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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第五十章 赌(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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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家里躺了两天,第三天田升来了,我见他独自一人,就问:“阿宝呢?”

    “送解忧楼了。”田升口干舌燥,在我面前灌了一大壶水下去,才说:“小八,你这次可得感谢我。阿宝差点就出不来了!”

    我吃惊,忙追问怎么了。田升露出点点得意的坏笑:“我告诉你,田轸看上她了!”

    “啊?”我匪夷所思。田升继续道:“宴席结束之后,田轸让他母亲来问我要阿宝,我当然不可能给了!我母后也帮着我狠狠羞辱了林夫人,臊得她头都抬不起来,我母后这次可高兴了,还赏了阿宝首饰呢!小八啊小八,我都不知道怎么谢你了,这次田轸可羞大了!”

    我扶额,冷汗直流,我的本意可不是这个。他一直说不到重点,我就问他:“你父王可曾说什么了吗?”

    “我父王?”田升抓抓头发,回忆了一下,说:“我父王说好。”

    “然后呢?”

    “没了啊,他就说了一个字,好。”田升老老实实说。

    “说了好就行了。”我笑道,大王说好的,那就是真好。

    第三天,都城里没有谁不知道阿宝,都说这是被齐王称赞过的舞伎,添香馆的订单已经预定满了一个月。不过我却让阿宝藏在添香馆里,不再出来演出了,大家反而议论的更起劲。更有人说阿宝胜过当年越国的的名舞师旋娟和提谟,把阿宝很是吹捧了一番。

    这些吹捧的源头,是我让夏福放出去的,噱头很足。

    偶尔也有人质疑是否阿宝真如传言中说的那么好,这时就会有人说:齐王可是亲口赞了好!于是质疑的人便不再发声。

    夏福已经跟我提了好几次,说客人看不见阿宝的表演,已经抱怨好几次了。我便让他传达我的意思:王后赏赐了阿宝很多首饰,添香馆也不敢再随意使唤阿宝了。

    某一天田升也在添香馆时,我便让阿宝露面了,只是匆匆一瞥,然后就进了田升的厢房。别的客人就不忿了,质问夏福,夏福早有准备,回答说:“田升公子出一百金,请阿宝姑娘喝酒。”

    一百金有多昂贵没有人不知道,但是添香馆的客人非富即贵,听到夏福这么说,立即表示自己愿意花更高的价钱,但夏福只是说需要问阿宝的意愿。七八天后,阿宝的身价已经涨到了五百金,五百金,如此一笔巨款,外面议论得更加沸腾了。

    阿宝除了见田升那次,却始终没有露面。

    许是顶不住客人的逼问,夏福催过我好几次。我只是跟他说,不急,还不到时候。

    到了开学的时间,我开开心心的去上学了,可是教室里很冷清,只有白生、申培、刘交、田升和我这五个学生。第一天的时间交了假期的作业,浮先生对我们很满意,因为平时偷懒赖账的田升,作业居然写的不错。我也十分意外,偷偷看他,田升却臭屁的昂着头,像一只骄傲的大公鸡。

    上了几天课,习惯了没有项伯一起上学放学的日子,心里也没有太大波澜。回家照例问了一下信件,依然没有任何来信。

    立春之日,解忧楼发出公告,阿宝即将有为期三天的专场表演。入场门票有三十张,贵宾席有九张票,以拍卖形式抢购。夏福给每一个前来订贵宾席的人发了一张拍卖会的邀请卡,拍卖地点在解忧楼外面临时支起的小摊上。

    门票拍卖那天我没去,不过听了田升的现场播报。据说那一天解忧楼外的巷子里、道路上全都停满了马车,看热闹的行人把东市堵了个水泄不通。前来竞拍的都不是本人,每涨一轮价就会停一小会儿,竞拍的人还要回到各家马车那里请示主人,主人都在马车里堵着。听田升说,此次参加拍卖的,还有他的异母兄长田轸。

    那天解忧楼的生意简直爆满,看热闹的人走了一波又来一波,听说后厨做饭都炒破了两个锅。那天的门票最高卖出了一千金,田升跟我说时激动的手舞足蹈:“你知不知道,从来没有哪个舞伎这么值钱过。”

    过了会他又很纳闷的问我:“也不是没有别的舞伎被父王赞过,为什么阿宝……可以这样?”

    “阿宝的价值是我们给她包装上去的,”我耐心的跟田升说,任何一个舞伎都能做到阿宝这样,只要知道如何创造一个人的价值,人总会为了有价值的东西而买单。最后我说:“我之所以把门票拍卖放在大庭广众之下,是为了引起他们的争夺,有钱人总是要面子的,冲着阿宝去竞拍,但是最后会为了面子而不断的加价。”

    而正是有了这群人,阿宝的身价无形中又一次被抬高。

    田升似懂非懂,他此时像极了虚心求教的乖学生,要是浮先生看到他这样一定会很欣慰。

    仅仅是阿宝的专场演出,我就挣了一万多金子,算是完成了目标的五分之一。而我让阿宝除了演出的时间,其他时候都待在屋子里,禁止与其他人接触。她接受到外面那些人的追捧之后,只怕会有别的心思。有了可以跟主人谈判的资本,就不会像以前那么听话了,虽然她现在依然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我算完账看着窗外发呆。

    最近依然没有什么信件传来。

    另外一件奇怪的事,庆先生最近老让浮先生代课,给我们上课时也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白生婚期将近,他每天见谁都是笑呵呵的,申培平日都和刘交一起玩,能和我玩到一块的,就是田升,不过他偶尔也会忙,听他说已经在跟着他父王学看奏折了。

    阿宝那次表演结束后,就一直没有再出来过,看过她演出的人都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沾沾自喜,然后就吹嘘多么的物有所值。没有看过的人,便把自己听来的现场大肆吹嘘一番。

    短短两个月时间,阿宝像当初的解忧楼一样,成了齐国首都城被人谈论最多的舞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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