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罚跪?
姜妄能得到一大批追随者不光是因为他战无不胜的,更因为他对待下属很好。
他对待信任的下属几乎不设防,这也是为什么原主能够轻易出卖姜妄。
原主身份没有暴露前,姜妄待他不错,时常因为他身体不好,而对他多加照顾。
身份暴露后,姜妄已经昏迷不醒,原主根本没来及做什么,就被推入流民群中,踩踏致死。
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死法,当时是个夏天,原主的尸骨都没有人去拾捡。
所以,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冬天,雪地,罚跪。
时宴又详细翻了翻原主的全部记忆,仍然是一无所获。
这个世界没那么简单。
时宴眸色渐深,听见细微的脚步声后,立刻撇去多余的心思,挺直腰肢跪在雪地里,一言不发。
喉咙更痒了一点,刚刚还是半个身体,现在几乎全身都隐隐发麻了,膝盖以下更是一点知觉都没有。
反倒是脖子往上开始逐渐发热,脸颊烧的通红,额前的碎发被水打湿,正一缕一缕贴在侧脸。
一袭白色锦袍的青年跪在雪地里,如锻的墨发披散在身后,衬托的他整个人更加瘦弱。
阿德悄悄扫过前方跪着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不忍。
他掀开眼皮,快速打量过前方穿着墨色衣袍的姜妄,忍不住在心底微微叹一口气。
时公子和大人到底闹了什么矛盾吗?自从前两天大人醒来看见时公子在屋里就不高兴了。
今天更是直接让时公子在外面这冰天雪地里罚跪。
阿德跟在姜妄身后小走着,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离得近了,甚至能看到时公子在雪地里微微颤抖,显然冻的不轻。
这跪了,有一个时辰了吧。
时公子身子骨弱,这番折腾下来,不知道又要吃多久的药。
阿德忍不住叹一口气。
但他这次没控制住,轻轻发出了一点叹气声。
前面的姜妄敏锐捕捉到,不由得目光一厉,冷峻的脸色更是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霜。
呵。
真是好手段。
他身边的人,每一个都向着他说话的。
姜妄嘴角微勾,放慢脚步居高临下看着跪在雪地里的时宴,目光中满是嘲弄。
也对,如果不是这么好的手段,怎么能在重要关头给他的好哥哥送情报呢?
姜妄冷冷看着时宴,开口对叹气的阿德道:“你要是心软了,就去陪他一起跪着。”
你记得人家,但人家可不一定领你的情。
阿德一惊,立刻诚惶诚恐不说话了。
时宴听见声音,下意识微微抬头,却碰巧与姜妄对上眼。
猝不及防与他对视上,姜妄一愣,连表情都忘了掩饰,心更是下意识抽痛一下。
时宴的衣服穿的不算厚,平时常穿的白色厚披风被丢在了屋内,透过衣领能看见一截白皙泛粉的脖颈。
他现在的状况实在算不得好。
额发尽湿,双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唇色却一片惨白。
虽然脸上仍然是没什么表情的模样,眉宇却微微皱起,打破了一贯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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