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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聘礼(第1页/共2页)

    您现在阅读的是文学网提供的《捡来的相公是皇帝》8、聘礼

    薛灵栀几乎是在一瞬间猜出了此人的身份。

    她不假思索,立刻关门。

    对方见状,竟直接伸腿去挡。

    薛灵栀生来力气大,关门这一下又没刻意收力。

    于是,麻脸的一条腿硬生生被夹在两扇门中间,“啊”的惨叫出声。

    变故陡生,薛灵栀下意识停止手上动作。

    麻脸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回腿,坐在地上大声哭嚎:“杀人啦,杀人啦,谋杀亲夫啦。”

    “你胡说八道什么?!”薛灵栀没想到他竟这般无耻,胀红了脸,“我不认识你,也和你没关系。”

    她没有猜错,这人就是十八庄的孙麻子。

    前几日,薛氏宗族的几个人上门逼她嫁给孙麻子,被她以父亲生前早已定下婚约为由拒绝。

    薛老四回家后,同妻子说起此事。妻子次日一大早就回了娘家,告诉充当媒人的自家嫂子。

    孙麻子昨日闻讯,心中不忿,今天便特意挑在正午人多的时候过来。

    果然,他这般嚎了几嗓子,左邻右舍听到动静,纷纷出门看热闹。

    乡下娱乐少,人们对看热闹有着极大的兴趣。

    见旁边围观的人多,孙麻子哭嚎得越发起劲儿:“杀人啦!谋杀亲夫啦!”

    他还撸起裤管,向众人展示腿上的红印。

    有邻居隐约听说过薛氏宗亲上门的事情,具体情况却不清楚。

    但孙麻子的一些烂事,在十里八乡是出了名的。

    斜对门的一个中年汉子站在自家门口,笑道:“孙麻子又在白日发梦了。瞧瞧你自己,一脸麻子,人家如花似玉的姑娘。你哪来的脸自称是人家丈夫?”

    “就,就,就是。”他那话都说不利索的儿子在一旁附和。

    孙麻子大声反驳:“你们大家评评理,聘礼都收了,八两银子呢,还不算我没过门的媳妇吗?”

    八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

    花溪村的人们世代在土地里刨食,一年到头也难赚到这个数。

    听到八两银子的聘礼,当下便有人惊呼出声:“天啊,八两!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这还能有假?”孙麻子一脸得色。

    他自己并无太大本事,但他有个妹妹,在县城给一个富翁做续弦,时常贴补他。是以他虽然形貌不堪,却能娶妻两次。

    薛灵栀定了定心神,高声道:“谁收了你的聘礼,你找谁去。再这样平白污人名声,我就要去告官了。”

    寻常百姓,不管有理没理,见了官都先怵三分。

    一听说她要告官,孙麻子的气焰顿时弱了一些,口中却仍叫道:“没天理啊,欺负人啦。收了聘礼不认账啦!”

    脸上看不见一滴眼泪,可唱念做打样样俱佳。

    薛灵栀上前一步:“什么聘礼?谁收的?”

    少女年轻面嫩,平素和顺可亲,此时板着脸,竟隐约有点不好惹的样子。

    “你们薛家收的。”孙麻子翻着眼睛嘟囔。

    “哪个薛家?薛家的谁?”薛灵栀可不想任他一通吆喝,在众人面前缠上关系,干脆直接道,“我爹爹生前早就给我订过亲了,是河东的张二郎。我们两家换过信物,签了婚书,有凭有证。用不着别人替我订亲。”

    此言一出,村中众人皆感意外。

    薛家姑娘出落得好看,还未及笄,花溪村就有一些人家上门打探薛大郎的口风。

    可无论是谁提亲,薛大郎都不松口,只说另有安排。原来是早已定下亲事了吗?竟没听他提过。

    孙麻子不服:“那我的八两银子就白花了吗?这不是骗婚是什么?谁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薛灵栀气急,他是听不懂人话吗?

    她很少与这种泼皮无赖打交道,再次正色强调:“我说了,聘礼的事情,和我没关系。我不知道谁收的,也不知道在谁手上。你给了谁,只管问谁讨要就是。”

    孙麻子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柿子挑软的捏,他偏要来找这小姑娘麻烦。

    再说,要回聘礼也不是主要目的,占点便宜、坐实关系才是他的真正来意。

    他情愿出八两银子做聘礼,不就是图这姑娘年轻好看还能识文断字吗?

    今日一见,果真好看,让他心里又痒又麻。

    “欺负人啦,骗婚啦。”孙麻子匍匐着向前爬了几步,口中嚷嚷,“我知道了,肯定是给你藏在身上了,让我好好找一找。”

    说这话时,他伸手去抱薛灵栀的小腿。

    薛灵栀没想到他会有此动作,也未曾防备,竟被他隔着衣衫在小腿拧了一下。

    “唉呦,好滑。”孙麻子涎着脸笑。

    疼倒是没多疼,但他此举轻薄意味极浓。

    薛灵栀心中怒火蹭蹭直冒,想也不想,提脚便踹。

    这一踹,用足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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