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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了垂眼眸,迟疑半晌,问:“昨日见盈儿似有不适,也不知今日可有见好?”
见唐柏晏神色担忧地问出这话,萧鸿泽心下也不大好受,但他还是狠了狠心,故作冷漠道:“盈儿的事儿日后你都不必再管,她是萧家的人,不论她嫁不嫁人,我们都会好生待她,不会再教她被任何人欺负,至于这封和离书,事不宜迟,我看你还是早些送去官府吧。一别两宽,对你和盈儿都好。”
闻得此言,唐柏晏如鲠在喉,他点了点头,道了句“好,我这便去”。
他捏着那封和离书和萧鸿泽一块儿出了门,有礼地辞别后,便往官府的方向而去。
萧鸿泽站在原地,见他走远,才对着贴身小厮赵茂吩咐道:“去,通知夫人一声。”
大抵一盏茶的工夫后,安国公府那厢,萧毓盈由李秋澜陪着上了马车,她将手搭在小腹上,欣喜难抑,初听她嫂嫂说她有孕之时,她还不大相信,以为是她嫂嫂诓她的,后细细一想,她的月事确实快两月没来了。
这命运当真是奇妙得很,她心心念念的时候,偏是不给她想要的,待她没那么在乎了,就天降意外之喜。
若是她夫君晓得了,当是会很高兴吧。
马车晃晃悠悠驶了一阵,萧毓盈焦急地掀开车帘,想看看到哪儿了,可看见外头的景色,却不由得一怔。
“嫂嫂,真莫不是走错路了,去唐府不是这个方向呀。”萧毓盈纳罕道。
她话音方落,马车缓缓而停,李秋澜露出一副为难的神色,“盈儿,你大哥哥方才命人带信给我,说妹夫他带了和离书去了官府,决心要同你和离,他说你既真这么讨厌他,他便放你自由,让你去寻更好的人家。”
李秋澜说着,掀开车帘,马车恰恰停在了官府对面,“人应该已经到官府了,你现在去还来得及……”
她话音未落,萧毓盈已由婢子扶着匆匆下了马车,疾步往府衙大门而去。
还未入门,她便与从里头出来的唐柏晏撞了个正着,她垂首看去,见唐柏晏手上捏着个信笺,一时红了眼,急道:“你已将和离书交出去了,是吗?”
“盈儿!你怎么……”
唐柏晏惊诧地看着她,片刻后,似想到什么,眸中流露出些许伤感,语气低落,“你是来送真正的和离书的吧,或是兄长弄错了什么,竟将一张白纸送到了我手上,险些闹了笑话……”
萧毓盈闻言颦眉,“这话是何意,不是你想同我和离吗?怎的成了大哥哥送和离书给你?”
唐柏晏亦是疑惑地眨了眨眼,“让兄长送来和离书的不是盈儿你吗?”
两人茫然地对视着,好一会儿,萧毓盈才彻底反应过来,她转头看向府衙外,才发现那辆安国公府的马车已然不见了,她又好气又好笑,只得对着唐柏晏骂道:“你个傻瓜,怎的我大哥哥说什么你都信呢,他让你和离你便和离啊!”
唐柏晏愣在那儿好一会儿,许久,眸中流露出些许惊喜,但又不敢太过确定,只能小心翼翼地问道:“所以盈儿你,不打算同我和离了?你不怪我,不觉得我很狠心吗?”
萧毓盈斜了他一眼,见他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狠狠在他胸口砸了一拳头,“唐柏晏,你有什么错,那些人也只是报应罢了,过去的都过去了,从现在开始,都给我忘了,给我直起腰来,堂堂正正地活!”
这稍显强势的模样,果然是他的盈儿了。
唐柏晏这辈子没流过眼泪,纵然当初他那相依为命的远方二叔死了,他也没有哭出来。只这一刻,听着萧毓盈说的话,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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