之后随着他们移动。
就像现在这样子。
北斗抬头,安静地看着天幕上的落日与晚霞化为细小的黑灰,地面上的人和景物由远及近逐渐消散开。
远处古老的房屋,移动的汽车,行走的路人,近处闪烁着的红绿灯,摇晃的大树,再到刚刚从他身边跑开的嬉笑的小女孩,都一同化为不起眼的黑灰。
消散的黑灰在空中形成了遮天蔽日的黑雾,虽然北斗深知太阳早已消散。
对周围的变动再次感到头晕目眩,海源北斗站立不稳。眨了下眼睛的功夫,下一秒他就出现在了陌生的室内。
“难不成真的是因为我们没有去宣传陀思先生的书?”
是萨特的话,初到陌生房间的北斗小心翼翼地循着声音望去。只看到萨特先生盘腿坐在实木的办公桌上,咬着笔杆,一脸怀疑,对着坐在比自己矮的椅子上的加缪先生说着。
还能因为这理由被逐出师门的?北斗头疼,但一想到对方是纪德,听起来,好像也不是假的吧?
海源北斗无助捂脸:这想法真的不是他故意的。
“老师不是那样的人。”是来自加缪的声音。
加缪态度依旧平静,他安静地翻着书,一遍回应着自己叨叨不休的搭档。加缪的态度总是会让人以为他并不在意,只是出于不好意思拒绝,才会陪着搭档胡来的。
但该怎么说呢,蹲在角落看着两个人交流的北斗有些无奈地笑了。
如果不是他手里翻的是《如何和人修复感情关系(法语版)》,脚边放着靴子,看书的同时还在做笔记,北斗可能真的要信了……
这行为挺可爱的。
两个人现在在一个大型办公楼,虽然从内部结构更像是学校学生社团的使用房间,充斥着个人色彩极强的物品。
比如说,角落里的中型照片冲洗设备,放置柜里的枪械和军刀,还有靠墙紧闭着的衣柜。
北斗托腮,看着周围的物品,莫名思考起法国政府给异能者的待遇会是个什么水平了。他看了看楼层牌,自己现在位于6楼。
从玻璃窗向上望,刚刚好可以看到巴黎著名的地标——埃菲尔铁塔,和在澈蓝上空展翅飞翔的鸟群。向下望则是在咖啡馆的阳台上,享受着明媚阳光,桌面放着冰咖啡,敲击键盘的职场人士。
海源北斗歪了歪头,蹲下去细细打量那些悠哉喝咖啡的人群。感觉好像只是普通的职场工作者吧?
他作为打工族的直觉告诉他:不要看到一个人,就认为是异能者。异能者真的没有那么多。
“待遇不错,”北斗自顾自点了点头,羡慕得快把脸贴到玻璃,“我也想有按时上班,按时下班,每天苦恼喝咖啡,还是喝茶的快乐职场生活。”
虽然,都和现在的他无关。
“我看到办法了。”加缪合上书本道。下一秒他拿起口袋里的黑色手机,眼神极为认真拨打电话。
被这句话吸引,回头看着他的北斗表示疑惑:嗯?
……
第二天,早上,海源北斗醒来,也不管仪表仪态了,恍恍惚惚飘到纪德面前。他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一脸睡眠不足,以一种有气无力的语气不断喃喃道:“纪德,你说为什么他们可以得出这么离谱的结论……”
被北斗突如其来的发言吓到,纪德眨了眨眼,拿着咖啡的手顿时停滞了:啥?又怎么了?
故事回到加缪拨打电话的时候——
海源北斗和萨特两个人一同疑惑地注视着加缪的行动。而很快,伴随着短暂的“嘀嘀嘀”声,电话接通了。
“是谁?”如夜莺般清脆悦耳的少年音响起。
加缪维持着一脸平淡,然而话的内容却直奔主题:“叔叔,老师最近有发生什么吗?”
“哦吼~”萨特不自主地靠近自己的搭档,内心感叹:搭档的行动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快。不愧是老师的得意门生。
这位明明有着少年音,却被声音听起来比自己大的加缪叫‘叔叔’的人默默重复着:“叔叔?”
加缪感觉不妙,迟疑又小心翼翼地问:“叔叔?”
“嗯……”电话那头的语气让北斗幻视到当面询问认识的女性名字,她脸上浮现出的尴尬又恼怒的神采。
北斗听出来情况不妙了,但加缪此时表情满是困惑。穿越者半捂住眼睛,从手指间的缝隙偷看两个人对此的反应。
萨特终于察觉出接电话的人是谁。他用指责的眼神看着目前还一筹莫展的加缪,以超快速度抢过手机,咳了几声,严肃道:“对不起,加缪他不太会说话。”
海源北斗松了一口气,心里为一次社交事故的未发生感到庆幸:好,现在没问题了。
电话那头的人也终于听出来是谁给自己打电话了,语气恢复正常:“萨特?你们给我打电话怎么了?”
萨特+加缪+老师纪德有事,等式快速在他心里成立。
“实际上是这样子,王尔德爷爷,纪德老师他最近有发生什么吗?”
王尔德爷爷啊……
虽然说超越者辈分不能用外表判断,但直接喊爷爷貌似不太行吧……
海源北斗对此目瞪口呆,萨特你这话和加缪有什么区别,甚至都比加缪还糟糕了……
话说是那个王尔德呀,那个每次出门都精心打扮的王尔德,那个不能容忍乞丐破衣烂衫的王尔德。
大作家!
海源北斗深感不妙:纪德,我感觉出大问题了……
王尔德压抑着恼怒,勉强维持着温和的语气,话语内容则像是火山喷发的前兆:“别说了,告诉我纪德在哪里。我去和他聊一聊。”
果然,北斗捂脸闭眼。
待到电话挂断,加缪神态自若地拉扯着萨特的衣角,歪了歪头,好奇地询问:“为什么叫爷爷?”
我也想知道。北斗吐魂,内心小人瞬间举手。
“因为王尔德他是老师交情很深的朋友,同时也是前辈。”萨特轻哼一声,就差没有说‘快夸我’了。
这什么鬼逻辑???北斗满头都是问号。
难不成你是觉得年过半百的老奶奶会欣然接受自己被喊老太婆这件事吗???
但在场的另一个人却和他反应是两个极端。穿着黑风衣的加缪左手握拳敲击右手掌心,一脸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海源北斗猛然回头,看着加缪:哈?!加缪先生您是说笑吧?
但记忆里,即便加缪先生如此配合,也挡不住萨特先生炫技似地想分析情况。所以,之后的海源北斗成功被萨特的奇奇怪怪理论给怼脸了。
在加缪不断‘我懂了’‘我恍然大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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