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却觉得,那些灵兽,都比不上他怀里的这只猫。
它的毛发柔软得仿佛朝霞织就成锦,金辉灿烂;一双瞳仁更是犹如旭日初升,倾尽山河之力,捧出一轮独一无二的光华,清澈而坦荡。
萤火之光,岂能与日月争辉?
灵兽之间的血脉,阶级分明。强大些的灵兽,仅仅凭借血脉之力,便可令对手匍匐。他猜想,初七若是对上那些灵兽,也必然毫不逊色。
如此一看……
它的血脉,也许比他想得要珍稀。
不过于他而言,也无甚所谓。
血脉更加珍惜的灵兽,他不是没有见过。
然则剑修一道,以剑为本心,从不依赖外物。
更何况,他一介废人,与修行一道绝了缘分,无需灵兽作为修行一途中的臂膀。
他不是因为血脉珍稀,才捡了初七。
他只是捡了只野猫。
仅此而已。
黎昀思绪并未波动几分,从浴池中站了起来,披上外袍,抱着猫回了房间。
而南絮窝在他怀中——
舒服得快要睡着了。
如果说洗澡的时候她还不情不愿,当黎昀给她擦干身体的时候,她整个人……啊不是,整只猫,都仿佛在做按摩。
想象一下,一个绝世大帅比在温柔地给你擦头发,还给你揉腿,动作不轻不重。更重要的是,他的身上带着一股幽冷的香气,离得这么近,她几乎都要在这香气中醉倒了。
南絮十分轻易地就原谅了他。
学个游泳算什么。
只要能够一直闻到他身上的香气,镇压她身体的疼痛,蝶泳蛙泳自由泳,她通通都可以学!
好想一辈子都被他抱着,吸他身上的味道哦!
嘶。
……怎么办,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变态了。
南絮就这么蜷缩在黎昀的怀里,被他抱进了房间。
啧,她还是头一次进师尊卧室呢。
接下来……是不是要和师尊同床共枕了?
南絮顶着这个初七的马甲,半点不羞涩,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大胆地往四处看。
看了一遍,她就失望地收回了视线。
她这个师尊也过于简朴了。
除了一张床,一套桌椅、软塌、博古架与立柜,这屋里就没有了别的摆设。甚至在她看来,这个卧房,和山下她们弟子们居住的房间也并没有什么两样。
顶多就是这个房间的东西,用料更好一些,以及……这个房间,也隐藏着一套阵法。
阵法主要刻在了那张床上。
床的基底似乎是某种玉石,半透明的石柱里满是浓郁的赤色,还未靠近就令人感到热浪扑面而来。
而她灵敏的嗅觉,依旧在那张床上闻到了一股草药与硫磺混杂的味道,还有那股熟悉的,令她恐惧的灼烫感。
南絮往黎昀的怀里拱了拱。
黎昀拍了拍她的背,将她放在床上。
爪子一踩在床上,南絮立即弓起脊背,炸毛跳了起来。
好烫!
她不敢直接踩在床上,跳上了黎昀的锦被。
然而这锦被似乎也是用特殊的材料炼制的,非但没有隔绝床的热度,反而将那灼热源源不断地涌向她。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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