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嘴角却又有些生人勿近的疏离。
阻碍视线的罪魁祸首找到了,楚别夏抬手拨了拨纤长细密的睫毛,可它们依旧固执地向下垂着。
……算了,随它去。
反正今天也不用训练,挡视线就挡吧。
楚别夏收回视线,刷牙洗脸。冰凉的水拍在脸上,他才彻底清醒过来。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楚别夏不幸又撞上了忙前忙后的楚妈妈。
带着围裙的女士看了一眼儿子湿漉漉的刘海,眉头一皱。
“又用冷水洗头?楚别夏你打职业的时候要是就这么照顾自己,我看你趁早别打了。”
扫地路过的楚爸爸见状,捞了一条毛巾滴给儿子,用眼神暗示他赶紧擦擦,让你妈眼不见心不烦,又看向妻子,好脾气笑道:“诶,这擦一下不就好了嘛……这可是咱们家的世界冠军。”
楚妈妈噗地一下笑出来:“那是抹布!”
差点就把毛巾按到头上的楚别夏:……
他有点洁癖,丢了抹布转身就去洗手。
楚妈妈又好气又好笑地把丈夫赶走,让他专心扫地。
“夏夏有事儿没?没事儿来帮我剥蒜。”她发号施令。
楚别夏又找了条干净毛巾把刘海处理了一下,才跟进厨房,被分配了一头蒜,倚在垃圾桶边上剥。
楚妈妈看他一眼:“你这睫毛怎么又塌下来了?”
“睡觉胳膊压的。”楚别夏说。
“跟你说了多少次,睡觉不要压眼睛,对眼睛不好的,你怎么就是不——”
“我睡不着。”楚别夏微微拧眉,即使在克制,也依旧溢出一些烦躁,“我失眠,觉得太亮所以想遮一下,不行吗?”
切菜的声音忽然停下。
楚别夏剥蒜的动作也顿了顿。
“……抱歉,妈。”他垂着眼睛,“不是对你发脾气。”
说完,他继续低头剥那颗蒜,强迫症一样,把蒜肉外的那一层薄薄的透明膜也撕得干干净净。
厨房安静了良久,楚妈妈才开口。
“当年你说要去打职业,我和你爸让你去了,但要求是什么呢?”
“爸妈是不是要求你,首先照顾好身体,你看你现在,又是失眠又是什么的,你说妈妈能放心吗?”
楚别夏终于放过手里那颗蒜,换了一颗新的剥,轻笑了一下说。
“没事,我也就是这几天失眠,大概是时差没调过来。平时在俱乐部,我都是监督他们作息的。”
楚妈妈重新开始切菜,一边又笑嗔了一句:“行,知道我们家孩子已经是一队之长了!当了队长就是不一样,拿了冠军之后,还这么沉稳!”
厨房的气氛重新缓和下来,玻璃门外,探头探脑的楚爸爸悄悄离开。
一个多小时后,午饭上桌。
“多吃点,妈特意给你做的红烧鱼。”楚妈妈满意地看着儿子露出捧场的表情,这才动筷。
“这次打算在家呆到什么时候啊?”楚爸爸问。
楚别夏说:“后天就走了。”
楚妈妈愣了愣:“……你们不是休赛期吗?”
“嗯。”楚别夏点头,“是短休赛期,而且我们队可能会有人员变动,我得回去盯一下。”
“很好,尽职尽责。”楚爸爸点头。
楚妈妈欲言又止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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