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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2页/共2页)

    蜀王一惊,忙不迭阻止:“不必了吧?皇兄日理?万机,何?必因为这种小事让他分神?

    弋?

    皇兄不同意就不同意呗,大不了先不选。我年纪又不大。”

    张太后凝视着?儿子,神色古怪,冷声道:“只怕所谓的你皇兄不允,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托词吧?你是不是还惦……”

    “什?么?”

    “没什?么。”张太后阖了阖眼睛,一锤定音,“这件事你不必管了,我去找你皇兄。”

    “不用了,真不用。”蜀王有点慌了,原以为搬出皇兄,母亲就会退让。不料她竟仍然坚持。

    张太后打定主意,决心促成此事,也?不再理?会次子。

    她亲自?煲了汤,又准备几?样小点心,去承明殿寻找长子。

    赵晏刚下朝,听说母亲过来了,忙起身?亲迎。

    照例先关?切询问几?句,张太后才含笑说明来意:“昨日赏花宴,你也?看见了。你弟弟还真有动心的。只是我听他说,你看不上那个姑娘?”

    赵晏眉峰微动:“他这样和你说的?”

    张太后有些心虚,立刻竖眉:“我就知道,他在跟我扯谎。唉,他说他想聘谢家?小姐为妻,你不同意。怎么可?能呢?你哪会管……”

    “我的确不同意。”赵晏神色淡淡,面上没有太多波澜,心内却着?实不快。

    赵昺居然还没有死心?

    “啊?这……”张太后愣怔了一下,又重露笑意,“其实我见过那位谢小姐,觉得她人挺好的。又漂亮,又知礼,温柔大方,秀外慧中,是难得一见的好姑娘……”

    赵晏“嗯”了一声,云淡风轻:“既然这么好,何?不干脆让她做皇后?”

    张太后瞠目结舌:“……”

    长子静静地看着?她,面无表情。

    “你,你,你认真的?”张太后回过神来,心中大惊。

    赵晏笑笑,不置可?否。

    其实他原本没想好怎么安置这位谢姑娘,只是听从?内心不愿意任她嫁给?赵昺。方才那句话更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真说出口后,赵晏心里竟恍惚闪过一个念头:真让她做皇后,好像也?不是不行?

    然而这心念刚一生出,就被他自?己压了下去。

    当初在花溪村时,他一再强调,两人只是做戏,绝无半分可?能。他不能出尔反尔,让她笑话。

    何?况两人在大佛寺重逢,她对?他遮遮掩掩,避之不及,后又积极参加赵昺的选妃宴。他若主动奉上后位,那就真落了下乘。

    第54章 选婿

    见?儿?子薄唇紧抿,神色不虞,张太后心里不由咯登一下。她讪讪一笑,就“皇后”的问题认真解释:“因为皇后要统领后宫,母仪天?下,是万民表率。谢小姐虽好,可终究还差一些。”

    她打理后宫多年?,也才止步于贵妃之位。若非儿?子是储君,登基为帝。只怕她一辈子都摸不到后位。在她看来,谢小姐不够端庄大气,做蜀王妃都有点勉强,何况是皇后?

    赵晏拧眉,心下隐隐有几分不快。

    他不想主动给?谢灵栀皇后之位,是因为他有言在先,不愿出尔反尔落了下乘。什么叫还差一些?

    “……不过,她做蜀王妃还是使得的。”张太后觑着儿?子神色,小声劝道,“你也不要太过挑剔了。”

    赵晏哂笑,没有解释。

    张太后重重叹一口气,又道:“唉,你有所不知,你弟弟这边,我之所以这么着急让他娶妻,那是有缘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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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缘故?”赵晏随口问。

    “他,他……”张太后动了动唇,好半晌才艰难说道,“我担心他,他不喜欢女人。”

    “什么?!”赵晏凤目圆睁,不可思议地看着母亲。沉默了一会?儿?,他说道,“可能年?纪小,还未开窍,过两年?就知道了。”

    “不是,他……”张太后似是极难以启齿,“你不知道,你弟弟他,他可能中意男人。”

    赵晏:“……”

    这他还真不知道,也没看出来。

    赵晏认真建议:“母后这几日?是不是过于劳累?用不用宣御医看一看?”

    “我不是在和你说笑,我是……”张太后话到嘴边,到底是又咽了下去。

    她不想把此事点破,唯恐次子本来懵懵懂懂,被她道明之后,反而豁然开朗,明晰自己的心意。

    其实皇室贵胄好男风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她亲眼见?过有人喜好男子,便?只愿与?男子厮混,子嗣一道也就绝了。所以张太后急于让次子成亲,想着娶妻之后,新?婚燕尔,体会?男女之乐,可能其他心思就淡了。偏偏昺儿?正在孝期,又不好娶妻纳妾。

    无?奈之下,张太后只得先让儿?子选妃,转移注意力也好。

    “总之,你弟弟难得看上?一个姑娘。你就成全他吧。”张太后殷切恳求。

    赵晏摇头,断然拒绝:“不行。”

    若是赵昺中意男人,那就更不能让他娶谢姑娘了。

    好歹相识一场,总不能推她入火坑。

    张太后眼眶微红,含泪道:“你只有这么一个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你忍心看着他断子绝孙吗?”

    “他才十?七岁,还在孝中,母后说断子绝孙,是不是太早了一点?”赵晏有些无?奈,“谢小姐与?他不是良配,这事就此作罢。母后不必再提了。”

    “可是……”

    “朕还有些政务要处理。母后若无?其他要事,就先回?去吧。儿?子明天?再去看你。”

    张太后无?法,见?儿?子神色清冷地下了逐客令,并无?转圜余地,只得先行离去。

    她与?长子协商不顺,回?头安慰次子:“别着急,也别灰心,娘帮你想办法。”

    “嗯嗯。”蜀王垂头应是,心内丝毫不急,甚至还悄悄松一口气。

    他原本就无?意选妃,是母亲硬要办赏花宴,他无?奈勉强从中选出一个,结果皇兄又不同意。

    皇兄决定的事,一向很少改变。看样子,母后也没办法左右。这一次选妃不成,可真不能怪到他头上?了。

    只是把谢小姐牵扯进来,似乎有点对不住她。

    这日?午后,蜀王悄悄溜出皇宫,委托表妹真阳郡主,以她的名义送给?谢小姐一份厚礼。

    辗转收到了一个黄金佛牌的谢灵栀深感意外:“是真阳郡主送的吗?”

    “是,送礼的人是这么说的。”小满点头回?答。

    谢灵栀讶然,她与?真阳郡主仅仅只有赏花宴上?的一面之缘,郡主竟这样大方??

    这块佛牌纯金打造,一看就价值不菲。

    想了一想,谢灵栀又问:“郡主有没有说为什么送礼?现在不年?不节的。”

    小满摇头:“是二门的人送过来,我特意问了,没说缘由?,只说郡主遣人送来的。”

    谢灵栀更懵了,她与?京中贵女来往不多,不太清楚京城的一些交际规则,便?向母亲和谢樱请教。

    两人看见?这块黄金佛牌,也异常震惊。思量再三,一致认为,这是郡主想与?她交好之意。

    “是不是赏花宴上?,郡主和你一见?如故?”谢樱忖度着问。

    谢灵栀认真回?想:“那倒没有。”

    当然真阳郡主对她也没有恶意就是了。有道是来而不往非礼也,人家既然送礼示好,少不得要回?礼一番。

    在母亲和谢樱的建议下,谢灵栀选好礼物,认真写?了拜贴,命人送给?真阳郡主,并表明自己现下不宜活动,等将来好些了,再去登门拜访。

    这几天?经过调养,她脚踝的疼痛已经轻多了。但她仍不敢大意,每日?谨遵医嘱,饮食清淡,不轻易活动,最多只坐着四轮车在院子里转转,日?子无?聊而又惬意。

    崴脚后的第七日?上?,宫中女医竟又来了一次安远侯府。

    仍是上?次那位面容严肃的女医,细细查看后,女医告诉她:“与?上?次相比,大有好转。只是劳烦小姐再静养几日?,饮食上?仍需以清淡为主。”

    “多谢女医提醒,我记着呢。”谢灵栀很爱惜自己身体,一直遵循大夫的叮嘱。

    不过她感觉那个人有点小题大做了,竟再一次遣女医过来。又不是当初在花溪村,他需要换药,而且李叔就住在隔壁。

    他这般再三命宫中女医上?门,仿佛她的伤有多严重似的。万一母亲问起,她岂不是还要费心解释?

    幸好有女官在场,母亲梅若乔

    ?烨

    并不多问,只笑吟吟地向女医致谢:“难为女医还记挂着小女的伤,大老远的又跑这一趟。”

    女医笑笑,欠了欠身:“奉命行事罢了,夫人不必放在心上?。”

    梅若乔满脸笑意,佯作无?意试探:“哎呀,可惜女医上?次没说今天?过来,不然我也能提前准备,好好招待。”

    女医微微含笑:“夫人太客气了,我也是刚接到的命令,上?次又怎能未卜先知提前告诉夫人呢?”

    “说的也是。”梅若乔酬以重金,含笑送走女医。

    然而女医刚一离去,她脸上?的笑容就瞬间凝固了。

    陛下忙于国事,每日?有多少大事亟待处理,竟还能在栀栀崴脚七天?后记起来,再次派女医探视。她怎么觉得不像是简单的一时心善呢?

    梅若乔转头看向女儿?,只见?她坐在四轮车上?,正拿了个圆环逗黄狗玩,似乎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春日?的阳光洒在她脸上?,少女眉目妍丽,肌肤雪白,如同晓露芙蓉,纯真美好,十?分地惹人怜爱。

    梅若乔心内忧虑更重。

    她爱惜女儿?,自然不希望女儿?成为后妃光耀门楣,只愿她一生?无?忧,顺遂到老。

    是夜,她又同丈夫谈起此事。

    安远侯沉默许久,不好说妻子想太多,只能问一句:“那你说怎么办?”

    “我想给?栀栀选婿。”梅若乔一脸认真。

    安远侯表情一滞:“选婿?”

    他没听错吧?

    梅若乔点一点头:“对。反正赏花宴过去七八天?了,宫里也没再传话出来,蜀王那边肯定没有咱们栀栀的事了。栀栀今年?十?七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京城里像她这年?岁的,基本都订亲了。就算没订亲,也快了。”

    “可你先前不是还说,想要多留她两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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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也想多留啊。”梅若乔有些无?奈,“我这不是怕陛下真的对栀栀有意吗?若哪天?一纸诏书,要栀栀进宫侍奉,到时候再后悔就来不及了。这么好的女儿?,真进了宫,三宫六院的,日?子还怎么过啊?还不如早早定下亲事,做天?子的总不能强夺人妻吧?”

    安远侯感觉妻子有点杞人忧天?,自家女儿?固然很好,可真没好到让陛下一见?钟情、念念不忘的地步。但他知道妻子多年?来挂念女儿?,好不容易女儿?归来,自是爱如珍宝。是以也能理解她的担忧。

    略一思忖,安远侯点头,笑道:“那就有劳夫人多多费心。”

    梅若乔斜了丈夫一眼:“不止是我,你们也要留意。我常在后宅,哪知道一些后生?人品怎样?”

    “是是是,我们也留意。”

    “要我说,不拘是勋贵子弟、还是新?科进士,只要人品端方?、家境殷实、相貌出挑就行。若能长留京中,那就更好了。唔,必须还得家风清正,那些后宅妻妾成群、一团糟的可不行。”

    安远侯忙向妻子保证:“你放心,我要挑女婿,肯定挑个最好的。我可不舍得委屈咱们栀栀。”

    只是按照妻子的要求,一时半会?儿?可能还真不太好挑出来。毕竟京中正处于适婚年?龄的高门贵女也不少。

    好在正值春闱,即将放榜,新?科进士里应该不乏优秀者。

    夫妻俩絮絮低语好一会?儿?,才自睡去。

    ……

    对于登基后的第一次春闱,赵晏非常重视。进士是天?子门生?,如无?意外,将来有不少人会?成为他的肱股之臣。

    因此,他这段时日?极其忙碌,鲜少有休息的时候。

    直到晚间,赵晏才抽空令人传女医过来回?话,头也不抬,直接开口询问:“谢小姐脚伤如何了?”

    他对自己说,并不是他非要关注她的伤势,是因为那天?她当着他的面在御花园崴脚,于情于理,他都不能不管不问。而且她哭得厉害,呜呜咽咽的,过去数日?了,仍时常萦绕在耳边,教他心神不宁。

    第55章 偶遇

    女医恭谨回答:“回陛下?,谢小姐的脚伤并无大碍,再过两三日?,就能行动?自?如了?。”

    “嗯。”赵晏放下?手里的笔,似是漫不经心地问,“养伤期间,不能行动。她岂不是很无聊?”

    女医深感意外,但仍如实回答:“回陛下?,谢小姐虽不便行走?,但谢家有四轮车,谢小姐坐在车上,仍能勉强活动?。而且,谢小姐的院子里有鸡有鸭还有狗,热热闹闹,颇有农家意趣,应当不至于无聊。”

    赵晏眼眸微抬:“鸡、鸭、狗?”

    是花溪村的那?些吗?她把它们也都带进京城了??

    他眼前仿佛浮现出了?薛家的院子?,荆钗布裙的薛姑娘正在驱狗赶鸭。院子?里鸭狗齐叫,热闹极了?。

    “是的。”见陛下?似乎有兴趣,女医索性大着胆子?多讲了?两句,“有三只鸡,三只鸭,一条狗。都养的肥肥壮壮,一看便知是用了?心的。”

    赵晏沉默了?一会儿,挥手示意女医退下?:“去领赏吧。”

    “是,多谢陛下?。”女医施礼告退。

    说起鸡鸭狗,赵晏倒想起来?了?:谢姑娘好像还欠他一顿鸡汤。

    如今他君临天下?,自?然不缺一顿鸡汤。可不知怎么,想起此事,他内心深处竟涌出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欣喜和期待。

    ……

    又过得两三日?,谢灵栀的脚踝终于痊愈。

    在四轮车上坐了?十来?天,每日?只在院子?里活动?,现下?恢复自?如,她少?不得要出去走?走?。

    数日?前,谢灵栀接到真阳郡主使人送来?的帖子?,邀请她和谢樱三月三一起去郊外踏青。

    眼看上巳节将至,母亲梅若乔忙让人准备踏青的衣裳,又催女儿再添置一些钗环。

    谢灵栀拗不过母亲,兼之自?己也想出门?,便与谢樱一起、在三哥谢枫的陪伴下?,外出购置首饰。

    兄妹三人乘马车外出,来?到京中最大的首饰店。

    店中首饰琳琅满目,两个姑娘看了?又看,难以?抉择。

    谢枫觉得无聊,他对首饰不感兴趣,干脆跑到隔壁书坊买了?两本?游记。回来?一看,两个妹妹才刚刚挑好。

    几人付过银钱,拿了?首饰,打算离开此地,再去别处转一转。

    然而临上车的时候,原本?老老实?实?的马不知为何竟突然向前走?了?两步。谢灵栀一时不察,险些踏空。

    她的一颗心登时提到了?嗓子?眼。

    刚坐上马车的谢樱看在眼里,不由低呼出声:“栀栀,小心!”

    少?女声音柔婉动?听?,语气中的担忧不加掩饰,引得街上不少?行人纷纷驻足侧目。

    “哎呀。”刘叔反应迅速,勒紧缰绳,很快控制了?马车。他霎时间白了?脸,背上冷汗涔涔,连声告罪。

    ——在小姐上马之际,发生这样的意外,是他的失职。

    好在谢灵栀动?作灵活,成功稳住了?身?形,不致跌落。她坐在车厢内,心脏犹自?怦怦直跳。深吸一口气,她才冲刘叔摆一摆手,低声道:“没事。”

    随后,她又对谢樱露出个安抚的笑容:“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谢樱面色苍白,显然被吓得不轻。她一把拉住谢灵栀的手,颤声道:“真没事吗?你脚刚好,我真怕又……”

    说着她眼圈一红,竟掉下?泪来?。

    论理本?该栀栀先上车的,承受意外的人原该是她才对。

    “真的,我什?么事都没有。”谢灵栀笑了?笑,尽管还有点后怕,但此刻樱樱手心发凉,就没必要再吓着她。

    谢樱见她确实?无恙,才勉强露出笑容。

    “怎么了??没事吧?”谢枫听?到动?静也迅速驱马上前,关切询问。

    “没事啊。”谢灵栀掀开车帘,笑意盈盈,想让三哥放心。

    谢枫上下?打量妹妹,见她脸颊红润,眼睛明亮,动?作灵活,不像是受伤的模样,才松

    YH

    一口气:“没事儿就好。”

    他这人没什?么本?事,若连陪妹妹出门?,都护不好妹妹的话,那?真是半点用处都没有,哪还有脸回家去见父母?

    虚惊一场,几人理了?理心情,乘车骑马离开此地。并不曾注意到不远处书坊门?口一脸震惊的年轻书生。

    直到安远侯府的车马远远离去,他仍怔怔地站在原地。

    “葛兄,看什?么呢?”同行的好友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调侃道,“魂不守舍,莫不是看见佳人了??”

    方才那?辆华贵的马车里,有两个美人,虽只惊鸿一瞥,却着实?让人难以?忘怀。

    葛青云低声呢喃:“不止是佳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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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故人,还是他从未忘记过的心上人。

    原以?为今生今世都不会再见,不料竟在此地重逢。而且她衣饰华美,恍若仙子?,笑起来?仍是旧时模样。

    葛青云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疼痛告诉他,这不是梦,是真的。

    他真的再一次见到了?栀栀。

    葛青云声音太轻,好友并未听?清,只哈哈一笑:“葛兄此次若能金榜题名,还怕没有佳人为伴吗?说不定还会被人榜下?捉婿呢。”

    “杨兄,你方才有没有看清,那?究竟是哪一家的马车?”葛青云回过神,一把抓住好友的胳膊,神色激动?。

    他刚才看到的栀栀,分?明是闺中少?女的打扮。

    葛青云无暇去想其中缘由,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莫非他在金榜题名之后,仍有可能和她再续前缘吗?

    杨姓友人摇了?摇头:“不知道是哪家,但是看人家出门?的排场,就知道是高门?大户。”

    旁边一个路人插嘴道:“我知道!骑马的那?个,是安远侯府的三公子?。马车应该也是他们家的。”

    “安远侯府,安远侯府……”葛青云神色怔忪,喃喃低语,“居然是侯府吗?”

    ……

    谢家兄妹三人并不知道这边情形,他们又一道买了?一些新奇小玩意,直至傍晚才打道回府。

    到家时,天都快黑了?。

    梅若乔嗔怪:“你也真是,带着妹妹出去,天黑才回来?。怎么不明天才回?”

    “因为明天上巳节,还要踏青,所以?不能明天回。”谢枫振振有词。

    梅若乔忍不住瞪了?儿子?一眼,扭头又瞪向丈夫:“看你教的好儿子?。”

    安远侯嘿嘿一笑,并不反驳。

    夜里,梅若乔再次问起丈夫选婿一事。

    安远侯认真回答:“现在有两个人选,一个是勋贵子?弟,自?小学武,现在京畿大营任职。人品相貌都不错,但是比栀栀足足大了?八岁。另外一个,是今年参加春闱的举子?,跟咱们家勉强也算沾亲带故,很有才华,可惜家里情况比较复杂,我想等放榜后,再做决定。最好能让栀栀自?己看一看,你觉得怎样?”

    “只有这两个吗?”梅若乔皱眉。

    安远侯噎了?一下?:“阿乔,这才四天啊。选女婿又不是上街买菜,那?是说有就有的?”

    “我知道。”梅若乔悻悻地道。

    “你不要太担心了?,陛下?并没有下?旨,是不是?我觉得他要真有这个心,肯定早下?令了?。”

    梅若乔没有说话。

    安远侯又道:“反正距离放榜还有几天,我再留意一下?,说不定会有更合适的人选呢。”

    梅若乔略一思忖,终是点了?点头。

    谢灵栀还不清楚父母的打算。

    上巳节,二哥谢桉仍在当值,谢灵栀和三哥谢枫、谢樱一起外出踏青。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

    在京郊河畔,三三两两的人们带着柳枝,或饮宴、或游春,好不热闹。

    谢家几人来?到和真阳郡主约定的地方。不久,就听?到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谢小姐,真的是你!”

    谢灵栀扭头看去,叫住她的不是旁人,正是真阳郡主。

    今日?游春,真阳郡主的衣饰相较于赏花宴时,要轻便许多,一袭嫩黄春装,头上戴着柳枝编成的环帽,圆圆的脸上轻扫一层胭脂,秀美可爱。

    谢灵栀看见她,不免想到那?块贵重的黄金佛牌:“郡主。”

    “谢小姐,我记得上次你说你身?子?不适,现在可大好了??”真阳郡主打量了?她两眼,问道。

    “多谢郡主挂念,已经好了?。”

    “那?就好。”真阳郡主点一点头,转而又问起谢灵栀身?侧的两人。

    谢灵栀一一为他们介绍。

    简单寒暄两句后,真阳郡主指了?指不远处的河边:“我有几句悄悄话想和谢小姐说,不知道谢三公子?和樱小姐可否行个方便?”

    谢枫和谢樱对视了?一眼:“郡主请便。”

    谢灵栀心下?生疑,也不知道郡主找她要说些什?么。她跟着真阳郡主前行数十步,在一棵粗壮的柳树旁站定,只听?郡主说道:“你一定很好奇,佛牌是怎么回事……”

    “确实?有点儿好奇。”谢灵栀点头。

    ——不止有点,应该是很多。

    真阳郡主笑了?,圆圆的右颊浮起一个小酒窝:“那?佛牌不是我送给你的,是别人托我代送的。”

    以?她的品味,也不可能送那?般俗物。

    谢灵栀一怔,心底立即浮上一个猜测:“别人?”

    “对,是蜀王表哥。”

    听?说是蜀王,谢灵栀暗松一口气,继而又生出浓浓的意外:“可是,蜀王殿下?为什?么要给我这么重的礼物?”

    真阳郡主摇了?摇头:“我问他了?,他一开始不说,我问的多了?,他说是你人很好,帮了?他很大很大一个忙,倒是他有点对不住你。”

    “很大的忙?”谢灵栀更懵了?,“对不住我?”

    她记得她只是帮蜀王殿下?拿了?块糕点而已,就是很大的忙了?吗?

    “这个我……”真阳郡主说到一半,眼神立变,“谢小姐,你先在这儿等我一下?,我看见个熟人,很快回来?。”

    说完,她快步向东南方向一个年青男子?走?了?过去。

    “郡……”谢灵栀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她折了?一根柳枝,略一思忖,正欲回身?先去找三哥他们,却忽的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脚好了??”

    第56章 求娶

    谢灵栀一惊,下意识回头看去,果不其?然,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容。

    她神情立变,蹭的后退两步:“张,陛……”

    “不用行?礼,我是微服出行?。”赵晏打断了她的话,微微皱眉,他有这么吓人么?她竟然后退了两步?

    看来脚踝是真?的好了,不然动作不会这般灵活。

    “哦。”谢灵栀果真?不再行?礼。

    赵晏又问了一次:“脚好了?”

    “好了。”谢灵栀无意识地绕动手上的柳枝,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在这里啊?”

    其?实她更想问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听见真?阳郡主的话。她还记得上次在御花园,他告诫她,不准再和蜀王有?所来往。

    应该没?有?听见吧?

    她发?誓,她真?的没?再和蜀王有?过来往。

    赵晏嗤的哂笑?一声:“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他这几日忙于政务,好不容易抽出空来,还不能出门踏青了?

    ——当然,他不会告诉她,是在得知她在此地后,才?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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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

    谢灵栀觑着他神色,小?声道:“我没?说不能。”

    事实上,自从知道他是陛下之后,她就不太清楚该怎么和他相处。她不习惯仰望他,也不敢只当他是张延之。在她看来,两人?相忘于江湖就很好了,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见。

    “嗯?”赵晏没?有?听清,直接转了个话题,“谢姑娘,你把?整个薛家?都搬进京城了?”

    “没?有?啊。”谢灵栀立刻否认,略一思忖,试探着问,“你,你是不是知道我养鸡养鸭了?”

    赵晏挑眉:“只有?鸡鸭?不是还有?狗吗?”

    谢灵栀也不敢询问对方怎么知道,只能说:“是有?狗。”

    “说起来,那?三只鸡可以煲汤了吧?”赵晏慢悠悠道,“我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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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你还欠我一顿鸡汤?”

    仿佛听到?恶魔低语一般,谢灵栀瞪圆了一双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不是,都过去八个月了,他怎么还惦记着这件事?他现在是皇帝,难道还缺一顿鸡汤吗?

    “可是,可是……”

    赵晏好整以暇,似笑?非笑?:“可是什么?”

    谢灵栀定一定神,认真?道:“那?三只鸡,两只都能下蛋了,一只都能打鸣了。用来煲汤不是太可惜了吗?”

    最主要的是,她已经养出感情了啊。

    “再说……”谢灵栀心思一转,继续道,“你走那?天,我去镇上买了鸡,也拿回来煲汤了。是你走了,不在家?才?没?喝到?,不能怨我。”

    两人?谈起旧日话题,她的敬畏在不知不觉中散去了一些。

    赵晏敏感察觉到?了这一点,眉宇无意识松弛下来,眸中不自觉漾起了笑?意:“所以你是在怪我?”

    他好像更乐意看见这样的她。

    谢灵栀心中一凛,忙低下头去:“不敢。”

    没?有?错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惧,赵晏心头无端涌起些许烦躁。

    他并未细究烦躁的来源,干脆略过这个话题,随口问道:“你手上拿的是柳枝?”

    “对,我看大家?都拿柳枝沾露,说是能驱邪。”

    赵晏伸出手:“是么?给我看看。”

    谢灵栀心下狐疑,又不能拒绝,便低头将柳枝递到?他手上。

    这是一根普普通通的柳枝,似乎还残留着少女掌心的温热。

    赵晏心中一动,不自觉将柳枝握得更紧了一些,心底似乎有?什么念头在翻滚,模模糊糊一闪而?过。

    谢灵栀不知道柳枝有?什么好看的,此地到?处都是,但她也不能讨回来。她视线逡巡,眼角的余光注意到?真?阳郡主正在朝这边走来。

    来不及多想,谢灵栀抬手推了他一下,脱口而?出:“郡主回来了,你先走吧,别被她看到?。”

    说完,她头也不回,迳直向真?阳郡主走去。

    赵晏猝不及防被她推了一把?,脸色蓦的一沉,手中柔韧的柳枝竟被他扯作两段,手指上也留下了极深的白痕。

    很好,这位谢小?姐可真?是。

    他有?那?么见不得人?吗?赵晏心里刚生出来的那?点柔情还未成型,便消失得一干二净。

    “公子?”一旁伪作踏青者的暗卫忙上前一步。

    赵晏摆了摆手:“无事。”

    谢灵栀走出数步后,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才?居然推了陛下。她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手,深吸一口气,试图将那?一幕从脑海里驱逐出去。

    她对自己说:不能怪她。是他那?天说的,不能对人?提起两人?过往。她这是按照他的命令行?事。

    这样一想,谢灵栀心里胆气稍足。她迎上真?阳郡主,佯作好奇地问:“郡主,刚才?那?个人?是谁啊?”

    真?阳郡主此刻头上柳枝编成的环帽已然不见踪影。她笑?了笑?,有?些许不自然:“是我一个朋友。”随即又歉然道:“对不住,让你久等了。”

    “很久了吗?哎呀,我只顾着欣赏春光,都没?注意。”谢灵栀尽量神色如常。

    真?阳郡主微微一笑?,朝柳树下看了两眼,有?些好奇地问:“你方才?是在和谁说话吗?”

    她似乎看见谢小?姐在和一个男子说话,但没?看真?切。现在再看,树下已经没?有?人?影了。

    谢灵栀面不改色:“啊,对,有?人?找我问路。”

    真?阳郡主微微蹙眉,郊外?踏青,还需要问路吗?多半是藉机搭讪的。她看一眼谢小?姐,心想,以这位小?姐的容貌,有?人?搭讪也不稀奇。

    “此地多有?浪荡子,谢小?姐不要大意。”真?阳郡主提醒一句后,话锋一转,又说起先时?的话题,“那?礼物不是我给你的,所以你的回礼我也不能收。”

    说话间,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红匣子。正是当初谢灵栀使人?赠给她的那?个。

    “礼物既已送出去了,哪有?再收回的道理?”谢灵栀摆手拒绝。

    真?阳郡主歪了歪脑袋:“所以你是要我帮你转送给蜀王表哥吗?”

    谢灵栀立刻摇头:“不是。”

    听说那?个佛牌是蜀王所赠,她顿觉烫手,已经在琢磨怎么找机会还回去了。

    “那?就收回去吧。不过……”真?阳郡主停顿一下,“谢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为我折枝柳条吗?”

    阳光下,圆脸少女笑?语嫣然,十分俏皮。

    谢灵栀笑?笑?:“当然,荣幸之至。”

    两人?各折一根柳枝,互为交换,随后相偕回到?原地。

    真?阳郡主认识的人?多,很快便打个招呼,往别处去了。

    留下谢家?几人?自己游玩。

    谢灵栀少时?在乡下长大,对郊游的兴致没?谢樱那?么浓。不过处于城外?,看看山水,欣赏花草,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她暗自留意,并未再看见赵晏的身影。

    初时?谢灵栀还有?点忐忑,后来就渐渐将此事抛之脑后了。

    ……

    赵晏只是匆匆到?此一趟,早早便回到?宫中。

    他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将柳枝扔掉,而?是让人?插在一个玉瓶里。

    太监常喜不明就里,将插有?两截柳枝的玉瓶摆放在案前。

    赵晏一抬眼就能看到?,他目光微闪:“撤下去。”

    常喜连忙吩咐小?太监:“拿去丢掉,换根新的。”

    小?太监刚要移走,赵晏却又出声阻止:“慢着,放那?边桌上吧。”

    好歹能驱邪。

    “是。”常喜隐约感觉到?这柳条的来历不寻常,也不多问,让人?依照吩咐放在桌上。

    ……

    上巳节后,谢灵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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