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所以行李中带了刀和铁器,韦无极和蓬莱去砍了一些松枝,捡了些枯木。青檀打算上前帮忙,韦无极笑道:“这点活那里还轮得到楚女郎动手。你站在高处看着,替我们望风。”
青檀笑着说了声好,飞身跃到山崖上的一棵树上,居高临下看向四周。松林深幽,里面埋葬着死在生死海里的人,没有墓碑,只在土包前竖着一截松枝或者木条,显示这里已经埋过死人。
三人手脚麻利,很快便在原先的木屋旁边搭起来一个简陋的斜棚,刚好也就躺得下两个人。
韦无极拍拍手道:“这个棚子走之前要拆掉,不必弄的太好,能住几天遮风挡雨就行。若不是女郎也在,我们三挤一挤就行了。”
青檀不好意思道:“那倒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韦无极连连摆手,“这点小事算什么,反正我们闲着也无趣。刚好找个事做,活动活动筋骨。”
蓬莱从木屋里抱出来一床被子放进斜棚里,期期艾艾地问李虚白,“郎君,应该是我和韦无极睡这里吧。”
韦无极立刻道:“这还用问吗?”
青檀并无异议,偏头一看李虚白,发觉他竟然耳后飞红,面带羞色,便忍不住故意道:“我和韦无极一起也行。”
李虚白还没吭声,韦无极已经连声道:“不不不不行!”
青檀好笑:“你怕我吃了你啊。”
韦无极笑嘻嘻指着李虚白,“他会吃了我。”
青檀故意道:“他干嘛要吃了你。”
“因为他,”韦无极还没说完,被李虚白强行打断,“快去打水。”
韦无极嬉皮笑脸的把蓬莱从棚子里扯出来,“我们去打水。”
青檀从木屋里提了炉子出来准备生火。李虚白拦住她,不容置喙道:“你回屋里,我来吧。”
青檀平时只见过李虚白替人看病,却没有见过他做粗活。看他引火生炉子的架势,十分熟练娴熟,包括刚才搭盖斜棚,也是手到擒来。她不禁暗暗奇怪,他父母死后,他去朔州投奔萧荣,那时萧荣已经是朔方节度使,萧家总不至于让他去做苦力吧?为何他做这些活计如此熟练?
不多时,蓬莱和韦无极从河边提了两桶水回来,先烧了一桶用来泡干粮喝茶,另外一桶用来洗漱。
四人奔波一天都很累,韦无极和蓬莱坐在木屋里闲聊了一会便哈欠连天,去隔壁棚里睡了。木屋剩下李虚白和青檀,空气骤然一静,凭空生出些暧昧的味道。
青檀摊开被子,为了缓和气氛还故意说了句玩笑话,“幸好不是黑被子。”
李虚白瞬间想到自己那句不过脑子的话,不觉越发尴尬,低声道:“你若是觉得不方便,我明日再搭一个棚。”
青檀回眸看看他,“那你不盖被子么?”
李虚白不吱声了。
青檀大大方方道:“行走江湖的人,风餐露宿是常有的事,没那么多讲究。再说又不是共枕而眠,和衣而卧,各睡一头,能有什么不方便的。倒是你别别扭扭,扭扭捏捏的,比女人还拘谨。”
她一边说着,一边抽掉头上的发簪,青丝如瀑散落,仿若一道光从眼前晃过。她随手拢了拢,编成一条辫子,然后弹指灭了灯。
床板吱吱呀呀的响了几声,李虚白心跳的厉害,有些不知所措,也不敢乱动,黑暗中,青檀的呼吸声轻飘飘的,犹如春日暖风,从后背悄无声息漫过来,他不知不觉握住了手指。
青檀翻了个身,看着床边一团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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