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温漓皱眉抿紧了唇。
“啊……”
视线被陡然拔高,温漓下意识抓紧离自己最近的东西,一声低呼,他睁大了眼睛。
他被抱着坐到了安德烈的肩膀上。
不再是让他感到羞耻的公主抱姿势,此刻的他坐在安德烈的胳膊上,像是抱小孩一般,护着他的腰和臀,而安德烈则就维持着这个姿势蹲下单手处理地上的碎瓷片。
温漓脸上的红晕扩散了,烧到了耳边。
“安德烈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安德烈没说话,只是看了眼温漓光裸的足。
温漓一噎:“你把我放到床上。”
安德烈又看了看被水打湿的床,扣着温漓腰腿的大手没有放松,但是这次给了回应:“床上湿了。”
终于听见安德烈说话,温漓吊着的心一松。他看着床上那块并不太大的水痕,只觉得安德烈的理由太过牵强。
刚想说别的地方又没有湿,安德烈已经收拾好碎瓷片抱着他站起来。
陡然的凌空感让温漓控制不住地闭上眼,他…有些恐高。
安德烈的个头已经达到了一米九,他虽然比不上安德烈,但是也是一米七八的身高,此刻被抱小孩一般坐在安德烈的臂弯里,他离地面足足有两米多的距离,浑身上下只有屁股那块地方不是悬空的,他害怕自己挣扎会摔下去,绝对非常狼狈。
他抿着唇,揽着安德烈脖颈的手指紧紧抓住了那处的衣服。
指间泛着淡淡的粉色,弯曲的指骨因为发力显出一点白,在黑色的衣袍上显得格外的扎眼。
安德烈拾起瓷片的手指微不可察地一顿,随后恢复如常。
他动作迅速,干活麻利,很快就把碎瓷片收拾的一干二净。
安德烈用干布将打湿的床铺覆盖,才终于像是满意一般把护在肩膀上的温漓放下。
屁股挨到实实在在的床板上,温漓憋在胸口的那口气才终于吐出,他仰起头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很高,身上的肌肉也很有力量。
他抱着他蹲下起来来来回回几次可却一点汗都没出,轻轻松松,连气都没喘一口。
温漓并不觉得自己的体重有多轻。
那包裹在黑袍之中的身躯孔武有力,健美漂亮,让人忍不住心生羡慕和向往,但同时也让他感到一丝恐惧。
让他本就不安的心再度翻腾。
等待的时间总是容易胡思乱想。从前他出去捡垃圾的时候都累得半死除了要赶着关卡关门根本注意不到时间的流逝,陡然闲下来才发现原来一天的时间很长。
在安德烈离开的时间里,温漓想了很多东西。
他害怕自己的避风港会被发现。
他害怕会有谁突然闯入这里,夺走他的东西,然后杀死他。
因为害怕即使眼皮沉重他也睁着眼睛不敢入睡。
他就这样睁着眼睛望着那扇门,像是魔怔了一般,每分每秒守着那扇门。
越等待,越不安。
越不安,越不敢移开视线。
那扇门像是横跨在善恶界限上,谁都不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打开,更不知道打开它的是谁。
所以,安德烈一开门温漓就发现了。
然后就发生了刚刚的一切。
他们谁也没说话,空气似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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