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许多,臣实在心疼。”
说着,他低下头去轻轻啃噬那只被强行禁|锢的手腕,弄得谢清允羞|愤交加,涨红了脸不住挣扎:“放开我!无礼!”
陈维嘉抬起视线盯着谢清允,声音冷硬:“你乖乖听话,我让你风风光光做皇后。你若实在不肯,我只好废了你的手脚、割掉你的舌头,让你做个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的皇后!我陈维嘉的皇后凤冠,只会给你谢清允一人!”
谢清允瞬间瞪大眼睛,流露出满眼的惊恐之意,嘴唇哆嗦了半天,磕磕绊绊地露了怯:“你、你不能……你不能那样对我……”
陈维嘉无声浅笑,附身在谢清允耳边,用气声狠狠说道:“你能这样对我,我为何不能那样对你?你在勾结你的皇亲准备对付我时,可曾想过我心里会有多疼!”
“不是……我没有……”
谢清允的辩解还没说完,便被陈维嘉粗暴打断,一把将少年推倒在龙榻上,长腿一迈跨坐在少年身上,将人完全压制在身|下。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利用我,陛下。可我以为你至少会有一点真心。至少在这张龙榻上,你那些柔情蜜意看起来就像真的一样!”
谢清允的慌乱肉眼可见,拼命用手去拨男人的身体:“滚开,陈维嘉!你不能如此无礼!放开我!”
陈维嘉笑得邪佞,一只手轻易抓住少年的两只手腕拘在头顶,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将那件松垮的红色纱衣|撕|裂。
“认清自己的处境吧,陛下!从今往后,你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是我陈维嘉的东西!”
男人附身压制住少年,双手探向对方身体的隐|秘。谢清允大声叫喊起来,蹬着两条长腿拼命抗拒。
“不要!不要这样!来人!快来人啊!来人护驾!”
陈维嘉大笑:“护驾?护什么驾?这皇城的主人现在是我,皇城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东西,包括你!你还不明白么,朕的允儿?”
谢清允终于厉声哭泣起来。
少年在无法对抗的暴|行中挣扎着抗拒着,喊哑了嗓子、哭花了面容、凌|乱了青丝三千。可即便一度挣脱狠狠甩了施|暴|者一个巴掌,最终还是如同暴雨摧|残下的娇花一般,无可奈何地凋零成一地残红。
躺在男人|身|下|无力颤抖的少年直到最后仍在喃喃哭泣:“为何要这样对我……你从前不是这样……我们从前分明不是这样……”
杨放导演盯着监视器全程在心里暗叫“牛批!”尤其是看到曹瑞一巴掌把赵舒权的脸打肿了半边,赵舒权把曹瑞的手腕都掐紫了,真刀真枪,谁也没留情。
直到曹瑞放弃抵抗,死鱼一般任凭赵舒权摆布,导演觉得差不多了。该拍的都拍了,这场戏即便在他丰富的职业生涯中也是少见的炸裂。
看着少年脸上神情绝望、浑身颤抖,导演心里不由自主地咯噔了一声。
这特么……不是假戏真做了吧……?
杨放导演立刻叫停拍摄,拿起放在休息区的外套亲自冲了上去。这次拍摄的清场工作相当彻底,能不留在现场的人一个都不留。
片场中心的两个人已经停下了动作。赵舒权背对曹瑞跪坐在一旁,大口喘着粗气,神色疲惫,并未忘记在摄像机停止运转后第一时间帮人把衣服拉好,遮住了曹瑞几乎裸露的身体。
不过总归是拍摄。曹瑞单薄的戏服下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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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色的内衣,并不是真空状态。
杨放导演亲自扶起了曹瑞,把手里的外套紧紧裹在少年身上,关切地询问。曹瑞哭得满脸是泪、神情都恍惚了,苍白的破碎感在镜头里看起来异常美丽,放在现实中,即便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被他打动。
“我没事的,导演。”少年还在低声抽泣,却问出了让导演感到意外的话:“刚刚的拍摄效果怎么样?过了吗?我感觉台词好像说错了……”
台词确实跟剧本写的不太一样,但是杨放导演很满意。两个人都带着真情实感说了不少即兴发挥的台词,导演觉得有些话说得比剧本写的还贴近角色的心境。
比如陈维嘉满怀痛苦的“我以为你至少会有一点真心”……
比如谢清允绝望地重复了几次“我们从前分明不是这样”……
杨放导演怜爱地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脑袋:“表现得非常好,你们两个都是。我真不敢相信你们俩都是第一次正式拍戏。小赵,你也没事吧?”
赵舒权背对着他们一直没吭声,杨放导演猜测他应该是在调整情绪。等赵舒权闻言转过身来,杨导这才看到他脸上的巴掌印清晰无比,半边脸肿得非常明显。
“这个……小曹你怎么用这么大力气啊?”杨导看着赵舒权的脸皱眉,“这样的话,明天的戏没法拍了啊……”
“抱歉……”
两个人同时开口道歉,语声撞在一起之后同时停下,各自看了对方一眼。
杨导决定做个好人:“要么这样,干脆休息两天。你们正好也把自己的事情处理一下。我这边梳理一下拍摄进度,再决定复工时间。小赵,你看怎么样?”
赵舒权点头同意。他自己脸肿着,曹瑞身上清晰可见不少青青紫紫的痕迹,都是被自己刚才没轻没重弄出来的。休息两天真的很有必要。
何况高湛还没有回来。何况他跟曹瑞之间的问题还没有解决。
等杨放导演离开,赵舒权看向跪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曹瑞。少年纤白的手指紧紧攥着衣服裹住自己的身体,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舒权试着挪动身体靠近,见对方没有反应,便又伸出手,不想却被曹瑞倏地抬手打开了。
“我们说好的,不管今晚拍摄进展如何,等拍完之后,我们彼此都暂时冷静一下。你忘了么?”
少年说话仍带着浓浓的鼻音,不过明显已经收住情绪,冷静得让赵舒权瞬间感到凉透了。
他当然没忘。他只是不愿想起来。
他低声说:“对不起,刚才拍戏的时候弄疼你了吧?”
曹瑞轻轻摇头:“没事,你不是故意的,我能理解。我打你也没手下留情。”
赵舒权噤声不语。不仅没留情面,还打得格外用力。甩在脸上的巴掌和踹在他腰腹之间的好几脚,都让他在拍摄时火冒三丈、气冲霄汉。
他承认在拍摄过程中,自己是真的入了戏,分不清对着曹瑞那张脸痛彻心扉的到底是陈维嘉还是夏侯成,亦或是他赵舒权。
他不太确定曹瑞是不是觉察到了,在拍摄状态中,自己确实恨不得将他做成玩偶锁在身边、让他永生永世不能再逃离自己!
太可怕了。有这种想法的陈维嘉很可怕,自己也很可怕。倘若真的爱一个人,又怎么忍心用那样残忍的方式去掠夺?
他没头没尾地对曹瑞说:“我不会那样做的。永远都不会。”
曹瑞看了他一眼:“休假两天,我不想待在影视基地,想一个人散散心。我会请冯姐帮我订酒店,但我不想让大刘跟着。”
赵舒权张了张嘴,想反对,想说他一个人不安全。转念一想不知去了哪里散心的高湛,已经凉透的心仿佛又被丢进了冰柜。
他很艰难地克制着自己的语气:“好。你注意安全。有事联系我……或者冯姐。”
曹瑞又看了他一眼,轻声说了句“谢谢”,起身想走。赵舒权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把人叫住:“等等。你说冷静一下的意思,是……是想跟我……彻底分开么?”
曹瑞沉默了片刻,反问他:“赵舒权,你记不记得你说过,你并不要求我一定要回应你的感情?”
赵舒权整个僵住了。
“这些天,我其实也在想,对你而言,是不是也有选择的权利,并不一定要继续如同前世一样宠我爱我呢?”
“没有。”赵舒权低着头不敢看人,却斩钉截铁地回答:“对我来说,没有第二种选择。”
曹瑞回应他的是离去的脚步声。
155、太虚
曹瑞知道自己走在一个梦境之中。
四周都是最纯粹最浓郁的黑暗, 好似深渊无尽,也好像苍穹彼岸。不分上下,难辨左右。没有过去, 也没有未来。
他穿着卫景帝时的自己在正旦拜祭天地才会穿着的最高等级的冕服,玉珠制成的十二旒在眼前摇摇晃晃,雍容的华服穿在身上沉甸甸的。
他像是在自己的梦里,也像是在这世间的一场大梦之中。
本能告诉他最好能够尽快离开此处。这无名之地宛如时间的尽头、空间的夹缝,不宜长久停留。
可是他该往哪里去呢?
他孤身一人, 又能去往何处?
他摸索着试探着迈出脚步,凭着本能的直觉随意朝一个方向走去。选定一个方向走下去, 说不定能提高脱困的概率。在这种地方四处乱转更容易落入险境。
边走,他边觉察到周围像是有人影晃动, 渐渐地,他发觉自己好似走在一条长长的走廊之中, 而走廊的两侧,宛如大型LED电子屏一般, 正在播放着水墨画风格的影像。
影像并不清晰,依稀能看出有风景、有人物,有人在谈话动作。他的注意力渐渐被吸引,不由地专注看了起来,脚下的步伐也随之停滞。
神奇的是,那些画面仍然在以固定的速度从他身边流过, 宛如涓涓流水, 绵延不息。
有人从河水中浮现, 接着是习武、骑射、郊游、抚琴……
有另一人出现, 身形更为娇小瘦削。两人一道对弈抚琴、品茗作赋、登堂拜母……
二人相处一阵便又分别,天各一方, 斗转星移间已过三年,重逢时情难自禁……
曹瑞忽然醒悟到那两个人是自己与夏侯成!
这水墨画一般的连续影像,是夏侯成与自己的一生。
他不由自主看得愈发仔细起来。看着两人互通心意,一同征战江南,看到父皇病笃之际夏侯成当机立断、违抗圣谕带自己返京闯宫,终于将自己推上了至尊之位……
他看着夏侯成十年征战、为自己一统天下,看到自己挣扎在后宫不宁、子嗣稀薄的痛苦之中,看到两人别扭着纠结着却也甜蜜着……
夏侯成的臂弯,是他唯一能够安心的港湾。以前是,现在也一样。在那副臂弯中,他不必担心背叛与伤害、也不必担心阴谋与讥笑,安然享受那人仿佛无尽的爱意与呵护。
可他总是担心自己无法给与对方同等的回应。他担心自己过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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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心,也担心自己吝于给予,到头来总有一天那人顿悟,原来付出与回报相差如此悬殊,从而弃他而去……
他对不起夏侯成。他更对不起赵舒权。
他紧紧攥着双手,咬着嘴唇看到了影像的最后一幕,夏侯成抱着病入膏肓、奄奄一息的自己,跪在一间庙堂中向一名长发男子苦苦哀求……
影像在这一刻忽然分崩离析,化作虚空中无尽的流星,呼啸着迎面飞来。
曹瑞本能地抬起衣袖遮挡面庞,许久之后慢慢抬头,见面前几米开外,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黑袍黑发的男子,静谧犹如鬼神,一双星辰般的眼睛沉静如水地凝视着他。
国师、星寰。
曹瑞惊讶地说不出话来,愕然看着对方,想问“你不是早已灰飞烟灭”,转念想起这不过是个梦境,梦里见到什么人都是不稀奇的,便又释然。
星寰清冷的嗓音如清澈的水铃,不开口却传入了他的耳中:“很久不见了,景帝陛下。”
“你怎会在朕的梦境之中?”他看向对方,带了点戒备,“这里果真是朕的梦境么?”
星寰淡然回答:“是梦非梦,如幻非幻。此处何处,皆由陛下心证。”
他沉默地看着眼前这个他一向不喜的男人。
他不喜欢这人的高深莫测,他也不喜欢他的故弄玄虚,可他更不喜欢的还是这人与夏侯成一辈子的过从甚密。
可是赵舒权告诉他,这个人却赔上自己的性命,换来了他的一世重生。
他有些别扭地开口:“朕是要感谢你的。但,一命换一命……不、两命换一命,再怎样感谢的话语也是空洞徒劳。曹瑞不是不知好歹,只是已经无从回报。”
说着,他对着男人行了拜礼。等他抬起身体,发觉男人一直冰冷犹如瓷片的脸上似乎流露出一丝丝温情,变得稍微有点人气了。
“陛下无需对予称谢。陛下要感谢的也不是予。”星寰说道。
曹瑞很轻很轻地叹了一口气:“朕知道你的意思。你要责怪朕,朕无话可说。朕只是想着,前生朕欠了他那么多,倘若朕死后他能接过朕的江山,这一世歉疚,不就可以抵消得干干净净了……”
他隐约听到对方似乎笑了一声、又似乎没有,清冷的声音缓缓对他说道:“可是陛下想给的,却并非他想要的。陛下难道不知?”
曹瑞毫不掩饰地叹气:“朕知道,朕知道他想要什么。有个朋友对朕说,既然前生因为种种原因无法给予对方真正想要的东西,今生何不弥补这份遗憾?朕觉得他说得对。”
“呵,‘朋友’?陛下还没有发现么?陛下在今生,已与前世大不相同了。”
曹瑞觉得自己难以直视对方:“唯独对待他,朕却没有设么不同。朕总是不信他,总是令他痛苦烦恼……”
“可是陛下已经想通,不是么?”星寰的声音更慢更缓,也更为宽容温和:“陛下已经决意要去回应赵家公子的心愿了。”
曹瑞轻笑一声:“呵,即便不复存于天地之间、即便只是在朕的梦境之中,你这人还是这般令人厌烦。”
他抬起头,坚定地看向星寰:“朕非常感谢你的牺牲。但是,朕还是要当面问上一问:你为何对夏侯成用心至此?你对他当真没有情爱之意?”
男人缓缓地摇了摇头:“予看夏侯公子,宛如子侄小辈。夏侯公子在陛下与天下之间选了陛下。小辈只有这唯一心愿,予怎忍心置之不理?”
说罢,男人轻笑:“何况天下既然一统,四海重归安宁,予对这世间也没有再多留恋了。”
曹瑞盯着星寰许久,黯然垂下眼睑:“国师这样的人,才是他所需要的、能好好陪伴在他身边的……”
“哦?”星寰语调微微上扬,“陛下舍得?”
“舍不得。”曹瑞坦然回答,“我曹瑞何德何能,能得一人为我倾心至此、倾尽两世。何其有幸,那人愿意为我倾尽所有,也有人愿意不惜代价支持他。”
他长揖到底:“大恩难以言谢,更无以为报。曹瑞此前对国师种种无礼,深感惭愧。”
双臂被托住,星寰不知何时来到他面前,飘忽如同鬼魅,清冷的容颜浮现出彷如春水微澜的一丝浅笑。
“陛下言重。予这条性命,若能让陛下今生安康喜乐,便没有白费。”
话锋一转,男人的目光也随之一冷,令曹瑞瞬间感受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凉意:“只是陛下今生,尚有一劫……”
曹瑞还没有从微微的惊讶中回过神来,面前的男人忽然做了一件令他更加错愕的事。
男人侧过头,轻轻吻了他的嘴唇。
他如遭雷击,全身僵硬。男人身上有淡淡熏香,长发如墨,嘴唇冰冷。这一吻让他完全没有感受到半分旖旎的心思,反而像是……被轻轻往嘴里吹了一口气?
更要命的是,自己好像还莫名其妙地把这口气咽到了肚子里?
曹瑞大叫一声,从五星酒店绵软如云的床上蹦了起来,震惊地环顾四周,宽敞的酒店房间中安安静静,阳光静好。
怎么回事?
被……别的男人吻了?
在梦里……被前世最讨厌的男人……吻了?
曹瑞想要土拨鼠尖叫,无奈从小的皇家教养让他实在做不出这样的举动,只好抱着脑袋在床上扭曲翻滚。
不对、等等,刚才那是梦不是吗?梦里发生什么都无所谓、都不是真的!
可他为什么会做这种莫名其妙又五雷轰顶的梦啊!?
曹瑞愤怒地看向床头柜上的残香,觉得一定是这个什么鬼“安神香”让自己胡思乱想,才会做这么离谱的梦!他昨晚不过是想风雅一把,焚香助眠。
仔细想想,刚才星寰靠近自己的时候,身上的熏香气息好像跟这个安神香一样……?
这么一想难免又想起梦中的事。他再也受不了,跳下床冲进卫生间开始洗漱。
折腾了一顿,又请客房服务送来了早餐,曹瑞坐在洛城顶级的五星酒店高级套房的落地窗前,边吃早餐边欣赏风景。
手机的消息他已经全部确认过,也回复了高湛、冯枫、包括阮景的关心。唯独赵舒权,一天一夜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联络发来。
曹瑞知道自己大概率是让赵舒权误会了,以为“冷静一下”的意思就是彻底分开,结束不管是真情侣还是假情侣的试验。前天拍戏他情绪起伏太大、体力消耗殆尽,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躲在房间里,确实也没有多余的精力解释。
嗯……可想而知那人昨天一定过得很艰难。
他听冯枫说,昨天赵舒权一整天都在公司,行程忙到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深夜十一点,冯枫还收到赵舒权关于广告谈判的回复,让她上班后按照新方案推进。
冯枫说赵舒权把客户要求的双人广告代言改成了曹瑞单人,并指示她不要跟曹瑞提起客户原本的要求。曹瑞听了,猜到赵舒权可能真的下定决心、想要放自己“自由”了。
他让冯枫先不要跟客户提起新方案,让她找借口拖延几天、“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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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把赵舒权追回来、让他一辈子都跟自己绑定在一起!
156、他高兴就好
姜小芬用从妈妈那里借来的“中老年女性服装”把自己装扮得不伦不类, 形迹可疑地来到酒店大堂,报出曹瑞告诉她的房间号,等前台确认后拿到房卡, 满怀激动地坐上电梯。
她本以为自己要被公司辞退了,至少也会被撤掉曹瑞的助理职位,重新安排其他工作。带薪休假了差不多十天,正在琢磨是不是该主动问问HR到底要怎么安排自己,万万没想到接到了曹瑞本人打来的语音电话, 问她愿不愿意再来帮自己。
姜小芬激动地拿着手机在房间里转圈。怎么会不愿意?曹老师人美心善还有礼貌,待人温柔体贴, 跟他共事之后有谁会不喜欢他呢?
何况还有CP磕!
哦、不对,自己上次惹怒曹老师就是因为乱磕CP、忘了自己的立场。
得到她的肯定答复后, 曹瑞就给了她酒店名和房间号,让她第二天上午过来找自己, “最好稍微遮一下脸、以免被人认出来。”
按响门铃的那一刻,姜小芬激动得心脏都要从胸腔跳出来了。
片刻之后房门打开, 曹瑞穿着白衬衫出现在门后,长发随意地扎了一下垂在身侧,敞开的衬衫领口露出锁骨和喉结,光洁如玉的肌肤晃得姜小芬眼花。
太好看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长成这样,偶尔发个脾气又怎么样了?
姜小芬发觉自己的美人老板脸上的表情从温和变得微妙,眨了眨眼睛看着自己, 迟疑地问:“你……是小姜?”
姜小芬急切点头:“曹老师, 我来了!你不是说稍微遮一下脸么?”
曹瑞张了张嘴, 缓缓说:“倒也不必如此装扮……”
曹瑞把她让进房间, 姜小芬一边诚惶诚恐一边感叹五星酒店高级套房的豪华,还是没忍住疑惑:“曹老师你什么时候搬到这里来住的?电影杀青了么?”
她本以为曹瑞会叫自己回影视基地去报道呢。住在市区, 却又不是住在赵总家里,应该……还没有和好?
忧心忡忡的姜小芬看向曹瑞,见美人淡淡一笑:“导演给我们几个主演放了两天假。我昨天才入住这里。”
“原来是这样。”姜小芬小声说,半点不敢提“赵总”这个关键词。
曹瑞给她拿了一瓶没开封的瓶装水,闲聊似地对她说:“这还是我第一次真正‘一个人’住。一个人照应自己的食宿起居,还真是有点难呢。”
姜小芬愕然。啥?一日三餐、日常起居……一个人处理这些事,很难么?她对曹瑞的生活自理能力不强是有所了解的,但万万没想到会让他觉得“难”。
她又小心翼翼地问:“您连大刘都没带么?”
“大刘也需要休息吧。就跟你一样。”
曹瑞看着姜小芬,柔和地说:“谢谢你愿意过来见我,小姜。前些天的事,是我乱发脾气,却让你受累了。”
姜小芬脸都红了:“那、那个,曹老师,您别这么说。确实是我说错话,惹您生气了。我这个口无遮拦、多管闲事的毛病,我自己有在反省了。您还愿意打电话叫我过来,我真是太激动了!”
曹瑞看着她,浅浅地笑:“那你愿意今后继续做我的助理、留在我身边帮助我么?”
“愿意!愿意!当然愿意!”姜小芬激动地表态,生怕对方下一秒就反悔。
以天元传媒在业界的实力,以曹瑞在赵舒权心目中受重视的程度,给他换一个更为成熟稳重经验丰富的助理简直是顺理成章。
姜小芬知道网络上有人说“瑞瑞那个助理怎么看起来很外行、某某事情都做不好”之类的抨击。这类言论虽然大都是出于粉丝的嫉妒心,有些事倒也没说错。
她想继续做曹瑞的助理,倒不是虚荣心作祟,只是单纯地喜欢曹瑞这个人。
“那太好了。”曹瑞淡淡地说、淡淡地笑,“有你在,我会觉得很安心。自从我来到这里,你教给我很多事,帮了我很多,我很感谢你。”
姜小芬一脸茫然:“我……教您什么了?我有什么能教给您的吗?”
曹瑞笑而不语,转身从书桌上拿起几张纸递给姜小芬:“帮我看看,这份计划书有没有可行性,要如何执行。这就是我今天叫你过来的主要原因。”
姜小芬接收到了“有工作”的信号,赶紧接过那几张纸仔细一看,顿时感到一言难尽。
她抬头看看曹瑞,又低头看看手里的纸张,重复了两次,有点尴尬地问:“曹老师,这是……您写的?”
“怎么了?”曹瑞反问,“字写得不好看是不是?”
姜小芬心想怎么能说不好看,简直是太难看了!她从来没想过曹瑞写硬笔字竟然这么难看,明明在国风新曲节目上写的书法被一致称赞、就连外行都看得出造诣很高啊!
“还、还行……哈哈哈……”姜小芬违心地说,“就是好像有点难以辨别,怎么还简繁混杂啊?让我仔细看看哈……”
曹瑞索性说:“我来给你解释吧。”
等解释完,姜小芬更懵了:“曹老师你是说,你打算实施你这份计划?”
“所以需要人帮忙。”曹瑞回答,“并且要尽快。之前导演说的是休息两天。现在还没接到确认通知,不过明天可能就要回去复工。”
少年清澈的目光专注地看着姜小芬:“所以你看,今天晚上……有可能准备好么?”
姜小芬一直觉得曹瑞的眼睛很神奇。他如果想要别人帮他做什么事,就会用这种温和谦逊中带有些许强硬的语调加上无比真诚仿佛对人寄予厚望的眼神,让人觉得能办好这事的非我莫属、无论如何我也得试试!
而他看人的时候从来都很专注,又让人觉得那一刻他的眼中只有我。
姜小芬决定无论如何要为曹老师落实这份计划,哪怕有点先斩后奏、超出了她一个小助理的权限和能力。
可是没法子呀。被曹瑞那张脸用那样的眼神委以重任,谁能拒绝得了?
还好姜小芬带了电脑过来,在酒店房间就地办公。姜小芬动用了自己所能掌握的全部技能,调动起所有的人脉,忽然发现了一个bug。
“曹老师,我们需要一个精通网络的人。不能动用公司的IT部同事。我男朋友虽然也是做IT的,可他偏向于前端开发,而且他这两天出差了……”
曹瑞托着下巴认真地想了想:“你说的我听不懂。不过,我似乎记得崔老师的男朋友好像也是做网络的。我先打给崔老师,你来跟他说具体的情况,好吗?”
询问的结果是崔文翰的男朋友确实拥有姜小芬需要的IT技术,并且有时间愿意帮忙。崔文翰当即表示会让男朋友在半小时内赶来酒店,问曹瑞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没事的,崔老师,只是有点小事需要处理。”曹瑞笑着对手机屏幕中的崔文翰说,“对了,这件事能不能请你不要告诉赵总?我不想让他知道。”
崔文翰迟疑了一下,点了下头:“好的,我知道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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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酒店的名称发给我,我让我男朋友马上带着电脑过去。”
挂断电话之后,崔文翰默默扭头看向坐在自己办公桌后的赵舒权,尴尬地说:“小曹……好像没有认出我在您的办公室。”
赵舒权“嗯”了一声,再度如雕像般沉寂了下去,连同整间办公室的气氛都无可挽回地落入谷底。
崔文翰觉得很冷,也很尴尬。剧组的演员休息,他作为服装师不能跟着休息,万万没想到在赵舒权办公室的时候接到了曹瑞的语音电话。早知道他就不开免提了。
崔文翰艰难张嘴:“赵总,你要是觉得不合适,要么……我让我男朋友找个理由拒绝?”
犹如雕像般的赵舒权闻言倏地动了:“为什么?曹瑞既然开口找你,一定有他的原因。你男朋友今天请假误工所有的费用,我加倍给你。让他一定要帮曹瑞把事情做好。”
崔文翰无语得要死,默默吐槽赵舒权都把自己折腾成这个鬼样子了,明明当面听到了人家不想让他知道的话,该宠还是宠、该护着还是护着,简直没救。
可是转念一想是自己把曹瑞带到这个没救的人面前的,崔文翰又感到满心惭愧。
赵舒权这些天肉眼可见地憔悴,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到,崔文翰甚至觉得今天的赵舒权比前天离开影视基地前更加颓唐,不仅黑眼圈看起来像是通宵没睡,下巴上青色的胡茬清晰可见,好像早上根本没有刮过。
崔文翰认识赵舒权两年多,都没见他这么不修边幅的样子。
“赵总,你跟小曹真的……不再好好谈谈么?”崔文翰硬着头皮踏入雷区,“总是我介绍你们认识的,要是……”
赵舒权摆了摆手阻止了他:“你把曹瑞带到我面前,就凭这一点,就足以让我感激你一辈子。小崔,我绝不是怪你的意思。”
崔文翰不尴不尬地看着赵舒权,看着男人笑得惨淡,自言自语似地说:“他高兴就好。他想做什么都行,高兴就好。他刚才视频的时候对你笑了吧?笑得多开心啊。他多久没有笑得这么开心了……”
可是崔文翰觉得赵舒权都快哭出来了,只是在强撑罢了。
虽然从来都以曹瑞的朋友自居,但这一刻,崔文翰真的有点埋怨曹瑞了。赵舒权对他这么好,曹瑞到底哪里不满意呢?
157、你来了
崔文翰走后, 赵舒权点上不知是今天的第几根烟,放松身体仰躺在真皮座椅上,望着自己吐出的烟圈静静发呆。
办公室里充斥着浓重的烟味, 还有挥之不去的沉寂孤冷和压抑的气氛。从昨天开始,他就没离开这间办公室,晚上也懒得回家,就在里间的小休息室凑合了一晚上。
他总觉得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高效率地处理堆积的工作也不过是身体的本能反应。说来真是可悲, 身为一个工作狂,即便他的情绪不在状态, 理性也能正常运转帮他应付工作。
他只是不想让自己有哪怕一分一秒的空闲去想曹瑞的事。
可是现在,工作处理完了, 该推进的不该推进他都过问了一遍,连吹毛求疵让人改PPT也再没了理由, 他没法继续装鸵鸟了。
偏偏在这个时候,他又通过崔文翰的手机听到了曹瑞的声音, 听到那人笑嘻嘻若无其事地对崔文翰说、“不要让赵总知道”。
要说赵舒权没有受伤是不可能的。
他想自己跟曹瑞也许是真的要结束了吧。
不对,他们真的开始过吗?
曹瑞终于不再需要自己了。他适应了这个时代,有了能够信任的朋友。即便没有自己,他也能在这个时代生活下去了。除了一纸身份证明,曹瑞现在什么都不缺。
这不正是自己最初的期望吗?给予曹瑞充分的自由和选择的权力,让他能够真正在这个时代展开新的人生……
自己不是一直这么对曹瑞说的、对自己说的?
然而赵舒权扪心自问, 终于发现自己这份期许背后真正的期盼, 是希望曹瑞能够在重新选择一次的情况下, 再次选择自己。
他赵舒权不是圣人, 可以无底线地不求回报。为心爱的人做了这么多,无非是希望爱人能够回应自己的感情, 心甘情愿地。
太卑鄙了。他想。自己真是太卑鄙了。嘴上一套、心里一套。
要让他眼睁睁看着曹瑞选择别人,确实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他觉得自己没有勇气坚持到最后,不如早点逃走。
对,逃走吧。公司交给赵欣也好,交给其他人也好,交给谁都好,他唯一的条件是希望确保曹瑞今后的生活。
至于自己,可以重新拾起年少时的梦想,去非洲、去中东、去拉美……去任何危险的地方、世界的尽头,做一名志愿者,帮助那些深陷苦难的人们,揭露这世界残酷的暗面……
在这种胡思乱想中,赵舒权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他太累、太疲惫,神经也太过紧绷,不再强迫自己硬撑之后终于支撑不住,就连烟灰落在手指上也没让他惊醒。
他梦见曹瑞窝在他怀里,哭得肝肠寸断,泣不成声地质问他,为什么自己的皇子接连夭折、甚至没有一个能活过三岁……
梦中的他回答不了,除了把人紧紧抱住无声安抚之外,他做不了任何事。
曹瑞忽然从他怀中挣脱出来,红着眼睛泪流满面,哽咽着说:“是不是因为我与你这般纠缠不清……违背伦常、触怒上天……所以上天震怒,报应在我的子嗣身上……”
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颤抖着摇头否认,却毫无底气。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无助的帝王掩面哭泣,“是我的错……是我罪孽深重、招致天罚……”
赵舒权感到两道热流缓缓从自己眼中流出,映出眼前一片血红。
他想劝慰爱人,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但他找不出任何安慰的说辞。天罚并不存在,但曹瑞的体质大概率是有问题,所孕育出的子嗣不够健康,加上古代的医疗条件有限,才会导致婴孩接连早夭。
可他怎么忍心告诉爱人,问题不在于他们相爱,只怪他自己不够健康?
“是我的错,瑞儿……是我的错,都怪我……”
怪我不该爱上你。怪我不该如此自私,不肯对你放手,拉着你纠缠一生……
双目的刺痛感逐渐加剧,眼前的红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浓稠,让他渐渐看不清楚,只觉得一颗心宛如碎成了一片一片……
在剧痛中他听到曹瑞惊呼自己的名字,整个人猛地下坠。伴随着巨大的声响,赵舒权醒了过来,发现自己从老板椅上摔下来,连同沉重奢华的椅子一起翻倒在地。
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撞开,李鉴露出了少见的惊慌表情,冲进来喊了一声“总裁!”
紧接着,李鉴的表情凝固在脸上,慢慢退去惊慌,变成了一言难尽。
赵舒权:“……麻烦扶我一下……”
李鉴告诉闻声赶来的其他员工“总裁没事,大家回去工作吧”,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地扶起坐在地毯上的赵舒权,让他试着活动一下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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