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教训魏瑾被萧岚发现,她不但向先皇狠狠告了一状,还用鞭子抽他。如此悍妇,娶回来就是祖宗!
若是个美人,心高气傲也就算了,可萧岚貌丑还不育,他可不愿去供这尊烂佛。说完,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脸上的茶水往下流到衣领上,冷却后脖子泛起一股凉意。
温檐心疼的从柜里取出一件中衣丢过去,语气也软了几分,“你懂什么!那庶子不死,你如何袭爵?族长为了嫡子魏诀必然争上一争。”
魏诀比魏霖大一岁,是最早的魏武侯曾嫡孙,今年中了进士。
魏霖换了中衣,人清醒了不少,明白其中厉害关系,顶着迷离的眼神。
今上登基后大改律法:大齐以能力论天下、排资历、袭产业。是以,勋爵人家,凡有能力相比原袭爵者更突出的后生晚辈,可向户部公府、朝堂、家族提呈,经由多方比试而定。
“魏瑾死了,皇上必会垂帘我们这脉让你袭爵,皆时你再兼桃公主,前途无量。”温檐的算盘很完美,可要魏霖配合,她语种心长:“距离袭爵期不过半载,你且忍忍,切莫让公主恼了你,就如今儿一样,时不时关怀她。”
“庶子并不讨公主欢心。”温檐认为,今夜萧岚替庶子说话不是动情,而是敲打自己别用公主的名义教训庶子。
她言不尽意:“女人一旦空虚寂寞起来,很容易钻空子,你懂吗?”
这个魏霖在行啊!他可懂了,嘿嘿干笑出声,“母亲放心,这是儿的强项。”
大不了灯一熄,管她美丑。
温檐长长一叹。
户部的查探效率低,过了数日员外郎才和衙门主簿登入颐园。
萧岚细听二位大人阐述事情的起因,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和不解,心里却瑞瑞期待,魏瑾究竟是何许人也,指望二位大人能查出什么。
“除了驸马爷魏瑾没和旁人接触,事关户籍,下官思而再三,还是想着来询问一二。”户部员外郎措辞非常谨慎。
“下官也是。”衙门主簿已到中年,只想平静的退闲。
“驸马?”萧岚洋装从未听过那间宅子,“你与此人相熟?”
“岚儿,此事我能说与你听,只是……”魏瑾缓缓止了音,他细心凝视萧岚,能稍许洞悉她眸中的探究和好奇,心间乐不思蜀。事实上若非他刻意放消息过去,户部和衙门恐怕到重阳节都查不到线索。
如今见萧岚急于窥探,他有些后悔没早送出线索。在萧岚耐心的等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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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瑾刻意缓声:“他是我父亲的庶子,我的庶弟。”
此言一出,殿内皆歇了声,唯有呼吸和蓬勃有力的心跳。
户部员外郎和衙门主簿相视一瞬,从彼此眸中读出了一些自解的深意。
魏武侯迎娶温氏时曾许过诺言,此生绝不纳妾,当时在京都掀起了好大的歆羡。忽然冒出一个庶子来,他们都意识到,这又是一件高门侯府的腌脏。
也正常,世间哪个男子不纳妾?二人只稍稍惊讶了须臾,很快没当一回事。
倒是想到了另一桩,温氏本就不待见驸马,若晓得亲儿子偷偷养着帮着庶子,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呢!
萧岚杏眸却如受雷劈,久久没收回神识,想过许多的可能,唯独没有一种情况是这个。
小叔暗恋我?
“他……”萧岚语无伦次起来,“怎从未听过此人?”
这般一说,顿觉多余。温檐的铁血手腕她见过一回,要让外界不知家中有个庶子的存在轻而易举。何况,此事还关乎到温檐的脸面。
“他是母亲的心结。”魏瑾黑眸真挚。
户部员外郎和衙门主簿纷纷寻了个理由告辞,再听下去便是高门侯府的秘辛了。
“如此下官也就放心了,还请驸马爷择日去公府续个手续,下官也好向上头交差。”
“下官这边也请驸马劳驾一趟。”
魏瑾当然配合,这正是他的计划索扣之一。过了今日,魏瑾在大齐不再是黑户。见二位大人躲都不及,他特地再提一嘴,“家母和兄长那边,还请二位大人多担待。”
就是别多舌。
吃力不讨好的事,户部员外郎和衙门主簿才不会闲的多嘴,二人连连应声离去。
“现在岚儿晓得母亲为何不待见我。”提起中秋节那夜难堪,魏瑾神色故作伤怀,“正是因魏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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