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初初学会画画的时候,绘制的第一个人就是他的母亲,但很快母亲因为伤病亡故,还把他那幅画放进了墓棺,一同埋葬;后来也画过父亲伯叔,还有他的大哥……这些就不用多说了。
顾牧青却一声惊讶:“宝儿,你这么牛的吗?!”
容诉云:“?”
“你这哪里是画,你这明明是死亡名单!”
容诉云:“……”
顾牧青立刻激动起来,催促着他:“宝儿,别急着收笔,你多拿些画纸画那个狗皇帝!”
“?”
“忒!那是什么辣鸡狗皇帝!别以为宝儿你在认真考试我就没看见!我看到他坐在上面眼睛对你放刀子了不行宝儿,你现在就画!画他个十张八张!让他今晚暴毙,明朝国丧,天下皆知!”
容诉云:“……”
他这么公然的诅咒当今陛下,真的没有问题吗?
算了,他都是一只邪祟了。
自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容诉云将已经干透了的地图,小心翼翼卷好,又封在长管中。
“这份地图如何处置?”容诉云尚未松懈下紧绷着的神经。
“哦,没用的,那你就给烧了吧。”
容诉云有些惊讶,但还是如顾牧青所言,烧了这份地图。只是有些难烧,纸太厚了,等完全化为灰烬,半蹲着的容诉云腿都有些酸麻。
顾牧青微微打了个哈欠:“宝儿,你还不睡吗?”
“怎么了?”
“宝儿你不睡,我也不能闭眼,眼前一直有光,好亮哦。”
顾牧青现在就很想睡觉。
他困困的又提醒了一句:“早睡早起能长高。”
容诉云:“……”
熄灭了所有的蜡烛,容诉云脱了外衣平躺在床上,而这个邪祟许是实在太困了,很快就没有了声响。
容诉云默了默。
“邪祟?”
“鬼怪?”
“……刻、刻印?”
好了,一声不吭,看来是真的睡熟了。
容诉云小心的翻身下床,让侍从准备了热水。一盏茶的功夫后,容诉云褪下所有衣衫泡在浴桶里,害怕某个邪祟半路醒来,他全程眯着眼,可即便如此,泡在温和的水里,容诉云还是舒舒服服的舒了一口气。
-
“宝儿,早上好。”
第二天,顾牧青打了个哈欠,在容诉云洗脸的时候低低的嘟囔着,困意明显:“宝儿,我感觉我昨晚没睡好。”
容诉云用温热巾子轻轻敷在脸上,嗤笑一声:“何故?”
“我也讲不清楚,但我感觉好离谱哦,是不是我昨晚精神出轨了,好像在梦游啊?我怎么感觉天空在下雨,我还冲了个澡,不过我梦到我的八块腹肌没有了,身上软绵绵的,就很吓人!”
半夜起来小心翼翼沐浴了的容诉云:“……”
他把变凉了的巾子轻轻拧了拧,晾在旁边,轻飘飘地回应他:“嗯,就是你感知错了。”
不过顾牧青很快没时间疑惑这些,他这几日特别的紧张,因为容诉云的殿试已过去了几日,期间所有的考生的策论都将由读卷官初阅,皇帝亲阅并确定中试者的排名,其后所出的殿试录用名单则被称之为“金榜”。
最终,五月初一日,传胪之日。
这日民间热闹纷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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