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不是病得快要死了吗?
秦阙弹了下杯盏,“字面意思。”
“棋子我肯定是要往她身边安插的,不过,我会让她主动来找我谈合作的。”
自己那位父皇是个什么性子有什么癖好,他一清二楚。
他都这么说了,陈听澜自然也不好多问,轻叹了声,“殿下心中有筹谋就好。”
两人又商议了一些别的事情,临走了秦阙却突然拦住了他。
“殿下可还有什么事吩咐?”陈听澜一脸疑惑。
秦阙瞥一眼自己衣衫上那团已经干涸的药渍,将拳抵在唇边,问:“随行时可曾带了糖?”
陈听澜一脸惊愕,重复了一遍:“糖?”
秦阙脸色有点难看。
“殿下要糖做什么?”
秦阙以手抚额,没有看他,“你且说有没有就是。”
“有有有。”陈听澜虽然不解其意,但还是依事实回答了他。
秦阙挥了挥手,说:“行了,知道了,你,且回去休息吧。”
“哦。”陈听澜应了声,临开门时还在琢磨为何太子殿下问他要糖做什么。
一夜风雪,纷纷扬扬落了个不停。
吃过医官开过的药,又有时春一直守着,翌日晨起时,祝蘅枝的烧已经退了下去。
她起身靠在时春怀里,由着时春喂她喝完了药,本欲躺下,余光却突然瞥见了放在药碗旁的一个小罐子,随口问了句:“那个罐子里,装得是什么东西?”
端着托盘的婢女低眉顺眼地回答:“是奴婢准备的糖。”
时春看了祝蘅枝一眼,果然她的脸上多出些不自在,本想赶紧让她下去,结果看到祝蘅枝的眼神,又将到了口边的话给压了回去。
那个婢女见两人并没有说什么,便接着道:“奴婢今天早上替公主殿下煎药,那药的味道,闻着就苦,更别提喝了,奴婢就去问医官可否往里面添一些糖,医官说糖会冲淡药气,奴婢就没敢往里面加,索性将糖罐子一同端了过来,给殿下解解嘴里的苦味。”
还没等时春开口,祝蘅枝便开口问:“叫什么名字?我听着你口音,像是燕国过来的,太子殿下的人吗?”
婢女一一回答:“奴婢贱名棠月,是陛下遣来迎亲的队伍里的,太子殿下的圣容只在无意间窥到过两次。”
“棠月,”祝蘅枝将这两个又重复了一遍,微微仰起身子看了下她的脸,道:“吾记住你了,若是不嫌弃,等到了上京燕宫便留在我身边侍奉吧。”
棠月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能侍奉殿下您,是奴婢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哪里敢说‘嫌弃’二字。”
祝蘅枝半阖了眸子,时春会意,扶她躺下,转头对棠月说:“殿下想歇息一会儿,你且退下吧。”
棠月见时春没有反对,便将那罐子糖留了下来,才要转身,又被时春拦住了。
“殿下本就染了风寒,这屋子里的门窗,切切要封死。”
棠月闻言,眼神有些飘忽,看向左手边的那扇窗子,但很快收回了眼光,应声:“殿下放心,这所有的窗子都是封死的,就是担心有风漏进来。”
“我们什么时候从邺城出发往上京?”祝蘅枝躺在榻上,气息有些微弱。
棠月张了张嘴,迅速道:“这是太子殿下的事情,奴婢也不清楚,或许是等过几日大雪停了罢,殿下总还是要顾及着您的身子的。”
祝蘅枝没有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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