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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手。”
手怎么了?锦杪低头才发现自己手背有几条抓痕,想来是刚才沐浴时,情不自禁弄上的。她捏着袖口遮住那几条抓痕,道了句无妨,便继续往前走。
裴臻却没有把胳膊拿开的意思,锦杪不解地把人盯住,“还有事吗?”
少女明眸皓齿,本该如那骄阳一般,灼灼生辉,而今眉眼间却多了忧愁与伤感。白日里瞧不见,夜里便会悉数浮现,它们会化作一个牢笼,将少女囚在其中,无声折磨。
自桃月离开后,裴臻发现锦杪白天和夜里的状态是两个极端,他很担心她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于是裴臻试探性地问道:“殿下,你说人为什么要活着?”
突然问这个做什么?锦杪觉得莫名其妙。
难不成是因为她一天没理他,让他觉得活下去没意思了?很显然,这是不大可能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活着的理由。”
“殿下的理由是什么?”
“我怕死。”
锦杪脱口而出,见裴臻笑了,她叉腰瞪圆了一双杏眼,“笑什么笑?给我严肃点。”
裴臻心里松了口气,他端正态度,问:“殿下可怕疼?”
“怕啊!我还怕苦!”锦杪回答得毫不犹豫,一想到这两种滋味儿,小脸登时皱出了包子褶。
突然想到什么,她立马垮下脸,“你问这个,该不会是想整我吧?”
“殿下何出此言?”
裴臻皱眉,他突然很想掰开面前的小脑瓜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怎么就觉得他会整她?
锦杪眨眨眼,“因为我说你是负心汉,你不服。”
“殿下……”裴臻无奈,他始终不明白自己当初的实话怎么就换来了一个负心汉的头衔。
“看吧,你就是不服。”锦杪摊开手,耸耸肩。
裴臻深感无力,“殿下,奴才不是不服,只是觉得其中有误会。奴才与殿下不过只见了两次,怎就成了负心汉?”
是只见了两次没错,但信可写了数十封,全都在箱底压着呢,锦杪真想把它们拿出来全砸裴臻脸上,看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可她不想再为这件事动怒,也就罢了。
锦杪打了个呵欠,岔开话题,“我困了。”
裴臻知晓她这是不愿多说此事,遂也不再继续,从怀里取出一盒药膏递出去,“殿下擦了药再睡。”
锦杪拿过药膏走了两步,忽又停下回头看,“你怎么随身带药?”
“习武之人,随身带药是习惯。”裴臻回答得很自然,眼神却有些不自在。
锦杪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如果你耳朵没红得像是要滴血,我差点就信了。”
裴臻呼吸一窒,陡然觉得整个人烧了起来,偏偏这时候少女还一本正经地说:“这下连脖子也红了。”
他慌忙垂首,“殿下若是没有别的吩咐,奴才就先退下了。”
“下去吧,吹吹凉风降降温。”锦杪忍着笑,她是真没想到一向端方自持的人原来这么容易害羞。
裴臻脚下步伐迈得快,一不留神让门槛给绊了一跤,差点整个人就摔在了地上。
锦杪瞧着,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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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南方暴雨频频,致使多地洪灾爆发,涪县就是其中之一。
锦杪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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