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她把那颗发出悲愤声音的熊猫脑袋推远了一点,枝条在她手里抽枝发芽,绕着熊猫的脑袋转了一圈,快速而熟练地彼此编织在一起,直到变成了一
【请收藏文学网,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您现在阅读的是文学网提供的《[咒术回战]摆弄花草是否能拿下人类最强》3、第三章
个和它脑袋尺寸完全吻合的花环,轻飘飘地落入柔软的毛发里。
真希忍不住嫌弃地“啧”了一声:“说你还小你就真的把自己当成小孩了吗?”
然后她的脑袋上也多出了一个花环。
藤川老师撑着下巴坐在靠窗的那个位置上促狭地看她,金色的头发沐浴在夕阳下,像是花圃里最受太阳眷顾的、最漂亮的那朵花。
这下她更怀疑了:“你真的不是被那个无良眼罩笨蛋给威胁或者拐骗了吗?”
“什么?”
“你们之间的婚约啊。”
“真的不是。”
她眨眨眼,认真回忆了一下二十年前,两个小豆丁第一次见面的情况,然后坦诚地总结道:“严格来说,当时可能是我想拐骗他。”
“……”
“……”
“诶——!?”
五条悟回到高专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他最近稍微有点烦——当然不是为了咒灵的事。哪怕此时此刻全日本的咒灵一起冲出来围攻他,他都不一定会皱一下眉。
也不完全是烂橘子们。咒术界不能没有五条悟,虽然开会的频率因为宿傩的事高了点,高层也不敢明面上和他为难。
他现在头疼的是家里那群迂腐的老头,为了图个清静,他在教师宿舍逗留的时间远大于五条家的庭院。
藤川早纪回来了,他们终于不再叨念要他换一个未婚妻,剑走偏锋开始念叨繁衍后代的问题。从“您和藤川小姐不是关系很好的吗?”到“五条家的血脉需要延续”,恨不得把通天的家主大人逼去学女娲造人,直到能徒手捏出一个连的娃娃。
子嗣子嗣,天天就惦记着五条家会在他这里断子绝孙,真的这么想要孩子干脆自己生去吧。
他揉了揉耳朵。
愚蠢的老头子们根本不懂他现在面临着多么复杂的情感状况。
“……悟?”
他一抬头,他那复杂的情感状况正靠在走廊的窗台上,露出错愕的、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居然是住教师宿舍的吗?”
五条悟很忙,在确认教学上的业务能被早纪分担一部分过后,他的外出变得更加频繁。要不是今天和他撞了个正着,她根本想不到他能为咒术界鞠躬尽瘁到这种程度。
偏偏鞠躬尽瘁的家伙还要先发制人:“你看起来脸色不好诶,做噩梦了吗?”
他转移话题的水平十年如一日的糟糕,她猜是他根本不打算掩饰自己想要转移话题的决心,才在这一点上迟迟没有进步。
“……没有,只是睡不着,想出来吹吹风。”
“要降温了,硝子的反转术式对普通感冒效果不好哦。”
“对疲劳过度也效果不好。”
“一点琐碎的小事而已,不至于疲劳过度啦。”他耸耸肩:“没办法,谁让我是最强呢,那群烂橘子没了我根本成不了事诶。”
早纪觉得有点感慨。
他曾经不是这样的。
十七岁的五条悟根本不屑于“保护”什么,曾经在学校的篮球场里,无数次和意见完全相反的夏油杰争执不休。
“那早纪也是你说的那种弱者。”气急败坏的夏油杰指向她。
“那早纪也是我女朋友。”五条悟朝他吐舌:“以后还会成为我老婆呢,这不能相提并论,不懂爱情的你是理解不了我的。”
“……悟,打一架吧,我受够你这种人生赢家的态度了。”
然后两个人迅速扭打在一起。
明明回忆还很清晰,但翻看日历的话,的确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成长的味道如此鲜明,以至于二十八岁的五条悟收敛了那些对凡人尖锐的恶意,学会了某种属于“人”的天性,所以从山顶上走下来,要与这些比他弱小千百倍的生命建立联系。
早纪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问:“你有吃晚饭吗?”
这个问题非常没头没尾,五条悟短暂地顿了一顿。隔着眼罩和夜色,她根本看不清他究竟是什么表情,但她仍然保持了着打量的姿态,直到看到他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
“我当然吃过了。”他说。
“好的,我知道了,最强,你就是没吃晚饭。”
她笑了起来,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血色。
“需要给你烧点什么吗?”
五条悟有点庆幸自己带的是眼罩了。
她好像永远能在奇怪的地方察觉到他在说谎。高专二年级那年,他曾和夏油杰偷偷溜出学校打了通宵的电游,还编了一套辛苦下山祓除咒灵的完美说辞。
结果一眼就被识破了。
还在热恋期的貌美女友愤怒控诉他打游戏居然不带自己,作为惩罚,他在夏油杰和硝子敬畏的注视下被逼着吃下了一顿甜咸颠倒、又苦又酸、堪比生化武器的黄油土豆。
如果能靠食物中毒消灭咒灵,藤川早纪当仁不让,在咒术届配享太庙。
说不上来是什么的情绪涌上来,他看了她一会儿,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小步,有点僵直的嘴角又重新向上勾起:“不要吧,早纪,你做饭很难吃诶。”
“我有认真修行过哦,厨艺绝对大有长进,至少不会再放错盐和糖了。”
“把厨房炸掉的话,夜蛾一定会把你的行径记录到校园恶劣行为大赏手册里,一直流传至少五十年。”
“什么?这么恶劣,那还是算了。”
早纪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装模作样地拢住肩头的外套,又装模作样和他互相说了一句晚安,才慢悠悠退回自己的房间。
他曾经很好哄的。
十二年太漫长了,漫长到把他们割裂开来,变成无数彼此都不打算向对方坦白的过去。她坏心眼地试探他,以一个“没有明说分手但是一看就是分手了的前女友兼未婚妻”的身份,想要在他身上看到过去她所熟悉的、十七岁的五条悟的影子——她不知道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出于不甘心或者是别的什么不成熟的恶劣情绪,她仍然想找到能让两个人重归于好的可能性。
然后不出意料地收获了一份拒绝。
走到这一步有点遗憾,但她已经是成年人了,该学会接受才对。
她慢悠悠地爬上床,眼睛一闭,沉沉睡过去。
这回她什么都没有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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