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的逆鳞,他不会放过你的!”
“我已经惹到了。”梁泽尽量压低声音,“师父我就直说了吧,徐丽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什、什么?”
“当初我找她对质时,她就用了这件事来威胁我。”梁泽不敢抬头看曹建德的脸,“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我猜多半是马德文告诉她的。也就是说,马德文也知道了。听沈阳那边的人说,前段时间常有形迹可疑的人出现在我祖宅附近,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马德文的手下在打探我的底细。他们连我老家都能摸到,估计连我的底子也被他们给摸得差不多了。”
“那既然徐丽和马德文捏住了你的软肋,你还把公用电话的事告诉她?就不怕真惹毛了徐丽,把这事儿捅给陈东实?”
“她不会,”梁泽有些心虚,“徐丽是个聪明人,她清楚,告诉陈东实我的真实身份,只会让他们的关系越发疏远。我想,徐丽大概是爱他的”
爱,梁泽说完就后悔了,这个单拎出来稍显肉麻的字眼,被糅杂在一堆陈述与旁白里,却像是在说一个陌生人的故事一般,毫无温度。
曹建德哑着嗓问:“龙,我只问你一件事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
“后悔做梁泽。”
“我有的选?”
“没有。”
“那你还问我做什么?”梁泽扑哧一声,笑了,笑声里透着额外的无奈,“有时候觉得陈斌那小伙子真不简单,年纪轻轻,却语出惊人。他昨天在上警车前问我,穿这身衣服是为了什么,师父,我不知道。或者说,我以前知道,但是我现在不太敢知道了,不太敢确信,我认为的就是对的。就像我经历了这么多事,已经不再是一腔热血的英雄主义了,如果有得选,我想我大概是不会做英雄的,我也很自私,只想顾好自己,顾好自己这一亩三分地的人。”
“可惜你没得选,”曹建德看着他的眼睛,“我们都没得选。”
“三十六个人里只能出一个梁泽,”李威龙苦笑,“但陈东实却可能拥有无数个李威龙。我觉得这么骗下去也挺好的,就让他以为我是个替代品,骗着骗着,也许就当真了。”
“如果和徐丽结婚的那个人是陈东实呢,”曹建德字字如刀割,“如果陈东实他只是一个普通男人,娶一个普通的老婆,再生一窝普通的孩子”
“那就更好了。”梁泽转过身去,不想让人看见自己此时此刻的表情,他讨厌在人前流露出失落,“我真心祝福他,我本就欠他一个美好新生活。”
“我知道,那四年里,你对他的念想并不比他对你的少。”曹建德的声音忽近忽远,回荡在楼道里,仿佛空谷余声,“隐居在烈士园里,扫了四年台阶,种了四年树,守了四年的墓,但你对他”
“行了,”梁泽迅速打断曹建德的话,“青天白日的,说这些干嘛。”
“真没想过真相大白的那天,你和他会怎么样?”
“不求重归旧好,”梁泽长长地卸下一口气,看着窗外的天,黯然若失,“但求无愧于心。”
“你看现在就是这样。”负责人领着陈东实在探监室见到了陈斌,他被单独关押在一间小房子里,四面都是墙,当中只设一张床,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别看他现在看着挺正常的,那是还没发作,一旦发作,就会出现双目失神、语言崩溃,行为失控等问题。”
陈东实踮起脚,透过小窗努力往里看了眼。可他除了能看见陈斌留给自己的半个后脑勺,其余啥也瞅不着。
李倩好声安慰,“陈斌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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