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芝华已死,薛杉杉让人释放了郑卫:“郑钦差,你不是费尽心思想要劫狱,将这个叛国贼芝华带走吗?如今,本县主不会阻拦你,她现在可以随你离开了。”
郑卫的视线落在了那两截已经失去生机的尸体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腿只觉得如同面条般软弱无力。
他并非因为腰斩的刑罚而感到恐惧,而是因为自己未能完成夏皇交付的任务而感到深深的害怕。
夏皇拿到轰天雷配方的最后一线希望已经破灭!
过了许久,他才让手下的人去收敛芝华的两截尸体。
他没有带回活着的芝华,也没有带回配方,他只能用这个结果去向夏皇交差。
收敛完芝华的尸体后,他不敢再在安阳关内逗留,急忙带着所有手下离开了安阳关。
青阳县主的狠绝让他害怕,他更害怕稍微迟疑就会走不掉。
但,夏皇想要赦免叛国贼芝华的重罪,表面上册封青阳县主,实际却派人来劫狱的事情也在整个军队中传得沸沸扬扬。
没过两天,这件事情就传遍了整个安阳关。
那些在轰天雷试验中失去亲人的人们,此刻都他们高兴地大哭起来,纷纷跪在地上感谢青阳县主的能够秉公执法,为他们复仇。
看到这些的可怜家属们,围观的众人也感同身受,心中充满了愤懑。
夏皇这个昏庸的皇帝,尽管他明知道芝华犯下的罪行,却还是暗地里派使者去试图救她,这无疑暴露了他对长宁数万军民牺牲的冷漠态度。
这样的君主,有谁会愿意追随呢?
如果不是青阳县主的英明,百姓们可能只能默默忍受冤屈。
然而,青阳县主的崛起,就像一道明亮的曙光划破黑暗,京城的皇帝昏聩,视民众如草芥,这样的行径,已经超出了人们的忍受极限。
——
“郡主,青阳县主今天举行了盛大的奖惩大会,那芝华被当众处以腰斩之刑。”
侍女凌兰匆匆走进屋内,向李舒惜禀报了这个消息。
此刻的李舒惜,历经磨砺,心境已经变得平和,尽管连日来的奔波让她显得有些疲惫,但她的脸庞却因此变得圆润起来,眉眼间也流露出了一份从容。
听到这个消息,她先是一惊,随后又淡然一笑:“这是她应有的结局。”
她的声音冷冽,对芝华没有丝毫的同情。
然而,当她听说有钦差受夏皇之命,试图营救芝华时,心中涌起了一丝担忧。
“我要去见见县主。”
她刚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算了吧,还是写信比较妥当。”
县主实在是太忙了,自己突然前往只会打扰到她。
夜晚,薛杉杉收到了她的信,特意抽出时间去探望她。
“舒惜,近日你的身体状况如何?”薛杉杉关切道。
李舒惜笑着回应道:“多谢县主关心,除了夜间有些不安分外,其他时间都还算顺利。只是白天有些单调乏味,不知县主是否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
薛杉杉略感惊讶,她原以为在这个时代,女性都需要静心养胎,没想到李舒惜会因日子过得太闲而感到无聊。
很快,她便改变了自己的看法,因为李舒惜是一个志向远大的女性,她完全可以把她当作现代女性一样看待。
薛杉杉沉思半晌道:“我听说你擅长戎族语言,你是否也能阅读和书写呢?”
李舒惜作为出身豪门的贵族女子,天资聪颖,对戎族的语言文字早就有涉猎。
为了和亲,她更是学习了口语,对戎族的语言文字已经达到了熟练掌握的程度。
“是的,不仅可以阅读,还能流畅书写。”
李舒惜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能力。
薛杉杉于是说:“明天我会让人搬一些文件过来,你先帮我译成中原的文字。”
这些文件包含了戎国的土地和城池的详尽资料。
在她的文官之中,熟练掌握戎族语言的人寥寥无几。
而在情报营中,尽管有许多能说戎族语言的人,但会读写的人却屈指可数。
接下来,她需要系统地划分牧场和土地,重新测量的工作并不轻松,因此,她打算先借助戎国原有的数据。
她无法让文官们现学戎族文字,所以只能先找人把这些文件翻译出来。李舒惜并不需要完成所有的翻译工作,但是有更多的人分担,确实可以提高工作效率。
“好的!谢谢您愿意相信我!”
李舒惜的脸上泛起了红晕,她显然对能够协助薛杉杉感到非常兴奋。
薛杉杉看到了她的热情,心中充满了欣慰,真是一个既体贴又勤奋的姑娘。
“你不必独自承担所有的翻译工作,我们团队中有其他译者,你只需要量力而行,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薛杉杉叮嘱道。
李舒惜轻轻点头,又询问起她之前担忧的事情:“我之前让人送出的信,您看到了吗?”
薛杉杉回答:“不必担心,虽然她与郑卫的人有所接触,但她并未透露任何关于配方的信息。我的人一直在密切关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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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舒惜听闻此言,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地:“那就好,那就好。”
她内心深处并不希望朝廷能够掌握轰天雷的配方,因为这可能会对县主的地位构成威胁。
在她看来,县主无论是能力还是胸怀,都比夏皇更适合成为这一国之君。
之前她担忧县主可能没有充分考虑到这一点,但现在她意识到,自己低估了县主处理事务的周密性。
看到李舒惜虽然年纪轻轻,却承担着许多心事,薛杉杉柔声道:“你还很年轻,未来还有的是时间去致力于治理和为民造福。现在,最要紧的是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其它的都急不得。”
薛杉杉想起了什么,又说道:“我这里近日有人要前往京城,你可以给你家里写信报平安。”
李舒惜一愣,眼中立刻闪烁起了激动的光芒:“真的吗?这不会打扰到您的事务吧?”
薛杉杉这才意识到,李舒惜内心早已渴望写信,只是出于谨慎才一直没有提出来。
她了解李舒惜的担忧,便柔声安慰道:“不必担心,带信只是顺便的事情罢了。”
“舒惜,今后你有什么需要,就尽管去做,如果有任何疑问,也可以直接来找我,不必太过顾虑。你不告诉我,我也未必能想到,明白吗?”
李舒惜重重地点了点头。
她深深感受到了县主的善意与包容,之前确实是她想得太多了。
她本想避免给县主带来麻烦,却没想到县主日理万机,还需费心去猜测她的心思并照顾她,这才是真正的给县主添了麻烦。
“明白了,今后若有需要,我一定会直接跟您说!”
——
尽管郑卫的钦差队伍和薛杉杉派到京城的情报人员几乎是同时抵达京城的,但由于郑卫需要绕过薛杉杉的地盘,行程受到了影响,即使有驿站全力支持,行程也变得缓慢起来。
薛杉杉的人虽然晚了一天出发,但他们直接前往青阳府,一路利用驿站换马,直到燕山关才改道去京城,因此路程反而较短。
郑卫回到京城后,立刻去宫中求见夏皇。
夏皇已经等待了二十多天的消息,心中急切的不得了。
一听说郑卫回来,他赶紧喊了李季同一起接见郑卫。
郑卫风尘仆仆,疲惫不堪,一见夏皇便跪倒在地哭诉:“陛下,臣有罪!请恕臣未能完成您交代的重任!”
闻言,夏皇的心立刻沉到了谷底,他的精神和意志似乎在一瞬间崩溃。
如果没有轰天雷,他该拿什么来对抗妖女?
难道他只能坐以待毙,等待妖女来攻打他的京城?
相比之下,李季同却显得冷静了不少,他详细询问了事情的经过,以及郑卫等人在安阳关的经历和所见所闻。
在郑卫离去之后,李季同安慰着夏皇,他说:“皇爷爷,您不必过于灰心,大夏并没有完全走到绝境。”
夏皇那布满阴云的脸庞投来一瞥:“你懂什么?若是妖女打来,我们该怎么做?这不是绝境是什么?”
李季同的双眼坚定而明亮:“皇爷爷,大夏的亿万民众,就是我们比轰天雷还厉害的武器。”
见夏皇并不为之所动,李季同决定以更清晰的言辞解释。
“皇爷爷,孙儿看了了许多关于薛氏女与敌军对抗的详尽情报。结合郑大人的目击证词,孙儿已准确地掌握了薛氏女的弱点。”
“弱点?她现如今如此坚不可摧,还能有什幺弱点?”夏皇依然难以置信。
李季同自信满满:“她的弱点就是普天之下的平民百姓!皇爷爷,您是否留心,她每次对战,皆在规避与敌军军奴的正面冲突。攻克城池之后,她总是妥善地安顿那些军奴。”
“此次也不例外,您看她,明明已经对戎王的军队形成了包围之势,还俘虏了王太后与诸多贵族,却为何放他们离去?”
夏皇的注意力渐渐被他的话语吸引。
“是啊,妖女当时是占尽上风,她完全可以先包围长宁,将戎国在东部草原的最后力量消灭,再逐个击破其他城池,她为何要放他们走?”
李季同露出了一丝笑容:“就是为了戎国手中的那些平民百姓!”
“这种围城之战,受苦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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