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小桌板。
手肘撑着桌面,筷子捏在手里,她靠近沈望,笑容里多少带了些狡黠:“沈望哥哥,你谈过恋爱吗?”
他并不回答她的问题。
眉眼清淡的与她对视,深棕色的眸子里,看不出羞意。
挺平静的。
于是沈乔挫败的想,自己刚才觉得他纯情,大约只是错觉。
等等!
她为什么会觉得挫败?
沈望这个年龄,加上他优越出众的外形,没有任何恋爱经验才属于离谱吧。
与沈望有关的疑惑又多了一条。
她为什么会因为他不纯情而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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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天北城一直在下雨,降雨量和降雨范围成正比,几乎整个城区都被宠幸到了。
一到下雨天,沈乔就不想起床,总得在被窝里赖上半个小时。
周圆商量待会去拿吃饭,沈乔正缩在被窝里回复赵雪明的消息。
她今天有空,问她要不要一起出来吃日料。
她前些天刚认识的一位大佬,从他那儿拿到了会员卡。
“你知道这家日料店的人均消费有多高吗,有了这张会员卡咱们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一提到吃,沈乔可就不困了。
她迅速从被窝出来,脱掉睡衣睡裤,换好衣服。
周圆被她这个敏捷的动作吓到:“军训的时候都没见你这么精神。”
沈乔神神秘秘的把手机聊天界面对着她。
下一秒,周圆的动作比她还敏捷。
“你说咱们去这么高档的地方吃饭,穿的这么随便真能行吗?”
坐上出租车后,周圆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和沈乔的穿着。
就是普通的卫衣牛仔裤。
不过好在她们舞蹈生身材都好,哪怕再朴素随性的衣服穿在她们身上都有种慵懒的美感。
就好比这种尺码普通,稍微宽松点的卫衣。
都能穿成oversize风。
沈乔并不在意:“吃顿饭而已,又不是参加舞会,需要那么隆重干嘛。”
赵雪明早就等在店里了,此时正拿着菜单在看。
因为沈乔的原因,周圆和赵雪明也算是相熟。
早前就见过无数次面。
此时也没什么陌生感,不需要多此一举的介绍。
很自然的聊在一块了。
关于赵雪明新认识的那个大佬,她说就是之前那场险些被封杀的饭局上认识的。
“也是沾了沈望的光,别人以为我和他有点什么亲戚关系,那次之后不少邀约都找上门来。我最近新认识的那个大佬,也是沈望公司的一个高管。”
提到这个,周圆还挺好奇的。她当时没在,事后不过是听沈乔随口转述了一两句,并不详细。
所以她又凑过来问赵雪明:“真是沈望把纪娜娜给封杀的?”
纪娜娜之前多火啊,他们班上还有不少纪娜娜的粉丝。
谁知道某天突然销声匿迹,连网上都查不到任何有关她的蛛丝马迹。
赵雪明说:“我也是听人说的,那事沈望压根就没管,是那些为了讨好他的人擅自动的手脚。不过他知道以后也没说什么就是。”
他在这件事里,完成就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是生还是死,都与他无关。
说他冷血吧,他也确实够冷血。
话题不知怎的,就从日料转到沈望身上去了。
周圆一直都觉得他身上有种神秘色彩。也不光是因为他的安静和喜怒不显。
主要是他这个人,总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人莫名胆寒。
到这种时候,周圆就不得不佩服沈乔。
“你之前说去赔礼道歉,怎么样?”
沈乔正低头看菜单:“应该是原谅我了。”
“你怎么说的?”
“也没怎么说。我去花店买了束花,然后登门道歉。”沈乔总觉得周圆和赵雪明一直对沈望有种世俗的偏见,“他其实也没你们想的那么不好说话。他就是性格比一般人要别扭。”
别扭到连话都不愿意好好说。
周圆心想,沈望别扭的一面大约也只有沈乔见过。
她们见到的那个沈望,可是实打实的不好相处。
“不过你怎么想到送花,就不怕他想歪?”
沈乔不解:“想歪什么?”
周圆对她这个情商真是深感无力。
“女生送男生花,一般人都会多想吧。”她又问,“那你送的什么花?”
沈乔想了想:“我让花店老板给我选的。好像是向日葵和玫瑰。”
这下不光是周圆,连赵雪明都一口水呛在喉咙里:“乔乔,你都送玫瑰了,还认为别人不会多想?”
沈乔仍旧一脸懵。
她是真的不懂,以她和沈望的关系,似乎很难往男女之情的方向上想。
所以她并不觉得送玫瑰有什么不好。
周圆郑重的问她:“你是真的对沈望没意思,还是早就对他芳心暗许,只是在等他先主动?”
怎么可能。
沈乔斩钉截铁:“我当然对他没意思,我怎么可能对他有意思。”
日料店隔音一般,木质的推拉门。
赵越敏感的察觉到,沈望最近心情不错。
这个手段狠辣的年轻人,性情也配得上他的手段。都是古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
像是中世纪的古堡,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阴暗。
说不清他的逆鳞在哪。
赵越在名利场摸爬打滚这么多年,最会看人脸色。平日里他根本不敢去触碰这条随时会咬人的毒蛇。
但最近,直觉告诉他,毒蛇开始冬眠。
于是他以工作为由提出邀约,意料之外的,很顺利。
赵越笑容殷勤:“这家日料店的刺身不错。”
却看到沈望停下了脚步。
身侧包间不时有谈话声传出,被木质的推拉门隔绝一部分后,听的并不真切。
正要开口的赵越,在看到沈望逐渐变得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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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色时,识趣的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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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婶也不知道沈望是怎么了,回家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那束精心照料的花也被他扔进了垃圾桶。
还以为他是身体不舒服,询问了好几遍都没得到回应。
夜色寂静,四周听不到任何动静。
王婶在门外站了很久,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两天两夜,他把自己关在书房的时间超过了两天两夜。
一滴水,一粒米都没进食。
在王婶忧心不已的时候,他把门打开。
天生冷白的肤色,此时比平日还要白上一个度。
憔悴到不见半点血色。
他靠着门,指间夹着烟,声音冷:“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让任何人来。”
王婶一愣:“那乔乔......”
他的眼神瞬间沉了下去,在听到这个名字时。
“她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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