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区别不过是男人的数量。温禧靠着自己的双手自食其力,甚至最困窘的时候也没跟她张口借钱。
温家长辈清算了国内的资产,然后去国外避难。
唯独她因为身世留下来。
但那又是另一桩难解的往事。
陆斯怡正想再说几句,手机倒是响了起来。
是工作铃声。
“是个麻烦的客户,”陆斯怡扫了一眼屏幕,面色不虞:“我从没有见过这样拍婚纱照的,男的全程没露过面,打着越洋电话指手画脚,根本不顾女方的感受。”
陆斯怡用专业的术语跟对方解释,温禧听清她言语里压抑着怒意,不觉莞尔。
“甲方都是爸爸,但我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爹。”陆斯怡伸了个懒腰,忿忿道:“我现在过去一趟。”
“你还说我呢,自己不是一样为金钱折腰。”
温禧抓住机会,也笑着打趣她,看她在客厅卧室来来回回地折腾,准备出门。
“得了,我倒是自己打脸了,”
陆斯怡将贝白耳坠扣好,给温禧抛了个媚眼:“洗漱用品用,随便挑一张床睡,等我回来啊宝贝。”
-
温禧在陆斯怡家住了两日,吃饱睡足,算是给自己放了个长假。
直到她将时祺的西装送洗,习惯性地检查口袋里有无杂物,后知后觉地发现口袋里放着两张票。
暗红色的套壳,用烫金的花纹做了装饰,写明了时间和地点。
十月十日,后天,晚上八点,曦台音乐厅。
那时西装被他的经纪人又还回来,本已经用袋子收好,交给他。
“时先生说希望您能洗干净之后再还给他。”他面色古怪,两个人面面相觑了片刻,然后脚步如飞地离开。
好怪。
温禧虽然疑惑他为什么去而复返,却也默认将清洗西装当作自己的分内之事。
毕竟是因为她才弄脏的。
找到票以后,她顺手给陆斯怡发了短信。
她在票面上翻来覆去地找金额,却没有看见。
“还回去干嘛,”陆斯怡在工作室那头撺掇她:“正好省了门票钱,我俩一起美美地去听独奏会。”
拿人手软,温禧决意打电话跟时祺说清情况。
为方便联系她归还西装,她在医院里收下助理的名片,手上恰好有联系电话。
好在两张票虽是池座,座位号平平无奇,看起来不像是给贵客留的。
“喂,您好。”
电话很快接通,熟悉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怎么是他?
时祺的声音清泠,好像初晨时涌动的薄雾,将四肢百骸包裹了,连着心跳都缓慢下来。
好没出息。
温禧警告自己安静下来。
“抱歉,打扰你了,”温禧想他应当在忙彩排的事,尽量长话短说:“你的西装口袋里放着两张票,要不要找机会还给你?”
“没留意,主办方随手给的,就放在西装口袋里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语速快,听起来心情很好。
“喜欢?”
温禧没应。
“喜欢就来看吧,演出马上就开始了。”
时祺替她做了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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