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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20(第2页/共2页)

然转过来,隔着半开的窗子看她,紧张道:“奴没有那样想,奴想一辈子留在公主身边,只是男女有别,奴身为男子却近身侍候公主,会对公主的名誉有损,误了公主的姻缘。”

    萧祈把自己能想到的理由都说了出来,不想让她误会自己的忠心,谁知小公主听了,眼眶一下子就湿了。

    少女泪眼汪汪,手里攥着被面,倔强着不让眼泪从眼眶流下,“我还以为你跟别人不一样,结果你也是这样想的。”

    她轻叹了一口气,转头朝向床里,偷偷抹掉了泪水,委屈道:“罢了,总归我这一生都要被这个公主的名分困住,想什么做什么都由不得我自己,既然连你都要帮我守住这些规矩,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听到她的哭腔,萧祈心脏一紧,旋即打开门走了进去,来到床榻边跪下,“公主别哭,奴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浅浅转过头来看他,眼角被泪水沄湿。

    他抬起头来回话,见少女眼尾带红,双眸水润,轻咬下唇,专注的过来。他心尖一颤,垂眸道:“公主是千金之躯,奴只是平头百姓,怎担得起公主厚爱。”

    闻言,浅浅还以为自己那些不可说的小心思被他看透了,可想了想,她昨晚才对他生出喜欢的心思,藏在心里没跟任何人说,他怎么会知道。

    或许他就只是想保持主仆的距离。

    可是浅浅不想。

    况且萧祈陪她喝过酒,在大雨里抱过她,那时候她拿他当朋友,早就不是简单的主仆了,真要如他所愿,那不是越过越回去了?

    她抽泣着忍住哭声,难得任性了一回,娇气道:“可我想你陪在我身边,不想你故意离我那么远。”

    萧祈渐渐理解了她的意思。

    不等她吩咐便站起身来,站在她床前仍觉得离她距离有些远,大着胆子坐在床沿上,从怀中掏出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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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

    “是奴想的太多,没考虑您的感受……”萧祈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视线落在她抓着被子的手上,雪白的指尖泛着粉,像未开的花苞惹人怜爱。

    浅浅眨着一双小鹿似的眼睛看他,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跟方才站在屋檐下的木头判若两人。

    他的声音低沉着在耳边响起,“奴愿陪侍公主左右。”

    一边说着,抬起视线看向她。浅浅一眼就看见他眼底,澄澈干净,是她喜欢的模样。

    浅浅破涕为笑,小手抓住他给自己擦眼泪的手,看他手上抓着的帕子,是块绣了花的丝帕,明显是给女子用的。

    “你买了块丝帕?”

    萧祈收回手去,脸色微红,一本正经道:“公主肌肤娇嫩,自然要用最好的帕子。”

    浅浅微笑着看他,忽然觉得他这样紧张又木讷的样子,还挺可爱的,“你这样为我着想,我也得送你几件好东西。”

    萧祈将帕子收回怀中,低声应答:“那奴就先谢过公主了。”

    过了一会,晴妤走进院子里,透过半开的窗子看到公主正和萧侍卫下棋,她微微一笑,敲门后走进去禀报。

    “今日一早就有人来送了补品,说是听闻公主身子不舒服,送来给公主补补气血。”

    得知她生病,之前在宴席上见过的几位夫人便送了礼物过来,不光是沛国公府,宁妧也送了一份补药过来。

    与之相比,皇宫里却没有一点动静。

    浅浅无依无靠对付不了荣怜月,只能咽下这哑巴亏。对于皇帝,她没有任何期待。好在她不是孤身一人,有萧祈在,她就不觉得委屈。

    她同晴妤说:“把这些东西都记清楚,等我病好了还要回礼,不好白收人家的。”

    “公主放心,奴婢已经列好了单子了。”晴妤说着,视线忍不住看向坐在床边的萧祈,她早上过来的时候,萧祈还在外头站着,这才过了多久,便能从容的坐在这里下棋了。也不知道公主用什么方法把人哄得这么老实。

    浅浅专注棋盘,轻声道:“我记得库房里有把剑,是当年齐老将军送给我哥哥的。”

    晴妤点点头,“是有一把。”

    当初浅浅的母亲颇得皇帝恩宠,怀上五皇子后收到了不少贵重的礼物,可惜五皇子刚生下不久就夭折了,无福消受,便都积压在了浅浅这里。

    “你叫人找出来,把它给萧祈吧。”浅浅一边说着,抬眸看向萧祈,“那宝剑本该是我哥哥的,但他已经去了,今后便是你的了。”

    少女的视线纯真可爱,萧祈却不敢直视,恭敬点头,“奴谢过公主。”

    宁静的日子一天天过去,雨停之后的艳阳天,春风带来习习暖意。

    接连三天晴暖,春闱在京城众人的紧张等待中结束。

    又过几日,考试院放榜,明目上赫然写着状元的大名:崔千鹤。再下头的榜眼才是娘子们心心念念的谢卿杭。

    沛国公府出了一位状元,全家上下喜不自胜,放了半天的炮竹,大摆宴席请客,好一番热闹景象。

    浅浅也被邀请参加宴席,却不见荣怜月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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