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节日热闹,十八座洛水桥上定然人山人海。
若不提前定好,到时候他请伙伴帮忙占位置又没人来,是会丢人的。
“我也不知道。”
秦洛惟耸了耸肩,指尖拈住的白嫩包子被她咬出一个匀称的月牙,露出里面酱香味浓浓的肉馅儿来。
“你家这位小姐啊可难伺候了,性子多变且难以捉摸。
你若是占好位置请她,她许就不愿去。
但到那个时间段,说不准她去街上溜达一圈,就心血来潮起了兴致想看看京师美人。如果发现没了位置,或许还要蔫巴巴躲回房去哭鼻子呢……
这可不好说呐。”
啊?稻林刚咬了一口包子,此时嘴巴不由张开呆愣住了。那这位置他占还不是不占啊?
旁边一个不起眼的路人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别听这丫头胡说,不用麻烦,主子向来不喜吵闹与拥挤,届时应该顶多只来旁观瞧瞧,不会上桥的。”
稻林被他冷不丁一拍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看才想起来,镇魔军伍是五人编来着,这路人小哥是那第五人……
好生奇怪,在城郊时明明这男子是头一个与他开口招呼攀谈的,怎么进城以后自己自然而然就忽视遗忘他了呢?
秦洛惟哼笑了一声,疾走几步,对已行至桥头的上官扬声道:“大人,我听说尹侯也携麾下军将回京了,云台将军尹别将还未婚配,您说,这次灯会尹侯会不会为别将张罗一门亲事?”
“尹方方?”稻琼扭头望了过来,琥珀色的圆瞳眼睛里带上了微妙的兴致,“稻林,帮我占个位置,我到时候来瞧瞧。”
秦洛惟将手里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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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包子三两口吃完,瞧了少年一眼,背着手施施然下桥跟上去了。
稻林眨巴着眼睛,男子无奈摇头,解释道:“西疆北线尹侯麾下统领、云台将军尹芳熙,跟主子有些……不对付。”
这稻林听说过,西疆女将里,当数自家小姐和尹家女郎年纪最相仿,总被人拿来比较。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军中向来以功绩论排行。
镇魔狼鹫军在雾海最前沿与魔物搏杀,开始时两位女将在一众年轻将领里还声名不显,可很快便脱颖而出,声名鹊起。
直至前年,黑雾潮汐吞没西疆前线八城,尹芳熙领军及时夺回一郡之地,救下数万军民性命,得封云台将军。
稻琼则率众牵制住魔物主力,成功围杀了一头雾海狂兽,她军中阶位现在虽不及尹芳熙,但自那一战后,稻琼在军中威望大涨,私下里被不少将士尊为少帅。
两位军中女将,职位一高一低,威望一低一高,彼此暗中较量不相上下。
对于这样的良性竞争,中军大元帅稻建桓和北线尹侯倒是喜闻乐见,也不插手小辈们的事情。
可是——尹芳芳是什么?小姐对云台将军的昵称?
“咳咳,”路人脸的布衣军士抬手捂嘴咳嗽,压低了声音,“主子向来不爱记人脸,不熟的更是只记些特征名字,转头即忘。尹别将的颌骨较常人而言,略微、呃方正了一点,所以主子就给云台将军起了这么一个别称……”
后来有一次秦洛惟忘了提前叮嘱,结果自家主子在帐内对着尹别将就叫出了这个称呼。
尹侯她老人家听到侄女这个外号,马上反应过来哈哈大笑,云台将军气得扯着稻琼的衣领就上了演武台,二人的梁子自此便结下了。
“大将军就此事责罚过主上,她现在已不会背地躲懒给人起外号了。但尹别将是个例外,她们俩似敌又似友,你以后见了就知道了。”
说完这些,男人拍拍少年的肩膀,三两步似游鱼入海般又隐入了人潮之中。
稻林站在原地呆了呆,突然笑了起来。
这样的小姐,可比他原本想象中那位不苟言笑、严厉威武的女将军亲切多了。
少年从桥头追了下去,靠近稻琼正待亲近攀谈时,就瞧见神色本漫不经心的小姐突然扭头,望向了桥洞底下。
他抬眼一看,便瞧见桥下河岸的雪堆里仿佛卧着一团黑影,像是石头,也像个半藏在雪里一动不动的孩童。
少年听坊间老人们说起过,天冷,人有时若冻糊涂了,身体感知就会紊乱,明明体寒如铁,却觉得仿若置身火炉一般。
前些日子的大雪,巡城司就在京郊发现了几个把自己扒光冻死在雪地里的行路人。
“小姐,我下去瞧瞧!”
稻琼看了秦洛惟一眼,后者立时便拉住了热心肠的少年,“斜坡上结了冰霜,万一滑倒摔河里可不行。你带我去街边店铺借条绳梯来……”
等把人支走了,游侠黄峥牵着马,和强壮的盾卫一起在桥路边候着警戒望风,稻琼一个闪身便下了河堤。
她看着团在雪堆下那个脏兮兮的孩子,蹲下身,一根手指点到他头顶戳了戳。
警惕又狂躁的小崽子顿时提力甩头,一口便凶狠咬住了她的手,脑袋顶上嘭一声钻出一双软趴趴的毛绒绒犬耳。
稻琼笑了起来,手晃了晃,小崽子不松口,头也跟着左右晃了晃,被她从雪堆里拔了出来。
“别磨牙,松口,再咬揍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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