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也摔在那爆竹上了,一定很疼。”
皇后步子骤然一顿,旋即侧首看了喻淮旭一眼,若有所思起来,须臾,她关切道:“八皇孙今日想是也受了惊吓,一会儿早些回去吧”。
说罢,才抱着七公主步履匆匆地离开了。
皇后走后,淑贵妃不屑地抬眼在众人中扫视了一圈,而后扯了扯怯怯的喻淮炤,像是刻意说给人听的一般提声道:“都是你无用才会教人冤枉!”
碧芜默默看着,便见淑贵妃用余光有意无意朝这厢瞥了一眼。
皇后宫里的婢子只说看见六皇孙站在七公主身后,可并未说七公主身后只有一人,按理应当还有
碧芜缓缓将视线移向喻淮炤身侧的乳母身上,那乳母也正偷偷往这厢看,触及碧芜的眼睛,顿时心虚地收回视线,垂下了眼。
碧芜心生了然,她抿了抿唇,便觉手上一轻,原是誉王将旭儿接了过去。
“皇后娘娘既然这般说了,我们便寻个机会同父皇告一声,早些回去吧。”
他说这话时唇间笑意浅淡,可眸底却若沁了冰雪,透出深入骨髓的寒。
想是也同她一样看穿了真相。
碧芜微微颔首,跟在誉王后头缓步往殿内而去。
入殿前,她抬首往空中望了一眼,许是今夜的京城灯火通明,连夜空都比往常亮了许多。可她总觉得京城这一派喜气洋洋之下,似有暗流涌动,交错复杂,一切正如河水一般以不可逆的方向奔流而去。
此时,西南,靖城。
虽为战火的阴霾笼罩,可除岁的欢愉还是暂且盖过了战争的恐慌,家家张灯结彩,再不济也会在窗扇上贴上精致的红窗花。
此刻城中灯火最辉煌之处当数靖城府衙,看着桌案上的美酒,屋中婀娜而舞的美姬,萧鸿泽端起杯盏轻啜了一口,眸色阴沉,蕴着难熄的怒火。
然放下杯盏的一刻,他神色复又恢复常态,薄唇微抿,眉眼间甚至还透出几分欢跃。
咏州刺史陈骤见这位原还刚正不阿,高风亮节的大军主将此时正眼也不眨地盯着堂中起舞的美人时,不由得露出讽刺的笑意。
都是男人,纵然不喜金银钱财,可面对美人,哪有几个男人把持得住。
他稍稍倾过身,满面堆笑,“不知今日这安排安国公可还算满意,靖城是个小地方,比不得京城繁华,如今又逢战乱,能寻来这些个舞女下官也算是尽了全力。”
萧鸿泽笑了笑,“陈大人有心了。”
陈骤接着问:“不知其中,可有国公爷瞧得上眼的?”
萧鸿泽举着酒盏的动作一顿,旋即侧首看来,挑了挑眉,“陈大人这是又要送人给我?营帐里那个已经够我受的了,陈大人还是歇了这心思吧。”
陈骤见萧鸿泽说这话时却是唇间含笑,便晓得这位国公爷应当对上回送过去的女子十分满意。
也是,那般美貌,可不是那么好寻的,堂中的几个舞女与之相较霎时便成了庸脂俗粉。
他既不要,那就罢了,有一个女人整日勾着这个安国公便足矣,只消熬到天气暖和,届时就什么麻烦都没有了。
几人正饮酒赏舞间,却见一小卒手忙脚乱地跑进来,对着萧鸿泽慌慌张张禀道:“将将军,刘守备跑了!”
萧鸿泽微一蹙眉,“跑了?”
听到“刘守备”三字,一旁的陈骤回忆半晌道:“下官记得,那个刘守备不是前些日子冲撞辱骂国公爷您,正被您派人关押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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