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每一天都活得很有劲儿,我要一份哪怕失败也敢从头再来的勇气。我不要老气横秋地叹着气,带着妈味爹味去教训别人,那是我眼里最可怕的样子。”程舟找到了确切的表述方法,“为此我需要一些正向反馈,需要定一个我能接受的远大目标,然后不断地去接近它。否则我会失去活力,成为一个满口‘别走我的老路’的无趣的成年人。”
她说:“你看,我来鹅镇的第一个风向标就这样出现了——我得到的第一个宝贵启发是,不要变成像你大舅他干儿子那样的人。”
这可怎么办呢,田野今天来酒吧找程舟,就是她大舅的干儿子让她来的。
让她来提亲的。
说是提亲有点过了,确切地说是司旭看上了程舟,让田野来探探有戏没戏。
田野心想这还用探吗?这明摆着没戏啊。
可转念一想——程舟喜欢什么样的?喜欢帅的。
那司旭虽然是个废柴,但确实颇有几分姿色,曾经作为文艺青年的气息还若隐若现,保不齐还真能领个爱的号码牌呢?
当然要让田野来说,十个司旭都配不上程舟,但田野拐了个弯想——如果他俩成了,那程舟就成了她干表嫂,是带着亲的,是打断骨头都连着筋的。
这对田野来说绝对是好事。
这层关系一算清,田野就把拒绝的话咽了下去:“好吧,我帮你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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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直接问啊!”司旭羞道,“旁敲侧击,你旁敲侧击。”
说着话两张推拿券就到了田野手上,司旭说:“你这样,你请她去推个拿,这一张券顶一小时呢,足够你问清了——别说是我问的啊,你机灵点,就假装你想撮合我们俩,然后探探她的口风。最最重要的是,一定要记得跟她说,我父母是做生意的,家境就还可以。这不是炫耀啊,只是单纯地跟她介绍一下我,这话你来说比我说合适,懂了吗妹儿?”
田野看着司旭,她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能每一步都精确踩在程舟的雷点上:“知道了哥。”
司旭开心地拍拍田野的肩膀:“当了老师到底不一样,比小时候机灵多了!我等你好消息啊田老师!”
田野有悔,她悔不该一时迷了心窍,接了司旭的活儿。
看到推拿券时程舟就已经觉得不对劲了:“干嘛?无功不受禄啊,咱俩出去玩不一直aa的吗?”
田野面无表情地喝掉最后一口酒:“地主之谊。”
走在路上时程舟还问:“真没什么事儿吗?你看起来不太对劲儿。”
田野不知道自己哪儿不对劲,所以也没法调整:“没事儿,我第一次做推拿,有点紧张。”
“哦……”程舟看看手上的券,“我做过精油spa,盲人推拿还是头一次呢——是真盲人给我按吗?”
“我不知道,你待会也别张嘴问人家,算我求你。”出于对程舟的了解,田野提前给她打了预防针。
推拿店开在幸福路另一头,一幢五层的小楼房里。
比起这条路上的其他建筑,这个小楼房看起来算新的了,但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防盗网上都沾了楼体的黄色油漆,也就是说实际上是后来粉刷翻新的。
也行吧,至少看着不算太埋汰。
程舟和田野坐电梯上了三楼,门一开,眼前是个有点年头的招牌——“快活林盲人推拿”。
因为是周一上午,店子里静得出奇,静到能听到大厅鱼缸里的电流声。
店长看起来是个斯文人,光头戴眼镜,在吧台后盘着核桃。听见电梯门开,便抬了头,声音也不大:“两位今天都按?”
田野上前去递上按摩券:“这个券今天能用吗?”
“可以,不过得在软件上给我们家点个收藏。你先下个软件,对,然后……”
于是田野在那儿按着店长的要求操作,程舟就在后头东张张西望望。
店子档次不高,墙上贴的是北欧风的墙纸,似乎想整点格调出来,但因为是贴纸的缘故所以反而显得廉价。
墙纸有轻微脱落,说明这店确实有点年头了,好在打扫得很干净,地面刚拖过,水光水光的。
正打量着,有个人从她身旁走过,身子忽然猛地向她一歪——竟是打滑了。
程舟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动静也惊动了田野他们:“怎么了?没事儿吧?”
店长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恼了:“嗐,我都跟张婶说了别这时候拖地了,她非不听!你没事儿吧小邢?”
被叫做小邢的男生是睁着眼睛的,但眼珠显然不会聚焦:“对不起,对不起,实在不好意思……是碰到客人了吗?”
程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啊,对,是客人。没事儿,又没摔着我——你还好吧?有没有扭到?”
“没有,谢谢……真的太不好意思了。”小邢客气地点着头,在确定真的没有酿成大错之后,才步伐缓慢地向着店里走去。
程舟伸着头看了半响,然后凑到吧台前问店长:“哎,他是你们这儿的技师啊?”
店长刚把田野指导好,抬头应她:“是啊,这小伙子很认真,技术不错的。”
程舟心想这哪是技术的事儿啊:“待会能让他给我按吗?”
就这张脸摆这儿她都愿意付钱,还要什么技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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