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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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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再见

    “你动不了, 我来。”

    少女放下狠话,妩媚的娇音响彻在寂静的牢房中。

    祁时安唇角微微抿起,笑得十分迷人, 只是若细细看, 那张俊颜上泛着隐隐潮红。

    陆月菱心一横,小手抓在他的襟扣上, 纤细如花瓣似的指节抖个不停,可她越抖却越是解不开。

    诚如眼前此景,陆月菱贵为皇室,自小锦衣玉食, 仆从无数, 何时亲手做过着伺候人的活。

    与赵怀远成婚后她对前尘之事耿耿于怀,心有郁结, 不让他碰自己,多年来分房而睡。

    她虽做了赵家妇, 可于风月之事上却、却……

    却如同一张纯洁的白纸。

    陆月菱不断回忆着出嫁前宫中嬷嬷教导她的, 还有那一闪而过的小册子,那张雪肤上渐渐泛起了羞恼的蜜色。

    她、她该怎么做……

    先这样再那样?

    她思绪混乱之际,男人大掌按住了那作恶的指节, 滚烫炙热,白皙的掌背暴着青筋, 陆月菱看得一怔,旋即抬起杏眸。

    祁时安另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往前一提, 蓦地俯身吻上那朝思暮想的樱唇。

    陆月菱美眸瞪圆还想推开他, 可男人手臂坚硬如铁,不容她抗拒。

    他吻得凶猛, 霸道,来势汹汹,隔着两年光阴,对她无休止的索取。

    “祁时安,你的伤……”

    女子娇娇低吟,却不防男人从榻上撑落下来,结实的窄腰将她死死抵在地面上,手臂撑在她耳侧。

    祁时安喘着粗气,漆黑的眸渐渐染上情欲,哑着声音道:“怎么会真让你来?”

    “我就那么不行?”

    淡淡的雪松香混杂着男人侵略的味道将她萦绕,陆月菱身子泛软,羞赧的垂眸,知道接下来等待着她的是什么,素手轻轻捂着他的眼睛:“你不许看。”

    祁时安低头咬上她的唇,冰凉雪腻的触感让他浑身酥麻,他下意识咬破了她的唇,怀中女郎吃痛,他听到了想听的娇音嘤咛,舌尖舔舐着血珠又送捣回她唇里,大掌不安分将她的裙摆褪叠至腰际。

    陆月菱疼得低低哭出声,手臂勾着他的脖颈。

    祁时安此时的感官,触觉,麻.痹掉了身后的疼痛。

    他不知疲倦,攻城掠夺。

    淡淡的血腥味混杂着淋漓的香汗。

    怀中小公主一会儿疼一会哭,一会纤长玉.褪勾缠着他,抱着他低低吮咬,一会儿情不自禁的唤他祁郎。

    银灯迷离,光影缱绻。

    牢外,盼烟早把亲卫和值班的差役撵得远远的。

    殿下行事一向不拘,恐怕动情处都忘了这是牢房,还好这是个单间!

    两炷香的功夫后,男人喉结低沉闷哼出声。

    陆月菱小手紧紧搂着他的脖颈,轻吻了吻他的喉结,然后朝旁边挪了挪。

    她躺着,男人趴着,聊起了天。

    她问道:“你什么时候去常州?”

    男人把玩着她的发丝,柔声道:“伤好了就去。”

    小公主水葱似的手指点了点他的伤处,美眸揶揄:“疼么?”

    雪白柔夷糅杂着故意。

    阵阵钻心疼痛袭来,祁时安脸色薄如白纸,冒着冷汗,吐息粗重:“得几日才能好。”

    陆月菱美眸促狭,在他耳边轻语:“那我明日再来。”

    祁时安眉心动了动,合着,是不想让他走了。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大掌拉着那要起身的小手:“阿菱。”

    “怎么了?”陆月菱浅浅问。

    不得不说,被眼前男人驯服后她的语气越来越软,似能淌出水一般。

    祁时安温声道:“记得喝避子汤。”

    陆月菱娇笑道:“怎么,祁大人不打算负责?”

    “岂会。”

    祁时安的手紧了紧,语气哄道:“等我回来,三书六礼,大开中门,奉上中馈,迎娶公主殿下!”

    陆月菱低低笑道:“祁大人想娶,本宫却不想嫁——”

    话音方落,一股大力便将她拽的跌落在地,祁时安撑着身子将她按在身上,漆黑的眸隐隐冷寂,语气染上一丝欲的危险:“阿菱觉得我不行?想再试试?”

    他将她的手按在头顶上方,吐息渐渐粗重。

    陆月菱惦记着他的伤,美眸软了下来,“信,信!”

    说完,陆月菱推开他匆匆站起身,脚踝泛软,踉跄了几下,扶着铁栅。

    她站稳了脚,复又转过身,芙蓉面朝他浅浅一笑。

    这一笑妩媚迷人,令这死寂的牢房顿时活色生香起来:

    “我等祁郎。”

    他望着牢内死寂沉沉中少女那一小截翩然的裙卷,怔然失神。

    心头有些无奈,也有些喟叹。

    祁时安,你何德何能。

    ——

    翌日清早,凌霄便候在了东厢,宛若门神般,采茵出门倒水时被吓了一跳。

    凌霄抱剑问道:“小夫人何时启程,去城郊来回要一日,一应的车马用度我已备好。”

    采茵听的心虚,却还是镇定道:“应该快了,我去问一下姑娘。”

    匆匆应付完他,采茵连忙回到屋子关上门走到里间。

    沈灵书换好了衣裳,浅碧色对襟上襦,下身烟紫色袄裙,发髻上只簪了根素钗,虽素衣素妆,却温婉动人。

    “姑娘,凌大人在门外侯着,该拿的东西奴婢都收好了,可以启程了。”

    此启程非彼启程。

    沈灵书心领神会,她回头环视了眼屋内的陈设,再无异样,声音顿了顿:“走吧。”

    两辆马车从神武门缓缓朝城郊行驶。

    凌霄骑着马,马车周身跟着十几个侍卫,一辆马车为沈灵书同采茵所乘,一辆马车用于放软椅,叠屏和一应备换的衣裳物品。

    虽来回一日的功夫,凌霄却耳提面命听太子啰嗦了大半夜要带什么,备什么。

    午时一刻,马车稳稳停在了京郊一处凉亭下。

    亭外马车并着马车,连绵接踵,甚至还有商贩在这摆起小吃摊,琳琅满目。

    不远处是一截断崖,野鸽子们便常从山崖上起飞,眨眼便不见了踪影,此时便有好猎的富家公子小姐弯臂搭弓,若能猎得一两只,便算博了彩头,狩猎高手。

    凌霄自幼便陪着太子围猎,他看着眼前灵巧的野鸽子,不置可否,秋狝的时候,他家殿下连野老虎也猎到过。

    但是小夫人爱看,他就爱看。

    沈灵书同采茵在空旷处走着,美眸迅速扫过一辆辆马车,脑海里思索着一会该如何应对。

    她们走了大半会儿,也不见隔壁马车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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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回来取水或是旁的,沈灵书断定着那马车的人一时半会不会出来。

    她看向采茵,采茵顿时心领神会。

    采茵往回走,见凌霄目光看向自己,便解释道:“姑娘有些口渴,我回来取下水壶。凌大人,姑娘自己在那边呢,您快带着侍卫去看看吧。”

    凌霄点头,转身挥手,身后侍卫尽数跟在身后。

    沈灵书躲在一十人环抱的古树后边,美眸发颤,心脏狂跳。

    她自幼养成乖顺的性子,从来没做过这种事,心慌得腿脚发软,可若不试一试,她这辈子就全完了。

    就算万一被抓回去了,她也要一试!

    沈灵书眼看着凌霄带着侍卫穿过人群后,迅速拎起裙角快速地朝马车那走去。

    周遭人影攒动,风声掩盖着心跳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她身形娇小敏捷,又特地穿得素色衣裙,一路没惹人眼,很快便同采茵汇合。

    采茵掀开隔壁马车的帘子,扶着沈灵书上去后,她咬咬牙,飞快拍了一下自家马车的屁.股,然后飞快的跑了回来。

    “姑娘!”

    不远处骏马嘶鸣声,宛若疯了一般笔直的朝山崖处狂奔,伴随着女子凄厉的惊呼声。

    凌霄猛地回头,待看清楚那朝山崖疾驰的马车后,瞳眸骤然放大,素来自持的脸涌现一抹慌乱:“小夫人!”

    他奋力奔去,大掌堪堪拉住了马车的后车椽,身体也因惯性被带飞了出去,身后十几个暗卫扑上去将他按了下来。

    凌霄目眦欲裂,不敢相信,眼看着那马车跌落山崖,失声喊道:“小夫人!”

    马车奔向山崖后不多时就消失在蔼蔼云雾中。

    人群也被这阵仗吓了一跳,乱作一团,更有胆子小的直接朝自家马车跑去。

    凌霄失神的看着山崖下,突然想起他是要去找小夫人,万一小夫人没在马车上呢?!

    他当即回神,大声问道:“刚刚你们谁有见过小夫人?”

    侍卫皆茫然摇头。

    “一个都没有?!”凌霄的声音渐渐失控。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寂,小夫人今日穿的衣裙颜色淡雅,走在人群中他们根本看不清楚。

    凌霄声音沉沉道:“搜!快去找!”

    侍卫门脸色惨白,冷汗直冲额头,迅速四散而去,分头去找。

    半个时辰后,整片山崖都搜了一遍,还是没找到人。

    凌霄的脸惨白如纸,心也跟着渐渐沉了下去。

    ——

    傍晚时分,一队人马朝城内疾驰飞过,直奔神武门。

    大理寺外,东宫近卫和公主亲卫打了个照面,面面相觑,十分尴尬。

    陆执忙完公务来天牢探病,瞥见门口的公主亲兵,唇角几不可闻轻“嗤”了声。

    不愧是亲姐。

    陆月菱从天牢出来时正碰上那截明黄色龙纹长靴,她以手掩唇,轻轻“咳”了声:“阿弟。”

    “长姐万安。”太子弯身行礼。

    “驸马小妾表哥的案子,我来问问祁大人。”公主欲盖弥彰道。

    陆执恍然大悟,“哦”了声音,眼神去看她凌乱不堪的裙摆:“长姐如何问祁大人,是讨论如何谋杀亲夫,还是碎尸?”

    “陆景宴!”

    陆执老实了,走近了些,懒洋洋的语气稍作正经,低声问:“他有没有欺负长姐?祁时安若敢不老实,孤再命人补二十板子。”

    陆月菱美眸瞪圆:“不成,他伤的可重了。”

    陆执弯唇淡淡笑,这胳膊肘拐的也太快了。

    姐弟正交谈着,盼烟从外面端着一白瓷托盘,见太子也在,行了礼后问道:“殿下,给祁大人准备的膏药都在这了,等您看过再送进去吗?”

    陆执瞥了眼那药膏,白瓶的,绿瓶,紫金瓶的。

    啧,真全。

    陆月菱捂着眼睛,径直朝外走,没眼再看。

    陆执接过那托盘,命人推开了大门,语气带着讥讽:“祁大人好风月啊,坐牢了都有人上赶着送金疮药。”

    祁时安正趴着,也听到了门外的交谈声,俊脸颇有些无奈:“阿菱那个性子,你比我清楚。”

    “啧,昭景都不唤了,直接叫上阿菱了。”

    太子将托盘放到一边,神色认真道:“今儿来找你是有正事,昨日暗卫来报,派去边境的探子无一生还,看样子全都折在陆运手上。”

    祁时安神色沉沉,陆运年底便要回京——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侍卫见是凌大人,没敢拦着。

    凌霄一路跑到牢房前,神色慌张:“殿下,出事了!”

    陆执正听祁时安分析,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点着桌面,冷不防被惊扰,面露不悦,可看来人是凌霄,顿时站起了身。

    与凌霄有关的,唯有她一人。

    凌霄看了眼祁时安,缓缓的语气带着哭声:“沈姑娘、沈姑娘的马车……”

    “她怎么了?”陆执眼神蓦地变冷,冷声问道。

    “属下陪姑娘去看鸽子,谁料采茵姑娘说姑娘口渴要回马车取水,让属下们去找姑娘,属下找的功夫,那马车就疯了一般朝山崖下冲,属下们找了大半个时辰也没见到沈姑娘……”

    陆执眼底遽然染上猩红,喉结发颤,快步上前揪着凌霄的衣领,语气阴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再说一遍,嗯?”

    凌霄心中惊惧,声线微弱,又重复了一遍。

    “砰”的一声,人被重重摔倒了身后墙上,他低头猛地吐一口鲜血。

    牢狱的空气仿佛静止了一般,渐渐凝结成冰。

    陆执身形踉跄,脸色一瞬惨白了下去,眸光阴鸷,扶着墙朝外走。

    凌霄急忙跟上,却也不敢多言,太子一行一路回到了明德殿。

    陆执推开东厢的门,幽深的眸子扫过屋内摆设。

    一切如旧,桌案,书架都摆得规规矩矩的,甚至桌案上的舆图本子还翻开着。

    陆执冲上去捡起来,那舆图停在船舫口岸那一页,碧绿的水波,高大的船只,来往行人接踵摩肩,似要从画本子中走出一样。

    “山崖底下看了?可有发现?”

    凌霄听着那森寒入骨的声音,如实道:“崖深万,万丈,属下没法下去。”

    他害怕殿下气急了给他推下去。

    可是小夫人此事疑点颇多,他也心中泛着疑惑,毕竟他没亲眼见到马车里的小夫人。

    陆执转过身,狠声道:“你亲眼看见她在马车里?”

    凌霄摇头:“属下没看见,属下只听见了采茵姑娘声音,然后就看着马车飞了出去。”

    “她没喊?马车冲到悬崖边上了,她没喊出声?”

    凌霄点头:“真的没听见。”

    陆执手捂着胸口,太阳穴处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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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脏抽搐一般的疼。

    如此这般,脑里重重思考和后怕接替不断的充斥着他的血液神经,四肢百骸。

    一波接一波,恨不得将他神志吞噬殆尽。

    沉寂多时,陆执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发疯了一半去翻妆奁。

    妆奁盒子被摔倒了地上,他低头去翻,骨节分明的手指微颤个不停,被划破了也无甚在意。

    他从那软绸上捡起了前几日买的玉雕绞丝纹手镯,阴鸷的眸光偏过去,他又看见了那对填金丝葶苈石耳珰。

    他送给她的东西,竟是一个也没带。

    等等,她今日穿戴?

    陆执嗓音一瞬沙哑下去,起身问:“她今日穿的什么衣裳,带的什么首饰?”

    凌霄回忆了下,声音断断续续:“属下记得小夫人今日穿着烟碧色,不对,浅碧色上衣,下边的袄裙颜色也很浅,发髻很干净,只别了一根珍珠钗。正是这样的装扮,在人群中很不起眼,属下才看不清小夫人。”

    陆执眯起眼睛,狠狠抑着狂跳的心脏。半晌,那猩红的眸子挑了起来,竟低低笑出了声。

    她没死。

    好啊,袅袅。

    敢骗我。

    好极了!

    ————

    傍晚,夜幕沉沉四合。

    沈灵书和采茵缩在不知是谁的马车中,身子下意识发颤。

    两个小姑娘手交叠,彼此给对方打气,只要躲过了这危险的时候,她们就成功了!

    马车外传来阵阵脚步声,听声音像是男的。

    沈灵书美眸惧颤,采茵下意识护在她前头,车帘被人掀开,那手细白如玉,指腹处连个薄茧都没有,一看便是保养极好的富家公子。

    沈灵书蓦地松了口气,陆执习武,又从军上过战场,他的手指虽修长,可上边却都带着一层薄茧。

    男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二位姑娘还要霸占在下的马车到何时?”

    主人家发话了,沈灵书也不好死赖着脸皮不走。

    采茵先下了车随后扶着沈灵书下来,那公子一看见沈灵书的容貌顿时眼色亮了亮。眼前的女子肌肤雪白,姿容如弱柳扶风,全身上下最漂亮的当属那双眼眸,澄明清润,望过去有水糯之感,仿佛会说话一般。

    公子倒退了几步,弯身作揖:“是在下唐突,还望姑娘见谅。”

    沈灵书以袖掩唇,轻轻咳了两声:“公子有礼。”

    男子不解道:“姑娘做了这出戏可是因何,若姑娘不能给在下个理由,请恕在下不能帮姑娘遮掩。”

    沈灵书眉眼含水,似有落泪之态,语气娇糯:“小女被一大户人家抢了去,心中不愿,唯有此计脱离苦海,还望公子可以放我二人离去。”

    男人诧异问道:“天子脚下,何人敢如此大胆狂妄,当街强.抢民女?”

    沈灵书低垂着眸,轻音道:“上京鹿氏。”

    男人沉思,似乎是没听见过这个氏族。

    天色眼看着一点点黑了去,林中偶尔有飞鸟略过,无限凄凉。

    沈灵书心中露怯,若眼前男人是个坏人,她和采茵不应该能敌得过,就算他不是坏人,可非要带着她们去见官,那就全完了!

    她那点子把戏或许可以糊弄陆执一刻,可再拖下去他肯定会识破,怕是这会儿已经下令全城搜查了。

    马车飞下去时,采茵喊了她一声,她当时吓坏了,声如蚊呐,根本喊不出声音。

    陆执回去后肯定会细细盘问,可若是她吓晕了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只是陆执会愿意相信么?

    不,就凭陆执那多疑的性子,她不信陆执不会多想。

    若再不走等他反过神她们便插翅也难逃。

    想到这,沈灵书惊惧交加,眼睛登时红了一圈,声音更显可怜:“公子,你……”

    “不必多言!”

    男人听得义愤填膺,当即道:“本公子最看不上强抢民女的人,男人天大的本事又如何,不愿就是不愿!姑娘你要去哪,或许我可以帮你!”

    沈灵面露喜色,她看了眼周遭暗下去的山林,此处离京城还需些脚力。

    眼下刚出事,正是城防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她道:“多谢公子,还请公子送我和我的妹妹入城。”

    马车一路疾驰而去,守城的关口突然多了好些带刀侍卫,老百姓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纷纷围着看。

    然则,进城的车马和人侍卫官兵们匆匆扫一眼,只对要出城的马车,行人盘查不停。

    沈灵书一行很快入了城。

    暮鼓遥遥响起,沈灵书对那位公子道了句谢谢,便带着采茵朝小巷跑去。

    风声凛冽,她脚步酸软,身子又刚好,血沫子几乎要从嗓眼里冒出来,可还是坚持着没停下一路跑到底。

    在东宫内这小半月来她每日都翻看舆图,上京的街道小巷她了然于胸,两人很快便跑到城西甜水巷的一间废弃小屋。

    看见那熟悉的房子,两个小姑娘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这是周叔叔几年前买下来的,本想做个仓库用可后来嫌离主城太远便荒废了,无人盘查,无人问津,这小院蛛网恢恢,灰土和着污泥,门都掉了半扇。

    沈灵书握着采茵的手,美眸渐渐露出笑意,如此荒废之地,陆执的人应当不会进来搜查。

    里边有她们这段时间出宫,采茵偷偷采买的被褥,水和干粮,足够她们熬上半个月。

    眼下上京城水路,陆路出关的卡口应当都被东宫重兵看守。可若半个月后他找不到自己,应该也会松懈守卫了吧。

    她们便在那时,乘船回扬州!

    沈灵书带着采茵悄悄进了这废弃的院子,不敢点灯,只靠着残旧楹窗上那点微薄的月光。

    不多时,城内阵阵轰动,无数官兵侍卫举着火把挨家挨户的搜寻。

    沈灵书和采茵躲在房间最里边,美眸心惊胆战的看着外面走来走去的人影。

    还好,她们的小院残破不堪,荒芜失修,矮矮的墙身与身后林荫隐蔽于夜色中,无人发觉。

    如此过了七日,外面黑天百日还是有官兵搜查,只是力度渐渐弱了下去。

    屋内存的干粮也不多了,趁着白日,沈灵书和采茵盘了盘身上的干粮和水,贯钱,只够再用三日。

    不到三日,她们必须走了。

    沈灵书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官兵已经少了许多。

    不如就今晚吧。

    亥时末刻是船只发往江南一带的最后一轮次。

    等到了天黑,她们便乔装赶路。

    东宫,明德殿内,长烛燃尽,香线幽微。

    “引蛇出洞。”

    陆执睨着宣纸上那墨迹未干的字迹,唇边蓦地噙了一抹笑容。

    是啊,不引,蛇要怎么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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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霄!”屋内一身厉喝。

    凌霄迅速推门进屋,殿下今日性子阴晴不定,他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陆执淡淡吩咐道:“撤了我们的人。”

    凌霄惊诧,没反应过来:“什么?”

    陆执破天荒的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撤掉我们的人,换近卫暗中去驿站,码头潜伏,换上常服。”

    “今夜有一艘船开往江南是吧?”

    凌霄点头,他早已把这几日的船刻表背的比自己的生辰还熟。

    陆执换上一身黑衣,脚踩着金线绣锦靴,起身朝外走,袍角被风声吹得烈烈作响。

    “殿下?您这这是……”

    陆执唇边勾出冷笑:“孤亲自去。”

    袅袅,干得漂亮!

    孤看你能逃到哪去。

    第42章 惊吓

    夕阳渐渐落于山头, 天边只留下一道残霞。

    更漏落在戍时一刻。

    小院四周渐渐暗了下来,代表着马上进入到上京城最热闹的夜生活时分。

    采茵背着还剩三天余粮的行李,另一手扶着沈灵书, 两人穿上了粗麻衣服, 扎上了粗色头巾,乔装打扮, 悄悄出了门。

    穿过院门,离开小巷,渐渐有熙攘的人声和明亮的灯火透过来。

    沈灵书咬着唇,心口砰砰直跳, 行走间还不小心软了脚踝崴了一下。

    自打离开小院她便心神不宁, 惴惴不安,三五步便想回头看看, 冥冥之中她总觉得后边好像跟着个人。

    她实在害怕极了。

    虽离那日已经过去了七八日,巡城官兵也没有搜到她们, 可随着时辰的流逝, 她愈发觉得陆执不会那么蠢,不会那么轻易的被她的计谋骗过去。

    他是在等什么?

    等她自投罗网么?

    毕竟她不可能永远待在上京城,凭借他的威势, 迟早会查到那间不起眼的小屋。

    “姑娘别回头看了。”采茵扶着她,絮乱的脚步佯装镇定。

    沈灵书收回思绪, 加紧了脚步。

    快到城门时她心头一紧,赫然看见了城墙上的告示,上边不是她的画像, 绘的却是采茵的样子。

    准太子妃失踪事关皇室秘闻, 不可外传。但是采茵一个小丫头,只有亲近之人才知道是她的婢女, 寻常人根本无从得知。

    陆执他好狡猾。

    沈灵书看了眼采茵,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粗麻长衫,小脸被香灰弄得灰扑扑的,想来应该是看不出。

    主仆二人低着头随着人群出城,轮到她们时,沈灵书拿着前几日托周叔叔伪造的户籍交给守城侍卫查看。

    她心中忐忑,祈祷着别有什么意外,别看出了什么端倪。

    冷不防那侍卫翻了翻那泛黄的纸页,皱眉大声道:“抬起头来!”

    沈灵书吓得心肝惧颤,略略稍抬起了下巴,美眸低垂着,不敢与之直视。

    “这么晚了出城作甚?”

    侍卫查问的声音就在耳边,沈灵书身子站不稳几欲跌倒。

    她强稳了稳心神,故意说一口京腔话:“大人,我与妹妹进城探望姨母,如今待了几日要回乡下去。”

    她咬字小心,没有露出一点江南口音。

    侍卫又仔细看了看,端久未语,最后大手一挥将户籍册子交还回来,扬声道:“放行!”

    从城门出去后,沈灵书长舒了一口气,旋即与采茵加紧脚步朝渡口走去。

    能够这么顺利她属实想不到。

    她们在京中待了这么多时日,也许陆执也猜不准她们哪天离京。

    也许呢。

    对未来一片茫然未知时,沈灵书除了赌运气,什么也做不了。

    离亥时还有半个时辰,渡口边停靠着一艘华美庞大的客船,岸旁已经有不少人陆续排队上船,也有送行的在船只旁依依不舍,执手相看泪眼。

    走到船身旁,她搭眼看过去,此船一共三层,越往上船身越精致。

    采茵付了银子后,两人即刻上船。

    此时离船发动还有将近半个时辰了,两人脚踩着船身的地板上,莫名的踏实。

    采茵道:“姑娘,咱们去三层吧,这几日风餐露宿,你的病又刚好,咱们找个上房好好休息。”

    沈灵书摇头,“你能想到的事,陆执何尝不知。咱们要反其道而行之,与普通百姓混在一起,起码不易发觉。”

    沈灵书把采茵推上了楼梯口,美眸含着水光:“三楼的船客非富即贵,你去二楼,我留在一楼,等船开了一个时辰后还在这里相会!”

    她话音顿了顿:“若一个时辰后我不在这,你千万不要出来,顺着这艘船一路回扬州去找我外祖母王家!”

    采茵眼中淌着泪,不解道:“姑娘,奴婢怎能弃你于不顾?”

    “不!”沈灵书匆匆解释道:“我们两个在一起太惹眼了,势必一下子就被发现。陆执权势滔天,留在上京终究还是要被抓回去,能走一个是一个,若你见到了我外祖母一定给她带话,就说我一切都好。”

    说到最后沈灵书泪盈于睫,却还是狠心推开采茵。

    “快走!”

    采茵知道自己不能再拖后腿,再犹豫下去只会坏事,便头也不回的朝二楼走去。

    沈灵书心弦紧绷,低着头也径直朝一层里边走。

    她寻了一处偏僻的座位,掀开纱帘,视野开阔,正好可以看见船岸。

    船岸上黑漆漆一片,没有意向中那大片火光。

    钟声悠扬想起,这是要开船的声音,督促船客们迅速上船,莫要再继续耽搁。

    沈灵书小手轻轻抚着胸.脯,轻舒了口气,等船开了,陆执便是想寻船来追,怕是也来不及。

    大不了,她中途下岸,陆执也不知道她在哪一口岸下船。那到时,他便再也找不到自己了。

    船身摇摇晃晃,这是要开船的架势。

    沈灵书眼眸温润,唇边弯起了小梨涡。

    只差最后一点点了。

    风声呼啸掠过窗棂,她被风声吸引,下意识看向船岸,眺目过去,沈灵书心脏猛地骤跌,缓缓沉了下去。

    船后方燃起了星星点点的亮光,正以飞快的速度朝船只奔进。

    为首策马的男人黑衣玉冠,衣诀猎猎,漆眸如晦,那张极为出挑俊美的容貌除了陆执,再没有别人!

    宿命般一样,沈灵书总觉得他好像看见自己了。

    周遭人生嘈杂,谈笑声如旧,可她却如置身寒潭,冷的彻骨。

    糟了,她败露了!

    一阵微微晃动,沈灵书意外的发现船只驶开了。

    她慌忙朝窗外看去,岸边那通天的火光正一点一点与她拉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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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灵书惊慌的心得到了一点点安抚。她不断安慰自己,船开了,他就算有心备船也追不上了,一定追不上的!

    船只平缓启动,可冷不防一阵大力,船舱倾泄,人们失了平衡,朝左边栽去。沈灵书没反应过来,亦被这突然起来的碰撞摔在了地上。

    膝盖磕到桌角,疼得她眼睛通红,可她顾不得看,急忙起身,这一看,那张小脸彻底惨白了下去。

    岸边竟朝这艘船发了无数飞爪,侍卫官兵们不断地拉着勾住船身飞爪上的绳索,船只正不受控制的朝岸边游去!

    他为了想把她带回去,究竟还带了什么东西?!

    陆执他疯了!

    沈灵书看了眼漆黑的运河水面,她不会游泳,跳下去必死无疑。

    她忍着身体酸痛飞快的朝船的下一层跑去。

    船只被强行靠岸,侍卫并着官兵顿时将这艘船团团围住。

    陆执手负在身后,清冷的眸子凝结上了一层冰,阴沉似水。

    少倾,他缓缓抬起手,食指动了动,身侧立刻有暗卫出动。

    “停船!停船!”

    大批侍卫涌上甲板,控制住了这艘客船。

    船老板被官兵这架势吓得问都不敢问,不知自己惹了什么祸事,但求别把他这艘拉客拉货的船毁了就好。

    船客们有胆子小的已经吓哭了,可见那群官兵素质极佳,并不损坏财物,只神色匆匆四处寻找,反而像是在找什么人?

    沉重的脚步声遍布整艘客船,沈灵书心口处似要跳出来一般,脚踝软得不成样子,可还是咬着牙拼命朝里走。

    她走到尽头,没有路了,且光线极暗。

    沈灵书推开左侧的门,“嘎吱”一声,灰尘刺鼻,呛得她小声咳了几下。

    阴冷刺骨的潮湿感和发霉的味道直冲耳面,她强压下心中反胃的酸涩感往里边走。

    这似乎是一处废弃的杂货间,她瞥见了清扫工具,坏旧的木头,依稀能看出原身是个木筏。

    沈灵书小心翼翼的关上门,走到最里处,寻了个破旧的毡子将自己盖住。

    油灯光线昏暗,潮湿,黏腻,脏污,几近封闭。

    沈灵书心中害怕,可还是把油灯吹灭了,只留下几缕清浅霜白月光。

    黑暗中,人的感官仿佛会无限放大,她仔细听着,辨认着周遭的声音。

    水波声就在耳边,头顶上便是官兵们“砰砰砰”的急促脚步声,再然后人潮好像顿时安静了下来。

    沈灵书杏眸一僵,她知道,那是陆执上船了。

    不然不会这般安静。

    沈灵书身子紧贴着墙壁,心中默念着,一定不会找到的,陆执他一定想不到这里。

    正当她唇边念着,身子冷不防打了个激灵,如鸣如鼓的心跳声在寂静黑夜炸开,她下意识捂着胸口,美眸死死盯着不远处的舱门。

    她听见了一道沉稳,不疾不徐,从容的脚步声。

    与其他杂乱的脚步声不同,听声便可辨认出此人似是胜券在握般,很慢,很缓,但是很笃定的朝她所在的位置走。

    沈灵书美眸凝颤,小手紧紧攥着盖在身前的薄毡,心几乎悬在嗓眼里。

    她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喘,继续仔细听着那声音。

    脚步声越来越近,不多时,便停在她这废弃船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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