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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怀孕(三合一)
卫初宴几乎不住驿站。
她此行带的人多, 又总是天未亮便开拔,城中有宵禁,总不是很方便。因此都是宿在野外, 这夜也是如此,大军行了一日, 也累了, 卫初宴又走了好几个地方,如今已是她到的第四个州了, 大齐十三州, 观如今情形, 她不需每一个都去到, 等再走一个州, 其他州的事情,基本也就定了。
土地税的施行,已是众望所归,而对卫初宴来说,回长安之后还有许多事情呢。
卫初宴也早早地睡下了,她身上带伤,原本已经?结痂, 数日奔波下来,伤口却又开裂, 总是疼, 不过她总忍着,倒也无人能看出来。
军账中的灯熄灭了, 卫初宴实是累了, 沾“床”便睡,外面?隐约传来军士的鼾声, 和着虫鸣,倒也有韵律。
赵寂便是在此时出?现在卫初宴的帐篷中的,有血腥味,赵寂皱着眉走到卫初宴身边,施了个法?术,令女人睡得?更?沉了些,浅浅清清,像是一株睡莲安静开在夜里。
赵寂直接将卫初宴的里衫扒开了,便见女人胸口上,笨拙地缠着些许白布,想来是她自己换了药,就是这包扎的手法?
赵寂摇摇头,也就可?以料见,她换药肯定也没换好。
赵寂将纱布弄开一看,果真如此,伤口甚至渗了血迹,这一掀开,草药香气便盖不过血腥气,直令赵寂眉头紧锁。
“就知道你照顾不好自己,还偏要逞强,非不带我。”
赵寂恐怕忘记了,她自己也照顾不好人。
也不是,至少?,在对待卫初宴时,她都?是很有些细致在里面?的。
黑夜遮得?住凡人的眼?睛,却对赵寂造成不了任何干扰,她轻手轻脚地将卫初宴身上的药膏清理掉,翻出?一盒灵药,小心涂抹在卫初宴身上,她的伤口本就快好了,灵药一上,便肉眼?可?见地愈合,连痂都?不结,直接是莹白无暇的皮肤。
卫初宴发出?了舒适的呢喃,她隐约觉得?身旁有人,心中是警惕的,然而眼?皮竟重得?掀不开,身体也好似有千钧重,令她全然动弹不得?。其实她也不是很想动,因有种奇异的安心感缠绕着她,令她不是特?别担心。
又好像闻到了那熟悉的桃花香。
看着卫初宴的伤口愈合如初,赵寂满意了,她想了想,又将先前的药膏弄上去,原想仿着卫初宴的笨拙手法?包扎,结果赵寂自己比卫初宴还生疏,最后缠了个奇奇怪怪的东西,赵寂也不管了。
反正,卫初宴那么笨,或许也发现不了呢。
赵寂把卫初宴往里面?推了推,自己合一上床,往女人身边一躺,才算舒服起来。然而她躺了没多久,或许是闻多了血味与药味,忽觉一阵反胃,遂捏了个术法?,将帐篷中的气味消去,这才压下那股反胃感。
越活越回去了。
赵寂想,她从前尸山血海都?去得?,如今只是闻了闻这点?血味,居然会不适?难道是清香的桂花糕吃多了,鼻子也金贵起来?
卫初宴翌日醒来,只觉得?胳膊好沉,像是被赵寂压了一晚上的那种感觉,不过,赵寂又不在,约莫是她自己压到了。
揉着胳膊,欲要起身时,卫初宴忽然吸了吸气,嗯?怎的有桃花香?她心思一动,往旁边那侧嗅了嗅,于是闻到更?浓郁的桃花香。
卫初宴匆忙起身,走出?去寻赵寂,然而四处都?看了,却不见赵寂身影,难道是她想错了?也是,即便寂跟来了,她也进?不来这里吧?这里守的这么严,且为了防止奸细混入,日日都?清点?的,赵寂那般娇贵一姑娘,如何能混进?来?
卫初宴摇着头往回走,路遇一属官,正睁大了眼?睛望她,提醒她:“大人,您的衣带系歪了。”
卫初宴一惊,低头一看,双颊便粉了,说一句:“抱歉,实是有碍观瞻”,便匆匆回了帐篷整理。
属官一头雾水地走了几步,忽然想起自己是去拿吃食的,这一下居然走错方向?了,遂又折返。其实也不怪她惊讶,实在是卫大人平时总是衣冠整洁,从无这样的时候,也不知今日是怎么了,发也未疏、衣裳也乱着,就走出?来了。
赵寂化作个小兵模样,也看到卫初宴出?来了,她见女人四处寻找,想到约莫是自己缠的绷带被卫初宴发现了,遂出?来寻她,却不知是桃花香暴露了,她假装在那里擦刀,眼?风瞟着卫初宴,也是一阵好笑。
这个笨蛋,披头散发的就出?来了,虽然她的容色太好,这般模样也只会让人觉得?好看,然而这实在不像卫初宴。
赵寂想,是因为她吗?卫初宴真是来寻她的吗?
若是这样,卫初宴这个模样,反倒叫赵寂觉得?,过于可?爱了。
如果说晨起的桂花香气还能归于卫初宴的错觉的话?,那么到了晚上,当她宽衣解带,视线却忽然停留在了胸前的伤口上。
这不是她自己包扎的那个。
是谁?在她睡着时靠近了她,还动了她的伤口?
卫初宴的手紧张地握紧,而后不知想起了什么,又放松下来,是寂吧?
今晨起身时手臂的沉重、枕边的香气,以及昨夜安睡时,那若有似无的安心感。
还有,只有寂才知道她身上有伤。寂是看过她的伤口了吗?卫初宴沉思着,心不在焉地将白布解开,而后惊讶起来,只见那层薄薄的药膏之下,已经?不见狰狞的伤口。
卫初宴将药膏小心擦拭掉,见伤口处已然是莹白光滑的皮肤,好的这么快吗?明明昨夜还渗血,是药太好吗?
卫初宴想起临走之前赵寂给了她一瓶药,说是上好的金疮药,卫初宴却没自用,因这一路走来,她们遇上了好几波“山匪”,有些将士受了伤,卫初宴想起赵寂说那药好,便给了随军的大夫,让他们给受伤将士用了。
仔细闻一闻,这药膏确实很像赵寂先前给的那瓶。
卫初宴完全确定赵寂已跟来了,虽不知她是如何能进?军营的,但现在卫初宴更?担心的,是赵寂的安危。
她今夜还会来吧?今夜便不睡了,卫初宴擦洗完身子上床时,心中是这样想的。
她在床上闭眼?假寐,既然不想睡,便应当不会睡过去,然而不知为何,她最终还是睡着了,半梦半醒间,身侧一暖,她想睁眼?,却又如同昨夜那般,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
又是一夜,第二日,枕边的桃花香更?浓郁了。
卫初宴苦笑着出?了帐篷。
今日依旧,不过找出?了几个沽名钓誉之徒,无才无德却来自荐,卫初宴让人将他们打出?去了,从此之后,他们在本县的名声也臭了。
之后就少?有人再来浑水摸鱼了。
一连几日,卫初宴都?坚持不睡,然而也还是都?睡过去了,若不是相信娘子不会给她下药,她都?怀疑自己是被迷晕的了。
卫初宴在那里强撑清醒,赵寂也感觉到了,她猜到卫初宴大约知道她来了,后面?就更?是小心,至于让她不来找卫初宴睡觉,却是不可?能的。
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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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着卫初宴,她才睡的香甜,睡梦中,才不会有那么多的喊杀声,以及,刀光剑影。
这或许就是找了个娘子的好处吧?
夜晚“抓”不住赵寂,然而卫初宴能感觉到,赵寂就在她的军营里,于是白日里,只要她看到个头戴盔帽的士兵,都?会过去看一眼?,又或者看到一个略微熟悉的背影,也会跟上去瞧瞧,这样的事情多了,军中传出?卫大人体恤士兵之谣言,令卫初宴哭笑不得?。
赵寂自是不会被卫初宴找到,在发现卫初宴找她时,她就变了身形,完完全全是一个陌生兵士了。然而即便如此,卫初宴也好几次寻上了她,虽然次次都?是失望。
然而无论赵寂变做什么模样,只要她在卫初宴视线里出?现了,卫初宴就会朝她走过去,长此以往,赵寂都?怀疑起自己的藏匿之术了。
为何都?变成一个陌生人了,卫初宴每次还是能寻到她呢?若不是她真的的变了模样,按照卫初宴这个样子,早不知道将她找出?来多少?遍了。
就这样,她们二人一个找,一个藏,只在夜间相见,如此这般,卫初宴走完了最后一个州,其他州也接连传来好消息,卫初宴便终于要回程了。
而军队已遭遇了第五次“山匪”,卫初宴来时带了两千精兵,如今折损三百余人,死去的将士有一百零二人,重伤无力再战的将士近两百人,也说明,这的确是一支精兵。
回程的路会更?加凶险,她们才刚往长安走了两天,便险些在一处山谷中被悍匪夹击,好在斥候察出?不对,部队便转道绕行,避开了这处陷阱。
卫初宴一日更?比一日焦虑了。每当打过一场,她都?心焦不已地去查看伤员,她不是完人,固有私心,担心赵寂在里面?,而即便每次都?没有赵寂,看着死伤的将士,卫初宴心中也是沉重无比。
这些人,都?是为了保护她而死而伤的。
小型战场上见血太多,加之卫初宴之前为了推行税制亲手杀了十几人,令她心思过重,进?一步难以好梦,赵寂好几次见她夜里发噩梦,在那里冷汗不止。
又是一夜。
赵寂瞬进?帐篷,又听到了女人痛苦的呓语,赵寂一叹,蹑手蹑脚上床,熟练将卫初宴抱住:“无事了,我会保护你的。”
这一次,因着太想将卫初宴从梦魇中拉出?来,赵寂忘了施术,结果就在她抱住卫初宴那一瞬间,女人便惊醒了,在床上剧烈弹动一下,惘然睁眼?一看,与赵寂对视了。
赵寂一惊,刚要走,卫初宴已紧紧地抓住了她,自喉咙里呜咽出?:“寂”
赵寂观她冷汗津津,眼?神惶惶,似乎被噩梦吃掉了元气,心中一软,难得?温柔起来,将她拢进?怀里:“嗯,是我,我在。”
卫初宴大口地喘息着,似乎还缓不过神来,赵寂抱着她哄了又哄,卫初宴终于舒缓过来,与赵寂依偎在小小的地铺上,恢复理智后说出?的话?却让赵寂想咬死她:“你实是不该来的。”
赵寂横眉怒眼?:“还说我不该来,没有我,你哪来这么多夜安睡?”
卫初宴似乎很是困倦,然而其实根本睡不着,她将赵寂抱在怀里,好像只有这样才肯安心,赵寂生气地去咬她,她也呆呆的不动,被咬了几口后,反而有了生气,不再说赵寂不该来之类的话?,而是说:“来了便来了吧,也不现身见我,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混在兵卒之中受伤吗?”
赵寂愣了愣:“你担心我?”
卫初宴奇怪地看她一眼?:“如何能不担心呢?”
赵寂就喜滋滋地笑起来,那模样,竟全然不怕战场的,还有些得?意地与卫初宴道:“你别怕,我可?是很强的,你不知道我杀了几人,或许比你那领兵的将军杀的还多!”
卫初宴罕见地瞪起人来,幽幽道:“你果真混在兵卒中了。”
赵寂一噎:“你诈我?”
卫初宴将她抱紧:“你的身手很好吗?我知你也是高品,却不知你这般厉害,悄无声息地混入营中也便罢了,还敢去杀人。”
赵寂飒然一笑:“我既敢跟来,自然有底气的。”
卫初宴不再说什么了,赵寂原本有许多话?要对她说,到这时,却觉得?什么都?不说也反而很好,这么多天了,她们终于又在一起,两人依偎了许久,反倒是赵寂先睡着了。
卫初宴又看了她许久。
此后赵寂就装作一个属官,跟在卫初宴身边了,说来也怪,自从她们相见后,路上便风平浪静,再也没有打打杀杀了。
赵寂是见卫初宴过于担忧,于是暗暗出?手,将前路的一切威胁都?扫清了,后面?还与卫初宴笑言:“看罢,我一来,便没有危险了。”
卫初宴拉着她的手:“还未到长安,不要大意才是。”
话?虽如此,但奇妙的是,此后一直到长安,她们都?很顺利。卫初宴一行回皇宫复命,将士们在郊外安顿,自有天使?去奖赏。卫初宴与赵寂在城门处分开,赵寂回家,卫初宴去宫中。
赵寂原本以为,卫初宴是去皇宫领赏的,的确,卫初宴是带了许多赏赐回家,然而却是被人抬回来的。
赵寂眼?睛黏在她身上,一直跟着人送卫初宴回房,待得?众人离去,赵寂掀开被子一看,只见女人后背缠满了绷带,她手指一颤,也是敏锐:“怎会带伤回来?你不会向?皇帝坦白了我跟去的事情吧?”
卫初宴躺在床上,神情黯然:“我领天子诏令去往各州监察,却带了家眷,合该受罚。”
赵寂气急:“是我自己跟去的,若说有错,也是我之过错,谁要你担着了?还有,为何你非要去认罪呢?只有你我二人知晓这事,不说不行吗?你怎么这么迂腐?我从未见过上赶着去受罚的人!”
赵寂骂她迂腐,然而,心中又知道她这不是迂腐,是正直。
卫初宴轻轻道:“有错若避,便是错上加错。你是我的妻,你为我才奔波,你的错处,我来担着。”
赵寂很是生气,卫初宴努力朝她笑一笑:“我是你的乾阳嘛,我会保护你的。”
见卫初宴这般,赵寂便是有一肚子的气,也不忍心撒在她身上了。
到底不是什么要人性命的伤,卫初宴圣眷正浓,赵璨到底舍不得?重罚她,其实也感慨于她的诚实,是以虽然让人打了她一百板子,却暗示了,要手下留情,否则换做寻常,这一百大板也够要去性命了。
卫初宴又与赵寂道:“陛下虽罚了我,然而也有赏赐,将我连升数级,如今是谏议大夫了。”
赵寂:“倒升得?挺快的,只是这个谏议大夫”
无异于将卫初宴放在火上烤了,如今卫初宴身后站着天子,倒是无事,然而若有朝一日赵璨想要卸磨杀驴,这便是卫初宴的错处。
卫初宴或许是清楚的,只是不在意,她与赵寂解释道:“她知我能言敢言,将我放到这个位置,是想在土地税之后,肃清朝堂。”
赵寂把被子往卫初宴头上一盖:“想那么多作甚?她都?将你打成这样了,你合该好好养伤,躺好了。”
卫初宴被裹在被子里,依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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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红烛火在案头,本是良宵,妻妻二人却都?无旖旎心思,卫初宴身上带伤,赵寂心中有气,两人躺在那里,赵寂原是拿背对着卫初宴的,在女人弱弱唤她几声后,赵寂翻身过去,咬她脸颊,在女人雪白的肌肤上咬出?一个清晰的牙印。
卫初宴无奈:“怎么咬在我脸上了?”
赵寂冷哼:“反正你连床都?下不去,难道还能出?去见人吗?”
卫初宴一想,也是,含蓄地笑着,赵寂看得?牙痒痒,想捶又顾忌卫初宴的伤,时隔多年,再度体会到了束手束脚的感觉。
赵寂心想,她好久没受过这样的气了。
卫初宴趴在那里,侧躺着望着赵寂,脸上一个精致的牙印,看着很有几分可?怜。赵寂问她为何笑,卫初宴道:“其实挨了这几板子也好,日后,陛下再不可?能清算于你了。”
赵寂嘀咕:“还不如我去挨打呢。且看他们打不打得?动我!”
卫初宴:“你说什么?”
赵寂撇嘴:“没什么。”
她盯着卫初宴看了一会儿,忽然抱怨道:“先前我虽跟着你,却不敢被你发现,后面?被你瞧见了,想与你亲近,你却说军帐之中规矩严明,你是主官,不能纵情。当时我也没勉强于你,说好回家陪陪我的,结果你又把自己弄成这个模样,卫初宴,你对不起我。”
卫初宴被她说的又是羞涩又是愧疚,弱弱道:“我现下,确实是有心无力。”
赵寂哼哼几声,倒也没再纠缠不休。
躺了一会儿,赵寂又皱眉:“怕是打得?你皮开肉绽了,这血味好浓,都?盖过你的梅香了。”
卫初宴安慰她:“无事,御医给我瞧过了,用的也是陛下赐的药,我自己体质也不错,约莫很快就好了。”
赵寂皱着眉:“希望如此吧。”
过了一会儿,赵寂又道:“这是第几次了?你不是生病便是带伤,也亏得?你是个高品,否则怎受得?了这样的折腾?”
卫初宴只道:“好在上苍眷顾。”
她说这句话?时,赵寂不屑地笑了笑,眷顾?若是眷顾,也不会让卫初宴受这许多苦难,且也不会叫卫初宴遇上她这魔王吧?
赵寂又觉得?卫初宴可?怜,后面?,就不骂她了,在她脸上亲了亲,这突然的温柔令被伤处折磨的卫初宴受宠若惊地眨了眨眼?,小鹿般的眼?眸湿漉漉地,将赵寂望着。
赵寂:“看什么看,伤成这样,还不好好睡觉吗?”
卫初宴难得?诚实一句:“背疼,睡不着。”
赵寂:“谁自己去求的这个背疼?疼也忍着。”
卫初宴求她:“那你再亲亲我,方才你一亲我,似乎便不疼了。”
赵寂:“谁要亲你?疼死你才好。”
说归说,赵寂还是很诚实地凑过去,亲了卫初宴一口又一口,直亲得?女人眯起了眼?,竟真的安然入睡了。
笨蛋。赵寂忍不住一笑,手上施术,将痛楚赶出?卫初宴的身体,于是便见女人睡的更?安稳了。
赵寂习惯性地想抱她,却想起卫初宴背上全是伤,只好把手缩回去,委委屈屈地,勾住她的一根手指头,去睡了。
翌日醒来,卫初宴身上的血味其实已经?没那么浓郁了,然而赵寂闻着仍然不适,是以她竟然比卫初宴先醒了,且醒来便是一阵反胃。
她干呕了两下,卫初宴便惊醒了,担忧地望向?她:“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赵寂摇头:“也不是不舒服,或许是血腥味闻多了反胃。”
她凑到卫初宴脖颈间嗅了一口,那清淡的梅花香有效地缓解了赵寂的不适,好些了,赵寂也没了睡意,起来收拾了一番,想想卫初宴那爱干净的性子,又拧了湿毛巾回来给她擦洗。
卫初宴这会儿动弹不得?,只乖乖地趴在那里仰着个脑袋给她擦,从脸蛋擦到脖子,赵寂的动作当然粗鲁,粗糙的巾帕擦得?卫初宴娇嫩的脸蛋生疼,不过卫初宴挺珍惜这一刻的,因此还笑了。
赵寂:“快些好起来。”
卫初宴:“好。”
又洁牙漱口,卫初宴这几日吃的少?,又被赵寂骂,可?卫初宴的确病恹恹的没什么胃口,赵寂只好悄悄往卫初宴的粥碗里滴灵液,这样即便只是喝一点?,也足够了,对养伤也有好处。
其实以赵寂的能耐,她可?以让卫初宴的伤势在一瞬间愈合,可?这样是一定会吓到卫初宴的,还有,赵寂也气卫初宴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因此要让她好生吃吃苦,盼她能长些记性。
过不久就是九月了,今年的雪落的早,有一日赵寂起身,见到外边已洒了薄雪,她将窗户和门开的大大的,唤卫初宴去看,卫初宴抬头望了望,素净脸蛋上露出?笑意:“下雪了啊,冬来的这样快吗?”
赵寂搬个小板凳坐在卫初宴床边,其实卫初宴的伤已经?好了许多,摸索着也能下床,不过赵寂凶卫初宴,不让卫初宴动,卫初宴只好躺在床上,做一个不事生产的富贵人。
其实也不是,因官署总有人来,每次,卫初宴都?要处理些事情,现下,确实许多事情都?离不开她。
赵寂陪卫初宴看了许久的雪,忽然道:“中元节已过去了。”
卫初宴恍然,想起去年那日,脸颊红润起来,眼?神中却是遗憾:“可?惜今年的中元,我还未回长安,当时也不知你在,否则,该是一同去看看灯的。”
赵寂不假思索道:“那么明年去看吧。哦,还有上元节,听说上元也放灯,到那时,你该也好全了,可?一定要同我去看灯。”
卫初宴也是不假思索便应下:“正因如此。”
两人憧憬了下或近或远的佳节,门外隐约传来孩子的嬉闹声,或许是在堆雪人,又或者是在打雪仗,间或夹杂着大人的喊声,或许还有几声过于早的鞭炮声。
卫初宴听了一会儿,似有意动。她许久未出?门了,先前不觉得?有什么,因她本就是个沉静的性子,然而这会儿见到了雪,又想出?去观雪了。
且到了冬日的话?,也不怕伤口化脓了,她的伤已结痂,只是现在没人搀扶的话?,还是难以动弹。
卫初宴于是请求赵寂带她出?门去走一走。
赵寂近日其实也憋的狠了,卫初宴受了伤,士族们又深恨她,先前赵寂只不过一下子没看住,卫初宴便在浴房中遇刺了,如今卫初宴几乎没有自保能力,是以赵寂几乎都?陪在卫初宴身边,卫初宴躺在床上动弹不了,赵寂又何尝不是呢?
何况,她这娘子轻声细语求她带自己出?门时,那模样真是乖巧得?令人心软。
赵寂最终答应下来。
她将卫初宴搀扶下床时,卫初宴摸到了她的腰身,冬日衣衫原本臃肿,不过赵寂是一年四季都?着薄衫的,卫初宴说也说不听,如今也是如此,是以卫初宴一摸上去,便“咦”了一声。
赵寂正仔细地避开她伤口馋她,有些麻烦,听这一声,便低头看她:“怎么了?”
卫初宴似乎有些犹豫,清隽眉眼?中露出?不解:“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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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是,吃胖了?肚子上似乎长了些肉。”
摸着倒是更?舒服些了,只不过卫初宴疑惑地望着赵寂,赵寂的脸蛋没甚变化呀,手臂也是那般纤细,怎长肉就只长在肚子上了?
卫初宴心中忽然浮现了一个奇妙的想法?。
赵寂也是愣住了。
她最近确实觉得?肚子那里长了点?肉,心中正奇怪呢,凡间的吃食又无灵气,如何能让她长肉?且她最近也都?是假装吃东西,因卫初宴无法?做桂花糕了,因此她其实很久都?在辟谷。
先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卫初宴一说,赵寂也反应过来,与卫初宴露出?同样的讶色。
卫初宴也不想着出?门了,观望赵寂的脸色,小心翼翼道:“是不是有喜了?需请个大夫来看看。”
卫初宴恍然大悟:“怪不得?,你最近总是反胃。”
赵寂倏然变了脸色。
卫初宴又问了几声,不见赵寂回答,只见赵寂眉头紧锁,脸色也阴沉沉的,在那里不停说:“不可?能,怎么会的?应当不可?能才是。”
她果然不想要孩子。
卫初宴听着,神色不免黯然,好似一株花被秋霜打了,灰败了起来。
赵寂忽然一拍手掌:“看便看罢,应当不是的。”
她似乎很是生气,但还能忍住,将卫初宴丢在床上便出?门命人去请大夫,之后就站在门边,似乎在等一个结果。
卫初宴看了她许久,见她一动不动,又担心她真的有孕,久站伤神,便小心翼翼地开口:“过来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赵寂充耳不闻,只是按着自己的小腹,不知在沉思什么。
很快大夫来了,一摸赵寂的脉搏便喜上眉梢:“恭喜赵娘子,您有喜了。”
此言一出?,赵寂立时变了脸色,反应极大地站起身:“你摸错了!我如何会有喜!”
言辞如刀,将一旁也是极认真地听着的卫初宴弄得?忐忑又神伤。
赵寂发了好大一通火,将大夫赶走,管家小跑着追上大夫给诊钱,而赵寂大步流星地走到卫初宴床头,一把揪住了卫初宴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卫初宴的伤口才刚结痂,禁不住这样的大动作,背后伤口个个绽开,血液很快浸湿了里衣,卫初宴脸上满是冷汗,一瞬间苍白起来:“寂你”
事已至此,即便赵寂说着不可?能,但她也知道,肚子里真的有个孩子了,她心乱无比,露出?癫狂模样,恨声道:“你是什么人?竟能叫我怀上你的孩子?还是说,你也不是人?”
卫初宴也混乱不已,她疼的不行,身体一阵阵发抖,被赵寂掐紧了衣领,又喘不上气,只是竭力地思考。
“或许、或许是哪一日不小心弄进?去了弄进?去了,便有可?能怀上”
卫初宴混乱地解释了一番,其实她自己还晕着,不知是哪一次的事情,也不明白赵寂的话?。
卫初宴迟疑着:“只是什么是,我也不是人?”
赵寂冷笑:“你还装傻充愣!卫初宴,我一番真心待你,却未想到,原来你也瞒我至此!”
卫初宴焦急不已:“你说什么?什么我瞒着你?我从未对你有半分隐瞒!”
她的话?也不似作伪,赵寂看她许久,忽然想到一种可?能,除了伪装的魔或仙,还有一种人能叫她怀孕——渡劫的仙。
赵寂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手也松开,将卫初宴粗暴丢在床上,摸着自己的小腹,喃喃道:“不行,这个孩子不能留,管你是什么东西,管她是什么东西,都?不能留!”
赵寂忽然消失不见,这时她也不管什么暴露不暴露了,卫初宴不是骗了她,便是仙人转世,卫初宴不是凡人,哈哈,不是凡人。
赵寂的消失颠覆了卫初宴二十年来的认知,她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在床上动弹不了,混乱道:“是妖么?鬼?神?”
也只吓到了一瞬,卫初宴心想,这是赵寂,是她的娘子,还怀着她的孩子。她无论如何都?放不下赵寂,挣扎着下了床,四处张望,却再寻不到赵寂的踪影,她跑出?去很远,最终因失血过多跌倒在路旁,被赵璨派来保护她的暗卫送回了家。
小世界中,赵寂想要一掌拍在小腹,却始终下不去手,她红着眼?睛回到魔界,叫来蔺无归下手,蔺无归也是震惊不已,然而死也不愿下手,同她道:“主人既已怀孕,您肚子里的,便是我的小主子,她是有一半他人血脉不假,然而还有一半,却是主人你给的啊。”
赵寂跌坐在王座上,心伤不已。
她恨卫初宴给的另外一半血脉,然而偏偏是这一半属于卫初宴的,却更?令她下不了手。
“卫初宴,你究竟是何人”
卫初宴当日便发起了高烧,昏迷不醒,太医来了几次,摇着头回去复命:“卫大人怕是熬不住了。”
赵璨大悔,早知道不该打她,可?卫初宴先前明明好好的,怎么忽然成了这副模样。
赵寂只是在挣扎,但她最终发现,即使?蔺无归动手,她也舍不得?。赵寂又折返回来,见卫初宴气若游丝地躺在那里,心中又恨又痛,她走到卫初宴身旁,拘出?卫初宴的魂一看,果真不是凡人的魂,而是淡金色的神魂,且这神魂虽然在沉睡,赵寂却一眼?就认出?来了。
赵寂痛苦地笑起来,她已许多年未流泪了,眼?睛却酸涩不已:“华瑶原来,我的劫竟是你,你也是来度情劫吗?所以,我也是你的劫?”
她心乱如麻,看着手上的神魂,竟不知所措,后面?又倦倦地笑:“卫初宴你没骗我,你只是,自己不知道。”
赵寂终于知道为何是劫,也知道她与卫初宴这一世再不能善了,其实她可?以动手,杀了卫初宴,她便渡成劫难,而卫初宴死在她手上,华瑶便渡劫失败了。
多么好的法?子,一举两得?,可?是赵寂,却迟迟下不去手,到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竟已用情至深。
早该知道的,既然是劫,又哪有那么好过呢?
赵寂在那里枯坐许久,心中有了决定,神色重新?坚毅起来,她朝只剩一口气的卫初宴,缓缓地伸出?了手
卫初宴不知道自己睡了许久,她在梦中不停念着赵寂的名字,醒来时,嘴边也是赵寂,她本以为赵寂离她而去了,然而却未料到,睁眼?看到的,是赵寂。
是赵寂啊,卫初宴痴痴地看着赵寂。
赵寂像是一夜未睡,脸色依旧阴沉,原本是那般骄傲矜贵的一个人,现下也露了憔悴的神色,其实卫初宴自己也是一般无二的憔悴。
赵寂:“你大约知道了,我不是人。”
卫初宴轻轻道:“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我们该对鬼神敬而远之,可?你是我的娘子,先是娘子。”
赵寂木然看着她:“我是魔。”
卫初宴一颤,却仍是坚持道:“你是我的娘子。”
赵寂:“你不怕我吗?”
卫初宴沉默片刻,道:“我不怕你,但我怕你害过人,我不知道,若你有罪,我能不能像这次这顿板子一样,可?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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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担去罪责,天会容吗?”
赵寂落泪:“我并未害过人间的人。我杀的大抵都?是魔,在人间杀的人,也都?是些该杀的人。”
卫初宴显见地放松下来,赵寂看她这样,哭的更?凶了。
第28章 照顾
卫初宴发现自己的伤好了, 能动能走,如?同常人。她一时还适应不了,怔怔问赵寂:“是你把我治好的吗?”
赵寂并未直言:“你险些死掉。”
卫初宴便?明白了, 她又想起之前在外面时,似乎也是这样, 前一日还疼的伤口, 到夜里竟好全了。
想来也是赵寂帮的她。
卫初宴过去将赵寂拉住:“先前那次,你悄悄跟着我时, 是否也治疗过我的伤口?”
赵寂:“你那么笨, 照顾不好自己, 原本?快好的伤, 竟被?你弄得开裂, 绷带也是缠的乱糟糟,我看不过眼,便?弄了下。”
卫初宴忍不住一笑:“你缠的绷带,也未好看到哪里去呀。”
然后她就被?赵寂瞪了。
一时寂静,赵寂已?恢复了往时模样,只眼眶有些红:“你便?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如?何会没有呢?卫初宴沉默片刻,与赵寂道:“若是我问了, 你不想说,便?不要勉强。”
赵寂已?准备好了:“你说便?是。”
卫初宴犹疑着:“魔, 是什么?”
妖魔鬼怪, 都是非人,为天地不容, 卫初宴隐约知道的, 且无论是妖要魔是鬼是怪,一旦现世, 都是人人喊打?,卫初宴先前担心天不容赵寂,不是作?伪。
但魔,究竟是什么呢?
赵寂正?襟危坐,一双好眼紧紧盯着卫初宴:“魔是一种好战而暴烈的生灵,他们确实称不上善。与仙相对。”
听?到这处,卫初宴颤了一颤。
与仙相对。
赵寂似有预料,没安抚她,而是自顾自接了下去:“魔族都争强好胜,他们不是没有感?情,只是大多数魔的感?情,排在对强者的畏惧之?后,于是每个魔都想变强,每个魔,都想做王。”
有些事情,说清楚才好,且赵寂总觉得,事到如?今,再有隐瞒,反而对不起卫初宴。
卫初宴,是要为她同担罪责的人啊,这样的人,一颗真心掏出?来放在了赵寂的面前,赵寂怎会不以真心回报?
或者说,赵寂的那颗真心,也早已?是卫初宴的了,不是真心换真心,只是相互都掏心了。
卫初宴想起赵寂平时也是争强好胜之?人,轻轻问道:“你也想做王吗?”
赵寂大笑,笑的傲慢又猖狂,似乎天地都在她手中:“我已?是了。卫初宴,你是魔族之?王的娘子,你找了个魔王做娘子,你知道么?”
“魔、魔王?”
卫初宴似乎有点喘不过气,不是恐惧,只是惊诧不已?,赵寂过去握住她的手,声音一柔:“你大概不知,数百年前,魔族曾来人间祸乱,不过这一段,史书上自然不会有记载,便?是知道的人,也都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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