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妹微抿的唇,直觉自己吃到了个大瓜,笑眯眯和卫医生说了拜拜。
“非非,你待会儿是不是不用回单位了?”谢轶南问完,余光中,卫医生还望着她们。
谢轻非道:“嗯,我们可以一起吃午饭。”
“太好了,来这么些天都没让你尝尝我的手艺,待会儿就由我亲自下厨吧。”谢轶南问道,“你有什么想吃的没?”
谢轻非道:“怀孕的人是不是有忌口啊?我想吃的那些估计都不合适。”
“是哦,差点忘了。怀孕好麻烦。”谢轶南想到这个不行那个不准的,不爽道,“咱们累死累活,孩子他爸还不知道在干什么,真是便宜这狗男人了。”
谢轻非对此置以一笑。
谢轶南又再次确认:“你真不告诉他?”
谢轻非保证道:“不。”
大厅里说话的人很多,两个人正常音量,如果不仔细听即刻就淹没在其他噪音里了,但并不代表没人在意。
卫骋目送两个人走远,把她们这几句交流一字不差听进耳朵里,尤其谢轻非最后掷地有声的那个“不”字,更是硬邦邦砸在他胸口上。
他瞳孔猛然颤了颤,站在原地很久,久到几乎忘了自己来这儿是干吗的,脑子里只剩下刚才捡东西时看到的几个字。
【超声提示:宫内早孕。】
医院一楼开了咖啡厅,谢轶南迫不及待拉着谢轻非坐下:“你刚才在走什么神?那个医生长得好帅,身材也超好,你看没看到啊?”
谢轻非:“是吗?没注意,感觉他挺高冷的。”
“没准儿是闷骚呢?”谢轶南不赞同道。
“你才见他一面。”谢轻非好笑道。
“我看他还打了耳洞嘛。”谢轶南观察着对方的表情。
谢轻非灌了口冰美式,眼睛没看她:“可能不是自愿的。”
“哦?那就是有女朋友。好可惜,你没戏了。”
“我?我没有那种想法。”
谢轶南似笑非笑:“刚刚你在他面前表现怪怪的,我还以为你对他有兴趣。”
“……没这回事。”谢轻非发觉自己竟然差点被堂姐套出话,立刻正色起来。
谁知堂姐似乎只是调侃一下,更在乎某帅哥的个人情况:“谢队长,你估计卫医生今年多大?”
“三十不到。怎么了?”谢轻非顺口一答。
谢轶南“哦呦”一声:“他工作牌上写的——医学心理科副主任医师,我以为怎么也该四十多了,想问问他是在哪保养的皮肤,看着好年轻。”
谢轻非觉得她的形容有趣,笑道:“年轻有为吧。”
“这么说也合理,”谢轶南道,“就跟你一样,升州市最年轻的刑警队长,我的偶像。”
谢轻非道:“现在是挂名的了。”
谢轶南道:“那也很厉害好不好,再说了,你只是暂时转文职,说不定过几天就被重新召回一线了呢?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你搞不好要升官。”
谢轻非摆摆手,兴味索然:“算了吧,我觉得现在在警校的工作挺好的,给学生上上课吹吹牛,除了监考比较无聊其他都还行。以前……以前24小时地忙,自以为很充实,都忘了人活着除了喘气还要过日子了。”
“非非,”谢轶南拍拍她的手背,“不知怎的,我觉得你好像不是很开心。去年见面的时候你要比现在开朗很多,也不曾提到工作有压力,这几天在一块我都没怎么见你笑过。”
面对对方忧心的神色,谢轻非只是摇摇头:“忙的时候哪有精力想这些?突然闲下来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好像从没为现有的生活做过考虑,也说不清自己真正想要什么。你知道的,人一旦开始思考,免不得要觉醒些负面情绪。”
“太高深了,如果这就是当天才的代价,我宁愿永远不思考。”谢轶南似懂非懂地叹息一声,“不知道刚刚那个卫医生有没有和你差不多的烦恼。”
谢轻非搅了搅杯子里的冰块:“怎么又操心起他了?”
“我得确定他心情好不好啊,”谢轶南托着下巴,歪头看她,“如果他不好说话,你打算怎么开口让他帮我们推荐大夫?”
谢轻非不禁挑起眉。
谢轶南道:“那么帅一男的,我旁边路过的老太太都特地回头了,你居然都不带正眼看人家的,也太违反常理了吧!”
谢轻非呛了下,与她对视几秒后无奈扶额:“你有没有考虑过改行干刑侦?我们局还挺缺人的。”
“拉倒吧,干你们这行累死累活的月工资还不够我买套像样的护肤品。”谢轶南嫌弃地拒绝,重点道,“坦白从宽,快点跟我讲你与帅哥的浪漫爱情故事。”
谢轻非架不住谢轶南的软磨硬泡,简单说了几句。
她和卫骋是高中校友,上学的时候关系就不好,如果掐架不违纪,他俩见面能打三百回合。两人成绩相当,常年争夺第一的名次,以此为导火线结成了水火不容的关系。作为如此针锋相对的敌手,他俩后期发展到连在校门口遇见后谁先进大门都要一较高低。还好毕业了没上同一所大学也没再见过面,就此断了联系。
结果去年又偶然遇见了,她看他当然还是不顺眼,硬着头皮和他当了段日子的同事,一起经历了许多,吵吵闹闹把感情闹变了质,死对头居然终成眷属。
“那又为什么分手?”谢轶南急切地追问。
谢轻非道:“就是……职业规划不同,谈不拢,索性分了。”
“这算什么啊。”
谢轶南觉得如果是这种原因,那实在可惜。
毕竟谢轻非说了这么多,没一句是对对方这个人的否定,说明卫医生起码是个人品尚可的正常男人。
正常男人啊,这可是稀缺物种,分了多可惜。
“怀孕了就少喝点咖啡。”谢轻非看她叼着吸管半天没松口,提醒道。
谢轶南心里思虑着堂妹的终身大事,表现得非常听话,点头如捣蒜。
出了大楼她还在心里琢磨,越想越觉得这段感情也不是完全没得商量。谢轻非的态度不说,就连刚刚那个卫医生,虽然面上冷冰冰的,但眼神可一刻没从谢轻非身上挪开。
正午的日头倾泻下来,谢轻非到包里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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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阳伞。
“其实我觉得……”
谢轶南再度开口,却见周围人齐刷刷抬头看天。
也就几秒的时间,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脚底攀上来,她的脖子也不由自主抬起,只是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谢轻非横在了她身前,紧接着肩膀被用力扣住,翻转了个方向。
“砰”的一声巨响,而后还有几声沉闷的回弹。
伴随骨骼碎裂的声音。
谢轶南穿的是条到小腿肚的长裙,即便天气转冷,为了风度依旧保持光腿,出来这会儿工夫裸露在外的皮肤早就冻得凉嗖嗖的了,是以她没能第一时间想到腿上突然泼来的湿意是什么。她被高出自己半个头的谢轻非按在怀中,眼睛也被她的手掌捂得死死的,只听到四周此起彼伏的尖叫。
“非非,”谢轶南脑子霎时一片空白,感觉自己腿都软了,声线颤抖,“出、出什么事了?是什么?”
谢轻非牢牢按着她不让她回头,用袖子将鼻尖被溅到的血渍抹掉,才垂下眼眸。
脚边散落着因巨大冲击力而脱离躯干的身体组织,红红白白的液体像朵糜烂的霸王花绽放在地面,有些攀上了谢轶南的裙边。而在她们半米开外的位置,是一具已经摔得彻底变形的人体,乍一看体格圆润。
谢轻非睁大眼睛,望着尸体沾血的衣服下隆起的腹部,才发现这是一名孕晚期的孕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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