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不过这些寓意却是好的。”
盒里放着六聘礼,其实她娘亲也好,谢家也好,都是准备了的。
不过,和叶小娘亲自送的比起来,总是缺了份心意。
她高兴地接过,丝毫不觉得这礼物寒碜,只道:“多谢小娘,我瞧着这些东西很好。”
镜子、尺子……虽说常见,背后装着的却是叶小娘沉甸甸的爱意。
她点头:“小娘放心,我定然好好照顾夫君,决不让旁人欺负了他。”
这话却让叶舜华疑惑了,她狐疑地瞧了眼谢庭熙,顿时心下了然。
笑道:“那往后,便要劳烦清若多上心了。”
她立刻答道:“不麻烦。”
叶舜华心里好笑,敛着笑意看着神情坚定、面色红润的崔清若,再看着旁边一语不发、脸色苍白的某个木头桩子。
有个人能陪着子言,她总算是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她了解子言,这孩子一个人一身剐浑不怕,可是却断然不会连累旁人。
她总不用再担心他踏错了路。
叶舜华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于是开口:“清若,你去帮我喊一下年年好不好?”
崔清若明白叶小娘是在支开她。
叶小娘肯定有话要单独和儿子说,于是她乖巧地答应了。
她并不担心叶小娘会说什么不利于她的话。
谢庭熙这个人如果真是个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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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母亲几句话,就会待自己不好的人,那也不值得她喜欢了。
她带着冬青去谢芳年房里找她。
她叩了两声门,却未听见有人回答。
她复问:“四姑娘在吗?”
仍然没有人回答她,不过空气中有一丝似有若无的汤药的味道。
她循着这药的味道,终于在后院找到了谢芳年。
她喊到:“四姑娘……四姑娘!”
谢芳年直到她都喊了好几声,才意识到有人喊她。
“是嫂嫂吗?”
谢芳年抬头看她,那双明明看不见的眼睛,却黑得如墨般浓郁,却又隔着层霜雾般,让人一眼就知道她是看不见的。
崔清若答道:“是我。”
她观察四周,谢芳年身旁居然一个侍候的人都没有。
整个小院,好像就只有给她们开门的那一个侍女。
连叶小娘身旁都没有人伺候。
崔清若觉得她对长公主的认知,更上层楼了。
她的婆母,不说多良善,也是确实刻薄了。
崔夫人见了,都得来取经。
谢芳年放下手里的小扇,不再专心侍奉那正在熬的药。
她站起来,似乎感知了一下,然后稳稳当当地向崔清若走来。
崔清若还在为自己从小六子那里,得到的这个小姑子很贤惠的虚假消息懊恼。
如果知道这个小姑子擅长医术,她肯定换一套礼物。这下好了,礼物没送到心坎上,等于没送。
她的小姑子把手搭在她手上,似乎在为她把脉。
约末片刻,谢芳年才重展笑颜,道:“嫂嫂的身体很好。”
崔清若很喜欢这个小姑子。
天真烂漫还热情善良的姑娘,谁又能不喜欢呢?
她问:“芳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医的?”
谢芳年自豪道:“五六岁吧!我小时候身体不好,大夫总是来家里看病。”
“可是阿娘的月银不多,我看病都不够。”说着说着,她语调渐渐低沉,“兄长为了让我看病,就天天抄书赚钱。”
谢芳年道:“我觉得看病好花钱,后来我就缠着给我看病的大夫,让他教我学医术。”
崔清若听了话,只能说谢家……再一次让她重新认识了它。
她脑海里浮过一个画面,十来岁的谢庭熙,端坐桌前,认真抄写每一个字,只为了替妹妹挣药钱。
想了想,她觉得自己还是幸福了。
崔家再如何把孩子都当成棋子,那都至多只是偏心,还不至于把人往绝路上逼。
她又问:“芳年,你的医术就是这么来的吗?”
谢芳年摇头:“当然不是啊,那个大夫医术不好,很快我就出师了。”
谢芳年悄声道:“后来,我就女扮男装,自己去街上找师父了。”
她震惊道:“你不会被发现吗?”
“不会,”谢芳年笃定,“我就是个不受宠的庶女,谁会盯着我啊。”
她问:“小娘支持你吗?”
谢芳年立时道:“当然,这还是小娘给我找的法子。”
“小娘说……”谢芳年声音越来越小,然后拉着她避开冬青,继续道,“谢家就是被蛀虫腐蚀的栋梁,看似不可一世,实则蚍蜉撼树,就能一夕不存。”
谢芳年那双不能聚光的眼眸,却无比坚定:“阿娘说了,有一技傍身,方才是长久之道。”
听了这话,崔清若大抵明白了。
难怪她说,谢庭熙怎么说得出那些话。
有这样的娘亲,说不出那些体贴女儿家的话,才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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